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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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很好，还是重伤啊？”一边帮镜包扎伤口，一边冷嘲热讽的某人。
“嗷嗷嗷，轻点，砂夕你绝对是故意的！！”镜无视形象的鬼哭狼嚎。
一旁也是满身伤痕的白愧疚万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嗷嗷嗷，砂夕都说了轻点啊！”镜翻白眼，“没事，死不了的，白。”
一手接过苹果，另一只手上端着杯子，镜可谓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样的待遇，理由是-——我是病人。
这个情景之所以会出现，它的开始具体来说是这样的：
“当时仅仅只是发动就已经看不清了，如果下次遇上厉害的，恐怕只是一次就会完全失明了吧？”砂夕像是嘲笑一般，“怎么会有这么苛刻的限制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啊？”
“哼哼，你不是也没少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切，不跟你说了。”砂夕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好好的练，不需要多久就可以适应了吧？”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啊。”
闭上眼睛的话，还是可以从气流中判断物体的方位，战斗中听音辨位也不是难事。剩下的就是熟悉了。可还是不甘心呐。
“我想出去，这几天都快闷死我了啊啊。”
“那可不行。”砂夕的态度十分强硬。
“我要出去！”镜也毫不退让。
“……好吧，除非你能在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打赢白。”最先妥协的永远都是砂夕，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出去而已，至于吗。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连白都打不过吧。”
于是，在砂夕的示意下，镜与白打起来了。
镜心里一想啊，你说我反正是迟早要瞎了的不是，干脆一点多好。直接发动能力。却恰恰忘了白的武器是千本，本来镜就看不见，能躲开多半就已经是万幸了，剩下的没躲开的就直接往身上招呼上去。痛倒是挺痛，但是还好。没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立马开始愈合，那痛的就不是一般的程度了。
这一痛就直接影响了镜的行动力和思考力，所以那些针更是不客气的飞过来，扎出更多伤，所谓的连锁效应就由镜亲身体验了一番。
但是——不管怎样，最后赢的还是镜，虽然白倒下之后她也紧跟着倒下了。
砂夕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心痛啊，花花草草全被镜毁了，地上扎满了针，收拾起来也要费不少功夫呢。
……
“怎么样，瞎了的感觉好不好啊？”
“……总的来说还不错。”镜回了砂夕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得到的是砂夕包扎时“一不小心”的失手。
“我发现，那种光点是可以隐藏起来的，除了我以外谁都看不到，你的应该也不会错。”
“然后呢？”
“然后……如果你能做到在一场战斗中保持能力开启状态，让光点漂浮在空中，密度足够大……”
“就可以掌控得到周围的情况？”
“答对了，而且只是开启状态，不会让你晕倒的，这种情况只限于你用来战斗的时候才会出现。”
“然后呢？”
“哪里还有什么然后啊！看不见的问题就解决了么，剩下的就是维持的时间和密度，这些就只能是你自己来提高了。”
“哎呀呀呀呀，我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砂夕你还真聪明哈。”
“……”这样算是赞美么？
“那个，砂夕啊……训练能不能别那么严格？”
“很严么？”砂夕的眼睛一瞬间眯起来。
“……当我没说好了。”镜乖乖闭嘴。
啊啊，我完了。镜心里回响着这么一句话。
习惯了之后，她也就并不怎么在乎失明或是不失明了。没想到的是砂夕却异常紧张，甚至给她定下了要“一个月之内达到能躲过白所有毒针的程度”，真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可是砂夕，我看得到。
我失明了，但是我看得到。
我眼睛里的世界全是黑暗，但是我看得到。看得到，却躲不过。
镜见到佐助的时候，他正一脸阴郁的低头坐在病床上，惨白惨白的一切，让镜觉得不舒服。
“你来干什么。”心情不好的佐助语气当然也不可能善。
“当然是来看看我那可怜的徒弟，啧啧，大蛇丸的力量如何？”镜打着哈哈，习惯的无视佐助怨恨的白眼。
“哼。”
“真不懂事。”不管怎么说，对于长辈还是应该尊重一点的吧。
“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啊啊，不是说了吗？”
“……”
“不打扰你了啊啊，真是的，下次见到师傅要用敬语才行哦。”
“下次？”佐助腹诽道，见你一次不知道折寿多少，还能再有下次？！
佐助这样自言自语的时候，镜已经踩着窗户往外跳了，对话期间，佐助并没有正眼看过镜，所以也没发现镜的动作似乎有点奇怪。
脚踏在地面上以后，镜的身形不明显的有些恍惚。果然是这样。
生活中是没问题，但是这样在战斗中可是比完全看不到还痛苦，所以，还是不要去惹别人比较好吧，嗯嗯，怎么我这么倒霉呢。
接下来，大蛇丸就要来了吧。佐助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喜欢给人惹麻烦，但是如果不是砂夕的话，麻烦也就不会踢到我头上。
算了，你宇智波家的事，还是宇智波家的人自己搞定吧。
镜这个不速之客走了不久，佐助就离开病房，然后被卡卡西绑在了树上。听完卡卡西的一番话之后，佐助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树上发了一会呆。很不幸的，就是因为这样，他遇到了大蛇丸派来的人。
打斗的场面很激烈，至少在佐助来说是的。
力量，要获得力量，然后杀死那个人。为仇恨而生也好，为杀戮而生也好，只要有了力量，便可以复仇。
那个夜晚，打碎了一切美好的人，在那没有波澜的眼睛里，他甚至看不出一点感情。他竭尽所能的去恨，他已经遗忘了很多东西，只有那个黑暗得没有边际的夜晚，一直纠缠着。
纵使地狱，也要前往。
同样是夜晚，他选择离开，好像数年前宇智波家灭亡的那晚一样圆的月亮，也同样的，带不来光明。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临走之前还特地来看我这师傅一眼，啧啧，不错真有孝心。”哈欠连天之中，镜说完了这么长的一句话，然后开始怨恨，你说就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还非得让她不情不愿的失去了睡眠时间。
“上次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佐助压下心里猛地升起的气愤。
“咦？你有问我什么问题吗？”
“……”
“……那我再想想好了……哦，原来是那个啊，我都说没打过所以不知道咯。”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和我的睡眠作对啊啊！
“那么，你应该知道的吧？”
“什么？”
“你的头发，可是和宇智波族灭亡后过去查看的人一样颜色。”
听完佐助的话，镜颓废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额，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忘记戴假发了，难道那时候被他发现了？
那时候的记忆，来到这边的记忆，已经回来了。但是二十几年前在这边的记忆，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种感觉很奇怪的，明明你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自己有一部分记忆失去了，而且失去的那些记忆的时间点也很明确。
“然后呢？”
那你应该知道灭门的真相的吧？镜等着佐助说出这句话，但是没有下文。
“唉，关于那些啊，其实我并不清楚呢。”是啊是啊，最初去找你，也只是为了知道那个真相而已。“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所以你认真听着吧。”
“其实我也不喜欢长篇大论，不过不管怎样，请你冷静的听着。”
真是，明明已经决定不管了，还是要多此一举当回烂好人。
“啊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
“如果我说，鼬很可能是在别人的指示下做的那件事呢，你信不信？额别激动，都说了要冷静了。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掉那么多人吧，毕竟宇智波家厉害的人也是很多的。”
应该是这样吧，原谅我的瞎掰，你的眼睛，不能给大蛇丸，那是我的誓言。
“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他对你说的那个蹩脚理由？我记得你对我说出他灭族的那个理由的时候我都差点笑趴下了。真要测试自己身手的话，为什么不去挑战晓？为什么不连你也一起杀掉？”
鼬，我真的不是故意瞎掰的。谁叫你的那个理由太蹩脚了。
“真要叛变的话，斩草除根不好吗？”
“还有就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中忍考试之后，他会出现在木叶。查过之后就更觉得奇怪了。他们的任务，最近的路线是不经过木叶的。这种行为简直就像是示威——‘我宇智波鼬还活着’，但是他为什么要示威，向谁示威？”
“然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因为三代死了。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再然后，你知道怎样才可以最快使人成长吗？”
“有两个方法，鼓励，和仇恨。他在你身边的时候，应该是经常给你鼓励的吧？”
我应该没说错吧？？镜暗自捏了一把汗。
“当他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你仇恨，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认为，他是被迫离开的？”
镜编到这里的时候，佐助的情绪已经波动得很厉害了。
“重要的东西不要交出去，会后悔的。”
“后悔？重要的东西，你在说什么？”
“你的同伴啊，难道就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
恩恩，看着佐助脸上被自己说的很纠结的表情，镜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果然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吗。不过大蛇丸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气死的。虽然镜并不认为佐助丢下同伴不好，但是为了阻止佐助去大蛇丸那里，就算昧着良心也能说。
“没有！”
“啊啊，冷血动物一只~~”再次不合适宜的打哈哈。
“……就算前路是地狱，我也会只身前往。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啊徒弟家的事情我这个做师傅的当然也得操心操心了不是吗~？”
其实是不希望他们被连累吧，别扭的孩子。
“……”
“啊，可以啊。”
于是佐助离开，镜回店里睡觉。要补眠呀补眠。
因为镜的长篇大论，佐助真正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天亮了。而且被镜这么一说，他觉得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说，镜你到底欺骗了多少人啊啊？
然后不期然的遇到了音忍四人中，被塞到一个大木桶里面，话说设计这个木桶的人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咋看咋别扭。
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后面的事情佐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概在木桶里面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接近那个终结之谷，鸣人在他后面追着，除了鸣人之外还有一个，不过一直没现身，大概是大蛇丸的人吧。
在洞穴里跑了很久吧，就跑到一处瀑布旁边，是个不错的干架场地。所以就和鸣人打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鸣人居然那么厉害，不禁让他心里不舒服起来。打到一半的时候，鸣人本应该已经不行了，佐助却发现他周身围绕着一股红色的查克拉。一股不详的感觉。
他不想输，不能输。使用了咒印的力量，也只能和鸣人打了个平手。
——你要知道，如果鸣人体内没有九尾的话，他恐怕也是个天才。九尾的查克拉太大，大的无法控制。
鸣人倒下的比他早，两人都已经耗尽力量。
——重要的东西不要交出去，会后悔的。
佐助跪在地上，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同伴，曾经的同伴。
好像是，有点舍不得离开了。镜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被你说中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要复仇，他是复仇者。拖着身体一摇一摆离开时的佐助倔强的这么想着，认为责任比感情重要。
连一次头都没有回，他说他没有资格。然后雨哗啦啦的下着，什么都听不到，视线模糊着。他失去了他所认为的一切，现在才是真正的失去了一切。同样不服输，是同伴也是对手。也许，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一些。
雨点很大，打在身上有点痛，地上躺着晕了的鸣人，鸣人手上还拿着佐助“无意”留下的护额。
从此便不是同伴，从此便恩断义绝。
他还怀着一丝侥幸，他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走了很久，或许是因为他走的实在太慢了。树枝从眼前晃过，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真的有很久了，天变晴，变黑。还是一直走着。
连慢慢移动的力气都耗尽了之后，那个人从树上跳下来，向他伸出手——
“啧，乖徒弟，师傅我来接你了~~”
“这句话很煞风景啊。”佐助已经没有和她斗气的力气，要是放在平时，一定是气的火冒三丈。
“话说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丢脸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