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恋上你的好》闲庭碎步

2、第二章

　　杜若顶风冒雨的回到居住的破屋，弟弟杜离正在看书。见她回来，连忙起身：“二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伞呢？”转身就要去厨房烧水。
　　杜若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本来因为下雨，店主提前让我回家，谁知路上救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快要死的人，银子全送给医馆了。离弟，这个月我们又得吃咸菜了。”
　　“没事儿的，二姐，你是为了救人，是做好事，我懂得的。我去给你烧水。”杜若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欣慰的笑笑，这个便宜弟弟真的很善良。
　　工夫不大，杜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说：“二姐，水烧好了，我还给你冲了一碗姜水，你趁热喝了，免得生病了。”
　　喝完杜离端来的姜水，她洗完头之后又擦擦身子，这里自然是没有吹风机的。她坐在凳子上，希望头发快点干。望着窗外依然下的很大的雨，她的思绪不禁飘得很远......

　　2008年 北京

　　“小若，别忘了晚上早点回来。”
　　“知道了，妈！”杜若一边吃饭一边答应着。
　　“不是我说你，都已经二十八岁了，你看看你的同学、朋友，哪个不是当爸就是当妈了？而你却连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半个......”
　　“停！妈，您别说了，只要是您相中的，我立马就嫁过去成了吧？”
　　“我相中有什么用？上次的那个你嫌人家话太多，油嘴滑舌，是专骗女人心的高手；大大上次的那个，条件多好，你说人家鼻孔朝天，嫁过去得向老妈子一样伺候人家，还得看人家脸色吃饭。我就不明白了，就像你这样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专找人的缺点来说，当然也不一定是缺点啦！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今天晚上的这个是你三姨千挑万选出来的，一定错不了。我不管你有多忙，务必得赶回来！别像以前一样，又错过了好机会，听见没有？”
　　杜若就在妈妈的话告一段落时吃完了午饭，在她开始第二轮的训话前赶紧离开餐桌，上班去了。反正妈妈在她开始工作后就年年张罗着给她相亲。那些男人，不是她挑剔，实在是让她有不了好感。她是个警察，还是个特警。有一个男的直接问她可不可以换个工作；更有一个说她太冷硬，完全不像一个女人，更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温柔。记得她当时说的是：“姐姐我哪里看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你是块烂肉，我可不是苍蝇，闻到味儿就上去叮一口！”这句话被她自己列为杜氏经典名句，所以记得特别牢。
　　她从未跟别人提起过那件有些玄异的事情。从她十五岁起，心口有时会疼，妈妈曾经带她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心口疼时晚上就会做梦。并且每次的梦境都几乎一样，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试图穿过层层的雾霭迎向她，每次梦醒，她都觉得那双如深潭般的黑眸在不远处凝视着她。说不清为什么，梦中的情景就连妈妈她都没有说。
　　长大后，爱上了特警这个职业，抓捕罪犯时的那种刺激感和正义感让她每次都感到血管中的血液流速加快。
　　这几天队里忙着收尾工作，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忙。先是奥运会，接着是国庆节，他们连一天都没有休过。尤其是张队长，就连爱人难产住院都没能回去陪她，可见当时有多忙。好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局长说，因为这几个月大家都辛苦了，又完满的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所以要给大家庆功，更有奖金奖励。大家高兴坏了，提议去喝一杯，庆祝一下。杜若说晚上有事就不去了，大家立刻取笑的问她是不是又要去相亲了？杜若大方的承认了，反正这又不是秘密。
　　她开着车往家赶去，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几个月她真的是太累了，相亲的事以后再说吧。就在回家的路上，车子竟然刹车失灵，她每每想起来就免不了叹息，哎！她的嘉奖，她的奖金，全泡汤了！也不知父母现在怎样了？还好有弟弟陪着他们，否则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怎么受得了！
　　记得当时她是被疼醒的，闭着眼睛，她心想：知道疼，说明我还活着！感觉到有人正摇着她的胳膊，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年声音传入耳中：“二姐，你快醒醒啊！二姐......”杜若感到头更疼了，有些不高兴，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跑来乱认亲！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是古色古香的床帐。而她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少年，正摇晃着她的胳膊。
　　“你是谁？”她开口问道，一开口才发觉声音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少年见她睁开眼睛开口说话，高兴的说：“太好了！二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
　　少年惊讶地看着她，伸手怯怯地摸摸她的额头，说：“二姐，是不是真的摔坏脑子了？我是杜离，你弟弟杜离啊！都怪我，让你受伤了，又没钱给你请大夫！”
　　杜若缓缓坐起身，杜离连忙拿起枕头垫在她后背。杜若重新打量了少年一番，又看看自己，古装？他和她都穿着古装；她看看自己的手，虽然粗糙，却十指纤细，跟她以前麦色的有力双手截然不同。难道？一个词猛地窜入脑中，穿越？难道是自己车祸后魂魄附身在这个少女身上了？她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思索了一会儿，不愧是干特警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我真的不记得了，所有的事都忘了，既然你是我弟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我听吧！”名叫杜离的少年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就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她。
　　杜若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杜云，跟她一个姓，今年十六岁，是家里的二女儿。她的父亲意外身亡后，是杜离的父亲把她带大的，所以她和杜离的感情最好。
　　现在的国家叫大历，这片大陆上还有三个国家，都是以女子为尊的。男孩女孩十三岁就已成年。按照杜离的说法，这里自古以来就女尊男卑，所以女子可以娶夫纳侍，当然孩子还是由女人来生的（杜若私下想可能是女人比男人少的缘故）。杜若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会太雷人。
　　杜云的母亲杜家家主---杜之香娶了五个夫侍。除了正夫所生的嫡长女杜兰和三侧夫生的庶女杜云外，其他夫侍生的都是儿子。杜家只是京城一户普通商户人家。
　　杜若问：“既然有那么多的男人，怎么能知道生下的孩子父亲是谁？”
　　“一般时候都不会搞错，如果主母不清楚的话，那么孩子生下后要验血，与所有夫侍的血相验，顺便在胸口的位置给孩子做守宫砂，男孩女孩都有。女孩的不重要，男孩的就不同了，如若没有了守宫砂，说明他已不是处男之身，是要遭人唾弃的，也没有人愿意娶失贞的男子。”
　　杜若听了，心里直腹诽。以前只知道女人有守宫砂，那是古代封建社会残害妇女的一种虐行。没想到到了这里，让她亲耳听到这种事，她只觉得荒唐之极！她耐心地听着杜离往下讲。
　　在这片大陆上，虽然是女尊，但男女皆可以挣钱养家。但很多普通家庭挣钱的责任一直由男人负责，掌权的永远是女人。一旦男人嫁给了女人---他的妻主，那么他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不过律法还是有条规定是有利于男子的，就是男子可以提出和离，只要男子提出来，女人必须答应。但是除了嫁妆外，他曾经为妻主挣的钱不能带走一分，即便如此，也没有几个男人提出和离。女人本来就少，你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再说，谁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回家？还是一个和离过的不安分的男人。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即便妻主如何不好，男人也只能逆来顺受。律法还有一条就是关于科举的，男人也能同女人一样参加科举，但是一样有不公平，一切都以女人优先，男人谋得的职位都是最次的。并且因为家族里女人的优先教育权，使得男人能够上学堂的机会比女人少得多，起步不一样，结果可想而知。
　　杜云的爹早已去世，杜离的爹本来就不得宠，在几个月前又去世了。姐弟俩安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内，凡事不去计较，处处忍让，以为这样就会平安无事。母亲突然去世后，大爹爹以家中缺少银钱为由遣散了伺候他们的人，更让他们像仆人一样劳作。母亲在的时候，起码能吃饱，现在却三餐不济，姐弟俩只能一忍再忍。
　　就在今天早晨，杜离提着水往厨房走去，遇到大姐--也就是正夫的女儿杜兰，她带着两个小侍边走边调笑着，杜离躲闪不及，水洒到了大姐脚上，杜兰不由分说就打了他一个耳光。两个小侍在她的授意下，上前对杜离连推带掐，杜离只能忍着疼连声说着讨饶的话。
　　来接他的杜云正巧看到这一幕，她当然不能对杜兰动手，就打了两个小侍一人一个耳光。杜兰自然生气，嘴里边骂着边伸手来打她。拉扯之下，杜云被绊倒，后脑勺儿磕在了石头上，昏了过去。杜兰上去踹了两脚才骂咧咧的转身扬长而去。杜离求了一个小厮，两人把杜云扶回房间，放到床上。没有钱请大夫，他只能守在床边等着姐姐醒来。
　　听杜离断断续续的说完，杜若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正主儿魂归离恨天了，她的魂魄恰在此时附在这具身体上了。对于她这个无神论者来说，这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又由不得她不信。她缓了缓心神，说：“离弟，给我倒杯水，我渴了。”杜离答应着连忙给她端来一杯水，杜若边喝水边在心里思量着。
　　果然，她刚刚喝完一杯水，正夫就派人传话，说她如果醒了，就赶紧去前厅回话！
　　杜离紧张地看着她，问：“二姐，怎么办？大爹爹是不会饶过我们的，你刚醒过来，还是我去吧！”
　　杜若把杯子交给他，慢慢下床穿上鞋，整了整衣服，说：“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就离开这里，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身？”
　　“二姐，你是说要带着我离开么？”杜离小心地确认。
　　“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也不拦你。”看他刚才对自己很关心的份上，就勉强带着他吧。
　　“我愿意，我愿意。”杜离边说边使劲点头。
　　“只是要吃些苦，毕竟我们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得从头再来。而在这里，虽然会受些委屈，毕竟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你能受得了那些苦吗？”她可不想带个累赘出去反倒落下埋怨，整天不得清静。
　　“二姐，看来你把从前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在这里，我们一样经常挨饿，还总受气。前几天，我偷听到下人的议论，说大爹爹准备把我嫁给他娘家的侄女。他那个侄女曾虐杀过不少小侍，好人家的男儿都不敢嫁给她。二姐，我真的怕......”
　　看着少年害怕的神色，杜若问：“你很怕大爹爹？”少年点点头。
　　她又问：“你想，他会如何处置我们？”
　　“以前不犯错都会被关柴房，不给饭吃，现在得罪了大姐，即使她在大爹爹面前不添油加醋，他也会趁此机会轻饶不了我们。”杜离的神色是真的怕。可见这位正夫就跟恶毒的后娘一样了。
　　杜若安慰他：“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两个人赶到前厅时，正夫带着众人早已在那儿等着了。见他们进来，正夫说：“来人！杜云侮辱嫡长女，依照家规，杖责五十！”完全是先发制人，根本就不想听她辩解。
　　看着杜兰等人幸灾乐祸的表情，杜若心想：这五十棍下去，我还不得彻底交代到这儿了？然后魂魄再穿回去？算了，没把握的事还是不要试了。
　　“慢！大爹爹，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讲，能不能让他们先回避一下？”眼见家丁向她逼近，杜若赶紧大声制止。
　　看着有些陌生的杜云，正夫吃惊地问：“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杜若闲闲的说：“大爹爹，我只是有话想单独跟您说，我保证您听了我的话绝不会后悔。”
　　正夫哼了哼，说：“有你弟弟在，谅你也不敢再做出什么歹事，你们先退下去。”他挥了挥手，杜兰和房内的众人都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正夫的手轻叩桌面，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杜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说道：“是这样的，我知道您为什么看我们不顺眼，一是因为我们不是您的亲骨肉；二是因为家产。对吧？您不要否认，这里就我们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继续说下去。”正夫不置可否的说。
　　“我想，我可以帮您解决这一难题。”杜若慢慢说。
　　“怎么解决？”正夫立刻问道。
　　“您看，不管您用什么方法，虽然能让我轻易死掉，可终究免不了被人非议，说您没肚量，杀害庶女。这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呢？毕竟您和大姐将来还要做生意，人呐！还是需要一个好名声的，是不是？所以，我自动放弃家产，带着杜离离开，从此以后与杜家没有任何关系，如何？，噢，对了，我有一个朋友专司小道消息这一途，如果我有了不测，你猜她会如何做？毕竟杜家不能一手遮天，到时对大姐、对杜家会怎么样？”
　　正夫震惊的看着她，半晌后问：“你真的愿意什么也不要离开杜家？”
　　“当然，还有带着杜离。从此以后我们与您和杜家没有任何关系！”杜若斩钉截铁的说。
　　“好！我答应你，不过为了防止你日后反悔，口说无凭，立下字据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取过笔墨纸砚，杜若和正夫立下字据，各自签了名，按了手印。然后把所有人都叫了进来，给大家看了字据，杜若没有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带着杜离回到房内，钱财是一点也没有，把所有的衣服行李收拾好，装了两个大包袱，一人一个背着走出杜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