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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白田田初次与萧朗相遇是很早的事了。他们从小就熟识,不过白田田从未觉得他们是青梅竹马,当然也从未理解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青涩与美好。
      白田田也从未理解过所谓的春寒料峭,生活在一个冬日极少下雪只有山上才会有雪的存在的地方,冷也不会让人无法忍受——至少白田田这样认为。
      她总觉得四川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与课本或者电视里所描述的季节完全不符合,秋天永远看不见满山如火的枫叶——但电视,课本都这样说,似乎秋天必须有落叶而且是浓墨重彩的——事实上在这里落叶都少得可怜,更多的是墨绿色,在她记忆中群山永远是这种色调,内敛含蓄。
      而春日反而想秋天,当那略冷的不会让人觉得灼热的阳光洒下时,一地斑驳的光影,落叶的时候到了,它们从不会含蓄,像极了四川的人,四川的话。
      它们从不会像苏杭一样,似乎雨也带着缠绵——事实上白田田的记忆里更多的是豆大的雨点,来的迅猛而突然,带着极大的冲击力。言归正传,那落叶勉强抓住树干,像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风一吹,便扬扬洒洒飘落,阳光照在上面,光影极其明显,那金黄十分亮眼,翩飞着,像金黄细碎的梦。
      白田田从不认为那是翩飞的蝴蝶——手大的叶片,数不清的沾满视线的光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蝶,起码她没见过,还这么多。白田田宁愿将它比作金箔,当然这并不恰当,但白田田爱极了这华丽的色彩——也有厌恶的时候。
      既然春日像秋日——除了落叶后满树的嫩芽。那么冬日不像冬日,也并不突兀。
      白田田从对田野有着最本能的渴望,她可以在田野中自己玩耍一整天。就像在家中,她可以对着种的那几盆花草过一天,如果可以,每次她离开天边有了醉酒的红晕。
      当然她每次都认为她在修剪枝叶,让它们生长得更好,但母亲看到只剩下主要枝干的花,从可以唠叨一天,并严禁白田田去碰她的盆栽。
      白田田慢慢穿过别人家的墙院,那应是许久之前的旧房屋,砖与砖的缝隙填满了尘土,角落也长出了野草。她走的是一条小路,一边是比路低的田地,连接着田野,到了春末,其中会有许多菜蔬,绿油油的菜地,那舒展的叶片甚至可以超过这小路。
      不过,那都是之后事情了,现在还只有矮矮的野草冒出的新芽。嫩绿的,在太阳下有些毛茸茸的半透明的嫩芽,那种青涩的活力总会治愈心灵——即使它们不久就会被拔掉,种上蔬菜,不过并不妨碍此刻的欢欣。
      而另一边则是人家,那院落大概在肩膀的高度,那石头上爬满了青苔,野草也摇曳多姿,其中也夹杂这稻子,韭菜等作物。
      农村并不像城市一样寸土寸金,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院落,房前也会有大片土地——这当然也是他们的。在空调不是那么普及的年代,夏日的夜晚大家都会拿出竹席,蒲扇,在外面乘凉,摇着蒲扇,聊着家常,在习习凉风在安抚劳累的身体,然后伴随星子沉入梦乡。
      而洗衣台也不是在屋内,而建在空地的边缘,有点情调的人家,也会在旁边种一颗花树——到开花的季节鲜艳的颜色,醉人的芬芳,是生活中难得的浪漫。
      当然果树也是极受欢迎的,比如说樱桃,结果的时节,总会有一大群稚童守在树下,含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那户人家会大受欢迎——其中麻雀等鸟类会天天光临——当然它们不会被热情款待。
      白田田印象中的家乡总是这样与其他地方不同,但又充满无限美好的地方,她总认为比起百草园也不差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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