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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七星鲁王(四):尸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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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心想: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遇到不少,这几个伙计,非常厉害,我对他们非常的信任。
所以,潘子一说这话,吴邪心里就有数了。
吴邪转身看了看我,说,“雪女,你一个小女孩,要小心一点。”
我看了看银沙和盈盈,又看了看手中的黑金古刀……
银沙朝天喊了一嗓子!!
吴邪看到后,立马躲在吴三省背后。
吴三省也吓了一大跳,对自家大侄子说:“雪女的能力,你不用担心!再凶险的古墓,人家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再说了,那匹狼它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而围在雪女身边飞来飞去的小东西,可是个宝贝啊,五毒兽,可解世间百毒……”
这下子,其他人全部都瞪着眼睛惊讶的望着自己,就连身旁的小哥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恢复过来后,大个子大奎也朝吴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
吴邪不由苦笑,‘我凭什么探头啊?你一个大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还有那闷声不吭的小哥,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雪女,刚刚三叔已经说了,她的能力不容小觑,更何况身边还有银沙、盈盈这么厉害的帮手。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得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吴邪正想着自己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就‘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他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他们几个,再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了,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你们就坐第一只船。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还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万一船翻了,那我们不就全歇菜了?”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这船稳当的很。要真是翻了,我老汉帮你们全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几个人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得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老头子赶牛上第二只船的时候,吴邪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又想起自家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我坐第二只船。死狗,上来。”我说完,就走上了船,银沙一下子就跳了过来,盈盈不用说,肯定也飞了上去。
随后,看了一下那船夫的表情,果然,白了许多。但也没说什么。
于是,我就靠在银沙的身上,抱着焚寂,闭目养神。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我看着那船工说。
“快的话,5分钟就过去了,里面的水很急的。”
“怎么还有慢的时候?”吴三省说。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弯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大奎问。
那人嘿嘿一笑:“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会亮,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没问题吧!”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
“怎么?”吴三省一笑,“难道还有水鬼啊?”
“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叫不上名儿,你们要胆子真大,待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只能看一眼。要是运气好,看到的就是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说着,我们已经能看到那洞了,这洞藏在山壁后面,怪不得在岸上的时候一直看不到,总把它想象成一个大洞,但是实际上,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
没想到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这么小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他们,他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
潘子怪叫了一声,“靠,这洞也忒寒碜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还要低呢。”后面的老头子说道。
吴三省看了潘子一眼,潘子做作的一笑,“啊,这么小的洞,要是里面有人打劫我们,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果然,这话一说,第二条船上的我看到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色一变。
心想:果然有问题啊。
这时候他们就听到一阵呼啸,船已经进洞了。
潘子打开了矿灯,这洞刚进去还有些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这矿灯了。
“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大奎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那中年人猫着腰单膝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但是奇怪的,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人更是大气都不喘,接着说,“听说啊,这整座山,就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盗洞还真不少,就这个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恐怕那时候这水还没有这么高,那时候应该还是个旱洞。”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吴三省客气地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头,说:“什么行家,我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得多了,也就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我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和那几个人说笑,气氛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实每个人都不知道有多紧张。
吴邪心想:我们有六个人,再加一匹狼,他们只有两个人,要真的动起手来,也不见得会输,但是,他们既然敢动手,那肯定是有什么周全的准备在。
正想着,突然小哥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
所有人马上屏气凝息,果然听到了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那船工看了看正在‘睡觉’的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爬进洞里了。
殊不知,我被兜帽挡住的眼睛正慵懒的看着他们。
吴邪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听了一会儿,回头想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可是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现在,只剩下雪女,银沙和盈盈还在后面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吴三省急得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雪女,您知道吗?”吴三省求救似的望向我。
“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头顶的洞吗?他们应该是钻进洞里了呢。”我从银沙的身上坐起来,轻声说。
所有人除了小哥,全部看向自己头顶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指大奎,“胖奎,你不是说,你老家里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吴邪忙打了暂停的手势:“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吴邪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所有人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大奎吓得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吴三省怕他背过气去,猛扇了他一巴掌,骂道:“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三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我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的。大奎心有余悸地看着水里,他本来是坐在船舷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像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吴三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也吓得够呛,不过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
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大奎马上表示同意,吴邪也巴不得要出去,但他到底是吴三省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吴三省这个时候望向自己和小哥,征求我们的意见。
吴邪心想:以自家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像对雪女和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雪女,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个小子。
于是,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他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得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找什么东西。
随后,看向我,正要说话。我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指了指小哥,示意大家都不要打扰到他。
吴邪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现在的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
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在这之前,吴邪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这一看,发现还真不寻常。
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转过头,看向雪女的手,没有什么异样。
(雪女:我们会缩骨功……)
我看着吴邪盯着自己和小哥的手出神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
发丘中郎将里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得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吴邪还在想着。
小哥已经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小哥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吴邪低头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龙虱游过去?”
“是。”说完,小哥准备用衣服擦擦手。
我一个闪身就来到小哥的身边,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小哥看了看,毫不犹豫的接过,擦了擦。
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所有人已经松了口气。
大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得老子半死。”
吴邪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看那小哥好像也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大奎还在用脚踩那虫的尸体,已经稀烂了,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
吴三省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说不出话来。
我悠悠的说,“这是尸蹩。”
他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这东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得好就长得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积尸地呢。而且还不小呢。”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地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吴三省纳闷地看着它,“这东西一般都待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小哥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啥?逃命?”潘子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
小哥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