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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挫折 下 ...

  •   南宫没有宵禁,但晚上也不似现代一样热闹,只有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会热闹非凡,当然最热闹的一天是上元节的晚上。今天十五,岘一行人刚一出禁宫门,就听到皇内城那边传来沸沸扬扬的喝彩之声。本来不以为意的岘眼睛不由一亮,灿灿的眼睛盯着皇帝:“奴家听说十五晚上又特别的把戏,是不是就是这个?”
      皇帝微微一笑,点头:“没错,不知夫人准备怎么称呼••••••啊••••••啊?”
      岘失笑,宛若恭敬的躬身行礼,白若皓月的手腕轻轻一抬轻捋发鬓:“老爷,是奴家伺候您上车?还是就这样漫步呢?您发个话,这些个家人才好做事啊!”
      皇帝赞许中暗含着惊艳,双眸紧紧锁住眼前这个巧笑如兮的俏人儿,心中暗道谁能想到她?他?竟然是个男儿身:“夫人多礼了,在外就不要这么繁冗了,大家随意就好了。今天可是我第一次陪夫人逛街,你们不要太拘谨了。晴隆柏斛啊,你们要是看上什么物什了,我也做主给下了。”
      晴隆柏斛一惊迅速躬身谢礼:“谢老爷赏赐。”
      “走吧!”
      岘有意无意间扫过身后那五个容颜平凡,可是或手或眼或脚多多少少有些异于常人的侍卫,心中细斟:颇像练了外家功,功力不凡,容颜看似会过眼即忘,可是只要有些功力眼力的人扫过就不会忽视这些人,嗯!还是自己的青白好啊?长的养眼,看似轻浮的行为却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纨绔子弟,然后会被他们予以狠狠一击毙命。忍不住开怀一笑——还是自己的眼光好啊!
      羸在这边也有些考量的看着岘身边的青白二人,初次见到青白只以为两人有个好表皮所以被皇后要去了,可是太后轻言细语中似乎提点自己这两个人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在皇后身边的时候,两人似乎还收敛一些,前些日子在宫中看到这两人在后宫竟然在调戏宫女,虽然没有实质行为,但是——眼眸暗沉许多,这也未必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可现在,朕出宫尚还带了五个明人和一个点子,皇后倒好,只带了他们两个,看刚刚权的意思皇后身边并没有暗点。这意味着••••••
      “好啊!打啊!”猛然惊醒,只见自己已经到了人群里面,皇后竟然还在往里面挤,青白两人急急的拉着要把他扯出来,他脸上有些讨好有些谄媚的和他们计较着什么,两人很是无奈的陪着皇后一起往里面,羸皱眉正要也去,权低声传音过来:“爷,安全为上!”心下不由一怒,难道自己这五六个人还敌不过他两个人吗?多年未起的好胜心起,不理权有些急切的言辞,也向皇后那里努力的奋斗过去。
      只见台上两人已经大汗淋漓,却还不服输的大口喘气并盯着对方伺机而动。岘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擂台,急切的问着:“青白,你们说谁会赢啊?看起来好紧张哦!”两人同时翻翻白眼,当年眼也不眨一下就定下四兽的人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小巧的看起来很紧张的小姑娘家哦!还好意思问台上谁会赢?不理,努力的将这个好像刚被放风的祸人抓出去。
      “我觉得那个黄衣的会赢。”羸的声音很飘渺的传来,三人的眉头同时即不可见的一皱,岘收起满脸兴奋的表情,示意青赶紧将人抓过来。青点点头,身形轻飘一转,从几乎没有空隙的人群中穿梭而行,以最快的速度穿行到羸的身边,羸诧异的的盯着这个不知何时就窜到自己身边的人,他竟然依然一身清爽的行礼后将自己迅速的带到皇后身边。羸愈加幽暗的眼睛深处:这样的人却是皇后的!
      盈盈一笑的向皇帝行礼,岘维持刚刚依旧没有退去的兴奋问羸:“老爷,你说黄衣的会赢啊?”
      “对!夫人看到没有,紫衣的人已经体力不支,而黄衣的人预留一分体力,只要再支持一会,那个紫衣就会倒下。”羸自信满满一笑。
      岘悠悠一笑:“老爷,那奴家可要和您打个赌哦!要是奴家赢了,您怎么赏人家呢?”声音娇俏的似鸟儿初啼,绵绵中还有三分清淡的针尖。
      “哦?夫人有何见解呢?”羸真真诧异的看向这个不论朝堂还是闺阁之中都不曾向自己表达过异议的人。
      “紫衣虽然体力不支,但斗气仍满;黄衣体力尚有盈余可以已经没有再战的之气。战气已逝就无再战之力,空有站立之气。再说•••••••”神秘的一笑,岘拉拉羸的衣角示意看去。
      羸惊讶的看着眼前——紫衣人本来眼看就要跌坐地上,就在岘的说话间已经站直脊椎挺起胸膛,眼中净是愤慨之色,果真战意十足。反观黄衣人虽还是站立,但明显没有意志,只是勉力站立,脸上更是颤意十足,恨不得马上下台。羸不由心中讶异:这是?
      岘柔和一笑,轻轻点头示意出来。轻挽着羸,在青白二人的护送之下出来密密麻麻围的不透风的人群中挤了出来。甜甜的一笑,岘取出绣帕,细细的将羸额上的碎碎汗滴拭去:“爷,站在人群中没有听说吗?”
      “什么?”羸迷茫的看着眼前好似贤妻知己的人儿。
      “黄衣人夺了紫衣人的家产,今晚就是他将家产为注,打这个擂台,紫衣人上台不过报仇了。杀父夺妻之仇足以让紫衣人意志坚定一拼到底的。毕竟没有了家,就什么也没有了。”岘挥手示意眼前要请罪的五人不要多礼,“再说了,这事街坊邻居都知道,黄衣人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理亏。就没有战意,可惜,奴家刚刚看了,这是个死擂,双方一定要以生死为胜负为界定。”
      转眼一看,岘的眼睛又是一亮,青有些扼腕自己速度慢了一些——为什么没有挡住这个爱玩主子看向舞狮队,低声一叹,不甘愿的拖着身子跟着已经提起裙角撒腿跑过去的小人儿。羸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前面那个笑得一脸明媚的人儿:“他不在乎自己男扮女装?”
      “主子也哭过闹过,想过以死避之,可是王妃都压下了。最后主子也苦笑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这样一年年的过下来了。本来如果老爷不娶主子,主子大概会在今年或明年年初死去,自此晋王绝后。主子就流落江湖。”柏斛温儒的在一边解释。“老爷大概也听说主子进门之前自尽过,可惜王妃医术高超又救起来。主子闷了三天,后和王妃谈了一次,就不在纠葛于此。只说老天给错了人了。人也就又爽朗开怀了。爷,请这边走,主子贪恋美食,玩够了一定会到这个小摊吃这个碧玉卷,喝一碗醽醁饮。爷,要不您先来一点垫垫肚子?”
      “他喜欢美食?”羸有趣的一笑,“也是听说他身边的绿茝就烧的一手好菜啊。引得母••••••母亲还特地向我讨了去。他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柏斛。
      柏斛清雅的将羸请进了小房,顺手一挥,扫去桌面和板凳上余灰,躬请羸坐下。待羸坐下,眼角看到羸的的侍卫占据有利的地势,悄然一笑对外喝道:“好你个小老儿,看我们到现在还不赶紧上点心啊!当心小姐看到你这般怠慢姑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哎••••••”悠远嘹亮的一嗓子不知从何处传进来,就好似在身边身后,“喊什么喊啊?你个书呆啊!小姐不在你就当大王了不是?当心小姐知道说你个狐狸呢!怪我?哼?我这开的可是八仙桌,迎五湖送四海的,你这是客,他处就不是了?”声音没有变化,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羸不由一惊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余光看到自己的侍卫也是愕然不已。
      眼前人儿和声音竟然是及不相配的矮小,身高不过五尺,眼中精光四溢,一身短打精干,再细看这外貌不过普通,且似乎带了三分胡人血统,鼻梁高挺,眼窝深陷,嘴唇却出乎意料的薄,不知是心性凉薄才使这嘴唇也薄,还是因为天天迎来送往才磨薄了嘴唇。
      嘴角挂着笑容,眼前的小人行了个礼,朗声一喝:“姑爷,小的有礼了。小姐爱吃小的这里小点心,姑爷要些什么呢?”
      羸静静的看着,抬手示意前面明显有些失措的权不要太担心,这才转眼看向眼前的小人:“怎么称呼呢!”
      “爷叫声小老儿就是抬举小的了。”小老儿丝毫没有察觉刚刚身后的一丝紊乱。“爷要是觉得这不好唤出口,就和小姐一样叫小老儿一声牧奚也成。”
      羸没有忽略遥远的权脸上大惊,然而依旧和颜问道:“不知牧奚这里有什麽好的开胃小菜,我和夫人出来也没有吃什么。我呢,初来,不知吃什么好。你就看着上点小菜好了,对了,那边几个爷上点吃的。他们也没有吃。”
      “好嘞——”牧奚大声一应,朝着后屋唱到:“如意酥、仓粟小米糕、薄脆饼、猪油松子枣泥麻饼各来一份,上窗边。配三鲜汤。海清卷子、芙蓉花饼、酥子茶食、肥面角儿各上一份,上拐杖李那。配丝鹅粉汤。几位爷稍后就到嘞~~”
      的确不过片刻,菜品就已经上齐。羸一尝,不由咦了一声,赞道:“甜而不腻,面沙糯口,酥香松脆,鲜甜易化。嗯!难怪夫人爱吃啊!”再喝了一口汤,更加赞道:“的确鲜美,又去了三分油腻。倒也爽口。”不由细细品来。
      话分两头,岘和晴隆盯着舞狮队跑了一会。忽然岘停下脚步,静静的立在房间拐角的阴影中,旁边的人竟然无一人发现他的存在,直到一人寂然的背向他而立,躬身行礼问道:“主子怎么出来也不打声招呼呢。属下好安排一下。”
      岘不做声,晴隆在一边淡然回道:“爷突然要求的。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不管怎样,那个人送到没有?”
      “已经送到了。白先生正陪爷吃点心呢。主子不过去吗?”
      “知道了,一会就过去。告诉那个人没有?”
      “一切都说了。他也不是粗人,自是明白分寸。那主子小心为上,属下告退。”如来时寂然,走时也悄然无声。
      岘自阴影中出来,嫣然一笑,问道:“很久没有去牧奚哪里吃点心了。过去吧!”
      两人悠闲漫步般的往小吃店走过去,身边大多是两两成对的行人,或灯下阔论,或笑语妍妍,或窃窃私语,或隐处轻语,映衬在大大小小的灯笼的照映分外显得闲定悠然美丽,两人默然的看着,岘忽然问道:“青,边关连连告急,可是这里还是这样平静甚至可以说繁华似锦,是不是人一定要到最后才知道珍惜呢?”
      青沉默一下,沉静的回答:“主子,爷不是文人,他有相当的抱负,也可以忍常人之不能忍。是个将才也是个帝王之才,是人上人,你知道属下说的意思。主子您不愿意试试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退一步说,就算结果非君所愿,至少还有属下们。”
      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青:“你啊!我还是绊住你们是不是?不过如果在他的身边,你们大可以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在我这,委屈你们了。而我实在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啊!”轻柔一叹不待回答就提速离开。
      不过片刻,两人就来到牧奚的店前。依着以往惯例,岘要了一碗醽醁饮和一个小份的碧玉卷,细细品着。羸坐在旁边好奇的问:“刚刚跑哪里去了,这么一头汗的?”
      岘咽下口中的醽醁,笑道:“好久没有看到舞狮了,刚刚看到就追过去了。才追一会就累了,青也不敢让我跑远就把我拉回来了。那像小时候我都都可以一直追着跑好久呢。”话语一转问道,“怎么样,牧奚做的点心好吃吧。我最喜欢他做的点心了,都恰到好处,东西也很新鲜呢。”
      羸笑笑的点头:“的确比家里做的好吃。当初怎么没有想起来请先生到家里做呢?”
      岘皱着鼻子小小的抱怨:“有想过,可是他威胁我说要我把他抢回家,他就把手跺了,我哪敢啊!每次偷着跑过来吃东西就跟做贼一样!真是讨厌!”说罢还有些气嘟嘟的撇撇嘴角,哼了一声。
      羸失笑的看着眼前一点也不像在宫中那个端庄秀丽的皇后,反倒有些像爱撒娇的小丫头的岘,心头不由一动,低头闻闻醽醁饮,嗅到饮品中淡淡的酒味,忍不住伸手牵住眼前这个仍然不自觉开始孩子气的人儿,柔声问道:“还想逛逛哪里?我陪你走走。”
      青白和五个侍卫皆是大惊失色,急忙要阻止,羸冷眼一扫,权等五人只好退下不言。青白迟疑间也退开,后思量半响转向权低声商量了一二,语毕七人散开一定距离分守七方。
      羸向权讨来半袋银两装在身上,牵着岘的手闲步走出房子。岘低头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十指交握的双手,抬头看向走在身前半步远的男人,迟疑的问:“这样好吗?”
      羸不以为意的说:“难得清闲,不管了。走吧。你看前面有家店里有灯谜呢,你要不要看看?”
      眼睛再次一亮,岘清秀的脸庞瞬间光彩了起来,兴奋的拉着羸的手就努力向前挤过去。
      岘开颜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灯谜,一个个的挂在小小的跑马灯下面,绢帛下还系着大小不一的小饰品,抬头问:“下面系着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头裹方巾,玉面朱唇,眉宇间飘浮着点滴的妖娆,嘴角妩媚一勾,神色却一派淡然,奇异的让来人不觉轻浮也不觉迂腐,甚至隐有有大家之风。
      “小本经营,自是客人猜中就可以那下面的饰品。只是要先付些银两让小店吃喝保本啊。”说罢眼角向上一挑,好一派风流姿态。
      羸微微皱皱眉头,悄悄向前跨了半步挡住,店主扫向岘的目光,顺手就要将手中的钱袋扔过去。岘急忙欠身抢过,小声斥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问都不问就这样败家。让开啦!”羸微愕的看着岘就这样叉着腰大声的问:“哦!那倒要请教店家价几许?”
      店家却不以为意的笑笑,朗声问道:“就不知客人要猜什么了。”
      “嗯?有区别吗?”
      “区别不大,只有三区,字谜、典故谜、草药谜。分为一二三两银子。”
      岘不由皱皱鼻子:“这么贵。”
      店家爽朗一笑:“愿者不贵,无知贵亦。”
      岘耸耸肩,转头略带讨好的看着羸,手也不知不觉的拉着羸的衣袖摇摇:“我要猜,我要猜••••••”
      羸失笑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小赖皮的人儿,好笑的问:“刚刚好像是夫人你抢走老爷我的钱袋吧,怎么夫人又找我要钱了啊?”
      恍然大悟,吃吃一笑,积极地将递过银子,开心的拉过羸就盯上绢帛。
      “西施”“俪”
      “和局”“抨”
      “关帝庙”“扇”••••••
      不一会儿,岘的手上就抓满了大大小小的饰品,低头看看手上的累赘,再看看绢帛,不由泄气的撅起嘴,骨子当中女儿气就这样泻出:“人家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店家你这里的灯谜这么好猜,一点劲都没有。”
      店家也不闹不怒的笑笑:“斯已而已矣。”
      眼睛咕噜一转:“可以止则止。”
      眼神一亮:“席地谈天。”
      悠然一笑:“位卑而言高。”岘心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快的连自己都没有抓到。
      脸上已经开始狂喜:“用钱买官作。”
      岘大乐,向羸扮个鬼脸:“因利而制权也。”羸心中一动,伸手故意拉拉他的耳朵,岘娇嗔的瞪了一眼。
      店家惊叹的一揖到底:“夫人大才。小店中还有其他的谜语,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
      岘转头看向羸:“你都不猜么?是不是很没有意思啊?”
      羸温柔的看着:“让青白过来陪你吧,我不擅长这些。等他们来,我到其他地方看看。”
      岘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迷惑,面上不改娇俏之态:“好啊!那你一定要小心哦,一定要让权跟紧你。”谈笑间,七人皆已到了门外,两人分道。青不着痕迹的向岘微微点头,岘淡淡的垂下眼睛不语,转头和店家又开始猜谜。羸也带着权等人出门,向左走去。
      岘这时方才卸下脸上的柔和,静静的看着店家,漫不经心般的开口:“她在我家虽锦衣玉食,可是不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店家奇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气质转眼间就凌厉起来的人,心中揣思片刻便惊跪倒在地:“给皇后娘娘请安。”
      岘不语也没有让店家起来,良久轻轻的叹口气:“你真的不认识刚刚的那个人是谁吗?”
      店家身体一颤,抬头苦笑一下便低头回道:“爷当初并没有直接下令,只有让我的恩师暗示一二,故而的确不认爷贵颜。夫人,她还好吗?”
      岘没有回答:“青,安排好了吗?时间不多了。”
      青从容不迫的答道:“一切顺利,主子放心。”
      岘点头没有再追问:“起来吧。被最心爱的人背叛,你说她会开心吗?不要和我说她不知道,她没有那么无知。你还想和她一起吗?”
      店家大惊失色的抬头:“娘娘恕罪!您要小的做什么都好。请放过她。她••••••她••••••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
      岘悠然一笑,负手身后,立于他面前:“我要你出山帮爷扳倒丞相,我可以答应你保她性命,甚至盘桓将她换与你。但是你要一击必中,不然后果自负。她也就不在我的保护下。你••••••可知••••••后果?”
      店家依旧跪于地上,忽然泠然一笑慢慢站起来。轻轻的弹去身上的的灰土,动作闲雅渗出点点傲气:“那就有劳夫人多多照顾拙荆了。属下必将不辱使命。”
      岘微微一笑:“烦劳店家写个便条。”
      店家转身,片刻就备好笔墨,手中持笔,笔上墨汁欲滴,岘的声音似远远传来:“故合之以交。”(在地愿为连理枝 谜面)店家身子一震,手下未停龙飞凤舞中写下,写完再次向岘深深的一揖:“借您吉言了。”淡然一笑,岘走出店门,停了一下:“有任何问题,就点盏长明灯在门口,自会有人找你的。”
      遥远的看到羸坐在面窗的包厢和一个琴师兴奋的讨论着什么,脸上眼睛里都泛起激动的光彩。岘小皱了眉头,站着不动低声问道:“青白,你们说他今天为什么陪我。”
      青不敢应,白今晚第一次开口:“主子,我也赞同他是天下之主的人了。”听罢,岘苦涩一笑。“可是,主子,他有心也罢无意也好,总之,他也动心了。您不算一败涂地。”
      幽幽一叹:“传话下去,计划进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我要退出,也决然不允。以后我下的令中有任何今天计划有违背的,皆以今天的计划为准。怕是寂寞久了,只要有一点温柔也能让我醉倒啊!看来我还是女人啊!白,替我传个话,说我身子乏了先回去了。要他们顾好了爷,也早点回去。爷明天一早还有公事呢。”言罢转身离开了。
      一夜好眠无梦到天明,岘才起身洗漱,就听见殿前人声鼎沸,不悦了起来,打发晴隆柏斛去处理。不过一炷香时间,就见晴隆柏斛一脸惨白的闯进来,声音不稳的回禀:“主子,大事不好。边关失陷,已经丢了河路城,边关将士死伤惨重。”
      岘惊愕的抬头,脑子中一片空白:“我们的人呢?难道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吗?”
      柏斛咬牙禀道:“听说夐人有天雷所以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我们的情报呢?”
      晴隆垂下眼睛:“应该是火药制成的火箭。”
      这回岘才是真正的愕然,怎么可能呢?什么人居然能研制出这样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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