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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仁启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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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打开一看,发现十多个未接来电时,还是不免吃惊。备注都是鲫鱼,我轻叹了一口,还是拨了回去。意料之中,不是他的声音。
“徐淇奥是吗,鲫鱼喝醉了,吵着给你打电话,让你接。”那边的声音不熟悉,不是经常玩的朋友。
“我是,把电话给他,让他接。”我看了看表,十点半多,虽然平常鲫鱼也爱玩,但不会弄得这么晚,今天有点反常,又是和不熟悉的朋友。
“小奥啊,来接我吧,快来快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随后就有地址发过来,我扶额叹气,又打电话给锦聚,他俩租了房子在校外住,都是两个娇气的主,锦聚说马上赶过去。
出了有暖气的屋子,不由打个颤,在心里骂了几句。
我到时,鲫鱼却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包厢内暖气挺足,他双颊粉红,但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身旁是刚才打电话的男子,我不认识。他朝我一笑,说:“大晚上,还让你跑一趟,不好意思,只是我还要赶凌晨的飞机回去,实在麻烦了。”
我那句没关系实在没法说出口,也只能回以微笑。走近鲫鱼,伸手拉拉他的衣服,叫醒他。
鲫鱼醒了,看见我,神色不明,随即痴痴一笑,翻身坐了起来。
锦聚赶到时,快十一点半了,我们两人赶紧扶了鲫鱼下楼,匆匆和仁启告别,仁启就是那位我觉得陌生的人,后来和锦聚谈起,他说他也不认识。等车的时候,鲫鱼说自己的大衣剩下了,我又急忙跑上去取,看见仁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他看到我,先是一惊,很快恢复常态。我指指一旁的大衣,他又报以刚才的笑容,不假,但也说不上多真诚。
回到鲫鱼的住所,已过零点,锦聚让我在那住一宿,那么晚回去不安全,我本想着定要回去的,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心下也害怕了,就答应了。
夜里也睡不着,偶尔听见鲫鱼去卫生间呕吐的声音,皱皱眉头,下次得劝他少喝为好。
今天定是有什么事,他才喝这么多酒,又吵着给我打电话,是和我有关的事,想一想,和我有关的事,只能是那种事。不过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我虽心里仍放不下,终究那道坎被时间磨平不少。况且鲫鱼应该还不知道我在查他舅舅,那又是为何?
我思来想去,蓦然一惊,仁启,仁启,不就是任梁的儿子吗?任梁,刚刚下马的江市市长。我苦笑,这么说来,他倒是和我同病相怜了。不过,他应该是比我惨的,今时不同往日,六年前我经历的已然不堪,如今恐怕越发难了。我摇摇脑袋,却想得更深切,仁启来找鲫鱼又是为了什么?
一夜无眠,早早起来,还得赶回学校上课,悄悄准备离开,却瞥见沙发上窝着一个人,差点惊呼,是鲫鱼,许是吐完了后就倒在这了。他动了动,醒了,看见我,也一惊,笑着说:“小奥奥真大胆,居然敢和两名男子同居。”我白了他一眼,“是谁喝这么多酒吵着让我去接,我说,少喝点,夜里吐得可好受?我还得回去上课,你和锦聚出去喝点粥吧。”“走吧走吧,独留我这没爹的娃。”鲫鱼撇过脑袋,抱了沙发垫在怀里。我眯眯眼,想起,12月5号,昨天,是李建成的祭日,鲫鱼的原名,叫李继愈,呵,淇奥啊淇奥,叫惯了诨名,连人家的姓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