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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奇遇 ...

  •   那年刚迎来初夏,便注定这个夏天是不平凡的夏天,它深深地印在玉楠的脑海里,让她始终都无法忘怀的夏天。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好似是昨儿才发生的。因为也正是这个特殊的夏天,她才会遇见前所未有的遇见,收获前所未有的收获。

      今天是周六,伴随着早上五点半的闹铃“皮皮虾,我们走,去找一个蓝盆友。吃炸鸡,喝啤酒,还能一起拉拉手......”,凌晨西安郊区幽长的小巷里稀稀拉拉的仅有那么几个人,残余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微风拂过,树影摇曳,月影便扭动着它轻盈的身躯,在尽情的轻歌曼舞,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鸡鸣、犬吠,为它曼妙的舞姿打着节拍,连连叫好。

      玉楠则被这魔人的音浪吵的翻来覆去,只好慵懒地从床上做起来,愣了许久,努力试图打开自己的双眸,但是似乎自己的睫毛像被偷偷涂上了一层万年神胶被狠狠的粘在了一起,但也可能只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眼屎”。

      她只能眯着眼睛透过小方格窗户发现外面还有洒下的零星月光,竟然才这么早,但是姥姥不间断的呼喊声让她不得不爬起床洗漱,“楠楠,快起来,帮姥姥包包子了。”

      顶着晕晕乎乎的脑壳,眼镜似睁非睁地低头刷着牙,双手端起一大捧水肆意地洒在脸颊,宛若芙蓉出水,肤若凝脂。

      眼角终于也舒适了许多,扇动修长的睫羽,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明眸善睐。

      黑色的长发扎起一个马尾辫,发间,一只红色蝴蝶结亭亭玉立,清新脱俗。

      玉楠再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微微勾起嘴角给自己一个微笑,便开始出门迎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每天早上简陋的三十平米的小房子前就是玉楠姥姥工作的地方,简易地搭个可折叠小棚子,一层层摞起来的蒸笼,一桶桶熬好的粥,周身漂浮着缭绕的雾气,在路边摆几张桌子,小凳子,一天也就开始营业了。

      今天早上来买早点的人还真是尤其的多,一早上姥姥的手就不停地在蒸笼和饭桶上慌张而有序地游走,盛饭,打包小笼包,玉楠则不时地招呼着来往的客人,收着今天的报酬。

      凳子上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包子一笼一笼地下去,看着姥姥面对着客人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的笑容,玉楠也实在是高兴,但在姥姥灿烂的笑容下面,是抑制不住的汗如雨下。

      终于忙到了上午十点左右,早已过了早餐的时间,玉楠和姥姥才能坐下来歇息。

      “来,姥姥,赶快喝点水吧。我跟你说我最近在学校新学了一套按摩手法,特别管用,保准按完让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白花花的银子也能自动送上门来了。”

      “好了,好了,你也赶紧坐下来歇会吧,今天客人还真是多,我们楠楠累不累?”

      玉楠看着姥姥傻呵呵地笑了笑,“不累,姥姥。”

      玉楠望着六十多岁的姥姥,每天就这样起早贪黑,风吹日晒,披星戴月,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饱经风霜的脸上又添了些许的皱纹和斑痕,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根根银发犹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里的第一道霜,泛起层层白意。

      玉楠宁愿她不在的时候生意稍微惨淡些,让姥姥别那么累。

      玉楠痛恨生却不能养的父母就这样把自己丢给了姥姥,钱挣的再多难道比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长更重要,玉楠始终无法理解父母的决定,在内心深处早已对他们失望透顶。

      但是玉楠今天还是没忍住一再地问道:“姥姥,爸爸妈妈到底去哪里打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难道把我都忘了吗?他们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玉楠只要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眼眶便会不禁被打湿,泪水中饱含了伤心和恨意。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童年就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许久才会回来一次,但是几天之后便又要走,姥姥就是唯一的亲人。

      刚开始还会每两天打个电话问候几句,到了后来,渐渐就变成了一周一个,两周,一个月......初中毕业以后更是过分,甚至一年也等不到一个电话,收到的仅仅是每个月定期打来的生活费。

      姥姥每每看着玉楠伤心的样子也很是心疼,但即使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楠楠安慰道:“楠楠啊,你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他们只是工作太忙了,你要相信他们是非常爱我们家楠楠的。”

      姥姥清楚的记得,玉楠小时候每天晚上便会在房间里抱着和爸爸妈妈的合影失声痛哭,可能是时间久了,玉楠和爸爸妈妈的感情淡了,亦或是心中的泪水早已枯竭流尽,姥姥之后便很少再看到了。

      “算了,再想结果也还是一样的。”玉楠坚定的对自己说。

      “好了,我们楠楠不伤心了啊,都不漂亮了。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了吧,收拾完姥姥带你去个地方。”

      玉楠和姥姥一路坐车去到青华山的余脉,看着车窗外层峦叠嶂,峰壑呼应的壮阔风景,似乎也打开了玉楠的心胸,渐渐地抹去了心里的阴霾,但是似乎姥姥一直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就呆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到了山下,玉楠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这里荒郊野岭,悬崖冷锋,向上眺望,就像是一个个巨人守护着这一方土地,一个从来没有被人发现的世外桃源、海市蜃楼,地上完全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越往里走,玉楠的好奇心愈发的强烈,“姥姥,我们到这来干什么啊?以前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呢。”

      姥姥一直在前面摸索着杂草丛生的山路,不时地回头提醒着玉楠跟上,“你跟着姥姥来就是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里险要的山峰就像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静的直让人冒冷汗的空气夹杂着几声奇怪的鸟的叫声似乎实在呵斥着自己,一切的一切就像在提醒着他们不能再往前一步,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一点一点的恐惧感开始慢慢侵蚀着玉楠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但是人在警惕心越强的时候越容易受到惊吓,听到一丁点风吹草动便会大惊失色。

      “啊~啊,姥姥,姥姥?”

      “怎么了?”姥姥回头看了看楠楠。

      “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这啾一下子窜过去了,吓死我了。”楠楠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快步追到姥姥身边紧紧拽着姥姥的胳膊。

      姥姥看着玉楠吓坏时候可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拍着楠楠的肩膀“没事啊,可能就是野兔,山上有很多野兔,不用害怕啊。”

      玉楠就一路紧紧地挎着姥姥的胳膊,像一个粘人的小妖精想甩都甩不掉,也更像是一个正在作案的小偷,鬼鬼祟祟。

      走了许久,到一个山崖下面,姥姥终于停了下来,玉楠差点没收住脚撞上姥姥。

      “到了吗?姥姥。”

      “楠楠,你听姥姥跟你说啊。其实我今天......”姥姥欲言又止,低下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启齿。

      “你怎么了姥姥?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我扶你找个地方坐下歇会?”玉楠紧张地搀扶着姥姥。

      姥姥拉着玉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来,楠楠,姥姥没事,楠楠你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玉楠看着姥姥突然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禁心里一颤,“到底什么事啊姥姥?还搞的这么神秘。”

      只见姥姥指着不远处声音微颤地说道“那边......是...”

      楠楠就在转头看向姥姥手指的方向,突然被中午毒辣的太阳光反射到自己的眼睛,与此同时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从悬崖上重重地掉落在玉楠前面约两米远处。楠楠一下子心里紧张起来,目光呆滞地看向姥姥,“姥姥,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姥姥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毕竟有玉楠在,姥姥必须强装着淡定,“好像是,没事啊,我们去看看是什么。”

      从未有人踏及的地方荒草直逼腰间,就是在里面藏个人也很难发现。

      玉楠躲在姥姥的身后,姥姥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前进,走到跟前玉楠偷偷地看了一眼,“妈呀!死人了,死人了。”只见一个穿着独特的人躺在地上。

      “楠楠,别喊,也许人还没死。”

      姥姥颤颤巍巍地上前试探了一下他是否还有呼吸,确定还有动静,“没死”。

      “没死啊?他怎么会从这掉下来啊?姥姥,我们赶紧离开这吧,也太吓人了。”

      “那就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了?这个地方也没什么人,要是放在这不管饿也把人饿死了。”

      “那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报警吧。”

      姥姥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姥姥似乎很害怕见到警察。

      玉楠在一旁急的直跺脚,“不能报警,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先把他送医院吧。”

      “也好,你赶紧打电话。”

      姥姥看见他腿上伤好像还挺严重的,血迹已漫到整个小腿,赶紧随手在他身上扯掉一块布把他腿简单地包扎一下。

      玉楠打完120后蹲下身子审视着这个虽然有些许尘土覆盖但却掩藏不住的眉清目秀的脸旁。

      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身穿水墨色衣,留着一头齐腰长发,虽然散落的地方凌乱不堪,但是可以看出从两鬓束起的长发出层次分明,零棱角完美交错相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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