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刚巧满一年》初牙子

12、老实了？

　　卧室的隔音还好，只隐隐约约听到些许声音。但姜恬根本没心思管这些。
　　一颗心“砰砰”地跳很重，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周嘉言的味道，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薄荷味……
　　房间里充斥着周嘉言的味道……
　　姜恬只觉得脸很烫，房间里好热……

　　刘小童把下午开会的资料简单介绍后，又把一沓纸质资料放在周嘉言办公桌上。最后，在周嘉言的示意下带门出去了。
　　周嘉言在椅子上静默了片刻，起身将办公室门反锁。才推开小卧室门。
　　瞧见姜恬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床沿，却是双颊晕红，咬着下唇。
　　见他进来，噌地从床上站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周嘉言只笑不语，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
　　“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小员工，你……你……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甚至有没有老婆……唔”
　　姜恬后边还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已经被一步上前捧着她脸，寻着她唇的周嘉言悉数吻进了嘴里。
　　但只是几秒，周嘉言唇就离开了，双手还捧在她脸两边，低眸看着她。专注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像一支画笔，一遍一遍描画着她的轮廓、眉眼……
　　“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周嘉言的眼神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霸道。
　　“不是，可是你，你欺负我，我……唔”姜恬再次开口，周嘉言又吻了上去……
　　他的唇反复摩擦碾压着她的，啃噬、吮吸……
　　严丝合缝地，不给姜恬留一点呼吸的空间……
　　直到姜恬被吻的全身发软，像没了支撑的骨头似得依靠在周嘉言怀里。
　　周嘉言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看着她被自己折腾地有些红肿的唇，大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声音低沉地问了句：“老实了？”
　　姜恬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自己通红的脸埋进周嘉言胸膛。
　　周嘉言环着姜恬的手臂也收紧了些。
　　抱了一会，周嘉言又挑起她的下巴：“我再看看。”
　　仔仔细细又瞧了一遍她脸上的划痕：“这次吃个教训。以后走路再让你不看路。”
　　“会留疤吗？”姜恬忍不住想摸，又被周嘉言制止了：“你不要动，小伤，一两天就好了。”
　　“留疤怎么办？”姜恬从口袋抽出手机，借着手机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留疤我也要了。”周嘉言低头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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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差点又忘记了，”姜恬看着他：“那个，我想问你，现在知识竞赛才刚刚开始准备，我想……能不能这次不上台了，我做个候补队员行不行？上次问郭主任了，听他那意思，估计要我和你说。”
　　“这么不想上台？”周嘉言摩挲着她额前的碎发。
　　“恩，超级紧张的。”姜恬严肃到连眉毛都皱起来了。仿佛再向全世界宣誓自己是真的很紧张。
　　这点，周嘉言倒是相信的。

　　想起第一次见姜恬，是在去年10月18日，省里组织的第一届安全生产知识大竞赛决赛是在省委党校的一个多功能大厅里进行的。
　　当时，他正好在党校学习培训。
　　那天上午，他突然接到高中同学李阳的电话。说来省城党校办事，约他出来聚聚。
　　中午吃饭时，他才知道他是来看知识竞赛的。
　　“生意不做了？还有闲功夫来看比赛？”周嘉言小口饮了口清酒。
　　“不重要，哥们和你说，这次专程是来看我大美人的。”
　　“哦？”周嘉言挑眉。
　　李阳这个人，就喜欢这些花花肠子的事。
　　“下午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李阳说。
　　“没空。”周嘉言没兴趣。
　　“哥们好容易求你件事。这省城就你一个亲人。就陪着看个比赛，你至于么。”
　　“……几点？”
　　“下午2点半开始。”
　　“我三点还有课，只有半个小时。”

　　后来周嘉言了解到，李阳要看的大美人是红星厂的一个员工。做财务工作。李阳本是红星的大客户，平时走动的勤，就认识了。
　　因为主办方并没有严格规定比赛服装，只要求男士白衬衫黑西裤，女士白衬衫西装裙。李阳为了美人还赞助了红星厂的比赛服装。
　　所以他就有资格跟着来看比赛了。
　　但似乎，美人并不买账……

　　下午周嘉言到了会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正是各个单位介绍选手的环节。
　　周嘉言找到李阳，挨着他坐下。
　　李阳压着声音激动地说：“马上到我大美人了。马上。快看。”
　　听见台上主持人说：“5号台，红星股份有限公司3号选手，姜恬。”
　　舞台很近，只是因为打着亮光，有些刺眼，让处在亮光中的人似乎都有些失真。周嘉言稍微眯了眼，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生站起，眉深眼墨，白肤红唇。因为紧张，脸上的笑意显得很别扭又刻意。起身的时候还差点绊倒凳子。
　　“怎么样，不错吧。”李阳一副得意的表情。
　　“还行。”周嘉言回答。
　　比赛开始没多久周嘉言就离场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李阳的电话就来了。
　　周嘉言正好一节课中途休息。
　　“哥们有事要赶回去了，气死我了，我妈非得让我现在回去。哥们有件重要的事拜托你，比赛估计快结束了，你快过去拿手机给我美人照张相，给我发到手机上，算哥们我求你了。”
　　周嘉言进去的时候，已是颁奖环节。
　　姜恬她们是二等奖。总共六个队。成绩还算乐观。
　　轮到姜恬上台，周嘉言准备好手机。
　　领过奖品，姜恬突然和身旁的女生相视一笑，那种满足的、放松的笑。却又带着点羞涩，抿着唇，露出右脸颊上的酒窝，还微微缩了缩脖子。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带着生动耀眼的笑意，就像一颗小石子突然被扔进了周嘉言的心湖里。
　　也许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就沉没进了湖底，却也激起了阵阵细小的涟漪。

　　原来你不紧张的时候，在台上，还是挺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