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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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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自从取走留影石之后,霓漫天就一直在等待时机,争取将这段师徒丑闻昭告天下。
然而这一年来,却过的格外平静,众仙也没什么大的聚会,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拿出来。不过眼看马上就是仙剑大会了,说不定那时候是个不错的时机。
“霓漫天,你想在仙剑大会时候拿出留影石吗?”
霓漫天正盘算着,忽然背后一声浑厚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惹得她一惊。转过头去,那人看似是一打扮普通的长留弟子,但却有着眉宇间的邪气和阴冷的神情。
从未见过邪气如此深的人,霓漫天被震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她好歹是蓬莱千金,也见过不少世面,心知那男子不凡,但能猜出她的心思,还知道留影石的事情,虽是邪乎但若仔细行事,必定能为她所用。
于是立刻镇定下来试探道:“哦?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那人的语气极其玄乎,声音极其鬼魅听不出情绪:“呵,真是可笑至极!”
那人叹口气,绕着霓漫天转圈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就算你放出来也不会起什么大风浪,长留势必会将这风声压下去,就如上次那样。况且……现在仙界各自相安无事,白子画又是六界第一,谁也不敢怎么为难招惹,你爆出来顶多就是闹一阵子那花千骨就没事了。不过你嘛……得罪了长留,得罪了白子画,可就不好受喽……”
“那……”霓漫天被他盯得发毛,有些稳不住了,“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阴邪的眼神停留在她慌张的俏脸上,语气满是魅惑:“要我帮你?咯咯咯……”
混了那么就的人际,霓漫天明白他的意思:“说……说吧!什么代价?”
“代价嘛……咯咯咯,”那人玩味的望着她精致的脸蛋,“我本来就对白子画深恶痛绝,此来就是为了找白子画报仇,正巧遇上了这事情。你狠花千骨,我狠白子画,咱们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我不要什么报酬。”
原来那人是要报复白子画,既然如此,那正好,她现在多了个帮手:“好,既然如此,那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施了个观微,地面上赫然出现此时长留大殿影像指着画面里慌慌张张的温丰羽和其他各路掌门:“看,浊玉峰的温丰羽回来了,让花千骨去雪原,咯咯咯”
自打白子画离开以后,花千骨就神不守舍的,老是惶恐不安。
虽然前几次白子画也是独去的,但总感觉这次有些不同。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正在她为之烦闷不已的时候,结界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师叔?在吗?”
“霓漫天?”来人语气是少见的温和,花千骨很是纳闷,这霓漫天平时就与她处处作对,今日怎么会忽然到来,而且语气居然没有恶意,于是试探道,“你……你来干什么?”
“哎呀我说小师叔,你怎么对我如此戒备,我不是想你了嘛,想过来同你说说体己话。”见花千骨迟迟不开门,带有强烈讨好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
察觉到来者不善,花千骨犹豫了会子,最终还是没给开门,随便找个理由婉拒了:“我心情不大好,想睡了,你改日再来吧。”
“花千骨你……”听了这句话,心知计划失败,霓漫天忍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
“【二十三】
自从取走留影石之后,霓漫天就一直在等待时机,争取将这段师徒丑闻昭告天下。
然而这一年来,却过的格外平静,众仙也没什么大的聚会,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拿出来。不过眼看马上就是仙剑大会了,说不定那时候是个不错的时机。
“霓漫天,你想在仙剑大会时候拿出留影石吗?”
霓漫天正盘算着,忽然背后一声浑厚男声打断她的思绪,惹得她一惊。转过头去,那人看似是一打扮普通的长留弟子,但却有着眉宇间的邪气和阴冷的神情。
从未见过邪气如此深的人,霓漫天被震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她好歹是蓬莱千金,也见过不少世面,心知那男子不凡,但能猜出她的心思,还知道留影石的事情,虽是邪乎但若仔细行事,必定能为她所用。
于是立刻镇定下来试探道:“哦?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那人的语气极其玄乎,声音极其鬼魅听不出情绪:“呵,真是可笑至极!”
那人叹口气,绕着霓漫天转圈子,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就算你放出来也不会起什么大风浪,长留势必会将这风声压下去,就如上次那样。况且……现在仙界各自相安无事,白子画又是六界第一,谁也不敢怎么为难招惹,你爆出来顶多就是闹一阵子那花千骨就没事了。不过你嘛……得罪了长留,得罪了白子画,可就不好受喽……”
“那……”霓漫天被他盯得发毛,有些稳不住了,“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阴邪的眼神停留在她慌张的俏脸上,语气满是魅惑:“要我帮你?咯咯咯……”
混了那么就的人际,霓漫天明白他的意思:“说……说吧!什么代价?”
“代价嘛……咯咯咯,”那人玩味的望着她精致的脸蛋,“我本来就对白子画深恶痛绝,此来就是为了找白子画报仇,正巧遇上了这事情。你狠花千骨,我狠白子画,咱们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我不要什么报酬。”
原来那人是要报复白子画,既然如此,那正好,她现在多了个帮手:“好,既然如此,那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施了个观微,地面上赫然出现此时长留大殿影像指着画面里慌慌张张的温丰羽和其他各路掌门:“看,浊玉峰的温丰羽回来了,让花千骨去雪原,咯咯咯”
自打白子画离开以后,花千骨就神不守舍的,老是惶恐不安。
虽然前几次白子画也是独去的,但总感觉这次有些不同。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正在她为之烦闷不已的时候,结界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师叔?在吗?”
“霓漫天?”来人语气是少见的温和,花千骨很是纳闷,这霓漫天平时就与她处处作对,今日怎么会忽然到来,而且语气居然没有恶意,于是试探道,“你……你来干什么?”
“哎呀我说小师叔~你怎么对我如此戒备,我不是想你了嘛,想过来同你说说体己话。”见花千骨迟迟不开门,带有强烈讨好意味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
察觉到来者不善,花千骨犹豫了会子,最终还是没给开门,随便找个理由婉拒了:“我心情不大好,想睡了,你改日再来吧。”
“花千骨你……”听了这句话,心知计划失败,霓漫天忍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厉声大喊,本欲骂她几句解恨,却又似乎是想到什么,语气又转而有几分玩味,提高了几个声调,“你难道就不关心你师父的死活?”
霓漫天这句话引得她心一惊,本来就是担忧着白子画,如今听了霓漫天这话顿时慌了神,却又担心她的坏心眼故作镇定:“我……我师父六界第一才不会有事呢!”
“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啊……”结界外又飘来霓漫天悠悠然的语气,“那就算了吧,我是看在这几年情分才来找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就走了……至于尊上嘛,就让他自己困死在卜元鼎里吧!”
“什么?!卜元鼎!”卜元鼎三个字犹如尖刀般刺入她的心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正想着又听霓漫天要走,急于师父的安危,顾不得她是什么坏心眼了,急忙将门打开,一把揪住她领口迫切得问,“我师父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你倒是快说啊!”
这时候的霓漫天看得手,便不急躁了,诚心要同她玩一玩,狠狠折磨她一下:“你快放开我呀,这样勒着我我怎么说话啊!”
花千骨放开她,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悠哉悠哉的红衣女子,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快说!”
“哎呦喂,小师叔你别激动嘛,你不是不担心的吗?你说的,尊上可是六界第一呀……”霓漫天理了理被花千骨揪乱的衣领和头发,语气依旧悠悠然。
“你……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本欲与她发脾气,但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有求于人,只得压着火气问。
“嗯,好说。”霓漫天昂起头大摇大摆进了绝情殿径直上了堂屋,宽宽落座于白子画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将腿脚伸直了,“本姑娘站了大半天,腰酸背疼的,师叔你来给我捶捶腿揉揉肩,舒服了我自会说。”
“好!”
花千骨二话不说,忍着一肚子火上去给她按摩,唉,没事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师父,先忍着一下。
“哎呦……好痛啊!师叔你这是要谋杀吗,轻点!”
“……”
“师叔啊!拜托你吃饭了没?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重点!”
“……”
“够了!笨手笨脚的,烦死了,停停停别按了,”霓漫天粗鲁往花千骨身上一推,顺手抬起茶杯抿两口,“真难喝,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换!不过也是,这尊上人都走了,这茶,也该凉了。那什么,我饿了,去,去给我做个桃花羹!”
花千骨终于忍无可忍:“霓漫天你究竟要卖关子到什么时候?!”
霓漫天也是明白的,此来主要为了大事,顺带虐虐她,见好就收。心知花千骨此时已至极限,也就不继续玩弄:“好好好,我不玩你了,说正事吧。”
花千骨焦急的等待着:“快!师父怎么了?”
霓漫天饮口茶,缓缓说道:“尊上他啊……啧啧啧。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那玉浊峰的温丰羽早上回来了,身上倒是没事儿。妖魔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下圈套套住尊上。据温丰羽说,尊上如今已经在卜元鼎里了,生死未卜,他吓得无法,只得来仙界搬救兵,现在各派正慌乱着呢。你不信啊,出去看看便是。”
“啊!?什……什么……怎……怎么会……我……我师父他……”花千骨跌坐在地上,绝望与崩溃,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个毛孔肌肤,似是要将她吞没。
霓漫天将手搭在她肩上,“别那么难过,其实还是有法子补救的。”说着,将身子俯下,于她颈间幽幽吐气,“那得要找到几滴神血加以僵蛊炼制成药粉才可破除封印。”
涣散的目光闪烁出希望的光斑,她应声而起,禁握住霓漫天的手:“神之血?你……确定?”
“是啊!我知道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办到,”说着,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假意要花千骨同她做交易,“但是……我霓漫天是一般人么?将《七绝谱》和流光琴给我,我便能给你几滴。”
哼,原来她是打着这主意,难怪前些日子里那么收敛,可惜啊,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就是神之身。笑容多了几分嘲讽,一脸不屑,反手施法,将她推出结界外:“不可能的,谢谢你今天能来告诉我这些,你可以走了。”
“唉……花千骨你可要想好了!那血很难弄得到啊!”心知计划成功,她颇为得意,但还是装着气愤。
出了结界,冷笑一声,紧了紧手中的留影石。
花千骨,我要你好看!
屋内,得了方法的花千骨不再迷茫,立刻寻了疆蛊割了手腕开始炼制药粉。
她真的好庆幸,庆幸自己是神之身,也庆幸自己善于炼制香料和各种药品。
这药倒是好炼,不出小半日,便完工。
此时已是月上梢头,今夜的月倒是格外明朗。
心中焦急难耐,无心赏月,不做停留,匆匆打点了行装就趁着月色急急往雪山飞速御剑而去。
师父,等我,一定,一定要等着我,我来救你了!
此时的长留后山上立着两个人,一个面露煞气,着普通弟子服,一个一袭红衣,神色略显得意。
是红衣女子先开口:“这事情成了,还是得靠本大小姐出手。狠狠虐了一番花千骨,真是叫人暗爽。那下一步呢?”
那人依旧波澜不惊,鬼魅似的腔调听不出半分情绪:“嗯,我知道。等到了时机,我会提前找你,再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
那人神秘异常,但看似对自己没什么危害,而且计谋比自己周密精致许多,到不如就听着他的做。想到这里,女子应下:“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那人说完,便要离开,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又急忙将其喊住:“唉,等等,我叫霓漫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知道。”男主应声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听她提到名字,曾经那些惨痛的记忆又漫延上心头,他顿了顿,“我早就没有名字了,唤我暗煞便可。”说完,便头也不回得没入黑暗的夜色里。
明亮的人,趁着光亮活在亮出,而阴暗的人责没入暗夜,用他煞似的目光窥探着你。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却对你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