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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我看着镜子里有着朋克风的伪妆娘,我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是啊,我总能感觉到我心脏始终在一如既往的跳动,只不过多了一些平静,少了一些热浪。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了,反正过程都不是美的。我不是个文艺青年,但我有一句非常文艺青年的话,如果我死了,那么就让整个世界为我陪葬。虽然真的很傻很傻,但我永远不想当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默默的了却这一生。
      他们会问,花傲啊,为什么,你就能这么骄傲。

      我是个鼓手,人们都喜欢叫我傲,或许他们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可能的,就像我也时常记不住他们名字一样。不过也好,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友情啊,都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罢了,而我也乐意这样,乐意参杂在这一个人潮拥挤却又繁忙的小世界里自我封闭着。
      又或许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乎过。
      我摔过一把takamine的吉他,轰轰烈烈的在舞台上摔爆的,那样的画面真的美如浪潮,只不过我是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画面了,就简单来说吧,耍帅这东西,就目前来说,我还玩不起。
      但是我在想,我玩得起的时候,我的心脏受不受得起。我时常梦见在我年纪很大的时候,开着布加迪威龙傲视群雄的场景。
      只是那样美如浪潮的画面,仅仅在我梦里出现过而已。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巴掌,是他那一巴掌让我变得如此果断。
      “滚,你他妈给我滚,滚回你妈妈那里”我依旧忘不了他像个公狮一样的咆哮。也是他,教会了我成长和独立。

      我没有很多很好的朋友,在任何人的眼里,也许我只是一个疯子也说不准,但唯独她,是一个特别的例外。
      易为,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易为,意味。但我总是习惯叫她做易哥或大头女孩,这归结于她那爽朗的豪迈。在现实生活里,易哥一直是一个有着暴力倾向的美少女,但是她的声线有却是独一无二的。
      在我生命中,不止一次有人问过我,你也许会问我爱不爱为哥啊,毕竟你们天天腻在一起。我内心想,真正的爱是你拥有名车豪宅和地位权利。又或许我们的所奢望的定义不一样吧。但我却平静的告诉他们“滚犊子啊,你见玩乐队的不腻一起,难道还能自嗨不成”
      我时常照着镜子想像我成长起来的摸样,我轻摸着镜子,却什么都无法抚透,我无法从镜子我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样子。
      不过连我自己都无法看透我,别人看不懂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易哥的时候,易哥总是很热情的跟我问长问短,就像小女孩遇见了他梦想中的偶像那样,虽然我很清楚肯定的知道,我并不是。
      你知道的,我的粉丝总是很多,而我也懒得跟我的每一个粉丝叙说我的爱好。而我碰巧那天心情也不太好,所以我总是很不客气的告诉易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这样的方法直接明了,也不费口舌。
      我也很快的迎来了易哥的一通咆哮“Tama的,你脑子大概没短路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谁他妈喜欢你啊”这一刻的她无疑是高傲的。
      “那还有什么好谈”我冷冷的回答。
      “那就再见”为哥倒也爽快。
      “不见那种吧”易哥很愤怒的跟我来了句SEE GOOD BYE。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了笑“我误会了吗”应该没有吧,毕竟我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呢。
      但你知道的,有些人哪怕你再怎么分开,但你注定还是会遇得见,就像我们几个一样,我也不曾想起我们是怎么遇见的。
      第二次看见易哥是在Like吧的一场小型派对上面,与其说是派对,倒不如说是场音乐爱好者的大乱斗罢了。
      我看见易哥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咧嘴傻笑。霓虹灯下的她看起来非常妖艳,只是坐姿看起来真的不太文明,还真当这里是你家一样。易哥是个大大嗓门的八婆,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后来她那张桌子的女生曾告诉过我易哥就是在那时候诋毁的我“哎哎,看到没有啊,那个娘炮,叫什么璟去了,我前几天看到他跟一个男的抱在一起搞背背呢,都亲嘴了呢”
      “真的假的啊,怪不得都没看过傲和女生拍拖”
      “没错,傲非常恶心,请远离他,谢谢合作”
      人们总是那样,情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不肯面对正常的你。这也直接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里,过得非常非常的抑郁,对此我要感谢易哥感谢她对我的诋毁,就像是经得起多大的赞美,就要经得起多大的诋毁。但要呵呵的是,我现在还没被赞美,那就当是先预支的吧。
      在H市最为昂贵奢华的酒吧里,能坐在这里的人自然非富即贵。而jan是这次派对的举办人,像人们不知道我的名字一样,我也不知道jan的名字,人们都叫他作周公子,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独子,同时也是like酒吧的老板,我和jan来说只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用成语来概括的话是年少多金,英俊潇洒,再简单来说就是高富帅而已
      jan有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而穿着从来都是西装笔挺,但jan的西装出现在音乐场合当中是毫不冲突的,但是我知道,这些音乐在Jan的眼里,不过是一场娱乐罢了,用来填充人脉与纸醉金迷的娱乐而已。jan从来就没像我一样,热爱过音乐,像我一样热爱架子鼓。
      这只是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好的爸爸,好到他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轻易获得别人所拥有一切,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鸿沟一样,难以跨越。
      但你又有什么好悲哀的呢?那不过是笑话罢了。
      易哥后来告诉我:你看你整天那么悲观,或许那些世俗之间的那些天才都是脑子不通的吧,就像你一样对吧。对此我暗暗点头称是,后来才想起,这不就是在骂我蠢吗。
      说真的,如果不是我是个男的,我也许真的会爱上jan,当然不是爱上他的外在,只是爱上他的内在而已,而我的内在有百分之九十是用人民币蕴含的,而jan完全符合我的要求。
      jan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双漆黑的双眸却像蓝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傲,我这缺个鼓手,想请你去伴奏呢,怎么样”
      “你叫到,当然去啊”我是无所谓。
      “够爽快的”
      “对了,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
      “大头女孩易哥啊,我们都知道的摇滚女孩”
      “……”
      其实易哥的头一点都不大,只是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这样叫她,但在后来,我清楚的知道,易哥的脑洞确实比一般人的要大。
      在舞台上,一点一点的歌声悠扬传来,易哥那富有磁性的声线震撼了整个舞台,在舞台之上,大头女孩就是这个舞台的主角“no more”的完美演绎,易哥的声线简直比jasmine还要jasmine啊,这是一种摄人心悬的魔力。
      后来我跟易哥建议“要不你去变性算了,然后我们就去组个gay组合,火遍整个中国”
      “好啊”易哥狡诈的看着我,一拳将我锤晕开来。
      而这样优美的歌曲,有我的配合当然会完美无瑕,一曲完毕,人群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嚷,都是一群十来岁的少年,对音乐的热爱,永远比其他年龄段的要来得热切一些。
      “咳咳咳”易哥妆模作样的想要发表感言,但很快就被打碟机上的DJ所制造的狂暴噪音给轰下台来。我回到自己的散座之上,喝起了自己的啤酒。人们不停的朝着易哥围拢过去,问她□□,求合照,易哥花枝招展的笑得合不拢嘴。
      很明显易哥在我们这个城市里,俨然就是一个明星的存在。

      “干了”对面散座一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对我举起酒杯,我将酒杯递过去,与之碰在一起,一饮而尽。
      红酒入肺的感觉刺痛得我难受,只是这种难受的感觉能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Jan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顺手将一个小红包塞到我的手里,jan在我耳边低吟“等一会,还有一些需要你伴奏呢”
      “谢谢”我平静的接红包接了下来,现实也让瞬间明清醒开来,在这里,我依旧不是主角,我只不过是一个卖艺的小丑罢了。如果不是我会一些乐器,我又怎么可能会参加这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的聚会呢。
      只不过我的心态放得很好罢了,又或许,我从来就没期望过什么。

      宴会结束是在凌晨两点以后,一个人走到散漫的街道上总是显得无奈的,我真的好讨厌好讨厌酒吧啊,我不止一次这样的想,可是我根本无法摆脱这个好吗。
      既然不能摆脱你,那么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
      糜烂腐朽吧。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还没睡。我冲上前去“妈,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别等我睡觉的啊”
      妈妈冲我和蔼笑了笑,额头上露出皱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早点睡觉啊”妈妈拍了我的肩膀,缓步起身便回房睡去。
      我曾说过很多次,不要等我睡觉了,不要等我啊,可是每次都是这样啊。但看着妈妈疲惫的模样,我真的狠心不出来,只觉得心痛而已。
      其实我也有一点理解我妈妈,空荡荡的屋子,谁会睡得着呢,就像照片上的那样,永远只有两个人的合影。
      在很久很久之前,其实这里并不是这样的,这间屋子内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只是在小时候,一切都变了啊,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绝情男人,一纸协议,将这个家破碎开来。
      那时候懦弱的母亲根本无力与之抗争,只能争得一间看起来华丽却空旷的大屋。以及每月零星的抚养费。那时候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眼前争吵,破碎的瓶器散了一地,因为那个男人远比女人要孔武有力,所以每次失败总是母亲。
      若是那时候我年龄再大一些也不至于像那时那样吧,我会一拳将之那个男人打倒在地,只是还没等到那时,这样的机会就已然散去。而我们已经七八年不见了啊,而我现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现在也应该上幼儿园了,而那个男人,暂且就当他死了吧。
      我不想再提他了
      永远不想。

      凌晨两点的夜空亮得让人可怕,我从没见过如此多的星星密布在同一个夜空里,他们纷忧密集拼命的闪光,好像想在世界上留下存在过的痕迹一样,可是一觉醒来,星星仍旧消失不见。到头来,一切不过恍如梦境一场。
      我坐在落地窗前又一次思考人生,但在很大程度上,我也只不过是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我根本有什么梦想可言啊。
      兴许以后我可以赚很多很多钱,然后买一所很大很大的房子,这样或许就是我的梦想吧。因为那样妈妈就不会看到这所屋子里就触景伤情。可是单凭我这个打鼓的卖艺狗,要怎么赚到上百万好几百万的钱买房子呢。
      正当我在认真思考的时候,星星闪了一闪,好像在嘲笑我“做梦吧,你永远只能死在你幻想里呢”这里不是大海,我拾不起石头朝海里丢去,更不会有浪花浮起。
      不受控制的,泪水竟然忍不住从眼眶落了下来。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可是却像绝了提一样落了下来“蔡听听啊,蔡听听啊,你怎么又哭了,你要知道,你自己可是个男孩子啊”我总这样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想起在一本叫做逐鹿的书上蚩尤曾问过云锦三个问题,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大河为什么会往东流,人为什么会死。对此云锦是这样回答的“下雨,是因为云哭了,大河东流,是因为它要去找太阳家,人会死,可人又为什么活着呢”在很大程序上,我也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这就跟这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一样繁琐深奥。
      但不同的是,我更像是故事里那个痴痴的魍魉罢了,终究还是长不大的孩子,又或许我会在魑魅死的那一天忽然长大,可最根本的问题是,我又怕我自己突然发现,我大概是脑子抽风了。
      兴许是上天怜悯我的悲哀,天空突然落下一颗巨大的流星。我当即握住双手,哭着许愿开来,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哪个二货像我一样,能在哭着的时候对着流星许愿开来。
      不过,对着流星许愿这个事情还是藏在心里要好,毕竟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的话那就不灵了。

      一夜无眠,这样的情况,我大概已经习惯了,除了脸色苍白些几乎没多大影响。我在桌上放下两百块钱,这是昨天晚上jan给我的工钱,我总对妈妈说,这是我在外面打工赚的,但却没有告诉妈妈是在酒吧当乐队赚的。
      因为连我的妈妈也不赞同我去酒吧,就我多年来混迹夜店了解到,夜店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地方,所以我很理解母亲的感受,可是我又不得不这样。因为我不这样的话,家里的生活会非常困难。
      妈妈没有学历,迫于生计,只能做环卫工,就是扫大街那种。只是环卫工干的工作与薪酬是不挂钩的,每个月只有一千来块,真是少的可怜啊。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妈妈原本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但自从干了环卫工以后,母亲也越发的憔悴。所以这两百块钱对这个家庭非常非常的重要,这可能会是我这个家两个礼拜的伙食费。
      其实我也跟妈妈商量过,把房子卖了然后我们可以去一所小县城买一所小一些的房子,改善改善我们的生活。妈妈总是笑着摸着我的头,妈妈总是嘴上说着“我老了啊,不习惯的,不习惯的”
      但只有我知道,妈妈只是担心我去到另一个城市不习惯罢了,没有谁家的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的一个最好的未来呢。
      只是,我能有什么未来呢,我不止一次的想过。

      我就读的学校是市里最好的市一中,市一中宽敞得就像游乐园一样,不过在大多数人看来,高中只不过是一所大点的监狱而已。市一中里就读的子弟非富即贵,不然就是成绩好得爆顶的,我也是初三那年顶着个特长生的名额才给保送进里面的,不过后来干了夜店的工作之后,成绩自然一落千丈。
      没有人能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成绩蒸蒸日上。
      我徒自散步在通往学校的路上,因为经常活跃在社团的缘故,路上都是朝我打招呼的同学,只是我实在抬过疲倦了,所以总显得无精打采的。我又一次神游到了我的班级里,四楼乐室门前。
      “花傲,你今天又迟到了”坐在讲台上的姜老师一脸无奈的对我训斥开来。
      “对不起”我说。
      “你说,我到底说你什么好”姜老师有些气愤的“你每天总是重复这句话,你就不能早一点吗”
      我把头低了下来,没有说话,其实我赶得这么晚只不过是为了能在七点多的时候去校外那架小店买一元便宜的早餐而已。
      “好了,好了,先进来再说”
      “嗯”我点了点头,这次也像往常一样,姜老师并没有为难我。
      姜老师是一名27岁的文艺青年,也是我们二十三班的班主任,负责我们一切日常。姜老师毕业于广州星海学院,人们习惯在背后称姜老师叫做僵尸,老姜,以此来赞美他。姜老师染的一头金色头发,整日扎着一条马尾,帅倒是挺帅,不过在我看来也依旧是个穷吊丝而已,没房没车没前途,三无青年。
      我懂得,音乐生总是有很多特权,就好比如男生留着长头长发会被默认一样,为此我总是看到市第一高中里有着许许多多头发修长,但却是雄性激素爆顶哥们,人们统称音乐生。
      但我起码不像他们那样,我留起中长发的样子,远比很多女生都要美,以至于在很多时候都能收得到外校一些莫名其妙的信件,有女生的,也有男生的。
      “亲爱的公主,我仰慕你许久,爱永远是无国界的…….”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只是掏出火机,嘴里默念着“烧给你祖宗,让你祖宗看看你搞基的样子”
      我在走廊的窗台之外眺望远景,对面一间乐室显得无比热闹,男男女女站在乐室前窃窃私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乐室里走了出来。
      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等等,这不是大头女孩吗,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不科学啊,大头女孩变了画风还是打了粉底,我不相信,那个纵横大小夜场的主唱竟然也能清纯成这般摸样。
      一旁的郭伟均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呵,瞧瞧你这没出息的人模狗样,你看你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人家那是新来的高一校花姚易为”郭伟均好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人家来的时候可是坐奔驰S600来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可是S600啊”郭伟均重重的强调一句。
      “你不说话你会死吗”我冷眼看着郭伟均“不说你还一直说,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还看不上她呢”
      “呵咯咯咯”一旁听到的同学纷纷的笑出声来,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就像小丑一样吧。又或许,比小丑都要不如。
      “呵呵呵”我对着他们冷笑开来。
      大头女孩从远方慢慢走来,高贵的摸样配上身后那群狂蜂浪蝶整个人就像真的公主一样。姚易为路过这里,在我面前停住,紧闭着桃花眼装成娇羞的摸样,缓缓开口“又见到你了”然后便悄然离去。整个结果就跟“你好,再见”一样不无多大区别。
      “咳咳”我强装镇定,但内心却被惊吓到了。男生都爱面子,我也不例外,被人搭讪,这极大的满足我的虚荣心,但当时我明显没有发现这是一个诡计。
      高兴过后,身后却突然看见十多双满目狰狞的狼眼,我突然觉得不妙开来“好狠毒的女人啊”我内心暗暗想到,当即跑回乐室做着其他事情。
      但郭伟均就像只蜜蜂一样一直在我面前嗡个不停“喂喂喂,贱人,你俩到底啥关系啊,是不是约过啊,也不叫上我”
      “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她,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第N次否认。
      可郭伟均依旧不依不饶的“可人家都含情迈迈的打招呼了,你就说说吧,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啊”
      “呵呵”我对着郭伟均冷笑,不告诉别人,全学校几乎没有谁不知道郭伟均号称市一中大喇叭的名号的。
      “别烦我”我推开大喇叭径自朝着座位走去。
      “切,真不够意思”问不出答案的郭伟均又一次跑出去跟一堆女孩勾搭在一起。
      可是有些事情永远越描越黑,越描越黑,一些不学无术却仗着有几分钱财的子弟却因姚易为的这名头赖上了我,他们为首的是以丁村村长之子林大燊为首,在学校里面欺负弱小。
      他们将我逼在墙角,骂我“你看看你,瘦成这样,怎么会得到为为女神的青睐”
      “就是就是,跟林哥一样啥都不是,林哥他爸好歹村长呢,家里还有个养鸡场,家财万贯都得不到女神青睐,你何德何能啊”一旁的小跟班斌斌吹鼓着。
      不过大林这个脑瘫明显很受用,说出了一些与场景无关的话“最近啊,我爸贪污了村里的征地工程,打算给我买个苹果6手机了呢”
      “那工程贪了好几万吧” 斌斌一脸憧憬的模样。
      “蠢货”大林拍了拍斌斌的脑袋“哪有这么少,那起码贪了两百多万呢”
      “这么多啊,好多个零啊”斌斌一脸震惊的样子“什么时候我有个一万块就好了,起码能换个肾6”
      “那是,你可不看林哥他爸是谁,丁村村长”小波在一旁开口。
      也正是这一伙脑子秀逗的人,公然在我面前讨论贪污国家公款,签单消费。要是当时我有个手机的话,那么大林他爹就肯定会牢底坐穿。只是我那时候坐公车的钱都没有,更别说手机了。
      大林讲得起劲挽起小波的颈朝着身后走了出去,继续吹鼓开来,斌斌这个狗蛋只是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应同,我就在他们口水飞溅下大摇大摆离开了这里。
      待到半小时后,大林才回过神来“花傲咋不见了呢”
      斌斌拍了拍自己的大头“我艹,花傲会变魔术的啊,整个人就这样不见了呢”
      大林摸了摸自己胸口“那好,这次先放过他吧,我们吃饭去”
      “好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只有一群愚蠢的人才能和愚蠢的人呆在一起,就好像亿万富翁永远不可能和没有钱没势没有闪光点的人在一起。也许妈妈是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哪怕再辛苦也要送我上最好的学校。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有的只不过是更多的离经叛道罢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没在。只是桌上煮好了青菜炒肉,也只有这一个菜而已,白饭也能再添。在我几年前,我曾看见母亲在菜市场里捡那些烂菜叶,日复一日的,因为我家连青菜也买不起啊。
      而远在一旁扫大街的母亲中午饭可能就是几个馒头而已“我要快点快点强大才行呢”我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但生活永远不是电影,不是我想,就能马上实现的。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我选择音乐这个专业,妈妈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的吧,可是如果你让我学文科的话,我真的办不到啊。
      我真的好自私啊,自私到连家里人也可以置之不顾。

      日子有条不序的进行着,我也没有办法在朝夕之间变成奥特曼。只是在周末的夜里,我会变成连我自己都不认得的陌生人而已,摇着最热烈的爆炸头,带给人们最激烈的舞动。
      市一中里到处都是讨论着大头女孩的花边新闻,大林殷勤的跟在大头女孩身边就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不过村长之子这个身份在大头女孩的追求者连队里明显是排不上号的。
      花边新闻里依旧偶尔可以听到我的消息,那些小女生们指指点点的对着我微笑,在背后议论着我“这个人好帅啊”。
      年轻,就是好啊。我自我感叹,高中时期长得好就有人喜欢,一点钱也不用看呢。你们怎么就不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呢,这常常让我像他们的父母一样为他们操心开来,可我忘了我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
      我想,如果我是那些坏男生,不是可以随意玩弄女生了吗。可是家里的经历决定了,我永远不想这样。
      一名长相甜美的女生将我堵在乐室外,将情信递到我的手里“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对此,我很冷淡的拒绝她“我不喜欢你,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你妈妈同意吗,你爸爸肯吗”
      小女孩流泪了很久。事后,那名女生的父母伤心欲绝的找到我“你知道吗,我家闺女说要自杀呢,你就不能能不能试着跟她交往”
      “这是招我当上门女婿的意思嘛”我脸色一惊。
      “娃她娘,这能行啊”孩子她爸一下就醒悟开来。
      “我艹”为此,我心里一惊,当即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后逃离开来,竟然有奉劝人们早恋的父母,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都变得这样语无伦次了啊。
      而这样也给大林找到了机会又一次将我堵在校道里。
      “第二次了”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
      “那又怎么样,什么第二次,第三次的”大林推怂我的肩膀“你配嘛,杂种,说人话”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是真的愤怒了。
      “砰”我一拳挥出,拳头重重砸在大林脸上。
      “你还敢反抗”斌斌他们一群人立马就冲我拳打脚踢开来。这是在学校,所以他们不敢过于猖狂。
      那一晚回到家后,妈妈问我“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摔的”我说。
      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她眼里我看出了她的难过。
      我知道,在她的眼里,我依旧是那种坏孩子啊。

      那一晚,MC酒吧依旧灯红酒绿,人们总是习惯在夜里放纵自己,看场的杨哥一见到我就对我拍了拍手“Man,谁欺负你了啊”
      我嘴角抿起笑容,正中下怀。
      杨哥是个非常富有心肠的中年汉子,混迹社会多年,坐了几次牢。而小小的一个村长,他还是不惧的。
      第二天,我们守在大林回家的路上,大林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妙。只是已经迟了,杨哥的几个小弟立马冲了上去,对着大林一伙人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成狗的大林用着非常幽怨的眼神望着我,一幅想将我生吞的样子。事后杨哥对特意露出那个下山虎纹身,警告大林“别他妈再找傲的事,否则的话,砍死你全家”

      事实上,村长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大,那一天大林回家以后,一顿埋怨,大林他爸就纠集了一百号多号人围在Mc酒吧讨要一个说法。而混迹江湖的杨哥自然是不惧的,要是轻易给几个农民吓到,那还用不用混了。
      杨哥就自己一号人拿着一把砍刀走一百多号人身前。
      “给我个说法,为啥子要打我家娃娃”村长大怒,光着膀子的肥肉显得特别恶心。
      “你儿子没告诉你他干的好事吗,回去问问他再说”杨哥目露凶光“说法没有,命倒是有一条,要不你来拿”
      杨哥的凶狠吓到了在场的大部分村民,村长只能喊几个本家子弟围上前去,想教训杨哥一顿。结果,杨哥掏出一把枪对准村长额头“现在你试试”
      “你敢”村长大声威胁,豆大的汗珠却从额头滑落下来。果然,有钱人还是最怕死啊。
      “你说我敢不敢”杨哥将枪上膛开来。
      事后,警察从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只不过他们没敢对杨哥怎么样,在酒吧周围突然走出来一两百号兄弟,警察见状也只能打打马哈哈。
      在酒吧上,我问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没什么,只是义气罢了,你在我这里工作,我自然会帮你”杨哥笑起来的样子很灿烂,忽略掉杨哥胸前的纹身,杨哥其实就跟那些种庄稼的老伯伯一样。杨哥从来都不是一个坏人。
      只是在许多年后的某个雨夜里,杨哥一伙人被一群蒙面人乱刀砍伤。杨哥没有去医院,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事。我在杨哥床头哭得像个猪头一样。
      “孩子啊”杨哥抚摸着我的头“以后对你妈好一点呢,别让她伤心知道吗”杨哥很虚弱的告诉我。
      入殓杨哥尸体那一天,小C告诉我“傲,你知道吗,其实杨哥跟你真的很像呢,杨哥从小就没了爸爸,坐牢也是因为为了帮她那环卫工妈妈赚药费呢,只是杨哥的妈妈却没等杨哥出来就死了”
      泪水如同决堤了一样落了下来,那时候,我知道,混迹夜场的人也并非坏得通透,他们也可能是迫于无奈的,只不过并非所有好人都会好的结果,也并非所有坏人都会被奥特曼打败开来。
      社会,终究如同人心一样残酷腐朽。

      我文化分不好,但并不代表我不想上大学,我喜欢一个人很认真的看书,但这在其大头女孩粉丝的眼中却成了最可笑的笑话,他们总是喜欢在我看书的时候跑来惹我。
      “哎哟哟,这不是那个酒吧的小伙吗,还看书呢,逗谁啊”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的小矮人冲我大笑,对此我真的没有太多的心情跟他们瞎扯,我换个地方就继续看起书来。其实我本可以打这个人一顿,打得他哭爹叫娘的,但我不想妈妈难过,所以我没有这样做。
      在乐室里的日子是我最为快乐的日子,我是在这里学会的钢琴,吉他,还有架子鼓,只是我对吉他的天赋却是不高,而那晚上是我最激烈的一次,我摔的吉他在Jan的酒吧造成最大的轰动,不过后来,jan他们就没让我继续当吉他手了,毕竟这样那样的事情真的有点过了。
      其实我对钢琴的兴趣远比架子鼓要来得热烈一些,毕竟我从四岁起就开始学钢琴了,只是后来,我的家庭并不足以负担起钢琴这昂贵的费用,所以自然只能放弃,这真的很遗憾吧。不过庆幸的是,姜老师对着架子鼓有着极大的天赋,而我则是姜老师的第一个徒弟。
      在中午的时候,姜老师留在乐室里教导着我练习架子鼓,一些废话讲得透透是道。一名身材极好,长相妖娆的妖艳少女突然闯进乐室,这名少女身材秀长,摸样美丽,但这都不是重点,她竟然佩戴着和Jan一样的同款腕表,这最起码要五六万以上。
      “姜晓铭,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女子石破天惊的开口。
      “媚媚,你怎么会在这里”姜老师急忙站了起来。媚媚?妹妹。我目瞪口呆开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媚媚大喊。瓦擦,原来姜老师的私生活感情这么乱的啊,看不出来,我急忙退后两步,害怕眼前这女子突然掏出刀来,捅死姜老师,再杀我灭口。
      “我,我我”姜老师停住,说不出话来。
      “废物”媚媚突然转过身去,突然就跑了出去。“媚媚,你别跑啊,等等我,等等我”姜老师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贵圈太乱,太乱了啊。
      姜老师那178的身高,配上那斯斯文文的摸样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确确实实能迷死无知少女,但在我看来依旧是吊丝一枚,又没钱,又没车,怎么就能迷死那个白富美呢,看来以后,僵尸会走上巅峰之路。
      事后姜老师将我堵在乐室之内,看姜老师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打算杀人灭口。我已经打算做好了跪地求饶的准备,没想到姜老师却抢先一步这样做了。
      姜老师跪倒在地,向我哭诉“花哥哥,傲哥哥,你能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噢”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什么事情啊”
      “就那个,那个事情”
      “哪个啊,你倒是说说”我不依不挠。
      姜老师站起身来,眼神极其委婉“花傲哥哥,要不,以后我教你学音乐不用钱好不好”
      “可是你本来就是我老师,你教我要钱的吗”我说。
      “要不我教你架子鼓吧,怎么样”姜老师威逼利诱。
      “当真”
      “当真”姜老师哭着问我“那你现在还打算把事情说出去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说”我诡异的笑了笑“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我艹”乐室里响起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
      故事从这里开始了,那么,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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