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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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系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个熟睡中的少女身上。
“睡在地板上可不好啊……”少年低声呢喃，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找了一夜。
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设想，最终在看见少女被阳光笼罩的脸庞时归于平静。
止水将两个女孩抱到床上，替她们盖好被子。
接着，他来到冰箱前，拿出一些食材。
“这孩子的冰箱真空啊……”
利用现有的材料，煎了两个蛋，几片火腿，做了味增汤。不一会儿，厨房里飘起了诱人的香味。
止水看了看天色，已经变得刺眼的阳光烙得他心脏一痛。
又该走了。
顿了顿，他将早餐放好。
放轻脚步来到卧室，止水静静地端详着尤里的脸庞。
跟上次见到相比，她的头发长了一点，脸上的婴儿肥也消了一些。
止水俯下身，吻上少女的额头。
唇上的温暖令人百般眷恋。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已此刻应马上离开。
“对不起，尤里……”
一声轻叹后，房间里只余两个熟睡的女孩。
*
强烈的光线刺在眼皮上，尤里的意识渐渐回笼。
头脑昏昏涨涨的，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胸口。
她坐起来，深呼吸几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唔……尤里。”身旁的朋美也醒了。
她们对视一眼，看到对方乱糟糟的头发，不约而同地笑了。
尤里在洗澡，朋美刚打算做点吃的。还未打开冰箱，却发现上面贴了一张便条：
藤原桑，抱歉擅自使用了厨房。
我做了早餐放在厨房，如果冷了记得热一下再吃哦。
尤里，下次别再喝那么多酒了哦，对身体不好。
好好照顾自已啊。
“没有署名？”朋美疑惑。她没有这样的朋友，那么想必是尤里认识的人了。
热好了早餐，试过无毒，尤里也来到客厅。
“尤里，有人留了张便条，应该是你的朋友。”朋美将便条递给尤里。
尤里看到便条上熟悉的字迹，心底浮上一丝喜悦。
是止水。
下一秒，她又皱起眉。
想了想，她看向好友。
“朋美，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忍术，能教我吗？”
*
还是没有止水的消息。
一周后，山中班接了一个护送任务。
“这次的任务，是护送这批货物至红衫街，顺利的话今天便可完成。”山中亥一向三人展示了任务卷轴：“出发！”
领队人率先启程跑在最前。
“……尤里？”
听到朋美的声音，仍在原地的尤里似才回过神来。她迎上好友担忧的目光，安抚般地摇了摇头。
这批货物价值连城，四人一路上遇到一波又一波山贼，其中不乏会忍术的人。
一个擅长风遁的盗贼与尤里缠斗着。
细密的风刃铺天盖地般袭来，尤里开启写轮眼，利用放慢的视野在缝隙间躲避，仍不免被割破几处皮肤。
她试图拉开距离以脱离无休止的躲避，对方却咬定了她一般，死死地盯着她，不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又一风刃划破脸颊。
突然地，心中腾起了巨大的杀意。
尤里无视风刃，瞬间来到敌人面前，用苦无捅穿了他的心脏。
对方的鲜血溅到了脸上，她似回过神般，猛地松开手中的苦无。
泽野解决掉最后一个盗贼，看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尤里桑今天有些心神不宁呢。”粉发少年惯性地浅笑。他来到她身边，颇有兴趣地看了看风遁忍者的尸体。
尤里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回应。
“马上就到目的地了，不管有什么事都先把任务完成好。”山中亥一皱了皱眉。
小队四人加快了脚程，约莫半小时后便到达目的地。
交了任务后，顷刻回程。
漫天红霞似火焰一般吞噬了天际，炙烤了大地，不断蔓延着，想要烧尽一切。
树林间只有几人急促的脚步声，不安与焦躁在安静中发酵。
山中亥一看着少女越来越远的身影，皱了皱眉。
夜幕降临。
一入村子，尤里便与小队分别。她冲进无人的小巷里，双手结印。
一道淡绿色的细线从她戴着的项链发出，一直蜿蜒至黑暗深处。
她收敛起全身气息，顺着细线无声走入夜幕中。
擦过树叶，略过枯枝，很显然，细线正将她带往族地边缘的悬崖上。
止水在那做什么？
脚下一重，枝杈断裂的声音一响而过。
莫名的恐慌如上万只蚂蚁在噬咬心脏。
“……别愁眉苦脸的呀。”
尤里猛然停住。
是止水的声音。
她压抑住剧烈的喘息，轻轻向前一步。透过叶间的缝隙，她看到鼬的背影以及站在悬崖边上的止水。
“交给你了，鼬。”
止水闭着眼，鲜血污满了清秀的面容。
尤里的瞳孔猛地一缩。
“保重。”
说罢，少年向后倒下。
她的大脑一瞬空白，身体不顾一切地向那个下坠的身影冲去。
“止水——”
止水看到她，一瞬惊讶，而后微微一笑，张了张口——
对不起。
少年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被黑暗吞没，消失在不断流动的深渊里。
“啊——”
少女的嘶喊如濒死的鸟般悲凄，无望地挣扎着。
漆黑的崖底如大张的兽口，吞噬掉一切。
吞噬掉那个温柔地揉她的头顶的少年。
吞噬掉那个小心为她戴上项链的少年。
吞噬掉那个在手心笔划保护她的少年。
鼬紧紧抓着尤里的手臂，恰在悬崖边拉住了她。他瞪大着眼，颤抖地看着差点未握住的手。鲜血从他的眼底流出，染红了整个世界。
“……为什么？”少女哑着声音。
鼬没有回答。
“为什么！”
鼬对上尤里溢满鲜血的双眼。少女眼中红底黑纹的陌生图案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脏，痛到难以呼吸。
悬崖边的碎石在少女的重量下支撑不住，开始往谷底跌落。
他猛地将尤里拉回来，抱在怀里。
尤里激烈地挣扎着，鼬加大了力气，将她牢牢禁锢住。
“不能……再失去你了。”鼬的声音极轻，像顷刻便会破碎的玻璃。
尤里紧紧地攥着鼬的衣襟，泪水混着鲜血一同流下——
染红了项链。
*
尤里待在房间里，紧闭门窗，将所有光线档在外面。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寂静的环境里，门厅传来的争执声清晰可闻。
“……昨天只有你见了止水，是你杀了他……”
“……我已经对这一族的气量感到失望……”
……
她闭上眼，随之而来的黑暗一瞬便将她拉回至悬崖边上。
心脏猛地被攥住，胸肺瞬间冻结。
她用尽全力，深呼吸。
小心翼翼地将思绪封住。
“尤里，你在里面吗？”美琴的声音在房门外传来。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尤里？”美琴又问了一遍。
尤里缓缓睁开眼，抬手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
“嗯，我在。”
不要想了。
她告诫着自已，封闭住所有情绪。
那个如兄长般的少年已经永远消失在生命中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