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申屠景

9、第九章

　　陈橙系好围裙开始洗碗，秦城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陈橙很快就洗完了，两人一起把碗碟都擦干收起来才回到了客厅。
　　燕麦已经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趴好了，陈橙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毯上，纤细的手指一下下地顺着燕麦灿金色的毛。
　　秦城从柜子里取了茶具，在茶几上摆好，手法温柔地出了一泡崂山绿茶，给陈橙惯用的杯子斟上，自己一边慢吞吞地啜着一边看着陈橙逗燕麦。
　　“我还记得头一回见到燕麦的时候。”陈橙头也不抬地说，“说真的，你会留下燕麦简直是出乎我意料。”
　　“怎么？我不像是个充满同情心的人吗？”秦城靠在沙发上，眼睛倦怠地半阖着。
　　“嗯……”陈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也不是……你却然挺有同情心的，可是你怕麻烦啊……所以说充满同情心的你可能会救燕麦，可能会带他去看病，但是接下来更有可能的是送到宠物收容所吧……但是你却选择了自己养……”
　　秦城没说话，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在午后的暖光里呼吸平缓表情平静。陈橙说完见没有应答，这才抬头看了秦城一眼，无声笑了一下，对着燕麦比了个“安静”对手势，起身把秦城的风衣给他搭在了身上。
　　秦城连呼吸都没变一下，仿佛毫无所觉。
　　陈橙这才放心地带着燕麦回了她住的房间。
　　客厅里终于安静下来，秦城慢慢睁开眼，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也笑了一下，重新闭上了眼睛。
　　至此，整个家里彻底陷入午间的困倦氛围，一片安宁。
　　陈橙起来的时候秦家爸爸妈妈都还没醒，倒是秦城已经恢复了睡着之前的姿势，在边喝茶边看着手机。陈橙在沙发上坐定，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摸出手机。
　　秦城抬眼看了她一眼，“高中班长问我能不能联系上你，还有同学聚会去不去。”
　　“……啊？”陈橙刚刚醒来还有点迷茫，“同学聚会？”
　　“嗯，你先前换了手机号是不是就没有告诉他们？”
　　“没，懒得。反正也未必会有什么事。”
　　“那你想不想去？”秦城也没对她的回答有什么大反应，毕竟她本来就是慢热的性子，当时除了他也没几个聊得来的朋友，自然没什么好留恋的。
　　“随意吧，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空。”
　　“既然随意，不如陪我？就下周。”
　　“下周啊……大概有空吧……那你来接我？”
　　“当然。”秦城恢复了焦急等待的班长，又懒洋洋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去。
　　“就……普通吃饭吧？不用跟小说里写的一样要盛装打扮去炫（装）富（X）吧？”陈橙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那种场景，差点把茶喷出来。
　　秦城一时失语，只给她斟上茶，及其温柔地数落她，“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什么啊！”
　　陈橙对着他恶意卖了个萌，笑得一脸无辜，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走吧，出去转转，晚上咱们两个在外面吃。”秦城拿上钥匙，站起身来。
　　陈橙不舍地望了一眼厨房，对红烧排骨颇有几分不舍，“好吧。”
　　“行啦，我下回去看你的时候给你带，行了吧？大小姐啊，行行好吧，快跟我走。我可不想再被叨叨什么女朋友。”秦城拽住陈橙就往外拖，陈橙只得跟着出了门。
　　“女朋友怎么了！你本来就该找个女朋友了，你看阿姨多担心你啊！”上了车，陈橙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立马反客为主开始数落任劳任怨的司机秦城，“怎么能让阿姨担心你呢！”
　　秦城嗤笑了声，“你可是够了吧，就我妈？要是真找了还不定怎么数落我呢！”秦城扣好安全带抬起头，学着秦家妈妈的声音说：“让你找女朋友，你就不能好好找？找不着比小橙好的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吧！你看看你，找的这女孩，要是她介意你和小橙的关系你怎么处理？”
　　陈橙一脸无辜，“这么说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秦城耸肩，不再接话，只是专心于开车。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更新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啊……
最近三次有点烦心事，没什么情绪写文……拖到现在才更新。抱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