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战之殇》Intoxicated

7、第四章

　　灵界帝都
　　奥西里斯城

　　阿尔巴克 奥古斯丁，被誉为“灵界的脊梁”，在位灵界最高军阶：大将军统帅灵界军队40余年的风云人物的豪宅前此刻门庭若市。无数来自各界的名人都慕名前往他巨大庄严的府邸道喜，这一切都源于塞巴斯蒂安奥古斯丁，阿尔巴克独子18岁的成人礼。
　　豪华的马车如一条长龙般蔓延出数里开外，德拉库尔区的交通几近瘫痪。人们携带着名贵的礼物春光满面，权贵们的高谈阔论，贵妇们的低声细语不绝入耳，场景好不热闹。然而不为人知的是，在巨大宅邸的深处，一切都不太和谐。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搞得这么隆重。你看看现在门前像菜市场一样，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来了。”阿尔巴克怒气沉沉地坐在自家书房的沉香木椅上，对着面前与他相濡以沫共度30余年的伴侣奥黛丽发着脾气。
　　“老爷，我们儿子好不容易成年了，还不要好好地庆祝一下呀。再说了，咱儿子可是正正经经地靠实力考上了皇家军事学院，双喜临门，不搞得隆重一点怎么说得过去？”
　　阿尔巴克正欲说话，早就在门外等候进来的塞巴斯蒂安按耐不住地走了出来。他有着奥古斯丁家族引以为傲的金发，一副散发着青春蓬勃的帅气面容，眉宇间的英气源于他的自信与对血统的骄傲。此时正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表情不耐 “爸，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搞得太热闹要不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上流舞会，那些贵公子喜欢谈论的什么歌剧啊，酒啊，料理啊，我真的是一窍不通啊。”
　　“不擅长就要一直不擅长下去？你就不能努力努力把自己的短处弥补一下？逃避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阿尔巴克听罢更加恼怒“我们家世代是军人，怎么就生出一个像你这样喜欢养尊处优，不思进取的儿子。”
　　“那要是像您一样天天6点准时起床，把被子叠的齐齐整整的，就差跑到军事基地里跟士兵们晨跑做早操，一天到晚到哪都穿军装，在家里都不脱。说话除了训人训人还是训人，这样才好啊。”塞巴斯蒂安一边耸着肩，一边嘟着嘴“再说了，您不擅长交际，不还是一躲躲了这么些年吗？”
　　“你你你….”阿尔巴克气的说不出话来。“你给我滚，滚！”他指着塞巴斯蒂安吼道。塞巴斯蒂安摇了摇头，摆弄着领带缓缓走了出去。“还有你，”他言罢望向奥黛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奥黛丽无奈地笑了笑，走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
　　“你也真是的，”奥黛丽摇着头一边抚摸着宝贝儿子的面颊，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聊天归聊天，就不能顺着你爸那个脾气说吗？一定要把你爸气成那样才开心啊？你不知道，你爸那个臭脾气，哄他不知道要哄多久。”
　　“谁叫他以他的那个标准要求我。他那哪是人过的生活啊？”塞巴斯蒂安撇了撇嘴。
　　“不许扮怪，一会等着你给老娘争气呢。这回看你简阿姨服不服气，叫她老在我面前吹她的儿子。”奥黛丽帮着儿子整理着衣着后，放心地拍了拍他已经厚实起来的肩膀“去，把你妹妹叫上。这孩子怎么现在还没见着影。”
　　“妈，这种小事能不能就不让我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脾气，她性格随谁不好偏偏随你老爹。犟得很。别人要是叫得动才有鬼呢，你快去。一会宴会就开始了。”
　　“好吧好吧。”塞巴斯蒂安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生气地踱着步。
　　对于塞巴斯蒂安而言，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18岁，也只是终于可以从非法喝酒变成了合法喝酒而已。他虽然喜欢热闹，热爱party，但并不喜欢她老妈花了很久时间所筹备的，所谓的上流聚会：端着香槟四处走走四处转转，搭搭讪恭维恭维对方，然后再找个漂亮的，别家的千金跳跳交际舞在她看来实则是浪费时间的举动。但是为了让奥黛丽开心，他只能迎合母亲的品味。
　　然而他的妹妹，克里希奥古斯丁可不是一个善茬儿。虽然小时候二人如胶似漆，克里希每天都追在他的屁股后面求着他陪她玩。但自她懂得男女有别，开始学习小姐应有的礼仪开始，她对他的态度就如金融泡沫破裂一般迅速暴跌。虽然她作为名门家中的小姐异常的端庄得体，从未有过有失礼教的举动，但她实在是过于得体，一直与异性都保持着若即若无的距离，这着实让热爱八卦，关心儿女私事的奥黛丽操碎了心。由于与塞巴斯蒂安同属一个高中，所以他也曾私下了解过她的动向。虽然并不是她刻意所致，但是她对于追求者高冷的态度与清丽的面容无疑为她收获了不少飞蛾扑火般的狂热追求，结果…当然是无一例外地都被驳回了。塞巴斯蒂安有时总忍不住怀疑起妹妹的性取向。
　　他在沉思中已经走到了他妹妹的门前“克里希，在不在。老妈催你快出来，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一如他所料的，没有任何回应“克里希！” 他似乎是早就猜到了结果一般，毫不气馁地继续凿着门。
　　“你烦不烦啊。”不一会门就被狂躁的打开，浮现出克里希弥漫着不满与愤慨的脸“妈妈教你的礼仪都被你忘干净了吗？”
　　“我不这么做，你会开门么？”塞巴斯蒂安定睛望向自己的妹妹不觉有些出神。她一如既往地留着长长的侧分，半扎的红褐色秀发在精心打理下披于左肩，此时身穿奥黛丽为她精心挑选的礼服，纯白的薄纱配上她孤高冷傲的面容与高挑完美的身材比例，犹如无星夜空之上，孤独的皎月般圣洁夺目。
　　“你不要脸地盯着我看什么。我今天不高兴去，你去告诉妈妈就说我不舒服，不过去了。”言罢，她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
　　“等等！”塞巴斯蒂安眼疾手快地把门再度撑开“你今天的语气不太对，有心事。原因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神经病啊你，把门松开。”克里希白了他一眼。
　　“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把你真正不来的原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跟老妈说说情。”
　　“我告诉你你就不会烦我了是吧？”
　　“立刻，马上，我滚的远远的。”
　　“好吧，”克里希叹了一口气。“实话跟你说吧，无非是一个一直纠缠我的人今天可能会来。我不想见到他。”
　　“他是谁啊？”
　　“你怎么那么烦。”克里希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重重地带上了门。
　　塞巴斯蒂安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地离去。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件事一定是有一些问题的，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边走边陷入了沉思。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了早已换好了礼服化上妆的奥黛丽。
　　“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呢。”奥黛丽一边埋怨一边叹息。
　　这一偶然的一撞，却让陷入思考的塞巴斯蒂安茅塞顿开 “谢谢你了啊老妈。”他全然不顾奥黛丽的困惑，狂奔而去。
　　“你去哪啊臭小子。”奥黛丽无奈地喊道。“你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