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你们幸福(转)》闲意

11、第六章

　　整个圣域中曼延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到处都可以看见走动的杂兵。出入口处似乎也严格把关，不准人随便进入。黄金圣斗士们被命令不得离开十二宫范围一步。还好，禁令并没有阻止他们进食堂以及串门，否则他们不被饿死也会被闷死。由此可见撒加内心深处还是一直保持着那份体贴的……
　　我自己给自己一个白眼。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一切都是大战将至的关系吧？
　　还好，因为我是穆先生的客人之缘故，圣域的规章并没有明确限制我什么。这给了我能自由出入圣域的特权……好吧，我承认那种说法是自己往脸上贴光罢了，实际上只是我钻了法规的空子而已。但不管方法怎么样，我现在确实正漫步在圣域下面的小镇中。
　　走在穿梭的人群，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我有种时光错位的感觉。抬头仰望太阳，有些刺眼。
　　从时间上推算，虽不可能太精确，倒也可以想到现在正是几个青铜在到底帮不帮助砂织的事情上挣扎不已的时候。继续挣扎好了，让大家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自我交战而后的撒加，坚持自己信念却倒在玫瑰中的费伊，为徒弟而微笑离开人世的卡妙，因好友死去而悲痛自责的米罗，忠心一片却化为宇宙尘埃的修罗，与朋友一同与命运交战却丧命于女神的遗弃的迪斯马斯克……
　　好想阻止一切，但是现在却只能无能为力。
　　对不起，即使知道一切，我也只能等待，在一旁看着你们的伤，你们的痛。
　　只是，好想能给你们一点幸福的感觉，即使在微不足道，即使渺小到几乎看不见，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福也好……
　　看着旁边一家花店，我心中一动。
　　俯首点点怀中的花，并在心中为自己的钱包默哀一分钟后，我深吸一口气，踏上十二宫的台阶。
　　神啊！我错了！
　　被花束遮挡住视线的我一脚踏空，金色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管用什么样的语言修饰，反正我脑袋亲吻地面的命运是跑不了了！
　　啪！
　　“没事吧？”
　　“卡妙？！”
　　太好运了吧？！三次危机，三次都有贵人相助……
　　“谢谢！”
　　为了不上演之前跟穆先生的那种笑话，我忙跳出卡妙的怀抱。结果左脚直接踩上右脚……
　　“……再次深刻表示谢谢。”
　　“……不用客气。”
　　二度扑进卡妙怀抱的我心无杂念地背诵着：黄金圣斗士的速度是每秒钟绕地球七圈半的光速，而光速则是3乘以10的8次方……
　　这次卡妙的手直到我站正身子后才放开。卡妙的体贴一直是这样默默的，此刻却让我想在地板上找老鼠洞。
　　“你这是？”
　　卡妙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手中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刚刚能够遮盖住我视线的花束。我猜想他正怀疑我是不是有自杀倾向，而且手段还充非常具备创新精神——因被花掩住视线而从长台阶上跌下来摔死。
　　……要不要解释一下？
　　告诉他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增加十二宫台阶的折损率也不想给打扫台阶的杂兵添麻烦？
　　……还是算了……古人说的好，沉默是金……
　　黑线一分钟之后，我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意图。
　　从花束中抽出一支薰衣草，递到卡妙面前。
　　“卡妙，这个给你。”
　　“……”
　　卡妙的表情蛮生动的。
　　虽然自古以来都是香花赠美人没错，但我偶尔拿来送送帅哥也不值得这么惊讶吧？
　　“不喜欢？我在花店里可整整花了半小时为你选花呢！”
　　“……谢谢。”
　　卡妙将花接了过去。
　　他对赖皮的人一贯没有办法，这是我从米罗身上学到的。
　　“怎么想到要送我？”
　　“在逛街时看见了，觉得很漂亮，所以就买回来了。你知道吗？薰衣草会让人直接联想到法国的普罗旺斯，那在阳光照射下的美丽地方。奇怪的是，明明美得心醉，却又让人会感到忧郁。我觉得很适合你。”
　　“……”
　　卡妙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手上的花发呆。
　　微咸的风吹拂着石青色的发，薰衣草幽香淡淡。希腊温暾的阳光洒在卡妙的脸颊上，有些温暖。是阳光温暖了卡妙，还是卡妙的表情让阳光显得温暖？
　　这时的他在想什么？
　　是挂心身在西伯利亚的冰河么？
　　牵挂依旧无法领略到绝对零度的冰河，担心他会在将至的战役中死去，也决心用自己的性命来指引他了吧？
　　已经这样决定的你，心中还是有迷茫的吧？不然不会经常捕捉到你发呆的表情。那石阶上的第八宫，充满着米诺斯岛阳光的天蝎宫，应该就是你的迷茫所在吧？
　　不希望挚友伤痛，却不得不伤他。
　　“卡妙，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道。”
　　“好巧，我也不知道。”
　　卡妙看了我一眼，我不确定那算不算白眼。
　　“其实何必专门去追求花的含义，就算不用那些所谓的罗曼蒂克的词汇来修饰，美丽的东西本身也依旧美丽。这种薰衣草也是呢，明明是看起来很娇弱，却能连山成海，流淌的花香让人不得不感受到它那种旺盛的生命力。不过，其实我想送你的并不是薰衣草，而是一种叫作丁香的花。”
　　“丁香……？”
　　“同样的紫色小花。也是一首歌的名字。讲述的，是一个男孩子对死去的女孩子的追忆。每次听那首歌，都会给人一种深切的悲伤。不过，我觉得那女孩子很幸运，因为她已经不会体会到那男孩子的伤痛了。感受悲哀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不是吗？”
　　卡妙的表情愣了一下。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告诉你，既是你愿意将自己的性命送上祭坛，也请为必须活着的人考虑一下。
　　“没什么啊！女孩子抒发下小小的少女情怀嘛！怎么了？”
　　心中惨然一笑，脸上却是典型的女孩爱娇的表情，我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去混演艺界真的很浪费人才。
　　对我的反应没有任何怀疑，卡妙又沉默了。
　　还在想那些恼人的事吗？不要再想了。
　　“对了，卡妙你怎么会出现在白羊宫附近？你不是应该在水瓶宫吗？”
　　“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对了，卡妙，你说你接收了我的花对吧？”
　　我脸上写着“你敢说不就叫你好看”几个字。
　　“啊？恩……”
　　“那——要给我回礼哦——”
　　我很不客气地对他伸出手。
　　可怜的卡妙长年生活在西伯利亚，哪里见过这阵势？所以多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礼？”
　　“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你这份礼物我花钱又花心思挑选，还差点因为它而香消玉殒！收点回礼不算过分吧？”
　　“这……等等，我现在好象……”
　　卡妙翻了两下口袋，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好象在欺负一个小孩子。所以说，隐士生活是过不得的。卡妙和穆先生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么？居然被我吃得死死的。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只要出点劳力就好了。”
　　“恩？”
　　“没错！”我媚然一笑，“帮我拿花吧！我还有九个人要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