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做老大好多年》竹细工

44、第一个世界

　　“啊，不是吧……”银时指着妓子的手没有收回去，眼睛却变成了死鱼眼，“我竟然和你一个审美观？完了，我要吐了。”

　　高杉本来想换个人，但是听到银时这么一句话，犟脾气儿上来，也不收回手，和银时两个人互相瞪着眼睛。

　　大概因为放松，身边也都是亲近的人，都不由得变成了小孩子一样。

　　假发在边上说：“这么想起来，晋助和银时从以前开始，口味就很相近呢。”

　　高杉‘哼’了一声：“我？和这个甜食笨蛋？”

　　银时的脑袋上迸出‘井’字：“啊？高杉混蛋，你对甜食有什么意见吗？！”

　　辰马‘啊哈哈’地笑：“甜食没什么不好，但是像金时你那种吃法，迟早要得三高啊！”

　　“才不会！我跟你说，我从小可就是低血糖低血压哦！小时候得太阳升到日当中才能起床……”

　　“诶，可真是看不出来……”

　　自从辰马来了之后，往往就能三句之间挑灭高杉和银时之间的火气，这倒是给假发和纲吉省了点事儿，要是他挑灭的方式不是把银时的炮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就更好了……

　　纲吉手上拿着一盏清酒，微笑着看着一下一下敲打着辰马脑袋的银时和用手挡着银时进攻的辰马，说：“既然如此，让那位姑娘自己挑吧。”

　　妓子化了妖媚妆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高杉，接着又看了一眼高杉，连一眼都没有分给银时，娇娇弱弱地说：“妾身愿意服侍这位大人。”

　　旁边没有被选上的妓子也很有眼色，立刻打圆场对银时说：“就让妾身服侍您吧，这位大人。”说完用纸扇挡住半边脸，仿佛对自己的大胆极为害羞的样子。是惯用的哄客人的伎俩。银时也不会为难女孩子，揉了揉脑袋说：“好啦，赶紧走吧，暂时不想看到高杉笨蛋那张蠢脸。”

　　纲吉身边的妓子也扶起他，纲吉打着呵欠跟了上去，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早已熏好香，点着一盏昏黄的纸灯，氛围透着暗昧。妓子红着脸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大人跟她说：“你随意，我只要在这儿一个人睡一觉就好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每天能睡上一个整觉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往往睡上不过三四个小时就要起来继续做事，就算他身体好，这么熬下去也能吃得消，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没有办法解除。难得有这么个放松的机会，正好可以睡上一个好觉。

　　妓子稍微愣了一愣，但是天大地大客人最大，她只是顿了一下，就低下头来，温婉地回了一句‘是’，上前把铺被抖开，将里面的暖香炉拿出来，大人脱下外衣，洗完澡换好浴衣之后，就钻了进去，模模糊糊地跟她说：“你们是不是规定一定要在这儿呆上一晚上的？那你自己弄个铺被睡觉吧，不用守着我的。”

　　妓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并没有这样的规定’，大人的眼睛就闭了起来，一会儿就变得呼吸悠长，睡着了。

　　看来是累得狠了。

　　妓子用眼睛描摹着大人精致耐看的五官，从温柔棱角并不分明的眉梢到象牙一样莹润光洁的锁骨，渐渐像被蛊惑了一样，慢慢地弯下身。

　　亲一下，就亲一下。毕……毕竟是来店里寻欢的客人，脸颊上亲一下绝对不算是占人家豆腐吧？她闭上眼睛，白皙的颈子像天鹅一样，逐渐向大人凑过去。

　　门‘喀拉’一下被拉开了。

　　妓子本来就内心怀了一只白兔一样地紧张，听到这安静暗夜中并不大声的一声响动，也被吓了一大跳一样猛地抬起头，双手捂住嘴朝门边看过去。

　　夜色茫茫，只剩下纸灯发出的微光，到门边已有不及。沉沉的黑暗中似乎散发巨大的凉意，妓子僵了一下，才发现门口的是暗紫色头发的那位大人。

　　连浴衣也没有换上，还是穿着刚刚冶游时的那套雾青色和服，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摄住人的冷血动物一般的眼神。

　　妓子抖了一下，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宴席上突然感受到的危险也有了解释。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特别是在这种混乱的年代，她有时候也会听来游玩的兵哥儿们调笑哪个和哪个是一对。不过他们都跟她说，是因为军中没有女人，当兵有三年，母猪赛貂蝉，不过是为了生理需求一时的妥协罢了。

　　不过这一对，看来是存了几分真心的样子，毕竟都是些女儿家愿意倒着上门的俊秀儿郎，绝不是因为饥不择食才搞这档子事儿。

　　她看了一眼睡着的棕发大人一无所觉的脸，乖觉地站起来，退到门口极为小声地说：“大人洗完澡就睡下了，要为您也铺一床吗？”

　　高杉四溢的冰气终于收敛起来，摇了摇头：“你退下吧。”

　　妓子点点头，看着暗紫色头发的大人高深莫测的背影，贴心地拉上了纸门。

　　回到自己的房中，却发现其他四个妓子，竟然一个不缺地都在，不由得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一个是那类人倒是能够理解，五个全是也太夸张了吧？刚刚宴席的时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选择高杉的那位最为美艳也最为年轻，藏不住自己的脾气，嘟着涂了艳红胭脂的唇抱怨：“从进房间开始就不吱一声儿，闷葫芦一样，一会儿就让我退下了，明明是这么好看的大人，怎么一点都不懂风情呢……”甩着帕子生气。

　　另外三位和纲吉一样，也是进门不久就直接睡下了，也没怎么讲话。难道重金过来花街就为睡上这么一觉？也太奢侈了吧……

　　妓子们不知道纲吉他们有多劳累，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样子，但各个其实都严重缺觉。互相面面相觑，心中觉得纳闷儿。倒也不是说上赶着伺候人家，只是觉得稀奇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不近女色的美貌青年。

　　还是年纪最大的那位拍了拍手，让不断八卦、猜测越发荒诞的议论停了下来：“时候不早了，既然大人们都放我们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

　　纲吉到了生物钟的点便睡眠由深变浅，感到胸上有一点热意，皱着眉头醒转过来，本来以为是妓子睡着了手放在他身上，却不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高杉在他身侧睡得迷迷糊糊地，脸上带着平时不易见的单纯，睡相也不太老实，除了放在他胸上的一只手，一只脚也从被子中伸出去，露出光洁的脚背来。

　　纲吉好笑地看着他，平时摆着一副酷哥的样儿，没想到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倒是这位这么偷偷摸摸地舍不得分别啊。

　　他狭促心大起，从被子中伸出手来，捏住高杉的鼻子。

　　高杉在梦中感到难以呼吸，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后终于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纲吉不怀好意似的笑容。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几点了，要走了吗？”

　　纲吉看了一眼房间的沙漏：“还早，辰马他们应该还没有起来，等再过一会儿再去找他们吧。”

　　高杉点了点头，起身把窗户推开，现在离清晨还有一段时间，秋夜的星落下烂漫的光，虽然不如深夜耀眼，但也别有一番趣味。凉爽的风缓缓地吹进来，散开屋内的绮糜香气，高杉深呼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回过头来的时候，纲吉已经把屋内的灯全部点上了，亮如白日。

　　“啊，要是把文件也带过来就好了。”起的这么早没有事做，纲吉又歪身趴在凭几上，下巴一点一点地，百无聊赖地说。

　　“那就试点新鲜玩意儿怎么样？”高杉带着笑意地说，拿起放在小桌上的长银烟管儿，带点挑衅地看着纲吉，偷了腥的猫儿一样。

　　纲吉瞄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说：“好啊。”

　　两人找了新的烟嘴换上，纲吉随手挑了盒烟丝，用捻子填进烟管里，白净的手熟练地摆弄着，银色材质的烟管反射着灯光照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因为动作的华丽老练，透着动人心魄的魅力。高杉看着纲吉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该不会早就学会了吧。”

　　纲吉逗弄猫儿似的看着他，也没有说是不是，只是回答：“我这辈子，从来没碰过这玩意儿~”

　　至于上辈子，你没问，我也不算欺瞒。他为这小小的伎俩偷笑，眼睛里有流星般的光芒。

　　高杉听到这回答，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想不出来是哪儿，只好当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不甘心地弹了一下纲吉的耳垂：“笑的这么得意，是要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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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暗恋，十年不成 别走，下面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