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风月[快穿]》宁雁奴

49、另类“雌性”（十）

　　惹恼自家宝贝儿的后果，便是……
　　薄殷在小少年的强烈要求下，不忍辜负那期待的的小眼神，当晚用剩下的彩果，也染了一头“牛屎绿”。
　　——鉴于彩果剩余的青、蓝果子数量不一样多，染料配比与青雀之前用的不太相同，调制出的颜色，比起小少年的发色暗沉多了，成了真·牛屎绿。

　　薄殷：“……”
　　能咋办？宝贝儿高兴就好。
　　兽界没镜子，干脆自我催眠，反正看不到自己的发色，辣的不是自个儿的眼。
　　好歹跟小雀儿是“情侣色”嘛！
　　多般配啊！

　　唯一让人纠结的是，他家宝贝儿居然真的认为这样的发色，比黑发好看？
　　照这架势，打算往后一直头顶着青青草原了？
　　真是要命的审美哟！
　　胃疼。

　　更让自诩见过大世面、什么风啊浪的不看在眼里的男人胃疼的是——
　　次日，全部落的族人都看到他俩染的发色。
　　一个个发自真心地赞美：好看极了，漂亮呆了，如果兽神有知，都会为这一份别样的美丽动容吧？
　　让人一时分不清，这群单细胞的蠢货，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反讽，直到……

　　石部刮起了一阵染发风。
　　兽人们仿佛发现了一扇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往常只有一些小崽崽，拿彩果染兽形的毛毛，现在成年人们，被“巫”的无与伦比的“美丽”给惊艳了，一个个有样学样。

　　染着绿毛、蓝毛、蓝绿毛……
　　再之后，有人觉得红色好看，有的认为紫的更绚丽；
　　思想活跃的年轻兽人，开启令人惊叹的想象力，将七色彩果的汁液，用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配比，甚至加入一些其他带色的植物汁液、乃至研磨一些彩矿碎末，调制出几十种色彩各异、深浅不一的“染发剂”！

　　雨季众人常聚在“大房子”里，薄殷每每一进门，就被满屋子五颜六色的脑袋给辣瞎了眼。
　　——须知，兽人没有修剪头发的习惯，一个个头发或是偏长，或是蓬松松的堪比爆炸头，或者卷曲成弹簧，原本人形都是黑发或深棕色的发倒还好，现在染得色彩缤纷的……
　　啧！
　　叫什么石部，干脆改名“杀马特部”得了。

　　引领这一次风潮的青雀，以新的姿态——你可以说是原始时代的“时尚掌门人”也无所谓——博得族人们的爱戴与敬仰。
　　纵然“巫”高冷如故，兽人们对他越发亲近了。
　　哪怕从不染蓝、绿以外的发色，好歹有着几十年的染烫经验，在染发与调制染发剂的色彩方面，小少年可是给了族人不少的提点。

　　比如最新的潮流色“奶奶灰”，就是青雀在几个刚成年的雌性协助下，呕心沥血（雾）、耗费了七天的功夫，才调配成功的。
　　“奶奶灰”染发剂一经推出，博得一众年迈的雄性喜爱。
　　连力图维持威严的族长，也觉得这个颜色，低调奢华有气场，非常符合他作为一族统领的身份。

　　薄殷：“……”
　　没想到他也有被人噎到说不出话的一天。
　　能说什么？
　　他家宝贝儿果真超厉害，哪需要什么精神控制，靠推销染发剂，说不准就能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得万民拥簇的“杀马特教”；
　　走在潮流最前端的小少年，凭借其远超芸芸众生的时尚嗅觉，荣登“杀马特教”教主之位不容置喙。

　　一不小心扯得太远了。
　　说回正经事吧。
　　关于险些被遗忘的、薄殷交易集市之行。

　　回归当晚。夫夫俩忙着开启时尚革命，也即，青雀按着男朋友的头，兴致勃勃给他染了一头牛屎绿……
　　把正事给忘了光光。
　　第二天一早，看到后院多出一个卷席围起的牲畜棚，棚里有一头体态巨大的野牛，两只山羊……抑或，是绵羊的羊，青雀这才惭愧地发现自己忘记关心男朋友这一趟出行是否顺利。

　　颠颠地跑去询问。
　　薄殷对自家小少年是有问必答，将来回途中、包括在集市上的见闻巨细无遗地说给对方听。
　　先说野牛。
　　是在抄近路，赶去集市的途中，遇到了一整个野牛群，当时的情况着实凶险，野牛一旦发起狂，可不是伊尔一个未成年的虎兽能抵抗得了的。

　　青雀紧张地惊呼。
　　薄殷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多亏小雀儿帮我觉醒了精神力……”
　　野牛的本性，相较猿兽之类温驯一些，加上对精神力的运用有了新的领悟，他先以青雀所说的“精神傀儡术”控制住了牛群首牛，耗费了小半天，将三头成年野牛、七头牛犊子一一驯服。

　　薄殷此去交易集市，首要目的在于打探消息，由于是临时下的决定，准备不足，就随意带了一点岩盐、蜜饯和风干的盐鱼，以作交易物品。
　　遭遇野牛群，一旦排除危机，可谓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到了集市，用四头牛犊子换得超出了预想的好东西。

　　“那、那两只山羊呢？”小少年发出连连惊叹，忍不住插话，“情况是不是也很危险？”
　　薄殷摇头：“不是山羊，照兽人的称呼，叫臭角怪。”
　　青雀没忍住笑出声。
　　兽界取名就是简单粗暴。

　　“臭角怪”从体态与绒毛上看，近似于绵羊，但看角，圈养在后院的是一公一母，都有着跟山羊一样的角。
　　这种羊，在草原深处有着一定的数量，性格比绵羊更加温顺。
　　可惜兽人不会处理羊肉。

　　准确地说，在很早之前，兽人没掌握火的用法，只能生吃动物的血肉；
　　“臭角怪”的气味太过浓烈，嗅觉、味觉比纯人类更敏锐的兽人祖先，生吃第一口就吐了。
　　这不，就给取了恶意满满的“臭角怪”一名。

　　薄殷说：“我试着做了烤全羊，用足了香料，能遮掩掉膻味，看伊尔挺爱吃的。”
　　不过他带回“臭角怪”的真正目的，在于那一身质感极佳的羊毛。
　　那会儿已是回程了，果断动用精神力，将一群几十只羊全带回了部落。

　　青雀“诶”了一声：“在哪呢？”
　　后院只有两头。
　　男人告诉他，牛群与羊□□给族长分配了，好歹他俩受部落照顾颇多嘛！
　　小少年不信地瞥着对方。
　　薄殷笑言：“咱家只有两个人，要那么多也没用。”

　　青雀想想觉得有道理，也别把男朋友的心肠想得太坏——
　　“那四头牛犊子换了些啥呀？
　　“黑土部有黄豆吗？
　　“对了，棉花！棉花换到了没？”
　　比起野牛，他更在意这些问题。

　　薄殷慢条斯理地回：“黄豆没有……”
　　小少年当即发出一声失望的“啊”。
　　男人轻笑：“不过有蚕豆也是不错了，同样能做豆酱。”

　　可是蚕豆不像黄豆一样，可以做豆腐啊板干等数以几百计的豆制品吧？
　　青雀不由得嘀咕。
　　说话带大喘气的男人慢悠悠地补充：“黑土部带来了谷子。”

　　青雀：？？？
　　谷子是什么谷子？
　　他眼睛明亮，满是期待：“稻谷吗？”
　　薄殷否定，解释：“小米吃过没？谷子脱壳，就是小米。”
　　正是五谷中的“稷”，或又称之“粟”。

　　“小米！”小少年欢呼。
　　真真是意外之喜！
　　尽管他觉得大米的口感最佳，可是小米有小米独特的风味；
　　也许煮成干饭，不如大米饭好吃，但是和南瓜煮粥不要太棒了！

　　当年陈女士有一段时间追求养生，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小米，哪怕四体不勤如青雀，也知晓小米的各种做法。
　　比如磨成面，可以做发糕啊桃酥什么的……
　　尽管暂缺小麦面粉，做出的食物或许不如记忆里的口感好，但他相信，以男朋友高超精湛的厨艺，绝对能利用有限的食材、做出无限的美味。

　　小米也可以做粉皮，上一世跟阿殷殷旅游时，在路边摊尝过一回，滋味独特，很适合在夏天吃，或者下到火锅里，口感想必也不比红薯粉啊土豆粉的差吧？
　　当然了，青雀是不懂怎么用小米做粉皮的。
　　好像……小米加清水，磨成米浆，然后怎么怎么的？

　　反正有万能的男朋友在，不用烦恼，他张嘴等着投喂就是。
　　最重要的在于……
　　小米来了，大米还会远吗？

　　薄殷说起与黑土部的交易——
　　据说那儿长了很多的谷子，蚕豆与绿豆也不少，他非常有诚意地拿出两头小牛，跟对方达成长期交易的协议。
　　等到秋季，黑土部会派人送来更多的谷子。
　　以换取岩盐与能圈养的活体动物。

　　黑土部与石部截然不同；
　　不缺主食、野菜，可兽人兽人，终归是少不了吃肉的。
　　无奈雄性兽态娇小、攻击力不太强，以现代人的眼光，就是一群大一号版的田鼠……得亏黑土部附近没什么猛兽，否则“田鼠”们怕只能凭借着速度优势和打地洞的天赋，东躲西藏了。

　　黑土部缺盐、几乎吃不到肉，这会儿新族长上任，决定来盛名已久的交易集市一探究竟。
　　不料，错过了交易高峰期。
　　“田鼠”们很失望，想到这一路奔波的艰辛与危险，都决定了往后不再参加集市了。
　　没想到薄殷带着牛犊子来了。

　　说是牛犊子，也快成年了，体型比家里这头野牛也就小了那么一点点。
　　薄殷很大方地教授田鼠部落的“医”，用精神力驱使野牛的法子。
　　有野牛的护卫，他们回程也不担心遇到一般的野兽了。
　　为表诚意，薄殷让伊尔猎捕几只肉质鲜美的小动物，赠予那一群没尝过几回肉味的田鼠，可把一群雄性感动得呀，差点没当场洒泪。

　　男人的表述详尽而不冗余，为逗乐他家宝贝儿，故意用着幽默搞笑的口吻说着这一桩桩的事。
　　青雀果真被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那一群田鼠，听着咋这么可怜巴巴的。”
　　薄殷不做评述，只说：“兽人天赋各有不同，这群田鼠在寻觅谷物方面有一套办法。”

　　甚至在摸索的过程中，比石部更早一步打磨出石器，尝试起了刀耕火种。
　　黑土部土地肥沃，极适合作物生长；
　　兴许，等到下一回交易，田鼠们就带来了稻谷啊麦子的……
　　舍得一点儿好处，建立彼此信任的合作，不算亏本买卖。

　　田鼠的故事说完了，男人提起高山部落。
　　这回不负小少年的期待，说，换到了很多的棉花……鉴于不懂棉花的使用方法，羽族拿棉花垫窝，以为算是好东西，没想到陆地上的兽人不太买账，只用作垫窝的话，兽皮也好，甚至某些质感绵软的草，都比一团一团的棉花好用好嘛！
　　“我拿一头牛犊子，换了他们所有的棉花。”

　　野牛毕竟是陆地上较为凶猛的大型动物，往往是一个族群整体行动；
　　哪怕羽族会飞，也不敢轻易招惹一群野牛；
　　现在能换一头活的野牛，只需弄些草饲料养养，等它完全长大，冬季一旦缺少食物，宰杀一头牛，足够人数稀少的高山部落，每个人分到一块肉了。
　　简直血赚！

　　对薄殷来说，更加不亏；
　　说到底，这一群野牛几乎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他换到的这些棉花，粗略算算，足够给他家宝贝儿做满春夏秋冬、从里到外整整好几套的衣服了。
　　说不准还能做一两床棉被。

　　棉花裹着种籽，他用精神力探查过了，活性十足。
　　这么多种籽差不多可以种上半个山头的棉花了。
　　哪怕石部的气候不太适合种棉花，估算一下，成活率在两三成总是可以的。

　　“那还有一头牛犊子呢？”
　　薄殷回：“送人了。”
　　小少年怔了怔，面露狐疑：“送人？”
　　大变态什么时候有这好心了？

　　“宝贝儿过来看。”
　　男人神秘兮兮，领着青雀到了厨房。
　　这一看，又是好大的惊喜。
　　成捆的海带，似乎还有紫菜，都是青雀极喜欢的食物了。
　　另有成堆的风干……海货？他只认出八爪鱼。

　　“海边的部落也来了？”小少年不由得惊奇。
　　他们在内陆，据说离大海可远了。
　　薄殷慢慢说起“海部”的事——

　　本来嘛，海部跟黑土部一样，拥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比起一群羸弱的田鼠，海部的雄性在水里的攻击力也算可以，海货丰盛，不缺食物；
　　岸上有各种果实、野菜，猎捕几只小动物也不是大问题，可供海部的人换一换口味……甚至他们摸索出简单的晒盐法，根本无需与内陆的部落交流。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海部”会引发“兽神的愤怒”？
　　青雀喃喃：“兽神的愤怒，什么东……欸？
　　“该不会是海啸？”
　　薄殷不安分地嘬着他的脸颊：“小雀儿真聪明~”

　　兽人可不懂什么是海啸，只以为自己行为不妥，被兽神降罪。
　　海部的一众兽人诚惶诚恐，吓得举族搬迁，往内陆迁移。
　　哪料一路各种不顺，遭遇了诸多凶险，一直流浪，找不到合适的定居地。
　　这不，赶上交易集市，就过来了。

　　青雀这才了悟。
　　不过他不懂，这跟男人送牛犊子有什么关系？
　　这些海货，尽管是内陆尝不到的新鲜玩意儿，但价值比起野牛，应该不太够吧？
　　才不信，这心黑手狠的家伙，对海部突发怜悯之心了。

　　薄殷答非所问：“我早晨跟族长建议，将海部收纳到石部。”
　　青雀：“诶诶？”
　　就听对方解释着，所谓“收纳”，不过是给海部一个容身的地盘。

　　那连片的水塘，总面积堪比四分之一个太湖了，正适合海部聚居。
　　对石部来说，水塘多一个海部，不会影响到大家的生活；
　　实际上，在发现鱼肉的正确吃法前，族人们鲜少跑那儿去……只不过，兽人都有领地意识，石部作为一个大部落，占据的地盘也是足够辽阔的。

　　“族长答应了？”
　　“自然。”
　　“为什么呀？”小少年没搞懂。
　　薄殷笑了：“族长野心勃勃，想让石部更加强大……区区一千来人，怎么再进一步？”
　　当然，比起其他部落，一千人已经很多啦。

　　“宝贝儿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什么？”
　　“石部的小兽人，出生率逐年降低，这一代的小兽人，甚至体能、天赋都不如之前的。”
　　青雀：“……”
　　不好意思哦，他真没发现……咳，好吧，是没留心关注过。

　　“说起来，石部一直是近亲结合吧？”
　　根据前人流传的说法，追本溯源，这一千多人的部落，最开始似乎就是两到三家的人。
　　哪怕青雀生物学得不好，也知道近亲结合的缺陷。
　　只能说，石部祖先的基因堪称完美，这繁衍了不知多少代，接近一千五百号人口，每一代天生残缺的都寥寥可数。

　　薄殷表示：“石部如果不想在未来几十年里没落，吸纳外来的兽人迫在眉睫。”
　　兽人部族大多排外；
　　现任老族长上任，石部慢慢有所变化，这几十年里，断断续续接受过一些流浪兽人，比如像薄殷这样的，不过，拢共加在一块也就三四十个吧。

　　青雀“哇”地一声表以敬佩：“阿殷殷你想得好长远！”
　　男人谦虚一笑：“我既然是石部一员，当然也得为部落的将来考虑不是？”
　　小少年轻哼，其实不大相信这男人的说法。

　　不过……
　　吸纳海部，终归是对部落有好处的。
　　“族长没那么容易说服吧？”
　　且，从客观角度考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虽有些绝对了，却不乏一定的道理。

　　薄殷轻笑：“我告诉他，海部兽人生性温驯，雄性战斗力薄弱，而雌性数量多、生育能力强大。”
　　青雀：“……”
　　好吧，男朋友想得够周全了，族长也是个有主意的人。
　　他这个“巫”，乖乖当个吉祥物就好，懒得操那份太平洋的心。

　　兴致勃勃地寻起宝。
　　都是男人这一趟的收获。
　　除了前头说的那些，居然有桂圆和荔枝！
　　干的那种。

　　他迫不及待剥了一个桂圆，久违而熟悉的甜味，瞬间在舌尖蔓延。
　　可能是处理手法的问题，感觉不如现代的桂圆好吃。
　　胜在肉多、核小，保存得不错，吃了几颗都没有坏掉的。
　　煮熟了，再放蜂蜜，应该更好吃吧？

　　“这又是什么？贝壳？这么大……”
　　“蚌壳。”薄殷说明，“是一种很特殊的海蚌，照海部人的说法，拿这蚌壳当锅用，非常好用。”
　　比起内陆尚处在“火食时代”，海部的人早在上一代，就尝试用上了水煮的烹调法。
　　这种海蚌的肉，难以下咽，可蚌壳足够大，形状几乎呈圆形，质地厚实耐得住火烧，传导热的速度比石器更快……简直是锅的完美替代品。

　　海部的人对薄殷的援手分外感激，这不，哪怕他们以后回不了海边，“蚌锅”用坏一个就少一个，他们仍坚持赠送了好几口大“锅”，聊表心意。
　　尺寸不完全一样；
　　最大的两口蚌锅，“捐”给了部族；
　　自家留两口，大的那个差不多有两尺，小一些的也在一尺六七。

　　青雀欣喜：“正好一个烧饭烧水，一个炒菜炖肉……等到冬天，咱们可以吃火锅！”有些担心，“这蚌壳，能用到冬天吗？”
　　“应该没问题……”
　　顿了顿，薄殷改口：“够用两三个月没问题，这期间，我再想想办法。”

　　铁锅就不指望了。
　　烧陶倒是可以提上议程……
　　只是，想烧出好用的陶器，得讲究泥土，以石部周边的土质，烧出的陶器很难保证结实度。

　　对男朋友信心十足的小少年，没想过太远的事，跟个小财迷似的，乐陶陶地清点着薄殷这一趟的收获。
　　“这些干海货，可以分一些给每家尝个味，族人都没吃过吧？”
　　他絮絮叨叨：“荔枝桂圆就算啦，不够我一个人吃。”
　　“唔，棉花怎么弄啊？得用上专门的机器吧？阿殷殷有办法吗？”

　　薄殷回了句：“工具做起来不算太复杂，用木头就能打造。”
　　不过，从轧花到纺线，最终织出成品的布，布再做成衣服……
　　过程是相当的繁琐复杂。
　　青雀对此很乐观：“慢慢来，教会族里的雌性，大家分工合作的话，效率应该是杠杠的。”

　　届时，挨家挨户分一块布……差不多够吧？
　　一块布好歹能做一条小裤裤了。
　　哎呀，做人真的好矛盾哦——
　　上一世嫌弃小裤裤麻烦，这一回不用穿小裤裤了，又觉得兽皮太硬，磨得难受。

　　还是男朋友好。
　　把他唯一的小裤裤给了自己。
　　就是……
　　尺寸大了，有点儿漏风。

　　这不，小裤裤……
　　呃，里头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手？
　　“宝贝儿~”
　　男人温柔的嗓音透着“哀怨”，以及明显的兴奋：“都说了叫老公，你怎么又忘了？”

　　青雀：“……”
　　这个满脑子黄色的大变态！
　　真是正经不到三分钟。

　　最关键的是，每每撩得他难受，没一次给个痛快。
　　好气哦！
　　等等……
　　该不会，大变态其实是性.无能吧？

　　生理上看起来是正常的，但说不准，有什么心因性的毛病呢？
　　抑或，秒.射？
　　否则为什么连蹭蹭都不给蹭呢？

　　青雀露出“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怜爱地看着自家男朋友——
　　就说，怎么就变态呢了？
　　多半是憋坏了。

　　好啦好啦！
　　小少年躺平，任男人胡作非为。作为宠溺伴侣的好鸟，他机智地选择沉默，照顾一下男朋友可怜巴巴的男汉子尊严……
　　哎哟喂，这世上，有几人能像他这样，体贴爱护另一半，就连对方“无能”这样的问题都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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