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良》透明的人

8、第八章

　　在这间大合院里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小玄良和谢文峰日渐深厚，在这期间，小玄良也了解到了谢文峰的过去，虽然不是小玄良主动问的，而是谢文峰自己说的。
　　原来，谢文峰原本是南市有名大富商的儿子，在一夜之间，家被强盗烧了，钱全被抢了，就连家中开的店铺也一间一间被砸烂。这些店铺都有别人的注资，这下，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谢文峰的爹娘曾得罪过不少人，走投无路便想到了死，于是全部丧生在大宅里。谢文峰原本也该死在烧起来的大宅里，但他却凭着一股求生欲，从大宅里逃了出来，晕倒在南市的街上，被赵诚他们当成乞丐，带回了四合院。
　　小玄良听了之后，淡淡的回了一句：“节哀。”谢文峰听了，笑了一下，“谢谢。”
　　某天晚上，小玄良睡不着，便偷偷跑出房间，到院子里散步，却碰见了秋生。秋生这时正坐在大树下的石凳上喝茶。
　　“晚上好。”小玄良答了声招呼，便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石桌上有两个茶杯，好似秋生已经料到小玄良今夜会出来。
　　“上好的龙井，尝一尝。”秋生把另一杯茶推向小玄良，小玄良也不懂什么品茶之道，拿起杯子，就像喝水一样，一大口灌下去。结果，“哇”的一声，全吐出来。“这什么破茶？这么苦。”秋生也不心疼这上好的龙井，被小玄良一大口吐在地上，又为小玄良倒了一杯，淡淡地说：“茶，要慢慢品，才懂其中滋味。”小玄良看着杯子里又被倒满的龙井，也不伸手拿了。
　　就这样，秋生慢慢喝茶，小玄良无聊地四处乱看，过了好长时间，秋生才把茶喝完。对小玄良说：“不要相信任何人，时间不多了。”说完，秋先就走了。小玄良听了秋生没头没尾的话，不明所以然。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就回房睡觉了。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现在已经第三个月了，距离那晚与秋生谈话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小玄良也没把事情告诉任何人，连谢文峰都没说。现在，早晨还坚持三圈，中午和下午还集中一起听赵诚发布任务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更多的人是选择回房睡觉或是玩耍。有些人一开始还怕赵诚会惩罚自己，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甚至三个月过去了，赵诚还是没有什么表示，至于秋生，他们早就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了，于是，他们变得肆无忌惮，有持无恐。
　　直到在那一天早晨，赵诚闯进房间里，叫他们起床。他们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违抗赵诚的命令。于是一个个洗漱完下楼。下楼却看见秋生站在院子。有些人还记得赵诚跟他们说过，这个人不能惹，也不敢轻举妄动。小玄良和谢文峰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赵诚下楼后，指着食堂，要他们先去吃饭。孩子们来到食堂，发现都是大鱼大肉。小玄良想了想，这就好像，临死前，最后一顿饭。小玄良摇摇脑袋，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却越来越不安。谢文峰坐在小玄良身边，把声音压低：“你也觉得奇怪？”小玄良点点头，“今天，那个人也在，可能有大事要发生了。”小玄良口中的那个人是指秋生。谢文峰点点头，“算了，想太多也于事无补，随遇而安吧，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小玄良低头吃饭，不再回答。
　　吃完饭后，他们被集中在院子里。秋生脚边放着一个大箱子，上面盖着布，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赵诚拍拍手，说道：“我们玩个游戏，名为“杀戮游戏”，游戏地点就是这个院子，如果有人想跑出这个院子，那么，我就会让你和世界说再见，胜利的，我们只留七个人。这局游戏，赢的人活，输的人死，明白么？”
　　赵诚刚说完，就有一个小胖子反驳：“你们这是杀人，我要去衙门告你！”接着，这个小胖子的话，得到一堆人的附和。“对啊，你凭什么，我要告你杀人！”“像你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天子脚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诚听着这些谩骂，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朝着秋生说：“怎么办？我生气了！”秋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扭过脸，没说话。
　　赵诚慢慢走到最先反驳的小胖子身边，小胖子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身边人已经都已经离他远远的了。赵诚一把掐住小胖子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小胖子死命地挣扎，可他一个孩子的力气，怎么拼得过赵诚一个大人，渐渐的，小胖子没了呼吸。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去地狱告我吧，现在我就是王法，还有谁要反驳吗？”赵诚把小胖子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场面一片静寂……

作者有话说

　　赵诚：“去地狱告我吧，现在我就是王法，还有谁要反驳吗？”
秋生：“啍。”
赵诚：“媳妇儿，我错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