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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NO.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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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
小店的老板娘半死不活的倒在血泊里,眼睛里满含不解,痛苦,愤怒,以及……怨恨。
她是不是认为,如果没有这几个客人,村子就不会遭此浩劫呢?
镜晃悠晃悠的走到她跟前,那种眼神她看得多了,不管是不是因她而起,谁人所为。她经常这样被人看着。
“我,讨厌你那种眼神。”镜的话音落地,浑身是血的那人就停止了呼吸。
“不错呢,要不要加入晓?”飞段把镰刀甩到背后,轻率的说。
但是,他是不是太过于健忘了,让镜生气,让镜看到这样的眼神的罪魁祸首,是谁呢?她把散落到肩的头发用手划到一边,眼睛眯了眯,看不清那深蓝色的瞳孔。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痛恨。
为什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感,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才对。
阑代和松风在一边看着,心里也开始打鼓。镜的沉默,让飞段杀气四散,两人的冷汗划过下巴。
暂时,还不想死。
在这个世界,镜体验了很多的第一次。比如说,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以前的她,是渴望死亡的。
拔刀,挥动,一气呵成。镜的愤怒还未褪去。
然而在开打之前,角都制止了飞段。松风也向镜射出了一支手里剑来制止她。在飞段的杀气影响下,他没能控制好方向,手里剑向镜的心脏部位飞去。
还是没有完全清醒的镜虽然自己停下了攻击,也注意到了松风扔来的手里剑。尽管没能完全躲过,被擦伤了左手臂。
“零只说完成任务就好,别惹事生非。”
“松风——你想杀了我么?”这时的镜已经清醒了。
没有那种痛苦,手上的伤是正常愈合。松风……果然是这样么。
——松风的话,你就别管了,我会让他注意点的。
哦。
砂夕应该是知道的。
再扫了扫四周,已经没人还活着了呢。镜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回去收拾行李,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明明……明明傍晚的时候还那么喜欢这里,现在却连一点好心情都没有,血的颜色不应该是最喜欢的颜色么?
尽管不解,阑代还是一句话也没说的跟上了镜的脚步。
这个地方,破坏了我的好心情。镜如是说道。
松风尚惊魂未定,再听到镜这句明显不满的话更是觉得后怕。现在他对于镜,绝对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了。
经过了一番闹剧之后,才终于真正的向木叶出发。
松风,你果然是……这样么。
路上又波折不断的遇到了很多事后,三人总算进入考场。当然,镜可绝对没有错过佐助看到她时那精彩的表情变换。
佐助见到某人顶着金灿灿的假发大摇大摆的走进考场,心里早就不知把她剐了多少刀,脸上的表情也是黑了青,青了又黑。
“可恶的老妖怪……”
“咦,佐助君在说什么?”春野樱凑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镜看周围没人注意,抱着气死佐助的想法朝他挥挥手,同时也接到了佐助的杀气。
“哦~~呵呵呵呵。”镜笑得十分忘形。
松风立刻忘记了几天前镜的可怕,白了她一眼。
走进试室之后,镜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砂夕啊!!!”她小声抱怨着,手就快把桌子抓烂了。几个监考官都长得十分不养眼,尤其是主考官,实在痛苦啊,在这种情况下,镜终于明白砂夕捡回来的几个小孩一个比一个好看的原因了。
再看一眼桌子上的试卷,镜无奈的趴下来,想着事后该如何把这些考官整一整。
试卷上的题目不算太难,她能够找到每道题的题干并且都能解到一半,只是后面一半都会涉及到忍术,她就一窍不通了。于是她解完自己能解的之后,烦恼的抓抓头。后来就直接扔下笔睡觉。
阑代和松风离她都很远,就算离得近,那两人也不可能解出来。除了抄袭别人之外没有别的方法。镜旁边的人也都在作弊,最夸张的就是一个黑色衣服背后背着一个绑着绷带的东西的人,借口上厕所把答案泄露给同伴。
本来就不想当什么中忍的镜在心里祈祷了类似“这不是我能力所及,砂夕你可千万别怪我啊”之类的话就呼呼大睡,连作弊都懒得作了。
另外两人连想都没想就开始作弊,很快他们就发现有人全部答出,然后就利用自己的手法抄了上去。
等镜醒来,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了。
“这样都能过?”镜郁闷的再次抓抓头。跟她有着同样想法的佐助满脸黑线。台上伊比喜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迷迷糊糊之中,镜已经来到第二场的考试地点。当然路上也没少接到佐助和其他过关考生的白眼——很正常。
抽签什么的都是由松风负责的,所以镜和阑代剩下的事就是直接进去了。
佐助,别太让人担心呢……
进去之后,三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聊天。
“怎么办呢?大蛇丸在这一场动手的可能比较大哦。”松风虽然表面上并不急,但是对砂夕的忠诚却让他在心里急得不得了,尤其是看到镜一脸不在乎。
“啊啊,突然想起还有这回事啊,先拿到卷轴再说吧。”这么说着的镜却没有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意思。
“我去找好了,你在这里等我吧。”阑代受不了了。
“我也去,谁要跟她待在一起啊。”松风也站起来。
“走好,不送。”
听到这句话,松风差点脚下一滑,还好及时定住。
佐助……真是麻烦,但是我教出来的人,不能白白便宜了大蛇丸。就算只是进行实战练习而已。
呵呵呵……
镜这么傻笑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不速之客。
……
“镜,我们拿到了。”阑代有一点狼狈的回来,衣服上沾了很多泥,不过都是一些擦伤,没有大碍。
本就不大的细长眼睛眯了起来,幻术忍术,想赢阑代也不太容易呢。
“啊,阑代回来了啊?松风也是呢!”树丛里传出镜的声音,“真是的,本来还想和他玩一玩的。可惜啊。”镜指着原先她坐的位置上那个一模一样的“镜”。
“怎么会?”不是用幻术控制了她么?那人一脸惊慌,但是却没有乱了手脚。
“没时间让你惊讶了,死吧。”一直没出声的松风从“镜”的上方落下,一掌劈过去,却发现那是替身术。
“嗯?”松风邪笑,“还有点本事。”
当然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镜就发出了“原来松风你有刑讯的资质啊”这样的感叹。
“这种货色都伤得了你,真没用。”阑代白他一眼。
“是谁去卷轴的时候体术不行摔下来啊?”不肯示弱的松风。
某只很闲的人抬起胳膊,嗯嗯,上次被松风弄出来的伤总算是好了。
说实话,第二场考试也很无聊的。大概是镜的运气特别的好吧。
“佐助同学,师傅我来找你了哦。”暗地里镜也松了口气,如果大蛇丸已经……那就麻烦大了。
“……你来做什么,无视规则么?”佐助完全不怀疑有人假扮她,不会有人有那个功夫假扮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的。这样的说话方式,熟悉得气死人。明明就没教过他任何忍术,却偏偏自称他的师傅。
樱和鸣人见佐助认识来人,也没有怎么防范。
“呵呵,还记得我的提醒么?”镜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她真的很认真,但是声音里还是免不了有一点戏谑。
这个家伙,果真是脑子有问题么?就为了一句话……
是指谁呢?佐助还想不到,但是让那家伙这么强调的话,大概很重要吧。
话虽是这样说,镜还是觉得跟着他们会比较好。
那个鸣人,镜多注意了一点。强大的,却不能使用的查克拉。
大蛇丸的来到要比镜的预测晚很多,她以为大蛇丸会尽快对佐助下手的,没想到拖了好几天,害得她也不得不跟着他们这么多天,累都累死了,先给砂夕记上一笔账!
不过佐助也是的,轻易就和同伴分开了,不然也就不会那么快被下手。一边已经开始激烈的攻防战——虽然在镜的眼里只不过是大蛇丸一个人的表现时间,而且还像是放了不少水之后的挑衅。但是镜……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隐藏起气息观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明明是想去帮佐助的,但是突然间就改变了想法,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大蛇丸还要再玩一玩,不会太早下手,到时再说就好了。
砂夕不想让大蛇丸得到佐助的能力,于是让镜出面,这样就算不成功,大蛇丸也不会知道些什么。
我想得没错吧,毕竟……是一体的两人。
就在镜无边无际的失神的时候,耳际传来了某种名为嚎叫的声音,还是由她那唯一的徒弟发出来的。
完了。
镜心里只剩这么两个字,合起来就是一句话。
真的完了,居然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一时失神,恐怕几天内砂夕都要唠叨个不停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砂夕都不会动怒的……吧。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留在这里也没用,可怜的佐助同学您就安息……不,自己保重吧。镜哀悼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将要受到的痛苦,身影消失在树干上。
可怜的孩子。
镜对这个孩子只有一句话可说。
很抱歉,因为我一时失神……但是很抱歉也没用,不过还是要说——真的,很抱歉。可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能跟坏人接近吗?这是不听话的代价,所以不关我的事。
某人非常不给面子并且无辜的想着,佐助如果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恐怕会气得冒烟吧。
接下来,第二场考试也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镜的运气还真是好的不行啊。
“我弃权。”松风。
“我也是。”阑代。
“我也弃权。”药师兜。
镜白了他一眼,腹诽道,你说你走就走呗,在那里和鸣人唧唧歪歪半天浪费我时间,不知道珍惜时间是美德么?
松风甩来一个眼神。你不走么?
当然不,我还得看看我徒弟的进步呢。笑眯眯的镜也回了一个眼神过去。
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师傅,我走了。临走前,松风还摇了摇头,大概是在为佐助悲哀吧。
两个同伴走了,镜独自在空开的栏杆上趴着,看佐助——她的徒弟的战斗。
旁边的空位没有人,因为她太奇怪了,尽管她自己感觉不到。但是却能听得到那些人的议论,不外乎是些贬义词组合成的句子,并不值得放在心上。
佐助的战斗似乎颇为艰难,咒印会对查克拉有反应,所以佐助所能发挥的已经被控制得只剩一点,第二场考试的时候又耗费了太多力气。
如果这次赢了,那么,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就帮你一把好了。
预料得到,大蛇丸一定会去找佐助,尤其是这时候,即使不带他走,也会加以暗示。
不管怎么说,佐助赢了,尽管一点都不漂亮,还显得十分狼狈。
他在第二场考试被大蛇丸施了咒印,对他说,只要跟我走,就能让你变强这番话之后想的是什么,大蛇丸恐怕是绝对想不到的。
因为大蛇丸不会想到砂夕的报告中已经“消失”了的这个变数。
——镜,跟大蛇丸比,谁更强?
和他打的时候,镜有放水,大蛇丸也有放水,到底谁更强,谁能让我变强?
第二战,对上镜的那个人不需要怎么打就赢了。镜不过是装着刚才已经消耗太多体力不支,然后被打中,装着晕倒,裁判就判她输了。
草草完成自己的战斗之后,镜凭着一点不怎么熟练的追踪能力找到了佐助的所在。尽管走了不少弯路,追踪能力不适合她。
在惊讶完为什么佐助不在医院跑到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之后,她又听到佐助那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这孩子一点都不懂得维持形象。
停在原地继续不负责任的观察了一阵,那边传来异状,良好的夜视力让她看得清楚来者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大蛇丸。
在大蛇丸唧唧歪歪了一阵之后,他讲出“要带佐助走”。
听到这里,镜觉得不能再沉默了。
黑暗中,镜的声音缓缓震动对峙的两人的鼓膜——“那可不行啊~~”
卡卡西非常清楚的看见大蛇丸在抖,听到这声音后,气得发抖。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那人该死的模样都已经完全不记得,这幅声音在他脑海里依然清晰的可恨。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开始,那人就用这样的声音将近调笑一般对他所设下的陷阱嗤之以鼻,每一次死里逃生后总是不屑的对他回一句“还死不了”。毫无疑问,他要杀掉拥有这幅声音的人。作为敌国的忍者,作为他讨厌的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
但是不管不少次,那人都能“死不了”的再次和他战斗。
但是事实上,这个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家破人亡之类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那样的声音里,藏着不屑轻浮戏谑,于是就被别人判了死刑。所以说镜的命运真是曲折。
就算别的都记不得了,还是能够记得那人对于自己所谓的转生之术的评价,一字不漏——身为人类却妄想永生,你脑子进水了吗?
大蛇丸的眼睛里闪着名为愤怒的火焰,但是黑暗中却只能听得到千鸟的嘈杂和想要亲手干掉的人的声音。
没有任何改变,一样的招人厌恶的声音。
当然,镜不理解大蛇丸对于自己声音的讨厌是从何而来,因为不管是阑代还是砂夕都不会觉得她的声音难听刺耳。……或许是大蛇丸太敏感了。
眼看着他的怒火燃烧,镜却迟迟没有现身,“佐助可是我培养出来的,怎么能让给你呢?”
一滴冷汗划过脸颊,卡卡西虽然紧张,也忍不住腹诽,佐助的师傅怎么可能是你,明明就是我才对。
纵然气氛已经如此紧绷,镜还是喜欢火上浇油,“所以说你就别再打我徒弟的主意了!”
一样的,一样的说话方式,令人厌恶的熟悉。
但是如果是她,那么现在就只好放弃。还不能打草惊蛇,后面的计划完成之后再说也来得及,佐助他,一定会来的,为了力量。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大蛇丸离开了。
消失了二十年有余的人在几年前出现,两年前再度消失,现在又出现在面前,而且声音没有一点变化。
果然是,宿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