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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前情 ...


  •   鈡宏半晌没出声。

      直到顾旷打了个喷嚏,方仿佛惊醒过来,道:“此处甚凉,贤弟不如去为兄处,我们一起联床夜话可好?”

      顾旷大着舌头道:“有何不好,今日定要与兄喝个痛快!”

      忽觉鈡宏抱着他跃下酒楼,脚底生风,在月下奔了起来。

      顾旷在他怀中,只见两边景致快速倒退,虽说心神迷糊,也知鈡宏武功非凡,一时竟不知鈡宏师承哪个高人?一时又感叹夜色之美,不多时竟被鈡宏带至一处客栈的上房。

      鈡宏并不走门,而是翻窗而入,将顾旷安置在榻前的一把椅子上,连酒坛也放在桌上。

      顾旷身子一歪,竟拍着酒坛哈哈笑了起来,道:“看鈡兄翻窗而入,倒是脚法轻熟,是否经常月下私会佳人,故才如此啊?”

      说罢又哈哈大笑。

      哪知鈡宏并无羞恼之态,反而微微一笑道:“翻窗倒是经常,私会佳人嘛,倒是只有今日这一宗。”

      说罢定定的瞧着他看。

      闻得此言,顾旷一噎!方觉鈡宏看自己的目光竟隐隐透出点火星出来,还疑心自己看岔了,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就在此时,只见鈡宏忽然俯身向前,扳住他的下颚,竟是吻了过来!

      顾旷大惊,想要避开,只觉鈡宏这手竟像铁板一般,根本扳不动!电光火石之间,竟被鈡宏吻了个正着!

      顾况睁大了桃花眼,身子颤动不已,正如玉山之将倾!

      这一幕被鈡宏看在眼里,更是情动不已,竟轻抱住顾况,翻覆吻起了对方淡红的双唇。

      过了好一会,顾旷才挣脱鈡宏的怀抱,还兀自吁吁喘个不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被一个男人吻了去!

      又顺了顺气,方怒道:“鈡兄,你这是何意?”

      只见眼前的鈡宏脸皮似乎红的滴出血来,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顾况想站起身,马上回到自己客栈去。

      猛一起身,方觉酒的后劲甚大,竟是晃了一晃,又是险些跌倒!

      此时忽的一条手臂过来,轻车熟路的搂住自己的腰。

      顾旷脸一红,刚要说些什么,哪知对方竟又俯身吻了过来!

      顾旷一怔之下,早被对方打开牙关,将舌头送了过来!

      顾旷“唔唔”挣扎数下,只见对方像是铁了心,一手牢牢扣住自己的腰,一手竟扳着自己的肩膀,让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入他怀抱,迫着自己与他深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旷只觉心驰神挡,喉咙里似有哽咽之意,连眼角都湿了,心里又喜又悲,竟是股说不出的滋味!

      此时对方已不像刚才攻城略地那般凶猛了,只是轻轻舔着他的唇角。

      顾旷好不容易回神,只觉鼻子发酸,他身为男子,长到这么大,头回经历QING事,就是与刚认识便引为知己的另一男子!

      心头既有一丝甜蜜,又觉的荒唐无比,竟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了。

      鈡宏仿佛知他尴尬,也不说话,只是将他搂在怀里,柔柔拂他肩背,似在安慰。

      又过了好一会,顾旷方瞥见纱窗外似有一丝亮光,便知天将愈晓,方轻声道:“我要走了。”

      语气低柔,声音暗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竟能如此低三下四的说话,心下也是一惊。

      半晌,方听鈡宏轻声“嗯”了一下,缓缓放开了他,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鈡宏先道:“愚兄无状,贤弟,贤弟莫要怪罪。”

      顿了顿,咬咬牙又道:“不过即便贤弟生气,方才,方才,我也不后悔。”

      顾旷腾一下脸又飞红了,只见鈡宏也是双颊红透,比他强不到哪里去。

      只得镇定道:“想,想是喝的太多,酒后荒唐罢了。”

      说罢便向门口走去,只是刚动了一步,又被鈡宏扯住了袖子。

      鈡宏犹豫了下,才从怀中摸出块玉佩,轻轻递到顾旷手里。

      柔声道:“这是我最为珍视之物,如今交给贤弟你,你,当知我心意。”

      顾旷脑子嗡了一声,刚才那点侥幸心思全都没了,连自己怎么回到下榻的客栈都不知道。

      在房里他打量着这块通体翠绿的玉佩,心里矛盾不已。

      一时想着自己竟然忘了问鈡宏住在哪里,将来如何找他?一时又啐自己,真是荒唐至极,找他作甚,莫非还要应了他么?

      此时顾旷从过往的思绪中回过神,方见齐天宇仍是握着自己的手,目光殷切又有一丝情意。

      顾旷想起两人那个缠绵的吻,又有了丝羞意,忽的又想起正事,问道:“你如何会被玄真他们暗算,你竟是受伤了吗?”

      齐天宇见他关心自己,脸上禁不住露出喜色,道:“没什么,小伤而已,我一直不知教内竟然有奸细,直至碰见你之才偶然得知,后来我索性将计就计闭关练功,给他们制造机会。程式串通左长老伏击我,我佯装受了重伤,离开总坛,又发秘信给右长老,教他们早作准备。果不其然,接着便听说程式又联合莫干三派伏击总坛,反杀了左长老。我养好了伤,干脆就潜回莫干山,找机会替换了苏竞,又听玄真要来灵溪,方趁机跟了过来。不想却是见他们密谋要杀你灭口,这才出手。”

      顾旷叹道:“原来如此,那这么之前玄真鼓动我师父跟你比武,只怕也是故布疑阵了?却不知是谁杀了我师父,又嫁祸与我?而且他们非说你把《凌霄索》交给我,这是怎么回事?”

      齐天宇道:“正是我们在楼上喝酒那日,我方觉得被人跟踪,估计是那程式偷偷跟着我,见我把诗集给你,才误认作凌霄索罢。至于你师父,凶手很可能在你派内部。”

      顾旷想了想道:“原来如此。”

      正想着师父的事,忽听齐天宇不好意思小声道:“其实,他们也不算冤枉你,我确实把《凌霄索》给了你。”

      顾旷惊道:“你说什么!”

      齐天宇道:“众人皆知《凌霄索》是武功秘籍,却不知它本身藏在玉佩当中,不过只有我才知怎么打开它罢了。”

      顾旷心思一转:“你当时便知有奸细,故才假意给我,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你转移,对不对?!”

      齐天宇忙道:“一是如此,我不想它落到不三不四人手中,二是此玉佩对我无比珍贵,我将它给你是为了表明心意。”

      顿了顿,他方羞涩道:“还有,此玉佩与我功法相连,你将它带在身上,我便知你大概方位。”

      顾旷听他此说,竟是半晌没有言语。

      他一是恼恨齐天宇故意欺瞒自己,替他转移秘籍,二是吃惊于齐天宇对自己的心思,这《凌霄索》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按说他武功极高,又心思玲珑,就是不交给自己,也有千万个折中之计!但他却给了自己,还对自己言明因果,竟毫不怕自己害他,完全笃定自己对他、与他对自己的心思一般无二!

      这般深情,真是可叹又可怖!

      齐天宇见他不吭声又怕他生气,忙道:“此事我已对你尽言,你万不要生气,将来有事我也绝不欺瞒于你。”

      顾旷见他认真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谁知道令人闻风丧胆、谈之变色的大魔头,在自己面前竟是一副患得患失的儿女情状,这说出去谁肯信啊!

      齐天宇觑得他脸色和缓,当下又大着胆子握住顾旷双手贴在自己的左右脸颊之上摩挲。

      轻轻道:“自那日你离去,我心里惆怅不已,又被这些事绊住了脚,不能去找你,你不知我多着急。后来我易容去了莫干山,知这些人设套害你,你不知那时我多恨他们,又多恨我自己,真是想立时杀了他们!又想还是先辨明他们的阴谋,这才等到今日。”

      接着又道:“对不住了,我让你吃了这许多苦楚。”

      顾况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齐天宇见他害羞,又爱又怜,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抱他在怀里亲上一亲。

      忽又想起一事,正色问道:“那女子是谁,你为何与她在一处,她帮你却是为何?”

      话音刚落,便听树丛外面一人悠悠问道:“我还没问阁下为何掳走顾兄,你倒问起我来了。”

      正是萧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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