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当黑魔王沉迷克苏鲁》魔餍

14、014

　　她注定无法得到安稳了。

　　尽管乌撒回到了学校，却仍然在夜里惊醒。

　　或许是因为她的敌人就在这里，那逃脱了罪责的纵火者安然无恙的在白天和黑夜里的霍格沃茨出没。

　　每一次见面都令她不得安宁。

　　窗外黑湖的湖水轻柔却有力地一次次漾过外面的石墙，黛尔菲·福利在四柱床上酣睡，这女孩在夜晚仍然咬牙切齿——没有人愿意跟她同一个房间，只有乌撒受得了她没日没夜的磨牙。

　　寝室内的窗户都是被施了魔法的，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湖底的情况。

　　就像现在，一只乌贼撞到了她们的窗户上，七晕八素地栽进水草里。

　　那吸引了乌撒的注意。

　　她走到窗边，目光探下想寻找那只倒霉的乌贼。

　　窗外很暗，人类要是想在湖水中分清什么东西其实很难，只有离窗户最近的地方轮廓才稍微明显一些。

　　那只乌贼在晕了一会儿后，才气呼呼地从水草里爬出来。

　　它向远处游去，渐渐变得越来越小。

　　忽然之间——

　　一个更大的影子笼罩了它。

　　乌撒的脸贴近玻璃，湖水的冷意仿佛透过玻璃涌来。

　　那有点像人类的影子在眨眼之间已经游向了未知黑暗的湖底深处。

　　是人鱼吗？

　　*

　　周日的上午，她们要去上魔咒课。负责教这门课的老教授在上一学年结束时辞去了工作，昨晚她们去礼堂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人们的议论，拉文克劳一个个看上去都兴高采烈，乌撒很少见他们有这么活力的时候。

　　同年级的斯莱特林大多也看起来稍微比平常心情好一点，于是她在心里猜测新来的教授应该还不错。

　　她希望能好好表现，如果想打败里德尔——她在报复和自保之间犹豫，一个假期接触以来，她认为超越里德尔很难，无论是魔药还是决斗，想用它们来伤害他恐怕未来将变得越来越难。而且她从未想当杀人犯，但如案板上的鱼，那种滋味她又不想继续。

　　必须找到扼制里德尔的方法。

　　她需要学习更多法术，强力的保护咒语和攻击手段。

　　这就需要魔杖。

　　那东西就静静放在镜子旁，平平凡凡、毫不出奇，在任何麻瓜看来也只是一个造型有点怪的木棍。

　　但乌撒知道它的奇异。

　　她不仅经历过，还差点被它害死，它永远不可能像她第一个伙伴那样了，乌撒无法信任它。

　　这会导致她的法力大打折扣，她猜想。

　　乌撒想起那放射性的光辉，但她不敢尽全力回想它，她曾试过，它会使她的思维彻底堕入另一片时空，很多破碎如同被裂开的画面涌入她，最终撑挤着她在那片宇宙之中诡异又肿胀的头，使她头疼不已。

　　一定是某种邪恶的魔法或者古老的仪式。

　　她的魔杖所蕴藏的东西会跟死灵之书有关吗？

　　她的东西据说都被烧毁了，这是死灵之书在她手上第二次遭难，即使乌撒疑心痴迷着它的里德尔不可能放走它。

　　至今仍不知道疯狂的阿拉伯人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和巫师们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里德尔，乌撒猜测他也没能找出阿卜杜拉·阿尔哈萨德是巫师的证据。

　　他和他书里的内容在他们的世界是缺乏痕迹的，在她所记得的密密麻麻的小字之中没有一种生物完全符合已知的神奇生物的特征。但如果仅因为那跟任何麻瓜书籍材质无二的抄本就断定死灵之书不是魔法书，就太过片面了。毕竟谁也没有看过它最初的样子。

　　鉴于她已经遭遇过一种书上记载的产物，对著书人身份的怀疑可能就会成为盘旋在她心口的一段漫长的谜团。

　　她当然比任何人都渴望了解它们，面对未知她难道只有恐惧就没有好奇吗，如果破解了《死灵之书》，证明其上记载的都是魔法界还没有被巫师们发现的产物，她难道不会一夕之间成为魔法界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吗？她会获得梅林勋章，成为巫师家庭茶余饭后的话题，登上巧克力蛙的画片……

　　里德尔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她的眼睛里暗了暗，没有一个斯莱特林是完全没有野心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那天感受到的里德尔的想法在冷静下来后首先先被自己所怀疑——她可能是在生死之际产生幻觉，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她和里德尔注定是仇敌了。

　　他撒谎了。还掩饰掉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乌撒决定不给自己找懦弱的借口，她必须去对抗他。

　　在她眼前就是第一个障碍。

　　她必须再度开始施法。

　　她在镜子前将新的魔杖抓在手心。

　　这一次，没有任何异象。

　　黛尔菲·福利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挣扎地坐起来，“几点了？”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才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是不是晚了！你怎么不早叫我！”

　　她抱怨了一通，因为今天高年级上午也有课，黛尔菲嘴里嘟嘟囔囔着马尔福级长——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女生都是马尔福的死忠。

　　她风一样地冲进盥洗室。

　　一个小时之后她们赶到礼堂吃饭，时间其实还早，但黛尔菲已经做好了一直在礼堂坐到上课前的准备——她不客气地要求乌撒也这么做。

　　醒来这几天乌撒已经知道了黛尔菲是怎么回事。现在学院内已经没有人继续捧着她了，她的爸爸——那位“尊敬”的部长先生刚刚被免职，绝对是不光彩的，人们认为他缺乏对格林德沃的重视，才导致了麻瓜们的战争，有理由相信格林德沃在背后推动了一切发生。而随着他势力的不断扩张，英国也迟早将陷入黑魔王的阴影之下。

　　这对黛尔菲·福利来说可以说是相当残酷的，她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的日子，身边总是有三到四个跟班——这些女生的家长们（可能有某种政治诉求）嘱咐过她们要讨好她，这就造成一种她臆想中的假象——她在同级内比沃尔布加·布莱克更有威信，乌撒记得她甚至在寝室中说起过要在“讨厌的布莱克走后接管斯莱特林”这样的话。

　　可以想见她平时已经被捧得有多么缺乏理智——直接点说，是傻得出奇。

　　就像现在，在所有人因为她爸爸不光荣地下台而选择孤立她之后，她根本没试着重新打回自己的圈子，她曾经有那么多朋友，可她仍然没学会如何博得别人的好感，如何跟人交往。而且她不能承受沉默，她需要社交，又不愿主动跟那些已经离开了她的人社交，导致她作出了把乌撒（因为她现在在学院内也是被排挤和孤立的对象）变成跟班的决定。尽管后者本身并不是那么情愿。

　　可惜地是级长马尔福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来礼堂吃早饭，他去参加院队的早训，在课前她们才得到这个消息，黛尔菲听说之后很生气她得到它时已经晚了——离上课只有二十分钟了。她们要在开课前赶到，不然会被扣分。

　　这个时间如果在平时算来足够充裕，但今天显然不行了。

　　乌撒和黛尔菲面面相觑。

　　早知道她们就早点到教室了。

　　学生们大多被挤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有一些很明显是惊恐地跑下来的，还有一些被滞留在悬空的单截楼梯上，新来的管理员之一——一个严肃、有气势的中年哑炮（不过黛尔菲说很多斯莱特林怀疑新来的两个管理员都是麻瓜），他正强硬地按住一个蠢蠢欲动的格兰芬多一年级生，以阻止他头脑发热向前面的空气跳去。

　　在人群前面，几乎所有的楼梯都失去了控制（除了载着学生的暂时保持不动），像一百多把发疯了的飞天扫帚主动击打游走球。

　　乌撒震惊地看着楼梯们像被弹奏的钢琴一样灵活地变换一阶阶的姿态，然后接连不断地狠狠拍打一个人形“球”？

　　几乎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格兰芬多敬畏地看着空中那个被甩来甩去的人影，再加上那人还有反抗的余地——尽管有些狼狈，但他成功避开了好几次致命的袭击。

　　还有这么灵活的哑炮吗？

　　即便是魁地奇球员恐怕也做不到。

　　有些动作简直匪夷所思。

　　要在快速活动的楼梯间跳来跳去！

　　乌撒怀疑这个新来的叫J（没错，听说他就叫这个）的管理员之前是一个杂技演员。

　　格兰芬多那边响起一阵掌声和热闹的叫好声。

　　“我们要迟到了。”乌撒提醒黛尔菲。

　　但在疯狂的楼梯上下脚绝对是不明智的。

　　“我们该怎么去上课？”她听到赫奇帕奇那边有个男孩在问。

　　终于有教授从后方的人群中挤上他们所在的楼梯。

　　“让一让，让一让。”梅乐思教授大声说着，她后面跟着邓布利多教授。

　　他在人群中穿行的时候，乌撒感觉他高得出奇。

　　“哦，天呐！”梅乐思教授也张大了嘴巴，毕竟应该谁也没见过霍格沃茨楼梯集体大暴走。

　　“教授，我们得去上课。”一个拉文克劳的级长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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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J、K详见电影 黑衣人
周末前文有怪诞小镇的部分替换成黑衣人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