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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7 猫和老鼠 ...

  •   「究竟是谁。把谁。玩弄在掌心?」

      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他盯着她圆滚滚的脚踝,目光里渗着寒气。“谁做的?”

      “女人。”纪然故意翘起受伤的右脚,可怜兮兮地看着它。“我不认识。”告诉他真相也是白搭。他不可能为了她而得罪苏家。

      手指轻轻地在沙发扶手上叩了两下,他嘴角闪过一抹玩味。“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会帮你?”眼前的丫头机灵得紧,再加上敢动手打他亲亲老婆的女人肯定脑子里少了一根筋,所以她很有可能已经套出那女人的身份了,只是不肯说出来而已。

      “旗少,我们的谈话能不能稍微有点意义?”纪然轻放下脚,望着他的眼神里是无奈的苦笑。“旗少若是有心想帮我,又何需我说出口那人是谁。若是要我付出什么条件才肯帮我,那我只能说,我还没有那么恨她。”微微顿了一顿,她挑眉看向他,笑得如同奸商一般。“若是旗少想知道是谁敢不顾你的面子打你的女人,我倒是可以卖你这个消息。”

      旗翌晨斜了她脸上的奸笑一眼。“女人的嫉妒我没兴趣。”

      “旗少难道不知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吗?”纪然敛起笑容,难得好心地提醒。依旗璃的性格推断,他喜欢的应该是单纯自然的类型。若是他以后娶了真正爱的女人,希望他可以明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仅是被他爱着,同时也被很多女人恨着。

      “我当然知道。”旗翌晨靠在沙发上,唇角恶意地勾起。“我指的是,她们对你的嫉妒,我没兴趣。”

      原来。如此。她微微一笑,略带自嘲。“那倒是。我只是雇员嘛。是死是活都是无所谓的啦。”亏她这样万年没良心的人还好心地替他着想了一下,没想到他瞎了狗眼的还不领情!算了啦!不管他了啦!

      “你知道就好。”修长的手指突然划过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看来你的学习能力很强嘛。如果留在妍皇之娇,相信很快就能成为那里的头牌。”刚才的吻,居然能让他起了反应。

      “那小的岂不是要感谢旗少的悉心调教?”纪然笑得嫣然,仿佛是春天的桃花,一瓣一瓣地绽开来。“说不定一年之后,小的还要回妍皇之娇呢。如果托旗少吉言,小的真成了头牌,到时候旗少若是来光顾,小的一定免费伺候~”

      明媚娇艳的笑容里,有什么正在深藏。那是她的宝,为了不失去,所以她偷偷地藏了起来。就像埋在冰山下的雪莲种子,沉睡千万年,却仍然能开得出花来。

      旗翌晨仔细地辨认着她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异常。心中,隐隐涌起点点失落。他,折断她了。那个倔强得宁愿咬破自己嘴唇都不肯求饶的丫头,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死了。虽然,当初是他要完全折了她骨子里的清高,只是现在、此刻、眼下,他才发现,他竟是希望她挺过来的。

      叹息轻轻飘飘地落地,无声。他用着不过如此的眼神看她,语气突然变得凛冽起来。“为什么吻我?”

      纪然咯咯地娇笑起来。“旗少,你的问题真好笑。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吻你的啊~”

      旗翌晨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我怎么敢不安分呢?”纪然抬眼看着落地窗外,仿佛是伸手就可以摘到的皓月,浅浅一笑。“旗少若是没有别的指教,小的可不可以回房休息了?”如果,只要她伸出手就可以捧住月亮,他凭什么不让她伸呢?

      旗翌晨转过脸,冷眼看她。视线所及之处,尽皆冰冻。“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伤害到小璃,就休想拿到一个子儿。”

      纪然反而轻轻地笑起来。“旗少多虑了。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伤害她呢?”他…竟然只是口头威胁,而没有真扣她的钱?!

      “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旗翌晨横了她一眼,整了整袖口,利落地起身往卧室走去。

      眼神追逐着他的背影,纪然脸上漾起几分清晰的透彻。尽管情绪巅峰的时候,他曾失控地对她怒吼,可是最终,他都没有真正地扣她半毛钱。小手扬起,捂住唇角,她笑得眉眼弯弯,心花儿怒放。他,好像对她,没有那么坏了呢。

      以为哥哥和嫂嫂都在她对面的房间,旗璃缩在被窝里,拿被子蒙着头却竖起耳朵,仔细监听外面的动静。想听到些香艳的声音,却又害怕听到。旗翌晨心不在焉地开着美国公司的晨会,一直担心旗璃晚上会不会因为噩梦而惊醒。
      那一夜。只有没心没肺的纪然抱着流氓兔睡得很投入。

      早七点。纪然端着做好的早餐从厨房跛着出来时,正好遇上要进厨房的旗翌晨。看着眼前赤*裸精壮的上身,心跳顿时少了半拍。哼哼~哈哈~有免费的冰激凌,她如此爱占便宜之人岂有不吃之理?“旗少今天不上班吗?”都已经七点了,他还在猛露二头肌。大锅,今儿不用挣钱养家糊口了么?!

      不置可否地端起她手中托盘上的黑咖啡,他转身正要回自己房间,却意外地看见旗璃挂着两只大黑眼圈走出卧室。“小璃,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看着眼前站在一起的,光着上身的哥哥和身穿可爱黑白猪睡裙的嫂嫂,旗璃猛地忆起昨晚脑海中的幻想画面,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儿。“我…我…我睡不着了…”

      “那过来吃早餐吧。”纪然难得羞涩地笑着举了举手上的托盘。“尝尝嫂子的手艺。”

      “嗯。”旗璃低着头朝餐桌挪来,随便找了个座坐下了。纪然将早餐摆在她面前,顺势坐在她旁边。而本来准备回房的某人,也默默地坐到了她的正对面。

      他斜了纪然一眼,脑袋微微一偏。纪然故意装作没看懂,无辜地把眼神落到旗璃身上,不再看他。“旗璃,今天打算怎么玩呀?”想赶走她过二人世界?那得看她想不想成全了~

      樱桃小口轻轻咬下一口松饼。“哥哥说今天带我去郊区写生。”

      “原来你们要去郊外啊?”微微生气地撅起嘴角,她语气里充满羡慕。“我也好想去哦!”难怪早上七点还能看见猛男秀,原来是要翘班出去玩啊~

      “那一起去嘛。反正哥哥开车载我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旗璃兴奋地拉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嫂子~~你当我的模特儿好不?我很会画风景,可是人物总是画不好~”

      “那让你哥哥做你的模特儿可好?”纪然微笑着把苦活儿丢给旗翌晨。如果让她呆在某棵傻树底下,连续摆三个钟头傻pose,她非废了不可。

      “哥哥总是一个表情,画来画去没意思嘛~”旗璃摇着她的手臂继续央求道,没注意到对面某人眼里的失望。

      纪然忍不住想大笑。她不想干的活儿他抢着想干,可人家还偏不乐意让他干~真是应了那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歪着头故作思考状,她俏皮地笑着。“那我到底去还是不去呢?”余光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地死瞪着她,似乎她只要敢做一个“去”字的口型,他就要立马扑过来掐她的脖子。

      垂下眉眼,回避他威胁的目光,纪然微笑着在心里飞速盘算起来。如果去的话,可以用脚痛做借口让旗翌晨抱她背她,可以跟他撒娇,可以使唤他做事,可以欣赏他无可奈何就范的臭脸……在旗璃面前,他和她就像是被铁链拴住可怜兮兮的Tom和调皮捣蛋不知死活的Jerry。只要始终保持住安全距离,猫就只有被老鼠玩的份。

      只可惜,如果她真是去了,下场肯定就是在某片草地上或者是某个花丛里或者是某棵大树下做雕像状。而且旗璃的人物画不好,那就说明要画成一张像,需要的时间忒短不了。唔…光是用想的,她的脚就忍不住地要抽筋了。

      冲着旗璃抱歉地笑笑,纪然指了指自己的肉粽脚脖子,满脸的非常遗憾。“我好想去哦。可是脚伤成这样,实在是不太方便。”

      看着纪然脚踝上缠绕的白色绷带,旗璃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扬起皱皱巴巴的笑脸。“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嫂子,下次一定要陪我去哦~”

      “那是肯定的。”纪然温柔地笑着承诺。下次?下次再找别的借口溜掉好了。

      见她拒绝,旗翌晨脸色稍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柔地看向她旁边。“小璃,吃完早餐就准备出发吧。”

      ——————————————————————————————————————————

      旗翌晨一手拎着折叠画架,一手提着笔记本电脑,旗璃背着画板,抱着大堆绘画工具。关系微妙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出大门。

      纪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旗翌晨的车驶出怡海嘉园。“柳青,帮我再找个私家侦探。我要跟一个人。”

      唇角温柔地扬起,她笑得轻轻巧巧。“旗氏股东苏山的女儿。苏晚娴。”

      挂上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她转身快步朝自己房间跛去。再过会儿,何伯的老婆就要过来打扫了。必须抓紧时间做自己的事。

      当何婶拎着大包小包打开*房门时,纪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握着支治扭伤的软膏,右手正轻轻地揉着脚踝。眉头紧蹙,似乎还是很疼。旁边,散着一圈白色的绷带。

      “何婶,你来啦。”听见响动,纪然抬起头,勉强冲她挤出一个迎接的微笑。

      扫了一眼她的脚踝,何婶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少奶奶。”接着一个转身,径直去了厨房。

      黑线在纪然额上正在壮观地上演“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奇景。她连一句“少奶奶你的脚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客套话都不愿意讲么?

      悠悠地将绷带缠回脚上,纪然笑得像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扯开网要抓的猎物,从来没有逃得掉的。

      何婶正蹲在冰箱前,把带来的新鲜食材一样一样地摆进去。纪然走进厨房,意外地看见料理台上还放着一只塑胶袋,便好奇地打开看看。眼睛,在看清塑胶袋内的物品时,瞬间张大了一圈,仿佛是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不得了的东西。

      塑胶袋内,静静地躺着,两只白生生的猪脚。

      摆在料理台上的猪脚,自然不会是用来观赏的。只是,何婶本来仅负责打扫的工作,今天怎么会意外地带了猪脚来做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胖乎乎的脚踝,纪然脸色一黯。不会吧……

      “何婶,这是?”她手指着那两只胖脚,小心翼翼地求证。

      “做给少奶奶吃的。”何婶收拾完冰箱,站起身朝料理台走来,准备霍霍它们俩玩意儿。

      “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伤?”别告诉她是旗翌晨说的。打死她都不信。

      “少爷说的。”何婶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地回答。被她知道少爷在关心她,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打不死,她就信了!瞪着那两只猪脚,纪然心里想着可不可以把它们俩理解为歉意。毕竟,她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嘛。浅浅一笑,她撩了撩发稍。“算他还不错啦。不枉费我昨天被打得都飞出去了。”

      “被打?”何婶惊诧不已。握着猪脚的双手一颤,两个白胖子咣叽一声,滚到地上去了。原来脚伤,不是自己故意弄的,而是被打伤的么?!

      “是啊。我不仅被打过,还被人泼过咖啡,烫死了。”纪然委屈地撅起嘴。“做你们家的少奶奶可真不容易,有那么多桃花劫要挡。”

      何婶呆呆地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少爷会要她来炖猪脚了。原来是要补偿她。还好。只是补偿。“少奶奶,你回去坐着吧。别站太久。”

      眼骨碌一转,计上心来。纪然冲她甜甜地一笑。“那我不妨碍你做事了。”跟着退出了厨房。

      煲了两个小时的花生猪脚汤,浓香四溢。何婶的手艺堪比饭店大厨。纪然美滋滋地坐在餐桌前,等着喝汤。

      “这么多啊!”看着端出来的盛汤碗那巨大的size,纪然的胃隐隐开始抽筋。“我喝不了。何婶你喝一点吧。”

      何婶的头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少奶奶必须喝完,不能浪费。”虽然受伤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少爷毕竟是怜了她。怜爱怜爱,由怜可以生爱。她还是比较希望少爷爱二小姐。

      纪然看着何婶脸上的坚决,心里泪流成河。要是她真吞得下那么多,她一定要赞美上帝造物的精妙,再叹一句神奇的胃!“何婶,陪我吃一点啦~你早上忙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吃东西呢~”

      何婶面有难色地看着她,婉拒道:“少奶奶。这,不太好。”他们夫妻很早就进了旗家,少爷小姐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长大的。虽然感情极好,但是在他们心里,始终有着主仆之分。

      纪然笑得极为真诚、异常老实,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有什么不好?你不坐下来才是真的不好呢~翌晨说了,你就是他的半个母亲~我怎么敢让你饿着肚子在旁边伺候呢?”

      何婶的老脸上,明显划过一丝感动。纪然再接再厉地加油添醋。“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少奶奶,没那么多规矩的啦。”跟着起身,拉着何婶的胳膊将她拽向餐桌。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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