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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C)米迦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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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天国的号角吹响,厚厚的云层有金红色的光芒漏下来,洒在底下翻腾着无边鲜红的血海上。在这样不协调的背景下俯伏在地的少年的身影异常的突兀,鲜红的流体攀上白色的制服又滑下,浅金的发色和白皙的脸庞,唯独那双红色的瞳孔似乎才能与这个世界的色彩融为一体,却也在渐渐褪去,变回原本的颜色。当瞳孔中最后一点赤色退去,米迦尔合上了眼睛,消失在这个宛如吸血鬼的世界里。
十八世纪的欧洲还没有被工业化污染,即使是在贫困的孤儿院附近也有着清澈的小河流过。意大利的某个小镇边上,这是个贫穷到连城镇都不允许入住的孤儿院,修女已经年迈,孤儿院几乎全靠大一点的孩子们自己在支持。
茜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亚伦要去附近的教堂画画挣钱,天马也走了,所以即使是女孩子,茜也担负起操持整个孤儿院的生活。今天和往常一样,茜一面照看着院里年幼的孩子们,一面带着他们去河边打水。
“茜姐茜姐,院长老师这几天很没精神的样子,我们弄些好吃的给院长老师补补身体吧!”一个女孩子担心却还是不无欢快地说。
“蛋,蛋!林子里可以掏到鸟蛋!”看上去就很调皮的男孩子提议道,茜知道他,天马离开之前老喜欢跟着他,而天马的调皮捣蛋是周围的人都有目共睹的。
“鱼!前面的小河里一定有鱼!”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茜微笑着听着,大概这些孩子中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母鸟会把蛋藏在高高的巢里,河水/很深很危险。“好啊,那大家就一起努力,让院长能快点还起来吧!”但她还是没有打击他们,天真烂漫的日子何其珍贵,尤其生活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哈哈哈哈……”孩子们一片欢笑,一路叽叽喳喳的到了河边。
“茜,那是什么?”扎了两个羊角小辫的女孩子眼角瞥到什么,拉拉茜的衣服,声音软软的问道,一手指着小河,大家都顺着看了过去。
茜丢下手上的水桶,快步跑下河去,“是个人,快点!”和岸上的孩子们七手八脚的合力把人拉了上去。
这是个金发的少年,约莫和亚伦天马差不多大,一看就很好的白色制服连接着半截的披风,黑色的长靴,但是,明显不合身的样子。一群半大孩子瘫在草地上喘够了气,茜直起身子,把还昏迷着的少年翻了过来,“米迦!”一声惊呼。
“哎哎?真的是米迦哥哥!”“真的,米迦哥哥也来这里了!”“太好了(哟嘎达),乃乃~,优哥哥会不会也来呢?”“那就太好了,百夜孤儿院的大家又能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家人!”
“咳,”草地上浑身湿透的人的动静唤回了孩子们的注意,一堆脑袋立马围了过来。米迦尔轻咳了一声幽幽转醒,一睁眼就是这样的场景,头顶上方一大片的阴影。脑子里一片混沌,直到,“米迦哥哥!”响亮而欢快的声音。
“太一?”停滞的思维渐渐地清晰,他记得……猛然清醒过来!“欢迎回来,米迦。”“米迦哥哥!”身体被几个暖暖的体温扑住,记忆里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不是在做梦。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简陋的房子里,简易的木板床,身上湿透的衣服早就被换掉了,盖着洗到褪色却干干净净的被单。穿着直盖到膝盖、充当睡袍的大衣服,米迦尔下床,赤着脚走到门外,立刻的,阳光和欢笑扑面而来。
“啊!”熟悉的欢呼,“米迦哥哥醒来啦!”回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欢快地跑来。这里是十八世纪的意大利的某个孤儿院,曾经百夜孤儿院的孩子们,除了百夜优一郎外,重新聚齐了。
就好像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百夜孤儿院的大家只是搬了个家、换了个地方住而已。米迦尔看着自己小了一圈儿的手,简直就像是十二岁、还没有被变成吸血鬼的自己的手。今天的晚餐茜做了咖喱——孩子们都忙着把昏过去的米迦尔弄回去了——好久没能吃到了,真是久违的味道。米迦尔细细的品味,自从变成吸血鬼后,就再也吃不到的、最喜欢的味道。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亚伦,这个孤儿院中米迦尔唯一不认识的孩子也已经成为家人了。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黑色金边的教袍,当两个人见到时不经让人想,他们是不是有某种血缘的兄弟?
亚伦的画技越来越好,也用了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外面画画。年老的修女已经离去,孤儿院完全由孩子们自己打理着,在吸血鬼城市的时候米迦尔学过很多东西,院里的生活倒也没有变得特别艰难。但是,看不见的暗流,往往在人们享受宁静幸福的时候暗暗流转……
“为什么?”森林里的少年几欲崩溃,他的身前支着三脚的画架,画纸上的景物栩栩如生,然而在面前他取景的范围,却好像被抽离了这个世界,死灰一片,“为什么我画的东西,都死掉了?!”
圣域,女神殿,天马和萨沙站在院子里说话。突然,天空中的圆月极快的、被黑暗所吞噬,萨沙的表情严肃起来,“哈迪斯,觉醒了。”
与此同时,意大利某个小镇旁边的贫穷的孤儿院,这应该是个和平常一样的一天,太阳已经下山,暖黄的烛光点起,孩子们围坐在桌前,等着享受今天的晚餐。“乃乃~你说今天茜做了什么好吃的?”“嗯嗯,下午的时候我有看到米迦哥哥拿材料回来。”“一定是咖喱,我最喜欢吃了!”“说对了,今天就是吃咖喱,还加了牛肉哦。”已经长成亭亭少女的茜抽空从厨房探出头来,回应了一句。“太好了,我也最喜欢了。”“我也是。”“咖喱,咖喱……”欢声笑语,和乐融融,却不知道黑暗的爪牙正在向这边探出。
煲好了留给亚伦的份,茜去清洗用过的餐具,孩子们缠着米迦尔,要他讲睡前故事。
即使已经不是吸血鬼了,米迦尔的感官还是比起普通人来灵敏的多,远方寂静的森林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以及直指这里浓浓的恶意。
“快点起来。”米迦尔瞬间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中划过一道清明的光。
“怎么了,米迦尔?”茜揉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问道。
来了!米迦尔皱起眉头,那些东西的速度很快,已经到外面了,“都躲起来,快点!”
才刚躲好,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来,“哐”的砸到对面的墙上,摔了个粉碎。“本大爷是地伏星蠕虫的莱米大人的随从,是来送你们去地狱的,小鬼们快出来!”无月的黑夜中,一个奇丑的轮廓映入米迦尔的眼中。米迦尔捏紧手中的菜刀,趁其不备刺向来人的脖子。
米迦尔和茜带着孩子们匆忙的在林子里奔跑着,在刚刚解决的那个男人的同伴追来之前要找到安全的地方藏身。
来不及了!米迦尔落在最后,反手转身,“嗞~”,刀子与背后窜出来的黑影碰了个正着,金属摩擦的声音,“咔嚓!”刀子折断了。米迦尔控制不住的向前扑去,身体蓦地剧痛,一口鲜血喷出,瞳孔蓦地放大。
莱米随意地抽出虫足带,厌恶的把金发少年扔到一边,“切,我还以为能干掉科林的会是什么样的角色呢,原来只是个小鬼。”接着把猥琐的目光转向米迦尔停下也跟着停下来的其他人身上,“撒,碍事的人没有了,让本大爷听听你们动听的惨叫吧,叔叔我可是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女人和小孩的惨叫了!呷呷呷~”虫足带也在身边一阵兴奋得扭曲。
茜护着抱作一团的孩子们跌坐在地上,这简直…就像是…上一世为了逃离吸血鬼城市时遭遇到费里德·巴特利一样。
米迦尔倒在一地的鲜血中动弹不得,周围是两个跟袭击他们的家伙一样打扮的人,对着他踢踢踹踹。但是这些米迦尔都感觉不到,透过那些人影的缝隙,仿如无机制的眼瞳注视着另一边,难道又要这样,注视着家人被杀,如此无力的自己,优酱……泪水滚落,舌尖无意识的被自己咬破,鲜血沾染曾是吸血鬼的少年口中。
濒死的瞳孔蓦地放大,鲜血在体内炸开。这种感觉……是…吸血鬼的感觉!蓦地出手扼住那两个男人的喉管,随手扭断丢在一边。现在的感情是感激的吧,米迦尔想,熟悉的,运用自如的,怪物的力量,以及渐渐远去的意识,和吸血的欲望。
“切,杂兵就是杂兵,连个小鬼都看不住,真是没用。”这边的变故显然引起了那边的注意,披着奇怪铠甲的丑陋男人转过身来,算是暂且放过了那群孩子,或者,只是不希望自己享乐的时候再被打扰。“看我莱米大人的——虫足带!”铠甲上连着的蚯蚓一样的奇异带子一齐向明显不对劲的少年冲了过去。
带子眨眼间近在眼前,“米迦尔哥哥!”孩子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然而近在咫尺的猎物却不见了,虫足带的攻击落了个空,地字辈的冥斗士吃了一惊,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小宇宙。下一秒他不用再想了,脖子上一痛,就再次回归他的故乡——冥土了。
吸血鬼的速度、力量都很快,黑夜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妨碍,米迦尔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莱米的攻击,跃到上方,在本能的驱使下,扑倒敌人,一口咬了下去。
冥斗士的血不同于普通人的,里面蕴含着冥王的加护,而失去了加护的冥斗士,也就失去了复活的能力。米迦尔保持着怀抱吸干了最后一滴血后化成灰烬消失的尸体的姿势,眼中滑下两行鲜红的液体——他已经流不出无色清澈的泪水来了。
“米迦哥哥?”小心翼翼的试探。果然,会被惧怕的吧,就像后来吸血鬼的城市里,居住在他们的房子里的孩子。缓缓的回过头,闪着猩红光芒的瞳孔,獠牙,脸颊和嘴角的血液,很可怖吧。冰冷的身体被人类软软的体温扑住,“米迦尔哥哥~”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叫唤。
让茜带着孩子们躲起来,米迦尔独自一人原路返回——亚伦没和他们一起逃出来。腰间挂着吸血鬼的长剑,剑是和他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原本以为再也用不上了。
城镇已经被大火所包围,火光中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米迦尔隐匿行踪,小心的潜伏进去。
一队人马匆匆跑过,其中一人直奔他们的家,“亚伦!”冲动的少年呼唤着。穿着奇怪铠甲的人战在一起,战场转移,米迦尔远远的看着。很明显,这些人使用的力量同属一种但阵营不同,黑色铠甲的和袭击他们的人是一伙的,另一方是他们的敌对方。
半空中紫色的闪电劈下,将方才还占据优势的各色铠甲的一方劈倒,金色长发的少年身着宽大的黑色长袍,自半空徐徐飘下,“欢迎回来,天马。好久不见了。”亚伦!
“亚伦,你…为什么?”银色的护甲已经片片碎裂,染血的少年踉踉跄跄又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终于还是没能碰到那个人,身子倏然倒下,手指滑落勾到了少年腕上的花环,花环被扯断,仿佛什么重要的羁绊被扯断了,少年的金发从末端开始,一瞬间被染上了夜般的漆黑。
“天马!可恶!庐山百龙霸!”冲动的金甲青年对亚伦打出了他的攻击,他的同伴阻止不及,“住手,童虎!”“黑天之风·日冕疾风!”媲美黄金圣斗士力量的冥斗士阻挡了童虎的攻击,力量的冲撞微妙的使亚伦身边产生了空隙。一道剑气从背后袭来,同时攻击圣斗士和冥斗士双方。
“剑呦,吸食我的血吧。”剑柄中伸出翠绿的荆棘缠绕在手腕上,形势所迫,利用吸血鬼的速度和爆发力,米迦尔发动了奇袭。剑身染上绯色,利用高空下坠的力量,米迦尔一剑劈向亚伦身边最近的辉火,长剑狠狠砍在合拢防御冥衣的羽翼上。回身,趁着三股力量交错的混乱,揽住亚伦跳出众人的包围。少年的状态不对劲,但是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将亚伦挡在身后,米迦尔提剑,小心的戒备着。
“是米迦吗,你还活着啊。”身后熟悉的少年声音说出陌生的言语,米迦尔一惊,回头,心脏被沾满血的画笔洞穿。“好高兴,见过天马之后又见到了米迦,茜他们也回来了吗?”偷偷返回来的孩子们躲在墙后瑟缩了一下。画笔蘸上新鲜的血液,轻轻涂在米迦尔颊边,“咦?米迦的眼睛以前是红色的吗?”画笔勾起下巴,“不过,很漂亮呦,真实的红色。”少年的笑容一如往昔的干净。
最初的惊讶过后,米迦尔很快冷静下来。心脏的破洞正在缓缓修复,比起往常来要慢,是那些人的力量么。上前一步,捂着伤口的左手飞快探出,一把扣在亚伦的脖子上,强大的惯性将两人带了出去。长剑向后掷出,稍稍妨碍了一下天暴星贝努鸟的脚步。米迦尔俯身,獠牙刺入身下少年的脖颈。
吸过一次这样感觉的血,黑暗、强大、冰冷,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米迦尔的想法,要将那股力量随着血液吸了出来。
突然那股力量放弃了对亚伦身体的禁锢,直冲米迦尔而来,喉头一撞,米迦尔身体一颤,翻倒在一边去。亚伦的发色瞬间变回了灿烂的金色。
充斥死亡气息的风围绕着金色卷发的少年盘旋,随手处理了麻烦正要赶上来的冥斗士们的动作一滞,他们感受到了那个敬仰的小宇宙,正从冥王选作肉身的少年…旁边的那个少年身上传来。
已经打算离去的童虎和史昂也停下脚步,哈迪斯这是…要换肉身?
黑色的风倏地收归体内,米迦尔站起来,冥王的气息比起亚伦的时候强大了好几倍,这是…冥界之主——冥王哈迪斯!
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米迦尔手中出现漆黑的冥王长剑,黑暗的小宇宙升起,随手一划……
辉火眼疾手快抢下距离最近的亚伦飞起,黑色的光撕裂大地,不分冥斗士还是圣斗士,反应不及统统坠入黑暗的深渊。
虚空中金色的喇叭被吹响,尽然牢牢压制住了这一缕神识所带来的冥王的力量,属于冥王的气息,顷刻间好像消失了一般,居然一点也感受不到了。寂静,突如其来连续的变故让思维也不得不安静下来。
意识空间,圣光血海,矛盾的、静止的共存着。纯黑的灵魂流入,马上占据了主导。外界的一切都感受不到,米迦尔在识海深处醒来,这个地方他来过一次了,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米迦尔清晰的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要快点出去才行!
“叮~”清脆的金属的落地声吸引了米迦尔的注意,一只金色的喇叭突兀的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弹跳着,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米迦尔趟过血海走过去,捡起喇叭,“唔~”,第一喇叭,大天使米迦勒的号角吹响了。
炽热的金红色的火流从后背喷出,击溃了冥王的意识,米迦尔的意识却没有恢复,乌黑的眼白,那是终结的炽天使觉醒的特征。“一切都将终结……灭亡的时刻到来了,”手中漆黑的长剑换作缠绕着火焰的光明圣剑,战斗天使、炽天使米迦勒的佩剑,“……都结束了,丑陋的人类。”扬手之间天火降落,末日的审判卷。
“米迦!”“米迦尔哥哥!”突然,孩子们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快来救我们!”“啊!要掉下去了!”大地经不住这么多非人力量的肆虐,终于崩塌了,裂缝一路延伸到茜和孩子们面前,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漆黑的眼白中央出现一点殷红,天使的动作停止了。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有什么又要从背后冲破出来似的。火焰拼凑出来的模糊的双翼被挤到一边,空出一边张开一张残破的黑色膜翼,吸血鬼的血与默示录病毒平分秋色。
米迦尔转身、俯冲,无视了周围一干戒备着的斗士,向那处冲去。
这一届的圣战看样子是打不成了,因为其中之一冥界冥王哈迪斯的灵魂不见了!曾被选作肉身的两个少年都还好好的,唯独少了那一抹神明的神魂,即使那只是为圣战准备的一丝神识。潘多拉指使着冥斗士和圣域草草交手了几次,本届圣战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意大利某个新建的小镇边缘的孤儿院里,三个不大的少年少女带着五个活泼开朗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偶尔会有一个紫发的少女和褐发的少年会回来这里,以及一干莫名其妙但是身手同样了得的男女。
深夜,米迦尔坐在屋顶上,十八世纪的天空很干净,星星和月亮毫无阻碍的倒映在众生眼中。屋子里,大家都已经睡熟了,吸血鬼不需要睡眠,应该说,夜晚才是这个种族的活动时间。
“出来吧,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对着虚空,米迦尔头也不回的说道。
三重金冠、长袍加身的老者出现在少年身边,是圣域教皇——赛奇。这次圣战结束的出奇的轻松,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的出现,身为教皇他有必要找他谈谈,以及,这个少年的身份,是否会对大地带来危害。
“很久以前,有一个我很重要的家人对我说过:‘活下去,即使变成怪物也要活下去。’然后我吸了他的血,以吸血鬼的身份活了下来,直到出现在这里……”少年放松身体陷入了回忆,鲜红的眼瞳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优酱。
看到这里,赛奇已经明白了,“什么时候来圣域看看吧,还不错的……”话的尾音消散在夜风中,圣域的教皇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