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勇者为王》海明月

82、揭穿

　　罗伊宁回到家里，首先把房子钥匙拿出来，大家都高兴地大声欢呼起来，这栋小楼和罗伊宁的小楼一墙之隔，把墙打掉了就是一家，而且以后的情况也会越来越严峻，住在一起也方便互相照应。
　　“趁着中午还不是那么冷，我们先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来。”黄毛性子急，“咱们没有回去，家里的那些东西没人看着可不行。”
　　赵伟也说：“是啊，别的不说，我院子里还有一大玉米秆儿呢！”
　　“行，你们快回去收拾吧，我先弄点柴草，把屋子里给烘一烘，有点热乎气屋子里还暖和。”罗爸爸在旁边说，“空屋子可住不得人，可冷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多少家当，几件衣物、被褥和一些上次出去搜集的食物，几趟来回就收拾妥当了。就是柴草体积大，不太好运输，不过罗伊宁还是有办法的，她抓了一把黄豆，牵出来那头变异公牛，拍了拍变异公牛的大脑袋，将黄豆递在变异给你的嘴边，温和地说：“老伙计，麻烦你个事儿哈，你帮我把这些柴草给运回来，咱们给你弄个大点的窝棚，还有好吃的豆饼，行不行？”
　　变异公牛津津有味地吃着罗伊宁手里的黄豆，等它吃完了，罗伊宁牵着绳子，就温驯地跟着走了出去。
　　这变异公牛着实劲儿大，小山一般高的柴火垛在背上，它丝毫不费力地给驼了回来，驼完一趟必须给把黄豆做奖励，不然头也不回。
　　赵伟吃过变异公牛的亏，在后面笑骂道：“这死畜生，心眼子倒是不少。”
　　罗爸爸和林爸爸在家里，用麻绳将玉米秆捆扎成结实的围栏，再用木板固定住，底座简单地用石头垒起来，就形成了一个简陋的窝棚，顶端再用木板和塑料布遮挡，能挡风遮雨的，暂时可以让变异公牛有一个住的地方了。
　　中午简单地吃了饭，林爸爸看着外面依然怒号的北风，有些郁闷地说：“唉，要是有足够的砖头，我们砌个火炕，做饭的时候还能取暖，多好呀。”
　　“是啊，有个火炕，这种天气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神仙也不换呐。”林妈妈也笑着说，“早时候，我们那个年代可没有集体供暖，家家户户都砌着火炕，冬天哪都愿意窝在炕头，可舒服了。”
　　年轻一代的人可真没有这样的经历，听着林妈妈的话，有神往不已。
　　“爷爷，我们也砌个火炕吧！”海海扑到林爸爸的怀里，孩子们都比较畏寒，特别是寒冷的夜晚，就算是罗伊宁给孩子们的被窝里塞了暖水袋，依然半夜里会被冻醒。
　　“要是有煤就好了，这些柴草不禁烧，取暖效果不是很好。”林涛说，“我们这里没有煤矿，煤矿上的煤也无法运出来，今年冬天光指着这点柴草可不行啊！”
　　“那怎么办呢？现在就这么个条件，有柴草还算不错的啦！唉！”黄毛也叹了口气。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太冒险了。”罗伊宁还是想将自己的那个不成熟的想法，说给大家听，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啥办法？”
　　“大姐，快点说说。”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们看，咱们家里的这头变异公牛劲儿可大得很，我们能不能做个雪橇，让它帮着咱们拉东西呢？”罗伊宁说。
　　“雪橇？那能拉多少东西啊？”赵伟皱了下眉头说道。
　　“那它能听咱们的话吗？你忘了今年夏天的时候，它那个样子，可伤了不少人呢！”方芳还是对变异公牛有些惧怕。
　　“再说也太危险，雪橇没有保暖设备，这么冷的天，还不得冻成冰棍？”林涛也摇头否决这个想法。
　　“伊宁啊，你可不能去冒险，人家那些雪橇都是专门训练的，你这半路捡来的牛，都没有经过训练，还那么凶，你可别犯傻哈！”罗妈妈警告罗伊宁。
　　“是啊，这牛能帮着我们在驻地内干点活儿就行了，可不能再出去了。”林妈妈对他们这一次出去两天才回来，还是后怕得厉害，那一夜，他们没有回来，四个老人就枯坐了一夜，都没敢睡觉。
　　见大家都对自己的想法不认可，罗伊宁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心想平时的时候还是要好好训练一下变异公牛，说不定还真的能用上呢。
　　下午的时候，大雪终于停了，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始终没有放晴的意思。
　　大家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闲聊，期间林涛有些坐卧不安地上楼，然后又下楼，不一会儿又悄悄地出了门。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这一切罗伊宁都看在眼里。
　　罗伊宁叹了口气，用手指轻轻地在墙上叩击，默想该怎么样处理他们之间这种理不清的千头万绪。
　　林妈妈是注意到了林涛的行为，她偷偷地瞥了罗伊宁一眼，见罗伊宁低头沉思，以为罗伊宁没有看见，暗自松了口气，又暗暗地气林涛怎么这么糊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纠缠不清。
　　不一会儿，赵松阳也悄悄地出去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和林涛前后脚地回来了，只是林涛的脸色有些不好，眼神很抑郁。
　　下午闲来无事，大家伙就合计着，趁着天好没下雪，先把两栋房子之间的院墙推倒，这样来来回回的方便了很多，院子打通后空间也就宽敞了，柴草之类的东西存放也变得井然有序。
　　人多力量大，院墙一下午的功夫就被推倒了，砌墙用的砖头也被挑拣出来，整齐地码在房前，一些拆下来的水泥等渣子就被铺成了一条小路。
　　吃完晚饭，赵松阳非要拖着林涛出去抽烟，说屋子里关门堵窗的，空气流通不好，老人和孩子们抽二手烟不好。
　　赵松阳说的振振有词，林涛本来没有抽烟的意思，但是赵松阳拉着他的那只手一直在偷偷地掐他，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他就顺水推舟地跟着出门来。
　　果然，当他们躲在背风的大门后，各自点燃了一支烟，赵松阳看着明明灭灭的香烟，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今天Selina又来找你了？”
　　赵松阳和林涛是多年的同事，末世之前两个人不管是职位还是才能，都是旗鼓相当，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地区经理，末世前的出差是为了出席公司的周年庆。而Selina则是一位金光闪闪的海归女，空降到总公司的销售部，担任销售部的总监，平时是一副精英做派，一双描摹得精致的眼睛，从来不会把焦距对准别人。
　　末世之后，一顿懵逼的奔逃，谁也不知道谁了，反正睁开眼就是逃命，睡梦中也是在丧尸群里挣扎，就不知道啥时候，Selina和林涛看对眼了，两个人情意绵绵的，看的旁人直起鸡皮疙瘩。
　　赵松阳能和林涛旗鼓相当，对林涛的为人也又不错的评价，只是唯独对Selina这件事有些膈应，他一直看不上Selina，觉得她矫情又会装。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还到不了说这些的地步，就算是一路同行，并肩作战，这种个人的隐私，他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这个时候朝不保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他就更是三缄其口了。
　　而现在他受到了罗伊宁的庇护，再对林涛和Selina的暧昧视而不见，觉得还是对不起自己仅剩的那点良心了。
　　赵松阳见林涛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狠劲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看着烟圈在风中转瞬就被刮散了，皱着眉头说：“今天早上，我们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Selina不在家。”
　　林涛讶然，一下子愣住了。
　　“我们出去的那天，我在她的门缝里塞了一团泥，今早上我去看，那团泥还在，这几天，她一直没在家。”赵松阳抽完手中的烟，将烟头扔进雪堆里，用脚碾灭了，自顾自地回屋子里去了。
　　留下林涛宛如一尊雕像一般，呆立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