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杂事记》玄骨

29、腾蛇来袭

　　“肖秉尘，你看看这个——”白婧北把手机递给肖秉尘，是队员拍下前殿的简单照片。徐檀之闻声转头，但仍旧看不到。
　　“我给你讲。”肖秉尘握紧他的手，“现在我们正对着屏风，屏风两侧是珠帘。屏风上描绘着很类似玄武的形象，但缺少了龟的特点。宫墙上是四大神兽的影砖。地下的青砖有三生万物的特殊纹路。”小粽子也靠近，又凌乱地蹦了蹦，好像在警告着众人。
　　“腾蛇。”徐檀之沉吟片刻，“不止四大神兽，还有腾蛇勾陈。”
　　“腾蛇？...莫非属性是土。也是解药吧？”白婧北心里默念一遍神兽的属性，问道。徐檀之点点头。东木青龙，西金白虎，南火朱雀，北水玄武，下土勾陈...上黄腾蛇。
　　“原来如此！都开始警戒。”肖秉尘一边准备好手*枪*，一边向众人解释，手无声地指指上面，“恐怕这里的‘腾蛇’是特意养的，有毒。这个毒和棺材上的药，幻觉的药相生相克。”说着刻意停顿在这里，望了小粽子一眼。小粽子同意地原地蹦蹦。
　　“上黄腾蛇...你是说？”白婧北下意识向上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这个时候，连铜钱都收敛了一贯不羁的笑容，又把短刀抓得更紧。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的梁是圆柱的。”肖秉尘居然还浮现出一些笑意，“一会儿还会有烟雾，应该没毒。檀之，一会儿发生什么都别动。”徐檀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不要折在这里...他心里七上八下得根本没有底，只觉得又陷入孤立无援的坠落感。肖秉尘笑容底下也有着苍白徒劳的心虚，子*弹已经上*膛了，匕*首在腰间。两人同时朝对方的方向偏头。肖秉尘又笑了一下。
　　“来了!”白婧北勾起唇角，一瞬间竟然很像红唇艳丽的山魈。没人看见她勾在扳*机上的手指有极其细微的战栗。
　　随着她这一句，众人便被笼罩在浓雾中。浓雾冷凝而诡谲地搅动着。
　　“先砍去翅膀！”肖秉尘吼了一声，又是数声枪*响，“小粽子不怕毒，去牵制蛇尾!”话音刚落蛇尾就扫过来了，身形一跃才有惊无险地避过。徐檀之听着声音，默默祈祷。
　　“这什么怪物？！我的铜钱都能刮损！”铜钱收了古币，仍换上短*刀。腾蛇突然猛地扭动起来。铜钱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地甩到宫墙上，带下来纷纷扬扬的墙皮和灰尘。位置离徐檀之很近，他跟着铜钱咳嗽了半天。
　　“好歹是腾蛇，容易才奇怪！”白婧北吐出一口气，大声笑道。反手一*枪*打中靠近的蛇头——是眼睛，弹*壳声音清脆地落到地上。腾蛇暴怒起来，猛然立起蛇身，吐着血红的信子。足足十几个人都被扫到一旁，摔得很重。
　　“副...副队？！”赵箪抬头指着立起的蛇身诧异地喊出声，又朝着白婧北大喊，“白姐，怎么办？！”他摸到脚旁掉落的*枪*，靠着墙站起来，六神无主地看着肖秉尘勾在腾蛇的鳞片上，听着零碎的枪*声。
　　“掩护肖秉尘！你去找还能动的人，牵制蛇尾！”白婧北连开几*枪*才回应他，又歇了口气换了另一支*枪*，“铜钱呢？！”
　　“咳咳...还活着！”铜钱的声音有点远，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高声道，“我牵制蛇头！副队估计是要割那个翅膀！”
　　“OK！行动！”白婧北端起冲锋*枪*，“别担心你们副队，他还有一把冲锋*枪！”后半句话早已湮没在激烈的枪*声里了。他们之所以一直落在下风，主要就是腾蛇速度太快和防御太强。而现在，肖秉尘做的就是要减慢它的速度。肖秉尘把钩子深深地插*进鳞片的缝隙中，而绳索连着他和钩子。肖秉尘知道腾蛇难对付，所以端起*枪*抵在翅膀上连开数发，又用匕*首开始割。
　　徐檀之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有呼啸的风和淡淡的血腥味。他没有，也不能去喊肖秉尘。如果他那么做了，很有可能害了对方。徐檀之伸手在四周摸索，触摸到的都是空气，耳边却是明明白白的打斗声。
　　“小心！！！”白婧北眼看着蛇尾劈向了徐檀之，但是她过不去。白婧北举*枪瞄准，不行，太近了...她这一枪很有可能会伤到徐檀之，只得悻悻收手。
　　徐檀之只觉得有一股力量砸到自己的后背上，反应过来时已经撞到屏风了。摇摇晃晃地靠着屏风站起来，外伤倒没有，肺疼得要炸开，开口就变成了止不住的咳嗽。
　　“小檀之！怎么样了？！”白婧北抓起急救箱赶到他身边，扯开捂着嘴的手，脸色一变，“吐血了？！”
　　“咳咳咳...还好。咳咳...”徐檀之脸色苍白，又顺了顺气，咳嗽也下去不少，“肖秉尘呢？咳...”白婧北松了一口气，还好脸色不是潮红的，看着也没有骨折。但估计受到重创，脏器可能有轻度受伤。肖秉尘应该不会把她送去看风景吧...
　　“他活着呢。一会儿就过来看你。”白婧北抬头看看，肖秉尘成功了，翅膀都折断了，“别乱动，我去帮他一下。”
　　“嗯。”徐檀之稍微点了下头。接着又传来一阵稀疏的枪*响，他突然有点困倦了。耳边声音渐渐变小，肖秉尘他们应该都成功了吧？

作者有话说

　　小粽子可怜的戏份...我快被某宁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