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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拜师,如此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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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等级:
练气———》筑基———》金丹(可辟谷)———》大乘———》渡劫———》飞升
练气至筑基,分十层,金丹后分前中后三期
“师傅。”小小少年,持剑而立,身姿挺拔,容貌无双,额头的薄汗,显示了他练剑的勤奋。
“玄翊,欲速则不达,不需要这么急于求成。”封邑好紫衣,头发高束,一丝不苟,一派禁欲天成。
常言道,一剑宗,紫衣战神,风华无双,黙染风流,红颜无数。这紫衣,便是封邑,黙染是封邑的师兄,玄翊的师伯。
“弟子谨记。”玄翊站在一旁,神色恭敬,却又嘴角暗抿。
封邑大乘期后期圆满,辟谷多年,早已不识五谷,他感觉到了玄翊的不适,却又不知为何,只能开口询问,“可是太累?”
玄翊看看他师傅,两眼尽是希翼,“我饿了。”
这洞府向来只有他一人常住,玄翊昨日才被他收进门来,直至今日,颗粒未进,但洞府之中,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倒是后院药铺,种了几棵灵果,倒是可以先充饥。
封邑跨步离开洞府,留下玄翊在那儿不知所措,以前爹爹都是直接备好的,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饥肠辘辘过。但是玄翊又不敢有意见,一个人焉了吧唧的站在那里,甚是可怜。
站的一会儿,便是胡思乱想,爹爹一个人养他这么大,养到了十五岁,就让他进一剑宗拜师求艺,刚进来,灵根还没测,就被师傅带走了,说是与他有缘,收为弟子。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傅,吾名封邑。”座上男子不苟言笑,语气严肃,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玄翊便成了他的弟子。
“可是,师傅,我还没有测灵根。”玄翊虽然高兴,但还是觉得需要测试一下,不会那么随便。
“眼生浮莲,灵脉剔透,你是灵人。”封邑的话让玄翊一时惊讶的无话可说,只能支支吾吾的,但又无可辩驳。
“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封印,但是,应该与我修为相当,我起初也以为看错了,毕竟灵人万年而生,上一个飞升,方才有你,我知道的不过仅此而已。”玄翊还是有些惊惊颤颤,爹爹说过,世人贪婪,尽管不知道灵人有何用,但灵物所化,总归是好的。
见玄翊躲躲闪闪的,封邑便多说了几句,“世间知道者不多,我也是在一仙人洞府偶然得知,已经将其毁了,你不用担心。我带你去休息,明日起,我教你剑法。”
言毕,就要带着玄翊往房间走去,尽管还是担忧,但又别无他法,只能跟上。但是,他还没吃饭啊,玄翊看着眼前紫色身影,那股生人莫近的气势,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
“以后,你便住在这里,每日卯时,我会在前院教习你剑法。”待封邑说完这句离开,玄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离佩,那是玄无意,他爹爹给他的,说是仙人所制,无人会发现,可做联系,分为两块,他们父子一人持一。
“爹。”玄翊试着叫了叫,他第一次用,总是有些新奇。
“翊儿,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玄墨姿态放松的躺在云床之上,神色慵懒,面容带着妖物的妖异,艳丽非凡。
“我有师傅了。”玄翊想着慢慢来,不然他爹会急。
“嗯,你师傅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对你如何,可有师兄师姐?”玄翊自持样貌俊美,在妖界也是数一数二,但奈何翊儿不开窍,白养了十五年,如今,因为修习方式不同,让他去了一剑宗,更是不放心,生怕哪个狐狸精把他儿子勾走了。
“我师父叫封邑,是一剑宗的长老,没有师兄师姐,就我一个。”玄翊在参加弟子选拔的时候,好像听说他师傅很厉害。
玄墨自然听说过,封邑为人冷漠,不爱言辞,也没有什么风流韵事,身家干净得很,但越是这种人,越是要防范,毕竟大乘期都没有徒弟,如今偏偏收了翊儿。“嗯,翊儿,你好好的修习,勿要长别的心思,等你能够保护自己,我才能放心。”
“翊儿省的,但是师傅知道我是灵人。”玄翊的话一出,玄无意立马坐了起来,翊儿为灵精所化,恰好在他领地之内,被他收养,但是灵人难得,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有何用,人素来贪婪,尽管封邑为人正派,玄无意还是不放心。
“我给你下了封印,除非他修为与我相当,又恰好知道灵人之事。不然不会知道,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他只是让我休息,明日教我剑法。”玄翊的话让玄墨暂且放下心来,担忧也无用,只能希望封邑真的别无他想,不然,怎么着,都是得拼着救出翊儿的。
“那你好生休息,记得每日与我联系。”再三叮嘱一番,玄墨才与玄翊断了联系,玄翊揉揉肚子,叹了口气,他好饿。
第二天,玄翊被饿醒了,十五岁,正是发育的年纪,早早的站到院子里等着封邑来教他剑法。
见玄翊早就到了,封邑倒是对玄翊满意了几分,他收他,不过机缘巧合,但玄翊如果勤奋,倒是可以好好的教导。
玄翊拿着封邑给他的剑,只是觉得这剑倒是好看,蓝色浮光,触体冰凉,上面的花纹简约大气,倒是很符合他师傅的气质。
“此剑名为殇,只是一般的灵器,待你筑基,我便给你更好的。”说着便随意的拿出一把剑,便要教习玄翊剑法。
玄翊也不敢多话,站在一边,好好的看着,待三遍之后,封邑便问他可记住,这只是一套基础剑法,并不难。
玄翊记性是极好的,自然答是,封邑便让他自行修习。
摸了摸肚子,玄翊看着离开的师傅,扁了扁嘴,还没有早餐。但还是拿起剑,一遍一遍的练习起来,直至熟练。
但是昨天至今日,一顿没吃,玄翊饿的有些口中发干了,还没有水喝,只能发狠的继续练,忘掉饥饿。最后,剑法都熟烂于心了,玄翊便跑去找他师傅,问可有新的剑法要教,便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封邑拿着几个几个灵果,回来便见他新收的小弟子苦着脸,在那儿站着,便直接将手中的灵果递了过去。
玄翊直接接了过来,好有些像是抢过来,接过来之后,方才想起,抬头往上看,见他师傅依旧冷清模样,站在他面前。
“谢谢师傅。”
“嗯,等会儿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吃的。”得到的师傅的应允,玄翊才开始吃手中的灵果,虽然灵气充足,但是还是不管饱,吃完后的玄翊胆子有些大了,就盯着他师傅。
“你现在吃这灵果,吃多了对你并无好处。”
“那师傅,我想吃烤肉。”玄翊有些饿过头了,封邑给了他灵果,但不够啊,就几个,还小,毕竟是师傅,总不会饿死他,玄翊便大着胆子提要求。
“为师待会儿去看看,可有灵兽,你先回房间休息。”说着,封邑便往外走去。
尽管饿,但是师傅都为了他出去打野味了,玄翊只好忍着,想回房间休息,见桌上有一杯子,是方才他师傅用过的,还有半杯,他拎了拎茶壶,已经没了,只好将就着喝了半杯茶,嗓子才好了些,都快冒火了。
封邑为人清冷,不爱与人亲近,在一剑宗,只与他师兄竹默染熟悉些。便径直来到了他的洞府。
一剑宗虽然大,但并未饲养灵兽,出去找,怕是他徒弟都要饿死了。但前些时日,他师兄好像抓回来一只灵兽,算不得多好,只是一只普通的五彩火鸟,倒是好看,应该是师兄用来送人的。
只是事急从权,只好先借用一下。封邑到了竹默染的洞府,不见人,只有一个少年,应该是他新收的弟子,坐在桌前,不停的嘀咕,面色不愉。
“师兄可在。”
“不在,有事出去了。”张言心情不好,还有人跑来问那老不修的在不在,脾气有些不好,就要赶人,但转头一看,被封邑的气势吓住了,倒是还算客气。
“既然如此,那五彩火鸟,我就带走了,待他回来,你便说是封邑借走了便是。”张言不爽那鸟很久了,怎么逗都不理他,如今有人要带走,也不管他师傅是否会生气,便应了,又随口问了问,是带去做什么。
“我徒弟饿了,想吃烤肉。”
“那个,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啊,师叔?师伯?还是?”张言还没吃过灵兽,如今倒是想蹭上一蹭,反正这鸟长得也大,快赶上两只鸡了。
“你叫我师叔便是。”封邑在洞府的一小型法阵中找到了五彩火鸟,就要带走,张言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会还的,你且回去,三日后便来还你们。”张言自然不是担心这个,他嘴馋的看着他师叔手里的鸟,眼神真挚的看着他师叔。
“师叔,我从昨日被师傅收进门,还没吃过饭,我也饿了,可否分我一点。”
封邑没有回复,只是继续往前走着,张言继续跟着,倒也没有再赶他离开,只是,竹默染刚办完事回到洞府,就发现刚收的弟子不见了,以为是跑出了玩了。便四处查找,最后,在封邑的洞府前找到了人,正与玄翊吃着火鸟做的烤肉。
“你师傅手艺真好,我师父做的,简直,就不是人吃的。”张言向来实诚,可不管那人是不是他师傅,他在凡间家境也好,每日吃香喝辣,又是小儿子,受宠的很,倒是为人真诚,玄翊也不反感,倒是很喜欢。
“嗯,你知道吗?我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饿死我了。”见封邑不在,玄翊倒是跟张言诉起苦来,而封邑只是进房取了茶具,端些茶水,免得弟子吃得太干,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倒是让他有些尴尬。
玄翊接过师傅递过来的水,一口喝了下去,又继续跟烤肉奋斗,张言也有些口干,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些水喝,两人竟然把一只跟两只鸡差不大的火鸟给吃干净了,就只剩下骨头。
“吃得可还饱,为师手艺差?”凉飕飕的语气在身后响起,张言觉得耳熟,一时饭饱,有些迷糊,便转身看了看。
“师傅,你怎么来了。”张言现在也不揉肚子了,立马站起来,可怜兮兮的瞪着玄翊,玄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倒是一旁的封邑,风轻云淡的喝了口水。
“这味道倒是很熟悉,有些像我那刚得的五彩火鸟,莫不是,师弟疼惜弟子,专门去抓了来,还带上了我这不肖的徒弟。”黙染倒是很少见他对人这么用心,便调笑了下。
“这就是你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