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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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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她忘记了还可以用开锁咒。
那恶犬滴落的口涎让一切变得更加恐怖。
乌撒听到它们在她背后发出的响动,她抽出斯拉格霍恩的魔杖,灰雾此时就像一件古怪的兜袍缀在她的衣服外面。
“阿拉霍洞开。”
她不得不念了两遍咒语,因为这不是她自己的魔杖,非常不顺手。
这就又缩短了她敌人和她的距离。
而在刚才她已经知道了,物质同样影响不到那些恶犬,它们有种怪异的行动方法,乌撒怀疑那并不是单纯的在物质中通过,而像是另一种空间或是时空上的移动方式,与任何人类已知的方法都不同。
她快速地进入屋内,现在只有她会被物质所阻隔了,她必须尽快从镜面通过返回霍格沃茨。
室内仍然空无一人,乌撒没有闻到那股令人厌恶的鱼腥味,那又是谁把门关上的。
她想起斯拉格霍恩死前的那些疯言疯语,那些话语中出现的莫名其妙的角和面,难道这些恶犬并不是通过点或者线来运动的吗?它们难道是通过角来穿梭空间与时间。
有形的物质根本难以抵抗它。
她重新回到那面放置有银镜子的房间。
快一点,快一点……
那股恶臭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说明它马上就要到来,穿过角,它就要寻找到自己的猎物。
乌撒用两只手抓住镜子,因为过于紧张,那些小蛇被她扼得喘不过气。
她低声,但几乎是咆哮地念出口令,却没有注意到镜子里根本没有人。
这是一个单向的门!
她在试过几次之后,才惊恐地发现,这是一个单向的门,没有口令,没有回去的路。
这是一个圈套,整个南极之行是一个圈套。
她是被骗出来的,它们把她骗出了安全的场所,它们想除掉它。
一切都是阴谋,那些能穿过角来到这个维度的恶犬,是它们故意找到并放出来的,为了能除掉她。
犹格·索托斯啊,这是一场针对它子嗣的谋杀,这是多么恶劣的罪行。
到如今,她只能如同一个疯癫的信徒一般喃喃着犹格的名字。她不想作为一个屈辱的人类一般死去,她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吼着,有关道德观、有关她从人类世界那里得到的一切,有关她对自己身份所构建的认知,在死亡面前,根本毫无意义。
她从来没如此害怕过,以至于此时她无比渴望踏上另一条路,将自己的大脑送入那永远不存在死亡的充斥亿万光辉的大脑之中。
淡蓝色的液体滴到了那些灰雾上,由于已经和灰雾分离,乌撒不再能看到那些恶犬的形体,但是那些莫名出现的淡蓝液体也说明它们已经到达了,灰雾正被那些液体腐蚀,以人类可见的速度消失,同时释放出一种类似于蛋白质被烤焦的味,那股烤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室内。
所以说她要完蛋了是吗?
她抵在镜面之上,魔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除了释放一些火花,她想不出有其它办法来对抗那些敌人。更多的可能是口涎或者腐液一样的东西滴到了她的手上,她发觉在那些地方,她正在失去了□□上的知觉,可能是某种麻痹效果,正不断向她身体里的其它器官扩散。
她闭上眼睛,有一种完全陌生的钝感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乌撒试图沉浸入思想中找寻出一种对抗敌人的方法,找寻一种最有力的武器去伤害那些无形的敌人。这个时候她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了,很明显那些令人作呕的汁液还带有别的副作用。
火光在她的脑海里同其它远远不同,她受到过来自它的数次伤害,潜意识中已经形成了对它的畏惧。但同时她对它也最为熟悉,那些足以焚烧世间大多数物质的火焰曾整个覆没过她的身体,但她却得以奇迹性的生还。
那绝不是任何咒语的作用。
乌撒睁开眼睛,那里映出了橙色的火光,房间里燃起了火焰,到此时她终于得知那操纵火焰的能力并不来自于她的意识——那些在有形世界难以体现的无形之脑。
她被火焰吞没,重现当日被焚烧的景象。
那些沾到她身上的汁液被火焰所噬,同一时间仿佛来自星空彼端的尖叫让她的头皮发麻,她成功了吗,至少她伤到了什么,舌头?又或者是某个人类看不出来的入口。
那些汁液被烧掉之后,她感觉到一股难忍的疼痛来自脖子,她摸了摸,一道如锯齿状的裂口正在她的脖子上,在之前她没有流出任何血液,似乎有某种处理使她的脖子被割裂的同时,黏合了两边的创口,使它们直接变成可以摆放在展示柜里的艺术品。
然而现在不行了,因为那些火,形势发生了变化,却是向着更不利于她的方向……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根本堵不住向外流出的血液。
她还是要死在自己的无知之下,她艰难地想着。
一种滋啦滋啦如油碰到水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她背后的镜子熔出了一片黑色的开口。
突然出现的吸力像一只巨手将她拉出了那个房间,她被扭曲成一种古怪的形态掉入了另一片未知的宇宙。
一种奇异的香甜充斥在她鼻间,和缓了那些恶犬带来的不适,像有泉水在周围涓涓细流,一些美好的事物正在生机盎然地生长和轻语,然而风又矛盾地违反季节般地带来一些如绒毛的雪片缓解了她身上的高温。
在一连串令人晕眩的奇异闪影之后,她看到了广阔的河谷与梯田,之后则是雨林和冰川,好像一切都既融洽又矛盾地融合在了一起。它们好像还能变化,因为有一些不同的景象还隐藏在当前的景象之下,那是一些几乎同样雄伟的事物。乌撒意识到那些景象受着她当前的意识所影响,她可以看到地球,也可以看到另外一些从没见过的地貌,它们是深藏在她脑海里的记忆,然而一直无法被调动。
她仿佛漂浮着,在意识和物质所交织成的世界,她以另一种形态,而不是人的方式存在。
而忽然之间,一些撕裂的不和谐的乐章出现在这个动人的宇宙之中,在她所想而成的地球之外,那颗好似透明的迷人行星之外。
一些像狗一样的邪恶之物踏着某种古怪的刺耳音调,向她冲来。
那些恶毒的猎犬——
它们仍然没有放弃追逐。
有一团很像朦胧火光的东西从另一个方向飞出,向着那些猎犬冲去。
那东西比之前要淡不少,加上形态的变化,使乌撒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但在这片陌生的世界里她好像一时间拥有了更多的智慧,她马上就认出那是那一天的流星。
它的意识单纯而稚嫩,仍然像个孩子。
好像有一些本能的东西在这个宇宙里推动着她的心智成长,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应该怎样对付那些廷达罗斯猎犬——“她”的敌人,她无论在哪个宇宙都厌恶的存在。
那些随意识而变化的景象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黑暗的宇宙空间内群星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在横亘时间与空间的虚无地带,只有思想,只有那些大脑在冉冉生辉。
乌撒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在原地消失了。
一团放射性的光辉包住了那颗有着薄薄心智的火焰。
廷达罗斯猎犬同样暴露于那些光之中了。
所有的角!
所有的角都被扭曲回弧,在它们周围一切路径都被堵住了,它们无处再逃!
在一个几近橙色的圆形光晕里,它们拼命哀嚎,被不断收缩的环碾碎。
最终,放射性的光辉中只留下一些淡绿液体在原地漂浮。
作者有话要说: 《翻越睡梦之墙》,此文的两个主角迷之gayg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