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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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嫣全神贯注注视着握伞起舞的女子。
忽然有极强的亮光晃过她的眼，她下意识用手遮挡，在一众的惊呼声中才意识到那亮光源自何处。极速前进带起的风涌向了她，季嫣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利刃已逼至韩沁双眼。
韩沁直愣愣地盯着距他不过几厘的剑锋，不闪不躲，似乎已被吓到面色苍白。
空气被拉伸成紧绷无比的弦，安静得过分。
这片诡异的安静中，季嫣甚至不能感知到内心所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一刻就连呼吸这般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
季嫣像被人牢牢钉于座位般一动不动。
气氛紧绷，就连时间也变得冗长，季嫣眼睁睁看着舞剑娘璀璨一笑，随后动了动手上的剑——
不要——
季嫣想要喊却喊不出声。
剑上凭空多出一朵玫瑰。
赵延安带头鼓起了掌，太后似是提前了解了全盘计划，没有情绪波动跟着鼓掌。
韩沁苍白着脸笑得勉强，僵硬着手臂接过剑锋上的玫瑰。
季嫣头一回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滋味，她这才知道若真有人有意要杀韩沁，她连替他抵挡都做不到。刀剑下几乎与生命赛跑的速度，哪是她这般雕虫小技可勘破。
宴会又回到平和掩盖的萎靡之下，那场虚惊不知被谁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又不知被谁不甚在意地彻底遗忘于脑后。
酒杯杯杯见底，果盘佳肴只剩零落的几个，宾客控制不住得微醺，宴会终于行至尾声。
宴会后半段再没出什么岔子，季嫣惊异于宴会的平静，她好像没做什么就助韩沁度过了这一劫难。
又或许还没度过。
待宾客散场，季嫣正要同韩沁一道回去，赵延安的嗓音忽然敲击她的鼓膜。
“嫣儿，为兄有些家事要同你说。”韩沁的注视下，赵延安便如至温文的长兄。
“可是嫣儿同皇上还有些要事……”仍不能确保韩沁的安全，季嫣不是很想面见赵延安。
“季嫣。”赵延安加重了语气，他明明那么温柔地笑着，季嫣却觉有千斤压顶，她忍不住回头望向韩沁的方向。
“嫣儿。”
韩沁柔柔看她，薄唇仍苍白难以着色，他弯着双温暖的眸子对着她道：“我等你。”
季嫣也唯有跟于赵延安身后。
“害怕本相于你不在时派人暗杀了韩沁？”赵延安顾自走在前方，全没有体恤她的意思。
“嫣儿愚钝，不甚明了相国之意。”季嫣忍不住垂下双眸，她已经疲于应付赵延安。
“季嫣啊季嫣，本相尚未想过你如此豁得出去，”赵延安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的同时一把捏起季嫣的下颚，“挡于韩沁身前，你真以为自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大英雄？”
季嫣没有吭声，赵延安松开她的下颚大力一甩袖，突来的怒意叫季嫣的心也跟着重重一沉。
“你实在太令本相失望！”
心沉着的同时，季嫣也费解赵延安怒气的由处。今夜刺杀失败责任不在她，她的逃跑路径都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又能令赵延安失望些什么。
“不明白本相为何出此言？”赵延安看着她，双眸沉暗，抑制不住地要流露出讽意。
季嫣没有动。
“今晚本就没有所谓的刺杀计划。”
闻言季嫣先是松一口气，后想到什么般猛然变了脸色。
“这样说，你明白了？”
所以宴会上所有的一切……皆是试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