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做老大好多年》竹细工

42、第一个世界

　　空无一人的角落，安安静静地毫无声息，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纲吉站起来，从靠墙处的剑架上拿起剑，剑身离鞘发出悠远的长鸣，即使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也反射出沁人的白光，他寒眸一闪，也没有事先预警，一刀朝那个角落劈下！

　　空气突然浮动起来，原本和木色墙壁同色的地方突然发皱，裹成一个球状滚开：“英雄等下，有话好说！”

　　纲吉看着伪装布下露出的有点眼熟的身影，仍然没有放开手上的剑：“和梁上君子，我可没有什么好说的话。”

　　“喂，别把我和没品的窃贼拉到一起——我可是忍者啊！”那人抬起头来，刘海让人印象深刻地挡住了眼睛，正是白天在书屋里面碰上的栗发男人。此刻已经脱去了烟蓝色外套，一套黑色的夜行服紧紧地裹在身上。

　　“忍者？”纲吉放下剑，饶有兴味地重复了一遍，“是那种只要比划一下手势，就能喷出巨大的火球的忍者吗？我一直觉得很神奇啊，完全不符合质量守恒……”

　　他滔滔不绝的感想还没有发表完，就被男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说，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跟孩子一样充满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忍术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迷惑人眼睛的玩意儿，比如替身术，就是用非常快的速度把携带的木偶或者木头扔出去，扰乱对方的视线，好让自身迅速地离开而已。你说的那种，人类可是没法做到的啦！”

　　被打断了兴头的纲吉热情一下冷了下来，‘切’了一声说：“原来只是跟近景魔术一样的手段而已么。”

　　“近景魔术，那是什么？”

　　纲吉打了一个响指：“就是这个。”他伸手朝男人的耳后伸过去，男人吓了一跳，但是看到纲吉神色自然，不像要偷袭的样子，还是站着没动，任凭纲吉在自己的耳侧摸了一下，待纲吉缩回手转过来摊开手心，手上已经多了一朵小小的紫色绣球。

　　这是当年蓝波教他的，用来搭讪别人的小窍门，蓝波用他做模拟对象的时候，还会用迷人得不得了的声音说意大利语：“美丽的人，这是从你身上掉落的花朵吗？怪不得我会在你身上感受到令我迷醉的芬芳。”不捞获一众少女心不要钱。纲吉本来想在春日舞会上用用这招的，但是每次到了时候却都会被文件拖到不能成行。真是奇怪，往往这时候效率超高的隼人，都会有一大堆的事情堆积起来要自己帮忙，更别说骸、云雀前辈、阿武等人造成的意外篓子了，最终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纲吉连春日舞会到底在哪儿举办都不知道。

　　话说蓝波虽然从来没有交到过女朋友，但是这种讨人欢心的小手段倒是不少。不过彭格列其他人他是万万不敢实验的，所以到头来，享用他这番讨好最多的人，就变成了纲吉。纲吉虽然有很多年没用过了，但是这时候做起来还是行云流水，就算男人眼力惊人，在这黑暗的室内，又加上没有预料，一时之间也觉得纲吉这一招很神奇。

　　他看着纲吉手上的花朵，沉默了片刻说：“老头子应该会对你很中意，要是来的是他的话，一定会让你跟他回去做忍者。”

　　纲吉耸了耸肩：“我对近景魔术大师这个职业可没有什么兴趣。”说着又把剑提起来，“所以，忍者先生，你是来干什么的？”要不是没有感受到男人对他有恶意，纲吉怎么会跟他瞎扯这么一大段，虽说如此，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男人讪笑着作出投降的姿势：“喂喂，把剑放下来吧，算下来我们也算是熟人了？”

　　“连名字都不知道，算是哪门子的熟人啊？”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地将纲吉指在他胸前的剑推开，脸色终于变得正经起来：“在下名为服部全藏，为少主竹千代大人，与攘夷军的各位协商而来。”

　　纲吉默然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吐槽服部全藏这个明显是从‘服部半藏’演化而来的名字，还是该奇怪服部半藏和坂本龙马明显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却在这个世界同时出现了……果然很混乱啊这个世界……

　　全藏还以为对方被少主的名字惊住——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是天下（全日本）未来的主人，就算是攘夷军，小时候应该也是受过维护幕府的教育的吧，这时候直面少主的名讳，震惊是在所难免的事儿。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心里飞奔的弹幕是有关于他的，跟那位少主完全不相关。

　　说到那位少主的事情，全藏原本带点嘻嘻哈哈的态度全都收起来了，他走到点着小油灯的矮桌前端端正正地正座下，纲吉将剑放到剑架上，也坐回到小矮桌前面。

　　在服部半藏这样的义士面前，拿着剑去提防，是对对方，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其实我没有想到会被人发现。”全藏开口说道，不过先没说正式的目的，而是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我自认自己的忍术绝对是忍者NO.1，就算老头子那么精明，在我十三岁之后也从来没有发现过隐藏起来的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就算纲吉漏的那一手十分巧妙，但是也可以看出，绝对没有忍者的基础，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忍术不如人才会被纲吉察觉。

　　纲吉神秘地一笑：“直觉。”

　　他可没有说谎，彭格列祖传超直感，谁用谁知道。但是听起来却还是非常地敷衍，全藏以为这是秘而不传的手段，也没好意思深究下去，把话题转到了他的目的上：“竹千代听闻多地攘夷军肆起，他担忧百姓为此遭受劫难，因此派我来暗地探访，找寻真正的有谋有志之士，共商国家大事。”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本来我应该在仔细探查之后，再刺探一下对方对幕府的态度何如再行事的，没想到在这儿一下子被你发现了……”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纲吉拿起桌上的小茶杯，给全藏倒了一杯茶，不置可否地说：“所以，你现在成功了多少了？”

　　说到这个，全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少主英明神武，深谋远虑，又有为了国家和百姓付出的赤子之心，但是毕竟是生长在深宫之中，世事远不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简单顺利。攘夷军虽然各地都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绝不是能够辅佐少主的良士。

　　他也寻访了真正的大家，西乡特盛与大久保利行。两位都是英豪之人，虽然是攘夷军，但是对实际无法掌握幕府，与现在的讨好天人的政策无关的竹千代并没有什么偏见，但对于少主的邀请，却都面露难色。

　　不光是担心人身安全，对于这种请求，本身也没有什么兴趣。少主对于久征沙场的他们来说，大概只是个天真的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就算他执着地恳求，西乡特盛还是没有答应前来，大久保利行本来也咬定不会前去，但副官菅真和却似乎有点动摇。

　　不过，最后会不会前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就怕……到时候少主一个人怀着拯救国家的热血在江户城里面空等，却最终没有人回应，只剩下孤零零的少主坐在外表华美内里腐烂的将军城中。他想象着那番画面，心中涌上一阵酸楚。

　　纲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进展不太妙，唇轻触了一下杯中的茶水湿润了一下干渴许久的喉咙，才说道：“竹千代火热之心拳拳，但是没有自己的主张，恐怕聚集了人，也会白费功夫。”

　　虽然说一个组织有明确的指导方针也不一定会长久，比如那些不时兴起又被镇压的小攘夷军团，但是如果没有，肯定是不能招募到有素质的人才，从而顺利地发展下去的。

　　竹千代估计暂时只是想靠自己的影响力，将攘夷军揉成一团吧。

　　可真是……天真的少主啊……

　　但是，纲吉的嘴角弯了一下，他却并不讨厌。

　　全藏听着这句话虽然是批评，但是明显带着善意，好像是有门路。再加上最近几天在本乡的暗访，发现新攘夷四杰军的规整程度，比发展多年的另外两军都高，不由得升起了希望：“先生愿意跟着我回江户吗？”要是这个人愿意前往江户的话，少主一定会很高兴的！

　　纲吉摇了摇头，正当全藏的心一下子坐过山车一般荡下去，全身的血都要冷掉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本乡，这儿有个病人需要我照顾。请您带话给那位大人，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前去与他相见的。”

　　恒本大名与藤千代已经搬到了恒医那边专心医治，把城主府让给了纲吉他们。纲吉曾经说过他们住在兵营那里也可以，被藤千代拒绝了。

　　“我准备一直陪着父亲到最后一刻，之后也会在那边守孝，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藤千代的脸色苍白，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纲吉，城主府是我的家，让它从此这么冷清下去我也舍不得，请你们代替我照顾它吧。”

　　面对这样哀切的请托，纲吉最终还是答应了。

　　全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您到时候前往江户的话，找御庭番就可以。这是我的忍印。”他拿出一枚刻着葵纹的印章，递给纲吉，“只要带着这个找过来，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安排。”说到这里，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难道您不怕有什么陷阱吗？”

　　纲吉自信地一笑：“这世上，我想走，还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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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的纲吉，还不知道以后自己会穿越到有真正的分/身术，色/诱术的世界里面去……
竹千代：由于初代将军德川家康的幼名为竹千代，因此在将军任内出生的长子皆以此为幼名。虽然茂茂并不是定定的长子，但是是血统最近的第一继承人，因此还是这样设定了从小养在定定的身边，不要在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