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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发如红线一生牵【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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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我必杀你!”
李白面沉似水,酒意散去,声音里的杀意毫无掩饰。
不给韩信解释的机会,以身带剑,出手不留余地,竟是有死无生的打法。
韩信心中发苦,虽知此次李白来者不善,但并非不可化解,从一见面李白嚷嚷着要喝酒就能看得出来。虽然口上不留情的说着打完没命喝,但割去自己头发的那一式,若是有心,并非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发展到如今这般,当真是不死不休了。
一番刀兵相接,李白心一横,直接不闪不避,挺剑刺向韩信咽喉。
韩信龙枪一指,本想逼开李白剑势,谁料李白恍若不觉。韩信有点慌了,枪长剑短,李白这根本就等于是自杀。
拼着受了反震,韩信终是将长枪挪开几分。此事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
“噗嗤。”
即使左肩被龙枪穿透,李白去势依旧不减分毫。若是如此下去,必定是韩信身死,李白重伤。韩信暗叹一声,即使到了这般地步,他若是蓄力横扫,只需龙枪动上方寸,李白也定难以幸免。
只是,想起那双眸子,韩信闭上了眼。
喉间一凉,感觉到鲜血渗出,死亡的阴影并未袭来。
韩信睁开眼,入目是一双杀气凛然的眸。
“便是饶我性命,我也不会谢你。来日再见,必取你狗命。”
言罢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只刚才所在的位置,爆起一蓬血雾。龙枪透体,即便未伤心肺,恐怕左臂也要废了。
韩府的守卫力量第二天就恢复了。这倒不是韩信的命令。
前一夜跟李白打了一场,身上的伤还好,衣服一换,统统遮掉,脖子上的剑痕却是无能为力。
余龙见到,并未多言,转身就走。任凭韩信如何呼唤,都跟没听见一般。
韩信叹口气,心知李白不会再来,也就随他去了。
李白回去客栈,自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想要换下身上血衣。
解开腰封,衣襟自两旁散开。一缕红发飘然而落。
李白眼疾手快,右手一伸,捞在掌心。正是自韩信头上斩落的那一缕。
思及方才,恨意骤起,有心想要毁去,又罢了手,自里衣撕下一块布来,把发丝裹起放好。待有一日杀了那人,再将它与其入土。
“重言?重言?”
刘邦颇为头疼,韩大将军近日来不知中了什么邪,每次找他下棋都时不时的出神。
“啊?”韩信回神,“臣失礼了,君主恕罪。”这也怪不得韩信。以前同君主下棋,并无杂念。现如今,见了白棋,满脑子都是李白。水光潋滟的眸与离去时那杀气凛然的目光交替闪现,另他心下难安。
“不妨事。”刘邦虽如此说,心下却是另一番思虑,回去定得同子房商量一番,韩重言这副模样,定是出了什么事。虽有心想要开口询问,只是,他的臣子他自己知道,若那人不想说,便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休想听到一个字。
韩信这里暂且不提。刘邦回到宫中就去找了张良。张良正在看书,听完头也不抬,悠然的翻页道:“如君主所言,韩将军应该心中有挂念的人了。”
“嗯???”刘邦惊讶,“韩重言有心悦之人了?”
张良无语,我可没这么说。挂念的可不一定是心悦之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真是也说不定。于是虽摇了摇头,也并没有出言反驳。
“说来,子房是如何知晓的?只凭孤的三言两语?还是说,子房知晓那人是谁?”
张良继续翻书:“子房不知。说到如何知晓,子房当年,也是这么挂念君主的啊。”
“是么?”刘邦从背后靠近,语气暧昧,“孤竟然不知道,子房可否与孤仔细分说?”
被人在耳边呵气,张良终于从书中回神,耳垂通红,颤声道:“如……如何分说?”
“自然是床上!”刘邦一把抱起张良往内室走去。
张良惊呼:“君主!”同为男子,被人这么横抱,还是有几分羞涩的。更何况,现在可是晌午……
眼看离床越来越近,张良紧张道:“白日宣淫,岂是君子所为?”
“嗯?宣淫?”刘邦仿佛刚被提醒一般,“孤只是要与子房分说以往。原来子房想要同孤共赴巫山,孤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辜负子房一番美意。”
张良懊恼,自己平时也是智计无双的人物,怎地每次一碰上君主,直接归零了呢。
正想着,只觉身上一凉,衣服已经无影无踪。君主压低的嗓音磁性十足:“更何况,子房怎么总是忘记,孤,可不是君子啊。”随着话音落下,手下用力一掐,张良吃痛,惊啊一声,眼泪已经沁出眼眶:“君主……”
刘邦俯下了身子,附在张良耳边,哑声道:“子房莫哭,孤马上就来。”
云收雨歇,张良枕在刘邦腿上,刘邦的手一下一下轻抚张良的头发,张良闭着眼,享受的不得了。
“子房,你说,重言真的有心上人了?”显然这件事对刘邦的刺激不小,在这种时候,也没忘了思量。
只是,在床上,在这种时候,提到别的男人,那是极其不对的,即便是攻,也不行。
张良心中吃味,又不想直接质问,以免显得气量狭小。可心中闷气不出又实在不痛快,一番纠结之下,干脆扭头咬了他的君主一口,当然并没有下重口,所以,听到上方传来吸冷气的声音,张良很是愣了一下,我又没有用力,有那么疼吗?
待看到君主的表情,才发现是自己想差了,再扭头一瞅,直想晕过去算了。
刘邦邪笑:“来,子房张嘴,既然想吃,孤就让你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