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孤儿院（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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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是医生么？是不是那个、那个老女人叫你们来看病的？我没有问题、没有、出去！”
德墨忒尔听到了这样无礼的问候，第一反应便是转身拂袖走出这个房间。但他是汤姆·里德尔，以一个混血的力量称霸巫师届的里德尔。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顺便放出了一幅最好的嘴脸。
是的，最好的嘴脸，德墨忒尔在见到这个熊孩子的面前就想到要收留他。这当然不是什么圣母心发作，德墨忒尔很确认这一点，她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完全是受到了利益的诱惑——想想那个日后成为魔王的头脑能创造出多少权势和资本吧！如果他走在正道上的话。然而她却很确定能把这个聪慧的头脑拉到正道上，这不仅仅是由于此时汤姆·里德尔，未来的伏地魔，不过是个小屁孩，还源于她对于自身情商的自信——那是两世的经验和（尤其是）今世的折磨所练就的。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装成一个孩子们见过的最讨人喜欢的阿姨，哄着他们拿出所有的零用钱去买糖果（这就是为什么她甜品店生意如此之好的原因之一）。当然，她的心中充满了忐忑，毕竟这是颗能够长出箭毒木的种子，但这种忐忑却被无数并不愉快的记忆所淹没——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场景：维奥莱塔捂着眼睛旁的伤口黯然神伤的样子，丽塔提及麻种前男友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被卡西欧佩娅羞辱的样子，朵拉被沃尔布加排挤的样子，还有，重中之重，德墨忒尔·乌尔苏拉·布莱克永恒的心理阴影，乔治·约翰逊垂死的画面。
没有主角光环，没有玛丽苏晕轮效应，布莱克的权势就像大山一样压在半哑炮德墨忒尔通往幸福的路上。她是否有能力摆脱布莱克权势下永恒的悲剧命运，守护自己最重视的人？德墨忒尔不敢也不愿意说出最有可能的答案——否定这个词一旦说出了口，便足矣打消她所有应付生活艰难困苦的激情——虽然她也明白，她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努力从深坑里爬了出来，过上了地面上平常人的生活，继续透支十四分的努力去追求更高的目标，譬如自由，譬如安稳，着实有些太过勉强。
但汤姆·里德尔的出现却好似一道强光，为她照亮了越过高山的路径。
“里德尔的头脑注定了他是一个天才。如果我能把他拉到正道上，他说不定会成为英国魔法界未来的部长，甚至一个传奇，像邓布利多一样登在巧克力蛙画片上。传奇人物的母亲当然会受到极大的尊重，而他的妹妹——无论尼朵法拉是个怎样的白痴——在里德尔的照拂下，日子也不会太差。如果里德尔依旧走了弯路，那也不要紧，黑魔王的亲属理应更加肆无忌惮些，只需我记得在他失败前洗清我和朵拉的身份就好——就像原著里卢修斯所做的一样。好处，许许多多的好处。” 德墨忒尔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里德尔，把后者看得一顿发毛——于是她收敛了眼光，尽可量地温柔和善道，“可爱的孩子，我们当然不是医生。”
“我们是巫师——和你一样的人。”她的声音愈来愈低，带着些不可言喻的诱惑，“想和我一起去看看么？”
汤姆·里德尔看向她。
德墨忒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毋庸置疑，在汤姆·里德尔的眼中也是如此。当她和科尔夫人站在一起时，这种漂亮被衬托得更为光艳夺目。她们之间的区别仿若泥土与神像：科尔夫人套着围裙和旧工装，德墨忒耳则穿着崭新的针织裙和皮草，科尔夫人随手挽了个过时的发髻，德墨忒耳却把头发烫成精致的小卷，并带上了时兴的贝雷帽，科尔夫人相貌丑陋，体态臃肿，而德墨忒耳容颜娇媚，身姿轻盈。因此，当德墨忒耳垂下她那细白的脖子，和颜悦色地发出邀约时，汤姆·里德尔差点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拉离了正轨，他心里隐隐警惕着。呼吸着从德墨忒耳脖颈上飘来的阵阵香气，汤姆·里德尔垂死挣扎，发出了对抗命运洪流的最后一个考验，“巫师？证明给我看。”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挥了挥魔杖，让汤姆·里德尔藏着罪恶秘密的衣柜熊熊燃烧起来。
汤姆·里德尔开始尖叫。
德墨忒耳也不知道这场闹剧是怎么完结的：大概是她给科尔夫人施展了一个一忘皆空，随后又在邓布利多的恐吓和批评后加了不少心灵鸡汤（大概就是偷窃是不对的，知错就改是好的，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最好的之类）。最后她为自己的一大堆——废话，加上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尾和一条实用的信息。
“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我明天应该能来接你。”
在说完那两句话后，她便与邓布利多一起和科尔夫人告辞。
汤姆望着他们愈走愈远的脚步声，不由得为心里冒出的声音感到庆幸。
“命运还在正轨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孤儿院（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