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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羁的少年 ...

  •   花白胡子的老者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精明锐利的光。他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眼前狼狈的男女,却淡淡的点头称是:“姑娘真是不容易。”
      说着,老者扭头对身后的同伴吆喝一声,“阿牛,拿两个馒头给这位姑娘和她的兄长。哦!再拿些水来”吩咐完,老者又复回头,灼灼正视奕辉,“我看姑娘你这位兄长有伤在身,不如我让他们调出一匹马儿来供你们骑吧。”
      “那就多谢老伯……”
      奕辉支着月白两腿发软,听老者这么说,正要点头答应。然而话刚出口,却被身侧的月白拦了下来。

       *  *  *  ***帝***  *  *  *

      “多谢老伯,只是在下负伤的严重,受不得颠簸,骑不得马。”
      他的话音虽然暗哑虚弱,却隐隐带含不容辩驳的强势。
      月白此时的身体依旧虚弱,他脸色苍白,倚着奕辉勉强站立着。若不是奕辉一直强打精神一直撑着他大半个身子,他几乎可以立刻倒下去。

      老者的目光落在了月白身上。但见其衣饰狼狈,依在一个女人身上,却仍有掩不住的风仪之姿。
      打量了那男子一会儿,老者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各位。二位就这样跟着我们前行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队里的人说便可。”

      奕辉呆了一下。终于反应回来,正要谢过,却听月白已经抢声开口“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 ……

      目送着老者走远,奕辉暗暗敲了敲月白。
      “哎,你是怎么回事儿?你刚才那语气像是巴不得人家走似的。……还有你的伤,真的重的连马都驮不得,那还能撑的住吗?” 一但找到了安全感,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奕辉开始絮叨:“你再坚持一下,等我们到城镇就……哎!对了,既然是马队,那他们随行会不会有医生啊?我去问问,让他们来看看……”

      “……等等,这些人不大对劲。”月白轻叹摇头,总算是拦住了奕辉的步子。

      “呃?……怎么了?”

      “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马队……”
      月白明眸一睐,扫向前方的那一行车马,眸中闪出一道机锋。

      “啊?有么?……你怎么看出来的?”奕辉困惑的看着月白。多日的磨砺,让她对危险变的越发的敏感。虽然看到了人群让她立刻卸下了提防。可当听到同伴示警时,她不由心底一怔,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奕辉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也没有真正见识到这里的生活环境。她了解的实在太少,所以她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个。月白叹口气:“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我们走了近一个月,却都没有走出这树林。而树林里竟也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奕辉怔怔,猜测着,“可是……我们应该是没走‘官道’吧?要是这样深山野林子里没人很正常……”

      月白对她的小聪明无奈的望天。提点道“居民靠山吃山,但这儿却连个打猎的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
      奕辉拍拍脑袋。哦!她忘了,这农耕时代还是有很多人以打猎为生。不像现代,只要接近城镇的山头不是被保护起来就是变成了景区。

      “而且你上次也亲眼见到了吧……”
      “哪次?见到什么?”
      奕辉呆了呆。

      月白挑了挑眉“我们从山崖上摔下去的那会儿,你不是遇到了妖怪么?”

      奕辉支吾。“啊……是‘泽’!……这个……”
      原来还是被这厮给知道啊……她还一直瞒着他没给说,怕他心高气傲的得知他自己被扒的精光(当然留了底裤)被妖怪泽‘亲吻’全身的救治情形后会怒气冲冠,羞愤自杀。
      奕辉擦了擦汗。大悟般。言语间有避重就轻之嫌“啊,你的意思是,这个山林里有妖怪出没,一般人根本不会闲的没事儿,往这跑?”

      这却得到某人肯定的点头。
      …… ……

      奕辉终于知道他们所处的这片森林被人叫做‘星垂之野’,是星辰九洲中最大的一片森林,森林从西北边境开始直达西南,横跨天元洲西南一角。因为山高地陡,地形复杂素有‘星垂之野’之称,按照字面上意思是站在这高山陡崖之间,离苍穹最近,连星晨都指手可采。还有一种意思是,此地复杂诡异,是妖魔之居,所以就连天上的星子到了这儿,都会被困于此。

      此处少有人行。多数中州商贾,若要与西南坤洲来往,莫不都是行走‘官道’,或行水路。即使是多花些银钱和时间,都要绕道而行。
      而月白他们会带着她从这里向王城进发,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为月白这几个人都身怀异术。所以人家各个都这么‘牛X’,当然是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怕了。

      怪不得,穿来都近一个月了,她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连城镇长啥样都没见识过。

      “你现在想想,有哪个马队会往这林子里走,行这条危险之途?”
      月白静静分析着。

      奕辉一愣——是啊!如果是她商贾,也宁愿多花些钱走官道,也不会去冒那么大风险。

      仿佛想明白了些什么奕辉掩口低呼。
      “那你的意思是?……!”

      月白点点头,让奕辉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那队车马,低声吩咐。“寻常的车队至多不过20人,你数数那队人马。”

      奕辉遵着月白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浩浩商商一队车马,大至也有五、六十个人。哪里像是载货做生意?更像是举家搬迁。再仔细去看,马队里的人并没有统一的着装,他们服饰各异,甚至有些男人的腰间还佩挂了刀剑。

      ‘刀剑’?!
      奕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这个‘耀明王朝’早已确立的盐铁专营制度,像这样的武器都做好统计统一收纳于国库。剩下的也只与一部分王公贵戚有资格佩带‘剑’,但也要挂上剑穗以表装饰之用。寻常人家私配兵刃是犯法的,被官府抓住要处以‘弃市’。(‘弃市’:拖到菜市口斩了)
      关于这件事,早在她习武的第一天,裳凤就给她说过,还提醒过她:进了城镇一定要将佩剑收好。

      寻常百姓哪里会有兵器?!该不会那作者不嫌累的再次安排个‘才脱虎穴,再进狼窝。’的戏码吧!?

      心思如电转,这个发现另奕辉惊住。蓦的回首,恰好对上月白那双烟波潋滟的眸。

      “看到了?”月白眼瞳寒光若星。“这些人不知底细,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只怕是些亡命之徒……”
      “亡——?!”奕辉一下警觉的收住了音。

      ——‘亡命之徒’?!在奕辉浅薄的知识库里,‘亡命之徒’的意思似乎是在大动荡的混乱年代才能派生出的产物!通常是指‘一定社会下的平常人’因对当时社会愤恨不满等因素,发动了暴动和叛乱,从而踏上了反群众、反政府的道路。
      往好的说,那是革命的先驱,播种新火种的积极份子。要是往坏的想,那就破坏人民团结、影响社会和谐,按当时政府说法就是:“乱党”“反动派”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人会不会因为害怕暴露行踪杀他们灭口?

      虽然这样心惊的想着,但奕辉还是故做常态。她看着忧郁难平的月白那愈发苍白的面容,蹙眉。“哎,也许是咱们太敏感了呢?再怎么说人家也帮了我们。反正只要我们跟着他们进了城镇就好了。”
      说着,她小心把月白扶到树底下休息。

      “他们一路向西北,只怕不是寻常的流寇……”月白俊秀的脸上露出了担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奕辉无奈的叹气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尽快把伤养好。别为这些费脑子,——伤神。”
      月白听了又气又觉得好笑,冷挑着眉眼直哼哼,“怪不得你身子骨这样好,感情是少动了脑子。”

      奕辉也不气,淡定的耸耸肩,“你要能这么想也行。”

      “你——……”月白靠在树下又气又好笑,对奕辉万分的无奈。

      穿越到这里这么久,她依旧没什么代入感。恍惚的还像场梦。‘商队’也罢,‘亡命之徒’也好,对来奕辉来说都没什么不同。只要不要伤害到自己与月白就行。现在的她只一心想着走出这个森林和眼下月白的伤势。所以此时的奕辉还无法了解月白所担忧的东西……

      正说着,见前方马队中一人向他们走来。月白眼眸一睐,暗声吩咐“把剑收好,小心行事。”
      奕辉立刻收了笑,迅速将已缠满布条的‘曦辉’暗暗藏在了月白身后。

      来的人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形挺拔而结实。有着俊挺秀丽的五官和麦色的肤色。此时他的手里正捏着两个馒头,朝奕辉走来。——这大约就是刚才老者口中的‘阿牛’。

      见少年过来,奕辉连忙调整掉脸上的那副戒备的表情,露出笑颜来。

      刚走到奕辉身边,就听见少年突兀而故做夸张的惊呼。
      “噫——姑娘,你相公伤的好重!”

      奕辉原本佯装的笑容被少年突兀夸张的惊呼呼跨了一半。

      “这是家兄……”奕辉平淡的解释。
      明明是个黄毛小子,却如此话躁。奕辉蹙眉,她不太喜欢这个少年故做夸张和调侃的语调。然而她还是僵持住嘴角微笑的弧度。

      谁知少年却更为惊讶。“这是你哥?!那你嫂子呢?你们兄妹两逃命怎么不见你嫂子?”
      奕辉嘴角抽了抽,“家兄尚未娶亲。”
      然而少年仿佛是听不进解释般。自顾喃喃:“没娶亲?怎么会呢?看这样子少说也有二十了……哦……我懂了……”

      她倒忘了,这些古人的思想都比较超前:在这里,二十一、二岁的男子,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看着少年恍然大悟的表情,奕辉嘴角不住的抽。
      “你懂什么……?”

      这人想的准没什么好事儿。

      “孤男寡女逃到这树林里来,甘妹妹与甘哥哥,私定终生,一起私奔吧……”

      “你——!?”奕辉惊诧的盯住眼前的少年。

      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是张狂的笃定。
      很难相信这是从一个素未平生的少年人口中说出来的。

      少年话虽说的小声,但刻意能让周围都听的清楚。他的语气充满着偷耶还有一丝的不屑。听到这里奕辉再也笑不出来了,刻意维持的微笑瞬间垮下。她眼神一利,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握身后的曦辉。——这是她从山崖摔下来后开始一直维持的习惯。

      然而握剑的手腕突然被人暗暗扣住,奕辉回首,恰好对上月白那对波光暗敛的寒眸。大脑被这冷光刺的瞬间清明。她怔了一刻,终于放开了手。

      她抬头看去。正见那口出狂言的少年抿唇浅笑,张扬的浓眉下双目炯炯,正似等待好戏般的盯着自己。奕辉胸口一窒,少年嘴角的轻佻,和他浑身发出的那傲人的自信与张狂,另她厌恶。

      ……

        *  *  *  ***帝***  *  *  *

      奕辉怔了一瞬,强压心头怒意,向那少年冷声道:“这位大哥莫要胡说,家兄乃……”

      她本想把话说的文绉绉,好以在气势上打压对方。奈何她那平庸的文学水平和作者无良的文字功底,让她话说了一半便词穷。无可奈何的奕辉只好气急败坏的吼道,“他是我亲哥!又不是□□!你这神经病认都不认识我,在这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

      少年显然被她的架势震动不小,他吃惊的望着奕辉“你怎么这么凶?姑娘家贤良淑……”

      “狗屁!把你那王八式的猜想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

      那少年仍是一脸无所谓却故做吃惊的表情,“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说粗话……?”

      听少年不羁的语调,奕辉一下在冷静下来。——这个人,仿佛是故意刺激自己!?为什么?

      转念间,奕辉强止住接下去的骂语,转而冷下眼瞳,凉凉盯住少年。

      看着前一刻还被自己作弄跳脚怒骂的姑娘突然一脸的冷若冰霜,这样的突然的转变让少年心底突然有些发毛。还没等他从奕辉的光速变脸中回过神来,却见奕辉已经朝他施然行礼。

      “多谢公子饭食之恩,但是若公子欺我们兄妹形单影只,诋毁我二人名誉,小女子纵然是拼了命也要讨个公道来!”这样做作的话亏她也说的出口……奕辉在心底汗颜。

      她凉凉盯着少年。

      少年看着奕辉怔了怔,喃喃道,“我就从没见过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你可真有意思!”

      “公子请回。”奕辉再次施礼。是拒人千里外的冰冷。

      少年愣了半响,又立刻恢复了那张扬不羁的笑容。“哈哈!你还真有意思!好吧,我走就是。诺,这是馒头。接好~!”
      说着他将捏在手里的馒头向前一抛。少年有心抛偏,便见着眼前那原本一本正经的姑娘突然手忙脚乱,已经无暇顾及到脸上那一直维持的公式化表情。

      少年看着奕辉慌乱的样子嗤笑出声。
      “你太有意思了!好吧,那下次我再来找你。”说着,他呵呵笑着,转身潇洒离去。

      望着那少年张狂的背影,奕辉转而死死盯着手里那两只已沾满无数黑手印的馒头,郁火中烧。

      *  *  *  ***帝***  *  *  *

      “鬼样!”
      奕辉愤愤坐下。

      身边的月白扑哧一声,忍不住的笑起来,“怪不得人家要笑话你。像你这般粗俗的丫头他恐怕还是头一回见着。”
      月白的笑容在班驳的阳光下,明媚的耀人。奕辉看着月白笑容怔怔的有些出神,她已经很久没见他这般好心情的笑过了。她有些欣慰,心情也随着这个笑容变的好了些。
      她嘴角无奈的一塌,申冤道“但是,那个人说话真的挺讨人厌的。你听听那‘王八羔子’都说了些什么话……,什么‘兄妹□□’……?!”

      月白又低低笑了。
      待笑过之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付与她耳边,“你刚才反应倒是蛮快的。”

      她无奈低叫。“当然嘛!你看人家人多势重,我们有居于人下有求人家……要是真忍不住气跟人家跳起来,顶撞了人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咱俩大卸八块然后抛尸荒野?要不等你伤好了,咱们跟人家火拼?”
      奕辉半开玩笑。话音一转,复又沉凝“不过刚才那个少年,仿佛是故意要刺激我。好像想从我身上套出什么话似的……是我多心了吗?”

      谁知月白摇了摇头,苦笑。
      “不是你多心。那个少年是来试探我们的。”

      奕辉猛的一愣,蓦然想起方才那老者隐含着探究与打量的目光。心口一阻。
      “那么……他刚才真是故意激我的,真是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为什么?”

      月白敛下眼帘,神情漠然。
      “看来,人家是怀疑上咱们了……”

      …… ……

      *  *  *  ***帝***  *  *  *
      另一方。

      “殷叔,咱们啥时候上路?”
      正给马儿喂食的跳脱少年将拴马脖上缰绳一拉,吃的正欢的马儿被扯得难以进食,嘶嘶呼气以示不满。

      “不急,等那两兄妹再休息一阵子。”
      花白胡子的老者蹲在一尊矮石上,吧吧的吸着烟杆。因为要照顾到新加入的两个陌生人,马队不得不延迟行经速度。
      这林中雾大,天近午时仍是雾气缭绕。老者将目光投向远方,但见远山千黛间云雾环绕烟云成碧。老者似有感触“这西南老林子,虽没啥人烟,不过这景致到是不错。等把这事办完,我也就撒手不管了,在这个林子里结芦,让我这把老骨头过个清闲生活……”

      在一旁喂马的少年有着精致俊丽的眉眼和挺拔的身躯。他扭头看了看老者,又回头继续手中的活计。“得了吧!我们干的这事,也不是一两年就完的了的事儿。再说了,这‘星垂之野’里到处都住着妖怪,你在这住着,指不定就被哪只美人妖精抓来煮了。”
      少年大刺刺的说着,也不避讳。

      老者嗤笑“我这把老骨头了,吃也吃不到几两肉。”他抖了抖烟杆,突道“对了,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那兄妹两不对劲儿……哎,牛儿,你说说。”

      喂马的少年,逗弄着马儿。声音理所当然的想起。
      “当然不对劲儿。是特别不对劲儿!你想吧,有哪家人,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在这‘星垂之野’里乱窜?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从西南方过来的,那边可是山野深处,你说说那一男一女是怎么走过来的?”

      老者听了,悠悠吐了口烟圈。“是啊,我就纳闷。你说说,咱们这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林子,也只敢擦着边走。但是前两天发生的那些古怪事儿,牛儿你也是看到了。现在一想,我还后怕着呢。
      要说要再往那林子深处走,咱们这几十口早没命了。你说,一个女娃带着一个受重伤的男人,就这样在这林子里行了这么多天?刚才我听那女娃说自己兄长是从山崖摔下来受伤的,我就在想了——这西南山林山高崖陡的,掉下来不摔死才怪。”
      说着,老者冷嗤。

      “对了,殷叔。我还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我刚才仔细瞧过,那男人身上的伤除了几处擦伤,其余的应该是锐器所伤,像是‘弓箭’什么的。只是伤口很细小,不仔细看难以察觉。”

      “哦?!”老者眉角一跳。“哪有人从高处摔下来,不缺胳膊断腿,却留下一身刀伤的?牛儿,你可看仔细了?!那男的看着怪,应该是受了很重内伤……模样生的俊俏,却偏偏一头银发,可别是什么妖精才好。”

      听了这话,少年笑了起来。“殷叔,你也别这一惊一诈的,妖精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看那女的傻里傻气,也不像是个妖怪。我到觉得他们是人,不过只怕身份没那么简单罢,——那两人身上的衣料可是上等的‘冰丝水绸’。而且身上好象佩带了‘剑’。”

      “‘剑’?!你可瞧清楚了?”老者顿住了嘴边的烟杆,看向少年。

      “也不大清楚,被搁在那男人身后的,又被布给裹着。不过我猜十有八九,应该是把剑。”

      老者点点头。“寻常人怎么会带那玩意儿?”

      耀明皇朝对兵器有严格的归管。只允许一部分皇室贵卿佩带宝剑。而且并挂上剑穗以此表为装饰之用。

      少年点头“我也觉得奇怪。莫非是‘皇家人’? ”

      老者敛下眼帘,“那也说不准,反正要留心提防就是了。那两人——不简单啊……”

      少年点头应了。却听老者弹了弹烟锅,哎呀一声。“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只顾着跟你拉话了,你看看,我的烟叶子都烧没啦!牛儿,快去,去车上给我拿两叶子来。”

      叫做阿牛的少年顿时无力。皱眉苦笑。
      “殷叔……你就少抽点吧,小心身子虚。”

      “娃娃家懂个啥?这东西,抽上两口,赛上神仙!”

      “是啦……”少年无奈。目光却无意扫到了身后那短发少女的身影,他复又笑了起来“你放心殷叔,这几天我会好好盯着那兄妹俩的!”

      ——好难得遇到这样有趣的两个人。怎能不去探究呢?

      少年迷了迷眼,俊朗的五官在阳光之间显得异常明丽。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不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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