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浓雾&竞赛&龙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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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在社团作业和后期处理中随随便便混过去了，期间伴随着显示器右上角滚动播放的时讯。把完成的海报和渲染好的摄影图片都发给被弧了一整天的帕克同学后，陶陶关掉台式机，捧着个去年登录米帝市场的兔产商务笔电，开始认真刷今天的时讯，一边和婷婷聊天 。
陶陶发现婷婷并不是像它所说的那样只八卦，它更像一个什么都播报的综合栏目，任何时讯都在第一时间发布。只不过，它只对八卦究根究底、发表个人意见，而对其他事情都是泛泛的滚一遍，如果她不详细问，就不会深入的讲。
并且它的信息渠道再一次暴露出自己的强大。下午的时候，出于测试目的，她打开了社交软件和新闻网站的时新推送弹窗，发现婷婷的滚动播放几乎都在最新网络消息之前，哪怕是即时消息，它也比网友要快上一两分钟。
“雾还是没有散。”陶陶抱着笔电，慢吞吞的坐在地上往窗户边蹭，小声的说，“不是说冷空气来了就能吹散了吗？”
——【当然啦，超级英雄还没解决好反派，雾怎么散。】婷婷从刷屏放八卦料的间隙里分出一点精力，换了一种颜色的字体随口回答她。
哦，这个雾不简单。陶陶顿悟，在向它确认过没有什么毒性之后，就不怎么想深究。反正雾大不大跟她没什么关系，这个可见度学校妥妥要停课的。
——【蜘蛛侠给你发新消息了诶，快快快看看！】右下角小窗口突然闪烁，陶陶还没有去点，婷婷就已经把它调了出来，还贴心的调整在屏幕正中偏上的位置。
好邻居校友发的是上周生物竞赛活动的结果，陶陶的课业成绩向来很优秀，顺理成章的被老师拖入了为校争光的Club。可能是因为请到了布鲁斯班纳博士作为裁判的原因，这一轮的州内竞赛比较惨烈，中城科技高中送出去的一队尖子生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屈指可数。
陶陶和彼得就在这个“数”里面。他们俩分数极为接近，陶陶猜自己以一个选择题的优势压制了唯物主义生物界的奇葩、变异大佬蜘蛛侠。
也因为分数接近，所以他给陶陶发了组队申请。前几轮的笔试和答辩都是单打独斗，后面涉及到实验的部分就得二人自由成组参加了。
——【答应他！答应他！】婷婷亢奋的不得了。
——【要不要我帮你回！】
一个OK就出现在聊天框底部待发消息的位置，还附加了一个亲亲emoji，鼠标光标的小箭头也自己移到了发送键。
“不要，”陶陶的手放在键盘上停了停，她垂下眼帘，还是斟酌着小小抗议了一下：“你不应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看我的聊天，还说要帮我回复，这是我的隐私。”
对面噎了一下，有两三分钟没更新刷屏，然后很快出了几条新消息。
——【对不起啊QAQ人家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又刚刚尝试了一下。】
——【做不到啊。】
婷婷解释，自己现在是没有实体的灵态，且由于寄身于网络的特殊状态，在网络世界就像一团数据流，几乎通过科学手段防护的东西都无法限制住它。
——【我可以不替你回消息，但是我没办法不看啊QAQ你就把我当做一个AI嘛，反正我比大多数AI都牛逼哦。】
“可是AI还能设置权限啊。”陶陶说。婷婷疯狂刷什么诸如联合国秘书长访问瓦坎达一类的正经新闻装死。
行吧。她手动把婷婷的聊天框缩小到一次只能出现一行，没管对方一串感叹号的抗议，盯着彼得帕克的头像，忍住改备注的冲动，把框里过于浮躁的OK和亲亲删掉，才开始回复对方的消息。
Jade ET 18：27：05
如果不麻烦的话；）当然可以
——【装！还装！口是心非！】婷婷刷大字鄙夷。
“就装。”陶陶不理它，心里的确有点小雀跃，想想看，蜘蛛侠唉，居然是我同班同学兼聊得上来的朋友，我们还要一起组队去竞赛。生物大佬本大佬啊，岂不是抱着大腿可以划水躺过。
Peter Park 18：27：55
当然不麻烦
这就说定了
学校见！
陶陶一句学校见还没打完，对方又刷出来一堆新消息。她一早就深觉这位同学是个话唠体质，尤其是在线上聊天，就是那种东扯西扯、道了一句晚安之后还会道无数句晚安的人才。
巧的是，陶陶自己其实本不是太丧的性格，现实中囿于眼睛带来的麻烦，那点活泼劲全挥洒在了网上，她和彼得一直聊得不错，堪称熟络。这会摘下了对方的蜘蛛侠马甲，难免有些偶像破灭的感觉。
Peter Park 18：28：57
你还记得蜥蜴人吗？
我当然记得啊，你上次吹了三天蜘蛛侠怎么大战蜥蜴人。陶陶心想，其实我还知道他是奥斯本公司的研究员，他全公司都是你的反派，他自己按套路堕落了之后深居下水管道，电影里还有他吃昆虫的镜头，这个boss你打了一部呢。
然而话不能这么说，陶陶就意思意思的回了一句记得，打了三个问号，还发了个水獭迷茫表情包。婷婷倒是很激动，自己替换掉桌面歌词，大字滚动蜥蜴人的具体情报。
Peter Park 18：29：53
Emmm他最近又出来了，蜘蛛侠本来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闷着搞事情。
不过有蜘蛛侠在，他的阴谋诡计当然是没有得逞，事情是这样的……
又开始了。陶陶突然起了恶趣味想逗逗他，等他敲完一大段后，并没有按往常套路夸夸蜘蛛侠。
Jade ET 18：35：02
行啊朋友，每次都有第一手资料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蜘蛛侠本人
对方的状态开始显示正在输入，一会又一遍空白，她想象着少年英雄组织语言的慌张样子，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你太坏了。】婷婷评价。
“过奖过奖。”
——【他好像觉得蜥蜴人被解决了？】
“没有吗？不过也是，前期小Boss哪有那么好搞定的，起码得磕两桶爆米花一杯大可乐。”陶陶吐槽，她发现自己在婷婷面前有些口无遮拦，不过对方自己就是个超越常识的死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他还是太甜啦。一人一鬼达成共识。
太甜太甜的好邻居大概是认真纠结了一阵子，然后干脆发了语音，长篇大论、没有重点的表达自己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婷婷带着光标乱动，把它保存本地，大有私藏起来循环播放的意思。陶陶点到为止，装作被说服的样子，没有继续询问。他随后使用饭遁技能，结束了这场对话。
打花时间结束了。
婷婷借机把自己的聊天框调回了占屏幕五分之一的大小，陶陶看了几行，挑了几个感兴趣的询问，一人一鬼聊得正好，连超人利用太阳能的能耗比率都开始算了，房间外突然传来敲击声。
一下，两下，三下。
陶陶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把电脑从膝上拿到腿边，一手撑着地，正打算站起来，却发觉这敲击的频率相当陌生。她僵在了当场，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了两下，她把视线移过去，婷婷大字播报【别回头，回头有惊喜。】
别回头……回头是哪儿呢？
是窗户啊。
“……是什么？”
——【龙虾。】
“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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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虾是一个代称。
这是一种在雾天的傍晚才会出现的生物，它们独属于城市，在五十米到城市最高楼的高度这一个区间的近空活动，大群大群，在高楼之间列队穿行，没有什么危险性，更像是一场奇遇。
——【一般来说，只有五岁以下的孩子才能看见龙虾。】
婷婷补充。
大概是那句没什么危险的作用，陶陶直接站到了窗户边上，和那个雾状的大家伙面对面，只拿手机和婷婷交流。
“它找我干嘛？”陶陶并不是孩子，然而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特殊，所以直接无视了那个五岁以下，她只关心它为什么敲玻璃。
——【约你出去玩。】
“玩？”
——【天气好的时候，它们会用钳子去敲孩子的玻璃，如果孩子打开窗户，它们就把自己的触须伸进去，孩子拉住它，就会被带到虾背上。】
——【可遇不可求的！也不是没有人超龄看见过龙虾，但是它们只会邀请真小孩。你以前见过吗，没见过赶紧开窗啊！】婷婷怂恿。
听起来有点猎奇，陶陶默，她不怎么想去怎么看怎么不结实的云团上吹风。然后玻璃上又响起了敲击声，规规矩矩的三下，凝实的雾气钳子敲打到玻璃上，发出声音又散开，略带荧光的浅蓝渐渐地弥漫在周围灰白的雾气之中。
对面的蓝更盛了，钳子的形状散去，一团翻涌的雾气渐变一样的加深。深蓝近了，然后凝成了一张虫脸。
这实在是一张很可爱的虫脸，不比现实中常见的狰狞，更像是3D游戏里的小精灵建模。上面有三对眼睛，从上而下、由内而外的像个八字排列，尺寸也由大变小。
陶陶望进了那双最大的眼睛，它们像一对灯泡，幽幽的发着黄澄澄温暖的光，陶陶认真的观察，发现上面还有儿童画一样的三根睫毛。
蓝色龙虾眨巴眨巴眼睛，陶陶的视线就随着它的睫毛上下移动。
“我五岁真没见过这玩意，去呗……？”好半晌，陶陶有点意动。
婷婷疯狂震动以示同意。
“要带雾霾口罩吗？”她问。
【要吧，你等等。】婷婷显示了一个疯狂检索状态，陶陶决定以防万一还是戴上，正准备去找，耳边喀吧一声脆响，是窗户的安全落锁打开的声音。
“不需要哦，我们有磁场的。”自己开的窗户外面，一个有点闷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湿润的风传来。
……COOL！
作者有话说第5章 Chapter.5 浓雾&竞赛&龙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