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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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用过午餐后，鼬和琴美随治住去侦察过几日大名生日宴的举办场所，踩个点儿。
止水和琉珈被留在了大名府。
他回到几个人下榻的房间时，特意轻手轻脚，拉门时小心翼翼地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他知道那个女孩子在睡觉，生怕惊醒了她。
琉珈在几个前辈的强烈要求下，在房间里补眠。她太久没有休息，昏沉的她脑袋碰到枕头之后
没多久就睡得死死的。
止水进屋后转身又悄悄把门合上，才在矮桌前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腰板挺得直直的。坐下后发现他其实也无事可做，于是下意识地开始盯着琉珈的睡颜发起呆来。
那个女孩睡得好香，好沉啊。她那双猫眼儿这会儿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唇嘟嘟的，稚气未脱。他想，晴川友深那个家伙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整天就知道找卡卡西约架。却没成想，她的妹妹竟这样楚楚动人，带着一丝清冷，像仙女下凡似的。
他看着她紧闭的眼，听着她沉稳香甜的呼吸声，再加下屋内昏暗的光……他想，不如他过去也躺一会儿吧。止水从矮桌前站起了身，走到了她身侧，帮她把身上的凉被掖好，然后自己也躺下来。他面对着她，看到她软玉温香的模样，睡意全无。于是身子往前蹭蹭，离得她更近了一点，期盼她千万不要在这时突然醒来，不然他这样色-迷-迷地偷看人家少女睡觉的变态形象可就跳到南贺川的小河里也洗不清了。
她的鼻子突然皱了起来，好像是做了什么让她心烦意乱的梦，嘴巴撅着。
止水的手想伸过去抚平她蹩着的眉，却在快要碰上时，停在了半空中。
她会醒过来的吧。
这样想着，还是轻轻地去撩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
她的眉毛舒展开了。
止水也浅浅地笑了。睡得这么沉，果然不会醒啊。那这样呢？
他食指点上她翘翘的小鼻尖，恶作剧似的。
她没有反应。
颤抖的食指向下慢慢移动到她微撅的唇瓣上。
她没有反应。
他心里一处柔软的地方在慢慢融化。这样一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唇，亲吻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止水想。脑袋里涌出这个想法时，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地飞快跳起来。
假如轻一点的话，她应该也不会醒吧。
宇智波止水抿了抿嘴，劝慰自己，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绝对没有恶意。
于是，他敛色屏息，脸贴了上去，浅浅的吻，印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贴着她的唇，用心地体会那上面传来的凉凉的温度。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好像动了？！
下一秒，他就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子一样，嗖地缩回了脑袋，逃也似的坐回了矮桌前。心脏狂跳着，脑袋里是嗡鸣，他还是故作淡定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定睛去看她，还是闭着眼，原来只是翻了个身而已，睡得还是那么香甜。
做贼心虚啊……
止水好久沉下了气来，平稳了心率，可再也不敢贸然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了。
鼬和琴美很快也都赶了回来。
房内熟睡的琉珈和伏在矮桌前阅读书籍的止水也并没有让人起疑。
鼬很快地同止水坐在矮桌前，开始制定大名生日宴当天的暗杀计划以及具体的执行步骤。
耳边有了人低低谈话的声音，琉珈才终于醒过来。
她揉揉惺忪的眼，看到几位前辈都在一旁谈起了正事，自己却披头散发地像个闲人一样一直在睡觉，面子薄的她顿时觉得很丢脸，很下不来台。
琴美笑着，“你起来啦？”
其实谁也没有怪罪她多睡那一会儿午觉，都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小小年纪出来执行任务不容易，想关照一下这位新人。却不料，爱多想的琉珈曲解了琴美的意思，以为前辈是在变相打趣自己不但派不上用场还只会睡觉。她马上面露愧疚，颔首向几个人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偷懒……”
琴美眉毛一挑，嘴微张，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语气不对。
止水投来了怪罪的眼神。
琴美更加闷闷不乐的。
一时间，气氛好不尴尬。
只有鼬突然食指轻轻叩响桌面，“去把这几个卷轴看完，然后写一下目前为止的报告，发回总部。”
“是。”她听话，地拿起了那一捆卷轴，眼看着就要干劲满满地投入到新工作之中。
在场的大概只有鼬才知道，同自已一样是个自闭的模范工作狂的琉珈，这时最需要听到的不是安慰或是体谅的话语，而是需要更多的任务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止水看看自己背包里的卷轴，其实就是个基本的储物卷轴而已，根本不是琉珈手中的那些高深的，需要解码的复杂内容。但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涌出了和她再单独待一会儿的冲动，“哎，正好我也有几个卷轴要看，陪我去泉眼边，我也帮你过目一下。”
前辈提出亲自要执导她，琉珈便一口答应下来。
鼬狐疑的眼神飘过止水包中那个储物卷轴，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来的时候，治住提过大名府后山有一个泉眼，旁边修建了凉亭，这个季节去的话，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赶了这么久的路，止水难免想要去山泉那里享受一下。
于是，计谋得逞的止水身后就跟着温软如玉的小姑娘，一路爬到了半山腰的那口泉眼那里。
午后天色正好，泉水清澈，而小凉亭之间时不时有小鸟停留，啼叫着。
果然刚刚抵达，琉珈便一丝不苟地在凉亭中的小桌上摊开了卷轴，作势开始阅读。
半晌，没听到止水的动静，她抬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她羞怒得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宇智波止水竟然当着她的面，大摇大摆地解开了他的衣襟，白白的胸膛就这样暴露出来，宽宽的肩，窄窄的腰，尽管他人不是很壮，每一丝肌理，每一根线条却都让人看得着迷。
“前辈……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活了小半辈子都没看过男人身体的琉珈又羞又恼，她心想，出身名门的宇智波止水怎么这么不矜持。
“啊哈哈哈！”止水看到女孩那不自在的模样，尴尬地挠挠脑袋笑了，也不经大脑，“暗部嘛……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大嘴巴狠狠抽自己，他他他他到底又在说什么胡话，面前这可是晴川的大家闺秀。
“不是，我的意思是……”止水抬起一只手想解释，一向情商超人的他竟然会在这个丫头片子面前找不着北，变成了不会说话的二愣子，“哎，算了，我下去冲凉了。”
那女孩竟然没有拦他，也没说几句’没关系’来安慰一下他一时的嘴瓢。
他扫兴地抓抓头发，转过身子跳进了泉中，故意背对着琉珈。
一向随和友善，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他，这时竟然小家子气地开始怨念起来。
‘那家伙……真的是块木头。’
他想，她要是不理他的话，那他就死活也不转过头去看她，倒是要瞧瞧这个闷葫芦到底会不会开口跟他搭话。
结果……
十分钟过去了……
止水实在按耐不住了，猛地一回头恨恨地去看凉亭子里的家伙，却呆住了。
开始阅读的琉珈，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睛都要发绿了。工作狂琉珈有了任务，似乎像是找到了另一片天地一样，在这里她终于不用再被其他的纷纷扰扰而束缚。
宇智波止水真能发自内心地对琉珈做起任务来的效率表示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么枯燥乏味的文字，那么亢长无趣的数据，让他做摘要的话，他读完一个卷轴，脑仁都会发疼。可她竟然能一口气不喘地看完了三个卷轴，那只手在一旁刷刷地不断书写着要点，字迹娟秀。
他一声不响地看着她将报告整理好，一遍一遍地对照检查，又更改了数遍，才熟练地用封印术，将这卷轴加密。
终于，从繁复的工作中抬起头来，琉珈就对上了止水直勾勾的视线。
她的心停跳了一拍。
他两条胳膊交叉搭在了泉边的石头上，水面上只露出半片结实的胸膛和两只肌肉隆起的胳膊。他才二十好几，年轻气盛，黑色的卷发短短的，有卷卷的刘海垂在脸的两侧，却显得很有精神。止水唇红齿白，还很喜欢笑，两只葡萄似的眼睛总是弯弯的，里面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
木叶的女孩们都为这个英俊而博学，善良而沉稳的暗部英才而心动。
她好像有一丝丝明白女孩们疯狂的爱慕是由何而来的了。
与他四目相对数秒，她才回过神，“前辈要过目一下吗？”她下一秒就连忙拿起手中的卷轴，作势要给他递过去。
‘工作工作工作，我都光着身子泡在温泉里了，她脑子里想得还是工作。’止水有些丧气，他摆手，示意她没有这个必要。
“那我继续了。”她乖乖地应声，尽职尽责地又掏出了第二个卷轴，看架势又要深陷解码的海洋。
止水厉声叫住她，“不许看了！”他趁着午休，带她出来是要与暗部新人谈心，悟人生的，怎么这个家伙一脑袋钻进卷轴里拔不出来了，那也太枉费他的好意了。
琉珈被他厉喝吓得一愣，怔怔看着前辈，等着他有所指示。
他清清嗓子，“你评判一下我讲的笑话吧……”
女孩怔住了，眨眨眼睛，不懂止水提出的这是哪门子的要求。
他想，她这么沉默寡言，脸上永远清清冷冷不带多余的表情，真想让她的脸上挂起笑容。
“从前，有一个胖子，从南贺川的悬崖上跳进了小河里，他变成了什么？”他神秘兮兮地开口。
“英……英雄？”琉珈答。
“他当然变成了死胖子啊。”止水说完，自己先咧着嘴笑了，眼睛月牙一样弯着，似乎对自己的笑话包袱感到十分满意。
琉珈看着原本威严十足的前辈这时呆头呆脑的，讲出了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笑话，却一个人乐得开心的模样，她也好像被感染了，忍不住捂着嘴开始笑，声音像银铃一样动听。
“怎么样？好笑不？”止水骄傲自满地朝她抬抬下巴，他终于让她笑出声了，她笑的样子可真好看。
琉珈摇摇头，眼中含着笑意，轻声说，“我在笑前辈呀。”
宇智波止水自尽的心都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