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守护历史失败后》古月江南

2、池田屋事件（2）

　　手合场内。

　　“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赝品一起比试。”蜂须贺虎彻拿着竹刀，一脸不爽。
　　“这是主人的决定，你不高兴也没有办法。”长曾祢虎彻平静的回答。
　　“和你这种赝品一起，哪怕比试千百遍，也根本得不到提高。”蜂须贺极尽挖苦。
　　长曾祢松了松手中的竹刀，又再度握紧：“我是赝品没错，但我的努力绝不会输给真品。”
　　“那么，我会证明给你看，真品和赝品的差距！”蜂须贺率先提刀攻了上去。

　　手和场内，响起了竹刀相撞的声音。

　　蜂须贺的刀如同他的性格一样，锋芒毕露，华丽而凌厉。
　　长曾祢的刀则朴实而充满力道，没有过于繁复的招式，只是用最简单的动作招架住蜂须贺的竹刀，之后用力量进行反击。

　　招式、动作、步伐，这些大流派精益求精的东西，对天然理心流来说并不是绝对的。
　　用长曾祢的原主——近藤勇的话来说，气势，才是天然理心流的最关键的东西。

　　用气势压倒对方，让敌人胆怯，然后挥刀上前，砍下去——敌死我活，这就是近藤勇的刀。

　　“哈！”长曾祢回忆着近藤勇的教导，用力逼开蜂须贺手中的竹刀，趁着蜂须贺陷入短暂僵直的时候，将竹刀高高的举过头顶，用力劈砍下去。
　　脑中浮现出的，是近藤将浪人劈成两半的样子。

　　蜂须贺及时举刀格挡，巨大的力量顺着竹刀一直蔓延到胳膊，手一松，竹刀直接被击飞了出去，他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才重新稳住身子。
　　而长曾祢一击落空后，竹刀顺着惯性直接砍向地面，木质的地板被捅出了一个窟窿。

　　恢复理智的长曾祢有些尴尬，他干巴巴的道了一声歉：“抱歉，是我用力过猛了。”

　　对面的蜂须贺心有余悸，他差点成了第一个因为手合进治疗室的人。
　　不过真品的尊严不容许他退缩：“赝品就是赝品，就连刀法也如此的野蛮。”

　　手合自然进行不下去了，尴尬的气氛在手合室蔓延。
　　就在这时，天空中泛起了不祥的红光。

　　“是溯行军。”蜂须贺有些跃跃欲试，赝品带给他的耻辱，必须在真正的战斗中才能洗刷。
　　长曾祢也看着天空，沉默不语，眼中流露出期待。
　　刀剑，终究是嗜血的。

　　不多时，一只体型是普通狐之助两倍的狐之助迈着小短腿、拖着快及地的肚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长曾祢大人，请尽快换好出阵服，到时空转换器处集合。”
　　“出阵地点是元治元年六月五日的京都，呼，累死我了，终于全部通知完了。”
　　说着，狐之助张开四肢瘫在了地上。

　　“出阵的竟然是赝品吗？”蜂须贺虎彻每一个毛孔都在说我不开心，“不过，这个时间点……是池田屋吧？”

　　长曾祢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没有说话。

　　池田屋，对于长曾祢虎彻来说是特别的。
　　在那场战争之前，新选组内部也有人对近藤的那把虎彻议论纷纷，明明是50两买来的赝品，却当做真品来对待，乡下人果然是乡下人。
　　可池田屋事件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近藤同时面对了5个敌人，全赖虎彻的锋利才将他们一刀砍断。
　　参与池田屋事件的其他成员——哪怕是的冲田的刀，也断在了哪里，只有虎彻，完好无损。

　　事后，近藤勇像孩子一样写了很多信，和别人炫耀虎彻的锋利。
　　至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议论虎彻的真伪——哪怕是赝品，当它胜过真品的时候，自然也就成了真品。

　　长曾祢虎彻握紧了拳头，眼中燃起斗志。
　　这一次出阵，他一定要守护历史，绝不让近藤蒙羞！

　　“长曾祢虎彻。”蜂须贺突然有些别扭，“虽然你是赝品，但既然担负了虎彻之名，就不要让虎彻蒙羞，所以……给我漂漂亮亮的回来。”

　　长曾祢有些惊奇：“你是在关心我吗？”

　　蜂须贺虎彻瞬间炸毛：“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关心一把赝品？我说了，我只是不想让虎彻之名蒙羞！”
　　“而且……浦岛来了本丸后，看不到你会难过的。”

　　“我知道了。”长曾祢将断掉的竹刀搁在肩膀上，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会好好回来的，毕竟……今夜的虎彻可是在渴求鲜血！”

　　.

　　长曾祢虎彻是最后一个到达集合地点的，他扫了一圈，意外的发现全部是一些“熟人”。

　　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的刀：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
　　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的刀：和泉守兼定，堀川国广。
　　还有……维新志士，坂本龙马的刀：陆奥守吉行。

　　这种阵容……果然是那位任性的主人的风格啊。
　　长曾祢和伙伴们打了声招呼，安静的等候着审神者的命令。

　　扎着双马尾、穿着高校校服的审神者站在前方拍了拍手：“好了，人已经齐了，狐之助，说明一下情况吧。”

　　“是，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小跑着来到审神者身边，“出阵的地点大家都已经了解，是元治元年的六月五日的京都，也就是说，溯行军的目标大概率是池田屋。”

　　付丧神们都没有异议，在那个时代生活过的幕末刀剑，是不可能不知道池田屋事件的。

　　狐之助用肉垫碰了碰胸口的铃铛，一幅幅全息投影的地图出现在了空中。
　　“根据759起溯行军袭击池田屋的案列分析，65%的目标是近藤勇，30%的目标是冲田总司，还有5%……”

　　随着狐之助的讲解，目标人物的投影展示在了付丧神的面前，长曾祢虎彻对着近藤勇的投影发起了呆。

　　“还有5%……”投影里出现了池田屋中攘夷武士的照片，“溯行军不会去杀伤新选组的成员，反而会专心保护那些攘夷武士逃离，甚至最近有了3例溯行军假扮成攘夷武士透露新选组袭击的案例。”

　　长曾祢心里一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狐之助。

　　杀近藤勇可以理解，近藤勇是新选组的局长，他一死，新选组有很大可能会分崩离析；杀冲田总司，历史大势不会发生大的变动，袭击他估计是顺带的事情。
　　这种刺杀关键人物的手段是最笨、最没有效率的，也是最容易阻止的。

　　而现在……溯行军显然聪明了很多。

　　若是池田屋事件中新选组失败了，攘夷志士成功劫持天皇，历史毫无疑问会走向未知的方向。
　　更不用说……直接将池田屋一役抹杀。

　　审神者的语气有些沉重：“这次把新选组和维新派的刀编在一起出阵，不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而是必须要同时有熟悉新选组和维新派的刀存在，陆奥守，你可以理解吗？”

　　陆奥守吉行挠了挠头：“咱没意见，对于池田屋事件的看法，咱们可能有不同的意见，但历史就是历史……”
　　他拿出枪做出射击的姿势：“咱一定会守护它的。”

　　果不其然，长曾祢听到了和泉守兼定“哼”了一声。

　　“我的灵力有限，没办法在你们出阵的过程中还和你们保持联络，所以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审神者灵力等级不同，可以做到的事情也不同。
　　最顶级的审神者可以在出阵过程中保持与付丧神的联络，根据时之政府提供的最新信息随时下达命令。更有甚者，极个别的审神者还可以短暂的前往历史时空，对出阵阵容进行二次调整。
　　当然了，这种大佬大部分审神者只能仰望和大呼666。

　　审神者转身从压切长谷部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里面整齐的放着六枚御守，她将御守一个个交到了付丧神手里。

　　“长曾祢，完不任务不要紧，只要你们安全回来就行。”走到长曾祢虎彻面前时，审神者说了这样的话。

　　长曾祢接下那个似乎还带有审神者体温的御守，有些无奈：“这可不是主公应该说出来的话。”

　　“我才不管！”审神者任性的皱起鼻子，“守护历史是你们的职责，给你们一个可以休息的家是我的职责，所以历史怎么样和我才没有关系。”

　　脚边的狐之助小声的抗议：“审神者大人，守护历史也是您的职责……”

　　年轻的审神者瞪了一眼狐之助：“你的油豆腐减半了！”

　　狐之助立刻闭嘴，露出十分谄媚的神情。

　　就是这样，这只吃货狐之助才会这么胖。
　　长曾祢在心中叹了口气。

　　“好了，接下来我们选一下队长。”发完御守后，审神者再次站到最前面。
　　所有付丧神的呼吸都轻了下来，长曾祢的心脏也多跳了两拍。

　　审神者特意在一个个付丧神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了加州清光身上。
　　“清光，你是我的初始刀，也是本丸里最有经验的刀，所以我决定……”

　　加州清光向前走了一步：“我果然是被爱着的，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其他刀的！”

　　可惜，审神者突然拐了个弯，走到了和泉守面前：“我决定，这次队长是——和泉守兼定！”

　　“诶？我吗？”和泉守兼定仿佛被堀川国广砸到了。
　　“……等等，队长不是我吗？”清光一脸委屈。

　　审神者踮起脚拍了拍清光的肩膀：“正因为你最有经验要照顾其他刀，我才把队长给和泉守的呀！”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长曾祢不禁同情起了快要陷入自闭的加州清光。

　　总觉得，主人会和之前在万屋见过的某个一身白衣的付丧神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