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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太晨宫的五千年【壹】 ...

  •   第五章太晨宫的五千年【壹】
      灼凛呈“大”字瘫在床上,流着口水,眼睛却睁着,样子十分不雅,默默推开床上的一堆记录着远古神祗的史书坐起,就着袖子擦了下口水,揉了揉已经乱成一堆线团的头发,暗自想着自己昨天经历了什么。
      事实是什么呢?
      拜师大典后凤仙院
      灼凛跟着东华进了内殿,飞速地卸下了那堆该死的钗环和那件作死的紫色拖地外袍,维持着标准笑对着转过身来的东华。
      “你可知神魔大战时幸存下来的几位上神”
      “回师父,弟子知道。”
      她当然不敢贸然说出这几个人是谁,不然师父碰瓷儿说他没问这个问题怎么办。
      “说出来。”
      “呃。。。。。”居然没有碰瓷。
      “回师父,分别是。。。。。墨渊上神,瑶光上神,折颜上神,狐帝白止,天君皓明,烨沧帝君以及师父您。”
      “不错。”东华说着,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卷竹简。
      “那今晚,你就把这几位上神的经历记住。”
      “啊?”东华这一句瞬间让低着头的灼凛瞬间炸毛。纵使她读过几本创神史也不见得能把所有上神的事情都背下来啊!
      “现在是酉时,你若想一更入睡,还有三四个时辰。”
      “弟子明白。”灼凛瞬间低下头,抢走了东华手里写着瑶光经历的竹简。
      “好。”
      灼凛望着东华离去的背影,转身将所有远古神祗的史书都扒拉下来,扔掉哥哥和狐帝的,烨沧帝君的需要背一半,师叔的背一半,瑶光上神的背全部,师父的背全部。呵呵,如果她背完,即使能在师父面前大放异彩,那放的彩也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凤凰放出来的。
      于是,为了让师父看到大放异彩的凤凰不是一只苟延残喘的凤凰,灼凛一边感叹这世道的艰难,一边死握着竹简念那些“晦涩难懂”的历史。
      于是,就有了少君变“智障”的画面。
      “少君,您醒了吗?
      昨日的小仙娥敲门问道。
      “我醒了,何事?”
      “回少君,帝君说要您去芙蕖池找他。”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少君。”
      门外怯弱的小仙娥告退,独留灼凛在房里暗自嘀咕。
      “芙蕖池?师父要在池塘边考我创神史?”
      “芙蕖池倒是很有意境,一边回忆师父他老人家如何英姿飒爽大战赤炎妖君三百回合,一边看着他钓鱼赏芙蕖。”
      “不错。”
      太晨宫芙蕖池。。。
      太晨宫的芙蕖池景致特别,一半芙蕖,一半池水,既可吟诗品茶赏芙蕖,又可阅书下棋钓青鱼。
      东华许是觉得无聊,芙蕖池旁摆上一盘棋,一壶茶,一本书。手握茶杯浅饮,凤眼斜睨鱼竿,几缕银发垂到耳边。待到茶喝完了,又将经书拿起翻阅。
      四海八荒最有神仙味的神仙,这个名号他东华,担得起。
      “弟子拜见师父。”灼凛跪下来行礼,绞着的手指透露出一丝不安。
      “你来了?喝茶。”
      东华轻放下鱼竿,从棋盘上拿起一杯茶,紫袖一拂,茶杯自手里掷出,灼凛来不及想什么,眼疾手快地接住,茶水洒出几滴,心有余悸地瞄着东华。
      “坐吧。”东华收回目光,指着旁边的座位道。
      “是,师父。”
      “鱼竿在那儿。”
      “哦。”
      “欸!”半晌过去,手里的鱼竿动了一下,灼凛飞快地抛起鱼竿,结果却是空无一物。
      “嘿嘿嘿。。。。。。”灼凛“不好意思”地朝东华笑笑,然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个时辰过去,灼凛捞了七八条鱼上来,几条小鱼在水桶里游的欢快,略略扫一眼与她隔了一个水桶,一张桌子的师父,她了悟几分,一抹微笑漾在嘴角。
      “阿灼。”
      “呃。。。师父。”
      灼凛显然是对这亲密的称呼并不适应,可是东华恍若未闻,依旧斜靠在小桌子边,盯着手里的鱼竿。
      “你且告诉为师,今天你可学到了什么。”
      灼凛似是刚从那声“阿灼”缓过神来,灵台骤然一片清明,尊为天地共主的师父冷漠惯了,若真只把她当成一个硬塞的弟子亦或是一个普通的神女,怎会唤她阿灼。
      这四海八荒,他东华紫府少阳君,无需给任何人留几分薄面,哪怕是哥哥,哪怕是身为父神嫡子的师叔。
      既然如此,若故作扭捏情态,未免矫情,失了她的风度。
      “阿灼。”
      他又唤了声,这回,望了好似在发呆的灼凛一眼。
      “师父,弟子悟了个大概,请您。。。。”灼凛说着,又捞了条鱼上来,将鱼扔到桶里,换上鱼饵,接着道:“请您听下阿灼的想法。”
      她不再自称弟子,想法二字也未换成“愚见”。
      “凡人乃至神仙的一生应聚齐酸甜苦辣咸,而此番与钓鱼神似。”
      “说下去。”
      东华凝了一丝笑意,表现得饶有兴趣。
      “酸,拿钓鱼来讲,应是一种嫉妒,一同钓鱼的人,明明付出的时间是相同的,一个钓了满满一筐,另一个却颗粒无收,那个颗粒无收的人定会妒忌。人生亦是如此,总会有那么些疑惑,相同的努力,结果却不同,从而产生‘酸’的心理。”
      “阿灼说的。。是为师?”
      东华故作生气,实则看好戏般地盯着灼凛的侧脸,谁知灼凛头都没回,带着赔笑又像是开玩笑的口气回道:
      “哪有,师父您法力高强,钓鱼这种事,您还不是想让谁钓到鱼就让谁钓到鱼?”
      灼凛咽了口口水,硬生生把到嘴边的“拍马屁”
      三个字咽下去,并表现得完美如常。
      嗯,她师父又不是马,而且……师父的臀……呃……她想……有必要向未来师娘说声失礼。
      “咳咳,我继续说啊师父。”
      “好。”
      “甜,拿钓鱼来说,应是钓到鱼而且是钓到自己想要的鱼的情况,换成人生,应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譬如白止帝君,了却了自己做父神弟子时的心愿归隐山林,又娶到了自己心仪的狐后倾城。”
      “苦,拿钓鱼来说,是一份等待,等待鱼上钩的不耐烦,焦灼和担忧,人常说先苦后甜,钓鱼中,等待过后是一条肥美的大鱼,人生中,漫长的努力过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譬如当年的墨渊师叔,轩辕剑自他两万五千岁飞升上仙后开始铸造,铸造成型后虽一直在用,但期间一直不停打磨加强,研究其的极限。神魔大战时,轩辕剑已成四海八荒仅次东皇钟的神器,足够配的上他战神之名。”
      “至于咸和辣,我认为可以合成一个,因为这两种味道,只有不适应的人才会说,拿钓鱼来讲,是想钓到鲫鱼而咬到鱼饵的却是青鱼。换作人生,是做了努力,也得到了结果,可这个结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许是等价的,也许根本不够。譬如以一己之力救下南荒曼城百姓的烨沧帝君,一心想杀了那日进犯的寒圣妖君,在大帐外埋伏了二十三天观察军中布局,在第二十四天时,取下首领首级,拿下了整个大军,自己所带十八个随从毫发无伤,可是到头来发现被自己拿下首级是与那厮同名的寒圣魔君,因掩护自己,才换了妖族军旗。烨沧帝君虽替南荒除去一害,统一了南荒东部,但她自己想要的那条命,那时却仍未在自己手上。”
      她故意将昨日背的上古史糅合进去,一则证明自己了如指掌,二则她知晓师父之意,以史为鉴,方能走的更顺畅。
      “说的不错,你悟性很高。”
      东华换了个姿势,仍凝着一丝笑意道:“那悟性高的阿灼可否告诉我,为师现在想让阿灼做什么。”
      她的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周围的事物一览无余,吸了口凉气,假笑道:“师父是想让阿灼做鱼吗?”
      谁让这里除了桌子上的那一堆空巢老仙必备的东西,就只有鱼。
      “不错。”
      灼凛将那口凉气咽下去,换上一副笑纹颇深的笑容。
      “那。。。师父想吃什么样的呢?”
      笑容愈深。
      “阿灼擅长做什么样的?”
      “呃。。糖醋?”
      “好。”
      “师父可有忌口吗?”
      笑容极深。
      “没有,阿灼随意发挥吧。”
      东华话毕,一个瞬移回了寝殿。
      “是,师父。”
      笑容骤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太晨宫的五千年【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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