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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 1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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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一天比一天清楚的伟大的“事实”就是上帝。我只能用上帝这个词来称呼它,只能把上帝这个词留给它,如果我必须对它有所称谓和言说的话。它是绝对无形的,连无形的身体也没有。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七天七夜的时间里,整个事情对于我就是处在黑暗中的世界在太阳从东方升起的过程中慢慢地变亮,笼罩在黑暗中的世界慢慢显出它的轮廓,亮光越来越强烈,终于太阳整个升起来了,黑暗被完全驱散了,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了——越来越强烈的太阳放射出来的亮光和在亮光中被照亮的世界就是那光明和黑暗,还有那些我看不见却如感觉到我自己一样感觉到他们的超人类生命,也包括我熟习的一般所说的现实世界,而太阳就是上帝。
      我感觉到上帝在从我背后升起,也在从所有一切事物中升起,那光明和黑暗就是它升起后照亮的山头,如果我敢听从那召唤和命令走进那黑暗,抵达那光明面前,我回头就能看见它了,就像看到高观山的山头被太阳照亮了爬上高观山顶就能看见太阳一样——但这并不是真看见了上帝,上帝是绝对不可见的,一切只是我只有穿过那黑暗、抵达那光明面前,我才可能真正完全坦然、平静地静观上帝的世界,也才能真正看到世界的一切都是上帝所造,就像上帝是太阳,世界的一切都是上帝放射出的光线一样。一切只是我只有穿过那黑暗,用我的□□去穿过那黑暗,抵达那光明,我才算得到了最高的真理。
      存在的最高真理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往何处去,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为什么会有存在而不是一无所有,所有这些问题,是我用上了我的一切,包括用上了我的身体和我的生命在探索的问题。不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活不下去。在这七天七夜里,我最后看到的是,最高真理已经清楚而简单地呈现在我面前了,我只需迈出最后一步就能够完全得到它了。这个清楚而简单的最高真理可以说就是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分别是那光明和黑暗,我,上帝。
      那光明和黑暗就是上帝放射出的光芒,是上帝的创造和欢乐,我是上帝的创造和欢乐的参与者,是上帝创造的美的欣赏者。但是,这个我仅仅是人们平时以为是我的那个我,那个叫做张小禹的我。真实的我实际上就是这个三角形本身。这事情从来如此也永远如此,否则,我不可能存在。我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孤立的那个叫做张小禹的存在,看不见我不是一个沦落世间的孤立的点而是一个伟大的三角形,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那个存在、那个叫张小禹的存在只不过是这个三角形的一个顶点,另外两个顶点是上帝和上帝的光芒。
      这还远不是我的究竟真相。如果我敢穿过那黑暗,抵达那光明,就是这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越来越接近直至完全重合而三角形消失只剩下一个点了,这个点才是我的究竟真相,才是本来的和真实的我,也才是那最高真理。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如此清楚地看到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三角形,只因为这个三角形的三个点互相之间已经离得如此之近了,近到我能够看见或感觉到它们了。这个三角形是不稳定的,虽然它永远也不会瓦解、散离,但是,它却可以是不同“形状”的,也可以有任意程度的“大小”,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叫做张小禹的,没看到自己还是上帝和上帝的光芒,就因为那时候我作为这个三角形太“大”了,也就是另外两个顶点距离我太远了,那两个顶点之间相距也太远了,远得它们消失在茫茫时空中彼此之间看不见感觉不到,我便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另外两个点,自己只是那个叫做张小禹的,其实,如果没有另外两个点,我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不可能作为一个叫做张小禹的人而活着。这个三角形内在充满了张力,能量和张力始终也在它的三个顶点之间传递,三角形越“大”,也就是我们距离另外两顶点越远,另外两个顶点之间相隔也很远,这种张力就越小,互相之间能量的传递就越少,但是,不可能完全断绝。
      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没有完。看得同样清清楚楚的还有,这个真相不仅是我的,也是所有人的,所有生命的,所有存在者的。任何人,任何生命,作为个体都是一个“三角形”,被世人一般认为的那个他,在人间和尘世的他只是这个三角形的一个顶点,另外两个顶点分别是上帝和上帝创造的世界。但是,并不是有多少人和多少众生就有多少上帝。众生无数,人无数,上帝只有一个。这就相当于以一个顶点固定不动,另外两个顶点变动不居做三角形可以做出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无数三角形一样,我们每个人,每个众生虽然都是这无数三角形中的一个,但是,我们却永远共有一个点,这个点就是上帝。但并不是上帝作为某种东西被我们分有,而是,我们每个人任何时候都是上帝,完全是,绝对是,只不过这一事情只有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穿过那黑暗,抵达那光明才能被完全揭示出来。
      在这个伟大的“事实”被揭示出来的过程中,还有一个伟大的“事实”也会被揭示出来,那就是我其实不只是我自己,也不只是上帝,而且还是所有人,所有众生,我和所有人和所有众生拥有的是同一个感觉,同一个意识,同一个灵魂,这一点在三个顶点合为一个点的时候会被完全揭示出来,在三个顶点接近到一定程度,也就是三角形变得那么“小”的时候就能够让我充分感觉到了。所以,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实在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情。每个人的真实都是三个顶点构成的伟大的三角形,这三个顶点是:世间那个叫做张小禹李小禹王小禹的“我”、上帝、上帝的创造的狂欢。当作为张小禹李小禹王小禹的“我”是如此接近上帝和沐浴在上帝的光明和黑暗,也就如此浸淫在上帝创造的狂欢中与上帝一起享受这种狂欢的时候,作为张小禹李小禹王小禹的“我”不过是世间一物,和世间所有其他物、其他人对我完全一样,所有其他物、其他人对于我和“我”自身对于我完全一样,完全“平等”,别人的感受、别人的经历、别人的经验与我的感受、我的经历、我的经验没有差别,不但对于我具有同样的意义,而且都同样是我的感受、我的经历、我的经验就会被一步步揭示出来。这也就是我能够在那个晚上于幻象经验中那样充分地、胜于经历我自己的经历地经验“我不认识的姑娘”的全部生命和灵魂中的活动,她十多二十年生命的历程,那全部的苦难、堕落,还有她生命和灵魂幽深处的全部难以言传的细节的原因所在。对任何人的一切,他们灵魂中和生命中最深刻最内在的一切,我都可以如经验我们自己最深刻最内在的一切地经验它们,如上帝经验世间每一个人最深刻最内在的一切地经验它们。
      在这两个伟大“事实”被揭示出来的过程中,会被揭示的还有,世界的一切,万事万物,不管是人间的还是非人间的,不管是天堂的、地狱的还是尘世的,都是上帝放射出来的光芒而已,我将眼睁睁地看到所有一切,万事万物,所有人,所有众生,天地、日月、星辰,整个宇宙,如果有无数的宇宙的存在那就是无数的宇宙,最后还有时空,还有那个叫做张小禹的世间“我”,全都消失于上帝的光芒之中而成了这光芒本身,它们是我平时看到的那个样子只是因为我处在我只当那个张小禹就是我自己的角度而看到的,它们是上帝的光芒则是我处在和上帝合二为一的状态中看到的。特别是那个叫做张小禹的世间“我”,我平时总是认它为我自己、我本身,但这时候我将看到,它作为已经完全化为上帝无边无际的光明和欢乐的海洋里的一朵浪花,和这个海洋中的所有浪花、波涛,所有的起起伏伏来来往往,没有任何不同,就好像只不过是我看过的无数部书里面的一部而已,这无数的书都是上帝之书,每一部书都讲了一个不同的人物的经历,对这每一个人物的经历我都能感同身受,既感同身受又只不过是我阅读的书——上帝书写的书而已,在其中,关于我作为张小禹活了一生一世的那部书对于我没任何特殊性,和其他书对于我完全一样,我作为张小禹活了一生一世的那一切也只有记录在这部书里的和是以这种方式记录的对于我才有意义,这些书有的讲的是那个叫做张茂林的一生一世,有的讲是是那个叫做知青小彭的一生一世,还有的讲的是叫张芝阳、叫做“我不认识的姑娘”、叫做张良策张书记的一生一世,还有的讲是那叫做孔夫子、叫做“伟大领袖”、叫做三皇五帝的一生一世,现在,我都能在上帝的书海中读到它们,我读到的它们远比这些当事人自己的亲身经历,它们全都成了我的亲身经历,在更高、更深刻和本质的意义的我的亲身经历。这整个就像我在那个晚上的幻象中对“我不认识的姑娘”的一生一世的“认识”完全一样,也像我在“我不认识的姑娘”之死让我遭遇的神的黑暗半球体中阅读上帝之书完全一样,还像在这七天七夜里观看上帝创造的狂欢完全一样。我在这七天七夜里观看的上帝的创造的狂欢,是这世上任何人的狂欢,任何人的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存在者,都这样美,这也是任何一个人和任何一个存在者能够如我一样地观看这个美,胜于我地观看这个美,就好像所有那些超生命一样地观看这个美。这美看起来是高度个人化的,不像世间的事物,只要你看见了,你就可以叫任何人来和你一同观看,但实际上这个美是那最普遍、最共同的东西。这个美是世界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存在者的美,每一个人、每一个存在者都有这样美,这既是他们外在的美又是他们内在的美,他们本质的美,他们存在本身的美,我对这个美的观看,同时就是作为所有人、所有存在者在观看,虽然如我们沟的人们谁也没有观看过这样的美,但他们迟早会如我一样观看这个美,而且,此时此刻,所有那些超生命,那比无数宇宙的事物,无数宇宙的分子、原子、电子的数目的总和还要多的超生命,我这时候和他们之间的界限是不存在的,他们的观看就是我的观看,我就同时在他们所有人位置上观看,他们观看到的也是我观看到的,他们的全部的感觉、经验、体验,全部的因观看上帝的美而有的只有上帝才能够描述的它们生命中和灵魂中全部的活动都是我的,都完全在我的感觉、经验、体验之中,我的生命和灵魂之中。此时此刻,我和他们完全没有界限,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他们每一个都是那个大海里的一朵浪花,我也只不过是这个大海里的一朵浪花,但同时,他们每一个都是这整个大海和它每一朵浪花,完全是、绝对是,我也是整个这个大海和它的每一朵浪花,完全是、绝对是。
      世界上所有存在者,不管它是动物还是人,也不管它是植物还是无机物,是“电子而已”的东西,它们都是有一天能够如我这样观看上帝的光明的存在者、有一天能够发现自己就是上帝本身的存在者。
      存在就是这样的存在,只有这样的存在者才存在,存在就是完全和绝对的存在,完全和绝对的存在就是这样的存在,存在者就是拥有完全和绝对的存在的存在者,存在者显现为相对、有限的模样那只是它的假象。
      存在本身就是上帝,不然,它不是存在本身。存在因为存在而就是上帝。它还绝对不是大婆们迷信而爹他们不信的那个上帝,那个上帝还不能称为绝对和无限的,而它是绝对和无限的,绝对自己通过自己而存在的。它是一切的条件,但它不依赖任何条件,它是一切的根据,但只有它才是它自身的根据,所以,它还是超越上帝的上帝。上帝就是创造无限的美供自己欣赏的上帝,上帝就是在永恒的创造的欢乐中、认识的激动中、至美的欣赏中的上帝。只有它才是唯一的主体,只有它才拥有意识,绝对的意识。上帝就是绝对的意识,上帝就是永恒地欣赏着绝对的美的绝对意识。上帝就是绝对意识本身。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上帝便必然以无数形式不同、程度不同、等级不一的存在者而显现,其中每一个存在者向每一个存在者显现,每一个存在者显现出来的意识程度都是相对和有限的、可变的和也在不断变化的,每一个存在者都没有任何特殊性。任何一个存在者都绝不可能认识到上帝,只能认识到存在者,相对和有限的存在者。无条件者是不显现的,显现的就是有条件的,有条件者就是无条件者显现的模样。所以,上帝必定以无数所显现出来的意识和存在程度不同、形式千差万别的存在者的模样显现在世间和显现为世间。但是,任何存在者也能够和必然突破自身存在而使自己的意识程度和存在的程度不断增加,这其实也就是让自己本来就拥有的意识和存在程度显现出来,直到我现在这种程度,直到如果我敢于走向我现在正面对着的上帝的黑暗和光明之中就一定会从我身上显现出来的那个程度,直到我现在正如此感觉着的所有那些超生命的程度,所有这些超生命,也都个个曾经作为尘土、蝼蚁而存在过,作为最丑陋低贱的生灵而存在过,作为鬼、作为神、作为佛、作为玉帝而存在过。这应该就是“电子而已”的东西可以进化为有机物、有机物可以进化为动植物那样的生命、动植物再经过不断的进化最终出现了人这样的高级生命的原因。而人进化的目标应该就是那种我们不能看见只能感觉的无形的超人类生命。同样的,一切存在者,哪怕只是“电子而已”的东西,也已经是一定程度的意识和存在的显现,绝非绝对意义的死物。绝对意义的死物只可能是虚无,而虚无是不存在的。
      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存在者的本质真相都是上帝,都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存在本身。我们每一个、每一个存在者虽然内在都是上帝,但又必定以它并不是完全和绝对的而是相对、有限的假象而显现,所有存在者都注定以这样的假象而存在和显现自己。就以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我敢于去穿过那上帝的黑暗抵达上帝的光明面前和步入上帝的光明之中而成了一团纯粹的光了,作为这团纯粹的光,它还是我的假象,本质上与作为一个有□□的人没有异同,也和一个拥有动物的身体的动物没有异同。
      上帝是我的本质真相,但上帝是绝对不可能作为对象显示出来被我观察到的,一切能被观察的都是世间物而已,是相对的和有限的,相对的和有限的是能够被观察到的条件,就算上帝存在,它能观察的也是相对的和有限的,就是这七天七夜里我看到的这只能形容为“上帝的光明”的景象,虽然显得那样“自由”,好像绝对“自由”就是它们那样的了,但是,喜欢也能够深入反思的我,不可能想不到,严格说来,它们也每一景象都是“相对”的和“有限”的,要不然,我就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用说看到那么多至善至美的形象。我仍然是在“相对”和“有限”中看到的“绝对”和“无限”,“相对”和“有限”成了我观看到“绝对”和“无限”的条件。如果说真有那么几个瞬间它们的显现是“绝对”和“无限”的了,在这几个瞬间内我也可以说是丧失了意识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感到,从这几个瞬间中摆脱出来后,才回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和感觉到的,虽然它们之美无法形容,但也已经不是本来的、在我丧失意识的时候所感觉到的那种美了,那种“绝对”和“无限”了。上帝就是观察本身、欣赏本身、创造本身,所以上帝是不可能被观察到的,不可能被欣赏的,不可能出现于创造物——美之中的。上帝与被不被观察是无关的,从能被观察来说,上帝是“虚无”,是不在时空中、超越时空的“虚无”,就像一个无限小的或没有大小的质点。也可以说,对上帝创造的美的欣赏本身就已经完全是和绝对是对上帝本身的欣赏了,不可能,也用不着还有其他的欣赏了。所以,就算我到达上帝的光明深处而成为一团任何人见到了他都会瞬间顿悟、甚至于瞬间也成一团上帝的光的光,也还是一个处于世间并受世间规律支配的“物”,即使这个世间再不是我平时所见的那个世间了,而是超生命的世间,和我们世间完全不一样了。上帝作为观察、欣赏、创造的中心,意识的中心,不是物,也不是景象,哪怕是纯粹的景象也不是,也不在这些物或景象的中心,不在时空中,与时空无关。纵然是我所面对的如此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它也只是瓦解了我们平时那种时空观念,也就是爹那种哲学所说的的时空观念,并非没有显出还是有“时空”的,它们在“时空”中展现自己。
      总之,我总是作为世间一物而存在,或是“电子而已”的东西,或是一树一草,或是一猪一狗,或是一人,一个叫做张小禹李小禹的人,或超世间的世间中的一团光或纯粹无形的存在,一种甚至于可以在那么几个瞬间可以连一团光也不是了、没有了、让人看不到了的真成了虚无的存在。作为世间一物,我总是受它物支配,也依赖它物和多少被他物依赖,我的存在、我是今天这个样子而非别的样子、是一人而非一狗,既因为他物的作用,也因为我过去的作为,但我并不是完全被决定的,特别是我是一个人了,我就完全具备了向“善”的主动意志,可以以自己的努力而超越自己,超越自己和他物对自己的限制,向上帝的光明和天堂进发,从而明白自己的究竟真相,明白自己就是作为一狗一草而存在的时候,我也是上帝的一种存在形态而绝非是一狗一草而已,或者说我作为一狗一草而已的时候,虽然我如此坚决地相信我就是一狗一草,但实际上我的究竟真相是上帝,这一狗一草只不过是上帝创造出来的一首音乐,就跟我在这七天七夜里看到的上帝的光明海中的一朵浪花完全没有不同,如果我能站上帝角度看自己,自己就算作为是一狗一草也和我在这七天七夜里看到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里的一朵浪花一样伟大、美丽和崇高。完全可以说,我在这七天七夜里看到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无非就是站在上帝的角度看到的世间的一切,没有这个角度,世间任何人,那叫做张小禹认这个张小禹才是真实的自己,那叫做李小禹的认李小禹才时真实的自己的角度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世间一切皆为上帝幻化出来的,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上帝则有无数种变化,但上帝的真身则不会显现,因为它是一切显现的条件,是“虚无”。
      一切就像那些我感觉到却没有看到的超生命们所向启示出来的。在过后的反思中,我能够明白也明白了,这些我感觉到却没有看到的超生命是否真如我感觉到的那样是实有的,这并不重要。它们真正意义在于它们是一个真理的启示或显现、象征。它们有的作为王皇大帝活过了千年万年,有的作为张小禹李小禹活过了一生一世,有的作为苦难者活过了千世万世,受尽了一切可能的折磨和痛苦。那作为玉皇大帝活着的,只当玉皇大帝才是自己的真实,多么自得。那作为苦难者而活着,只当苦难者才是自己的真实,在那千世万世中都是多么沮丧,比我们沟里人们,比爹,比“总负责老师”他们还要糟糕。但是,在这个他们都如我这七天七夜一样观看上帝的光明的时候,所有这一切对于他们都不重要了,都忘记了,只有对上帝的美丽的陶醉。说它们的过去全被忘记了,也不是我们一般所说的那种忘记,而是它们全都也成了一种景象,或者说成了一种景象无其特殊性的一部分,自己过去千世万世经历的痛苦或欢乐和所有超生命过去千世万世所经历过的一切和一切也都在这种景象之中,这也是一种纯粹的景象,从其是纯粹的景象的意义上说,和它们正欣赏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的狂欢并无异同。也可以说,任何人,任何存在者当他站在如此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面前而认识到自己作为物、生命、人、鬼、天使、神存在时也完全是上帝的时候,不但自己的过去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是纯粹的景象,而且所有已有、现有和将有的物、生命、人、鬼、天使、神的全部和全部可能的经历和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也全都是这种景象中的景象,全部向自己敞开来了,而作为景象,即使是“痛苦”、“罪恶”、“苦难”,也是美,本质上和我在这七天七夜中见证的上帝的光明和黑暗,还有我以前经见所有的“鬼神事物”没有异同。从这里就可以完全看出,人类把自己经历的全部痛苦、罪恶、苦难创作和转化成“艺术品”是人类本质固有的冲动和能力,艺术家们将痛苦、罪恶、苦难创作和转化成“艺术品”,转化成他人可以分享的经验,就是对痛苦、罪恶、苦难的超越,就是多少站到上帝的角度看自己,看人的一切喜怒哀乐。由此,自己过去千世万世中,不管是作为什么而存在,作为神、作为鬼、作为人、作为狗或作为苦难者、罪恶者而存在,也不管经历什么,它们都是“必要”的、有“意义”的,如果说在经历它们时看不到它们的“意义”,这种“意义”也会在这个时候的这种景象中显现出来。
      同时,当我是一团纯粹的光,一团甚至于是非物理意义上的纯粹的光而观看着无边无际的纯粹的上帝的光而再不见任何世间物的时候,虽然是和上帝如此接近的,但仍然不能说这时候这个我就是上帝本身了,就算我与帝完全合二为一了,作为那个伟大的三角形的三个点完全重合了,也不能说这个时候的我就是上帝本身。我任何时候都是上帝本身,我也任何时候都不是上帝本身而是上帝的一种显现。当我是这样一团光时是这样,当我是一狗一猪或一草一禾时也是这样,当我是那个叫做张小禹李小禹的存在时还是这样。同样的不是当我作为一团纯粹的光而存在的时候就是有意义的或更有意义的,当我作为一狗一猪或一草一禾而存在的时候就是无意义的或至少是意义不大的,当我作为无足轻重的、在世间“连狗都不会多看两眼”的张小禹或李小禹而存在的时候就是该受到诅咒的。它们都同样有意义,都同样是上帝的一种经历和创造性经验,在上帝面前完全平等,对于上帝同样如那我这七天七夜的经历一样辉煌、一样重要、一样有意义,它们本身就是这种意义。
      我之所以应该听从那个召唤和命令走进上帝向我如此显现的黑暗和光明之中彻底地经历那焚烧和洗礼,并不是就为了去经历那种登峰造极的狂欢,并不就为了成为一团神奇的非物质的光,而是经过了这样的焚烧和洗礼之后,我再返回人间继续作那个叫做张小禹的存在的时候,从此不再把自己看得多么了不起,也不再可能把世间任何人或物看得多么了不起,完全蔑视自己和世间万事万物,因为它们和世间所有物一样,都不过是上帝创造出来的自娱自乐的“景象”,也可以说是上帝的梦或幻觉,但是,我也会把所有人和任何人都看得和上帝一样了不起,对所有存在者、所有物都有对上帝的敬畏,遇到什么我都如有遇到上帝或上帝的作为,我遇什么都如遇见虚无,我遇见什么也都如遇见上帝。实际上,我之所以有今天,有这七天七夜,可以说就是因为我把一切,包括我自己都看得没那么了不起,甚至于看成虚无,又把一切都看得那样了不起,对存在、生命、人本身无限敬畏,绝对不相信、不认同世界、人、存在、生命是爹他们所说的那么回事,坚决相信伟大、神圣才是它们的本质的结果。但要真做到视一切,包括自己为虚无,又视一切,包括自己为神,毫无疑问只有进入上帝如此显现给我的黑暗和光明中完全而彻底地经历过那种升华之后才有可能,在经历了千世万的苦难和无量无边的罪恶之后最后经历这最后的升华之后才有可能。这与把世间万物就视为虚无是无关的,只有真的将世界、生命、万有和人生视为虚无,才会像爹、我们沟里的人们、“总负责老师”他们那样看世界,才会有他们那样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也和就把世间这物那物,这人那人视为神是无关,只有像爹、我们沟里的人们、“总负责老师”那样才是把世间这物那物或这人那人当成神来崇拜,从而活得如虫如尘,被他们视为神的物或人玩于掌股之间犹如流水玩弄浮萍、狂风弄玩沙尘。
      真理,并不只是我去勇敢地将自己化为那样一团光,而是明白事实一直到底是怎样的,而这种明白就是那最高的自由,它会将我和全世间所有的血泪全部化解,化解为上帝。血泪的意义就在于它最终一定会被上帝亲手将其拭去。
      面对如此的光明和黑暗,面对上帝对自己如此切近的临在,面对自己处于如此深沉和清醒——要不,就得说它是如此疯狂和病态——的意识状态中,我相信这是被照见得清清楚楚的,被上帝的光照见得清清楚楚,它也只有被上帝的光才能照见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敢于走向那黑暗,以我的肉身走向它,穿过它,抵达那光明面前,小心地迈入那光明之中,也就是迈入完全意义上的虚空之中,平静地端坐下来,坐于虚空之中,把无边无际的光明慢慢地收进自己,自己整个人慢慢转化为一团光,一团光绝大多数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一定有人能看见的视之有形触之无物的光,然后慢慢又还原为一个人,还原成我从前的样子,或者还原成我现在的样子,世间一切也都跟着出现并还原为原来的样子,就和在“月夜行动”的最后的晚上那堆干粪在神的黑暗半球体里化为一团光尔后又还原为它原来的样子毫发未损一样,自此,我也就明白了这个最高的事实和真理,我返回世间,仍然作原来那个张小禹,仍然像原来一样生活,看世人和世间一切也和原来看见的一样,只不过偶尔躲开人们的视线再神游一下天堂和虚无之境,但是,这样生活的我,看世间一切人和事,看我自己,虽然它们还是原来的那样子,人人都看得见也看见了的那样子,这样子也本质上对于我和上帝的光明和黑暗没有两样了,只是纯粹的景象,上帝的游戏,上帝无处在又无处不在、处处全在。一切和原来同又完全不同了。在这种状态中,即使我被杀死,被活活烧死,或像我五岁那年见证的高观上那几个人一样被同胞们用最原始的工具野蛮残暴地活活打死,这对于我也是这样的景象。这绝对不是我漠视生命,绝对不是我麻木不仁,绝对不是我不会同情他人的苦难,绝对不是我不懂区分善恶。相反,这是世间已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改变我作我自己、成为我自己、实现我自己,还有我的信仰、我的独立人格的保证,也是我对所有他者的苦难和罪恶都负有绝对的、不可推卸和不可让度的责任,我当怜悯世间一切和一切不幸、对他者的苦难感同身受、对他人高度尊重、敬畏生命的不可动摇的绝对理由。
      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动也几乎不睡的七天七夜时间的最后两三天里,所有这一切简单而清楚地摆在我面前,就像天大亮了,太阳升起老高了,门窗都打开着的屋子里的一切都清楚而简单地摆在面前一样。对这一切我既无所谓怀疑,也无所谓相信,因为我就是这一切,我只在静静地等待着它进一步的发展,不管它怎么发展,接下来会是什么,我都会全盘接受。有几次,深夜的时候,我都想这就起来走出去,走进那黑暗,走向那光明,但我终于没这样做,一天比一天、一时间比一时间更看到我必须等待,必须更进一步地沉静和沉静,放弃和放弃,让大脑里身体里空空如也,像是一切都散掉了消失了,意识、思想波澜不兴,尽管那光明和黑暗就是我的意识和思想,看它们那活跃的程度,全人类的意识和思想的活跃的总和也不过是一小块冰,而我这时候的意识和思想的活跃则是整个宇宙、整个宇宙的所有事物、所有生命、所有人、所有生命和人的意识和思想的活动。全人类那些具有最强大最旺盛的生命和最智慧的头脑的人处于最高激发和创造状态,如果它们没有达到如我这样观看上帝的创造和狂欢的程度,比起我这种状态,比起我这种状况创造的紧张性和激发程度,也不过是一座山、一个海洋,而我全世界和全宇宙,是无数和世界和无数的宇宙,是一切和一切。只有让一切自动地发生。
      那上帝的光明和黑暗,以其明亮、强烈、灿烂和辉煌,以其一切,向我清清楚楚展现出来的是,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走到距上帝的黑暗和光明只有咫尺之遥,走过了漫长艰难的道路,走过了无数生无数世,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当今世界那苦难的沧海和我已经经历过的苦难相比,也就那么回事。我有今天,遭受的苦难,经过的曲折,就和我看到的那种超生命的任何一个一样多,比它们的总和还要多。然而,要到达那上帝的光明面前,这才只是开始。穿过那黑暗,到达那光明面前,只需要我平时从家里出发爬上高观山那么长的时间,路程也只有从我们家到高观山顶那么远。但是,这个时间将比无数生无数世还要显得漫长,这条道路也将是世界上最漫长、最艰难、最痛苦、最考验人的道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道路能超越这条路,绝对没有一条道路在这条道路面前还敢称自己为道路,也绝对不可能有哪条道路比这条道路是我们更应该更值得去走的,去为它牺牲,为它付出,为它信仰,为它而生,为它而死。
      我不得不看到,任何人穿过上帝的黑暗,抵达上帝光明面前并进入它,和它完全融为一体,都是迟早而已的事情。并不是宇宙在时间上开始于上帝光明和黑暗,也不是宇宙和万物在时间上会终于上帝的光明和黑暗,而是,任何人,任何存在者,都最终能够甚至于必然见证上帝的黑暗和光明,穿过上帝的黑暗和光明,与上帝合二为一,当他(它)们和上帝合二为一并发现自己就是上帝本身的时候,也就达到了他(它)们存在的巅峰,同时也将终极真理揭示出来了。然而,看那上帝的黑暗和光明就知道,多少人、多少众生都一定会是仅仅在感觉到上帝的黑暗和光明的时候就转身逃走了,很多人、很多众生甚至于因恐惧和脆弱而逃走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逃跑者和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当了一个逃跑者,如此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之后,才有可能像我这样坦然而平静面对上帝的黑暗和光明,坦然而平静地向上帝的敞开自己,坦然而平静地走向上帝。看那光明和黑暗的伟大、庄严、壮丽、灿烂与辉煌,就可以知道全人类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能如我这样站在它面前直面它,绝大多数人仅仅在知觉到它而还根本没有意识到它时就会逃走,不管这一逃会掉到什么样的陷阱、暗洞、深渊里去,会去遭受什么样的苦难和犯下什么样的罪恶。
      我也不得不看到,实际上,进入上帝的黑暗和光明的过程,和上帝完全结合的过程,发现自己不是别的就是上帝本身的过程,就是一个死亡和消失的过程,死亡和消失为虚无的过程。
      这还不是我们一般所说的那种死亡,在生活中不是每天能见到也能经常见到的那种死亡,有可能,生活中经常能见到的那种死亡只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站到上帝的光明和黑暗面前,我们可以选择进入上帝的黑暗和光明去揭示和见证最高真理的机会而已。大婆所说的那种生死轮回完全有可能是真实的,我们每个人都注定经过无数次的对上帝的光明和黑暗的逃离才最终会有一次去完全进入上帝的黑暗与光明,如此,每一次的逃离就是一次生死轮回。上帝的黑暗和光明,最高真理就有那么伟大,我们作为人也就有那么脆弱,我们全都要经过反复不知多少次的放弃这个机会、不珍惜这个机会之后,才有可能抓住一次机会。
      对那光明的畏惧,对上帝的畏惧,一定是我们根深蒂固的畏惧,是我们一切畏惧的本源,一切畏惧都来源于这种畏惧。这种畏惧就是对死亡和死亡的死亡的畏惧,对虚无和虚无的虚无的畏惧。因为我们总是在世的并且是作为世间一物而在世的。我们也就注定把仅仅作为世间一物的自己视为完全的和全部的自己。不难明白,即使我们作为超生命而可以随时静观上帝的游戏的时候,我们也还是这样的世间一物,只会在那么些有限的时间内忘记了时间和自己地静观和完全性地参与上帝的创造。作为世间一物,我们是被支配的,我们的存在的样态,说具体点,也可以说,我们作为一物的幸福,仅在有限的意义上才能听从我们自己的意志,因此我们不但要生存、有生存而且生存是艰难和痛苦的。为了维持我们的生存,我们可能会更加走向把作为是世间一物的自己视为全部和完全的自己,这样我们的痛苦和苦难,还有罪恶,还会加倍。我们的生命状态越低级,我们就越是如此。而上帝的光明的到来则是揭示我们的本质真相并非是这样的物而是上帝的到来,也就是我们作为这样的物的“死亡”的到来。而我们视作为这样的物为全部和完全的自己、本质的自己的观念太根深蒂固了,所以,我们也注定逃离这上帝光明,无数人在仅仅感觉到它的时候就逃走了。在这七天七夜里,我看着上帝的光明,我们沟里的人们的形象也都好像被从未有过的光明照亮了一般地在我面前,从这些形象中我看到了多少悲惨,多少可怜,虽然我是如此平静在看着他们惨不忍睹的形象,看着他们惨不忍睹的生存,但是,几乎可以说,我所面对的上帝的光明之强烈、之壮丽、之辉煌达到了什么程度,他们的惨不忍睹就显现到了什么程度,似乎是上帝有多么伟大,他们就有多么悲惨。而这种悲惨的根源就是他们对上帝的逃离,他们必然对上帝和上帝的光明有这种逃离。他们都是悲惨的,但他们每个人的悲惨都是不一样的,这是因为他们对上帝的逃离在每个人那里是不一样的,既有程度的差别,也有形式的不同。我看到自己也是悲惨的,我之所以也许比他们好点,只因为我并没有如他们那样如此逃离上帝的光明。他们多少人逃得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逃离的行为,多少人甚至于在死后都不会知道自己逃离过和为什么逃离了。没有上帝和上帝的光明——我这些天中面对的这种光明——就什么也不会有,但是,对上帝和上帝的光明的逃离却是我们注定的命运。我这些天中对上帝光明的趋向和观看,不一直也都包含着对上帝光明的逃离在内吗?不过,相反的力量也存在于我们心中,这种力量就是对上帝和上帝光明的向往。我身上这种向往不只是在这七天七夜里,在从我来到这世上到现在的所有岁月和时间里,它都在起作用,就是它把我引到今天的。这种向往完全地存在于所有人和所有存在者身上。
      上帝的光明不管有多么伟大和可怕现在也是如此清楚地摆在我面前的,在这个伟大面前,我们作为人和存在者的脆弱性也是如被最强的光给最清楚地照显出了的,我们克服这种脆弱性的艰难,我们注定经过无数次的反复和逃离才可能真正面对这个伟大也是一清二楚的。
      走向和走进上帝的黑暗和光明的过程,就是我作为张小禹,作为一个人和生命彻底死亡和消失的过程。这不是真正的我的消亡,真正的我是不可能消亡的,这只是揭示我是那个虚空、那个绝对意识、那个上帝,从来是也永远是,而那个叫做张小禹的,只是这个虚空之中一个转瞬即逝的幻影,用来愉悦这个虚空的整部大戏小小的一部分。这个虚空虽是虚空,却是绝对的感觉,绝对的意识。意识不是我作为一个人长的那个大脑的功能,意识就是我的真实本身,就是上帝。
      所以,走向和进入上帝的黑暗抵达上帝的光明的过程,也是我作为一个人的身体,我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全都化为虚无,直接化为虚无,至少是化为无限接近虚无的、我整个人转化为一团光的过程,如果我敢走进光明里面去,连这团光也会消失,说不定有人都能够真看到我化成一道光飞向空中而去,从此无踪无影,位列于那些超生命中把上帝的光明和黑暗静观千年之后再说其他(面对上帝的这光明和黑暗,我感觉到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更应该去做到的,它是人最高的使命和责任之一),而其他人只能看到我只给人间留下了我穿过的衣服或最多还有我的毛发和指甲让他们处理。看那光明和黑暗,就知道这个过程是那样伟大,也会那样艰难那样痛苦,不完全、彻底、干净地放下了一切,一切对于他都什么也不是,谁还可能走进那黑暗,走向那光明。是的,那光明和黑暗就是我的梦,我的幻象,可是,只要我们还没有完全放下,它们对于我们就会那么可怕,就会显得那么可怕,我们有多少没有放弃,它们就在多大程度上对于我们显得可怕,多大程度上是我们恐惧和逃离的对象。所谓完全放下就是完全从精神上、心理上、灵魂上明白和认定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象而已,没有必要和它们较真。当然,这和玩世不恭,对一切都无所谓风马牛不相及。所以,相对世间我们经常能见到的人的那种死亡,只有这种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我们经常能见到的人的那种死亡,有可能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中转站,而目的地就是这种死亡——走向并走进上帝的黑暗和光明,眼睁睁见证自己和一切就是“虚无”,从来是且永远是,眼睁睁地见证存在就是上帝的狂欢,而自己就是上帝,眼睁睁地见证存在即虚无、虚无即存在,而自己就既是存在又是虚无,眼睁睁地见证最高真理,眼睁睁地见证自己就是那最高真理。
      ——在这七天七夜里,我和上帝的光明嬉戏,和亿万天使同喜同乐,也就有这么些“真理”显现在我面前,它们是上帝的光明照显出来的,没有上帝的光明如此显现在我面前,它们也不会出现,尽管它们要被完全照显出来,完全对我显现出来,要在我进入到那光明之后。这些所谓“真理”大致就像上面我们写的那个样子。在我今天于电脑前打这些文字的时候,它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真理,我当然无法向你保证,能说的只是它当时在那样的光明中向我显现了,并且显现了它们就是真理,我有全部的责任、义务和使命对它们负责,而我真正负起这个责任,那就是最终听从那召唤和命令走进那黑暗中,进入那光明,然后返回人间,开始一种和原来既同又完全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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