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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对象为啥好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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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童跟尹柯被吵架了。
虽然群众们未见识到吵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惨烈景观,但作为被殃及的,还是纷纷怂怂地翻了肚白。
班小松坐在隔壁冻得鼻涕横流瑟瑟发抖。
有好事者不解了,他俩儿都冷战成这样儿了咋就没打起来?难道想积蓄起来憋一次大的?
于是,班级没买保险的同学纷纷跑去跟班小松探讨买人身意外险的必要性,让班小松好不烦扰。
再说尹柯,临近期末了,尹柯妈妈就抓得更紧了,加上这个学期跟邬童斗智斗勇的,于是就想在期末时候专心复习。
谁知道,这个幼稚童,平时拽的二五八万酷的不行,暗地里作天作地的,跟卷子也能吃起醋来。
有一次尹柯多写了一张卷子被邬童直接扔出窗外扛回床上后,尹柯第二天晚上就把窗户上了锁。
邬童就是个厚皮脸,赖得不行,你锁呀,你锁了我就搁你窗脚下坐着,寒冬腊月的,我心疼死你!
尹柯气得浑身发抖,大半夜直接打开大门提着邬童后领子拖进屋,把邬童给嘚瑟得。
不过,邬童也不尽是瞎胡闹,他只是觉得尹柯把自己也逼得太紧了。
邬童知道他心里是抗拒尹柯妈妈的高压政策的,但逆反心理存在,尹柯似乎也潜移默化开始紧逼自己,尹柯已经是全班第一,但邬童感觉这小子是要把自个儿逼成全校第一的节奏。
于是,十点钟以后还依然熬夜写卷子的尹柯被邬童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邬童爸爸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又开始频繁回家了。
倒不是工作清闲,而是把工作都搬回家里来,邬童试了几次,都没找到机会偷溜出去,连着好几个晚上煎烙饼,没几天卧蚕都鼓了好几倍,视野范围都缩小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什么的,但这一特质在尹柯身上还真没瞧出来。
邬童晚上没去找他,尹柯也没来个微信啥的,邬童就纳了闷了,晚上少了个大暖炉抱着你你就不觉得脚心凉得慌吗?
咱儿不是在热恋期吗?
别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了,就是三月腻歪期都没过吧,我这还一腔柔情似水蜜意的,尹柯你一个人过渡到老夫老妻状态真的好吗?!
对于尹柯提前理性,邬童很是不适应啊。
但尹柯这边,却是相当欣慰的。
对于之前腹诽邬童幼稚童,尹柯深表惭愧。
我们家童童还是很识大体的嘛,说了两次就乖乖呆家里不捣乱了,晚上除了说晚安也没有语音文字视频交替干扰了。
真乖~
老怀安慰的尹柯决定,晚上要多写一张卷子,然后考个年级第一。
这样子母上大人应该不会再逼着他上补习班了吧。
正好带他们家童童去泡温泉。
就这样,
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诞生了。
邬童就不信了,小爷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了?
于是邬童痛下决定,一定得晾晾尹柯,让他也体会体会啥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晚不抱,辗转难眠。
没想到,还没等到尹柯觉悟,班小松就先受不了了。
这俩货怎么又闹别扭了?
闹别扭你俩打一架啊,起码大伙儿还有个热闹瞧。
突然画风突变玩什么冷战啊?弄得大家伙儿很不适应啊!
邬童整天像樽石狮子似的杵在后门,教室只剩一个出入口很拥挤的好不好。
于是,八卦大神班小松按耐不住了。
问尹柯,得到的回答是——
我俩儿好得很呀,童童长大了…
啧啧啧…
班小松捧着脸一脸惊恐,
疯了疯了!
不得了不得了!
于是,班小松悄磨叽凑到邬童耳边特鬼祟地问邬童:“你跟尹柯到底咋啦?你俩本垒打了?是不是你太小尹柯特别不满意?”
正在喝牛奶的邬童鼻子瞬间喷出两道水柱…
……
“班小松!你真是拥有世界上最值钱的脑袋!”把班小松拖到偏僻角落后,邬童就开始鼻孔喷气一顿狂吼。
“是嘛…嘿嘿!”班小松还一副被夸赞得特羞涩忸怩样,“我也时常感觉呢~”
邬童一个暴栗敲过去,咆哮道:“那是因为你的猪脑花从来没用过!你特么真当我夸你呢!”
班小松:“……”
这般那般一顿解释后,班小松白眼翻到只剩眼白。
邬童真作!
人尹柯期末考试多写几张卷子有啥可闹腾的,还冷淡期,可真够杞人忧天的。
“不是…尹柯不就多花点时间复习嘛,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你俩还嫌之前撒的狗粮不够多没把我撑死是吧?!”
于是,邬童就开始各种举例论证。
“还记得上回你偷看我身份证悄悄给我过生日那次吗?”
班小松挑了挑眉。
也就这个月,班小松无意中看到邬童新办的身份证,然后就不小心瞥到了上边儿的出生年月日。
于是掐指一算,这邬童生日可不就是没差几天了嘛。
于是就联合他们这一群小伙伴想偷偷给邬童办了生日会。
尹柯是知道邬童身份证上的日期不对的,其实邬童生日早过了,可惜那时候邬童尹柯还没和好成日里就想着怎么暗算对方,哪儿还顾得上过生日,于是,俩人的生日其实都错过了。
尹柯就想着,干脆将错就错,让班小松他们给邬童补过一个生日也挺好。
一切很顺利,一群人也玩得挺开心,除了中间一个小插曲。
邬童不是属兔的嘛,班小松跟尹柯就给邬童订了个大蛋糕,还亲自给搓了只大白兔。
分蛋糕当然是邬童这个寿星来了,第一刀下去,就把那只呆兔子给枭首示众了。
一群人捧着碟握着小叉子眼睛都看直了。
邬童还毫无所觉,一叉子从兔头的天灵盖捅进去然后把那颗“脑浆四溢”的头伸到尹柯面前献宝似的:“你要兔头吗?”
大伙儿:“……-0-”
“那会儿你也听到了的!”邬童回忆得义愤填膺,“他那句‘我不要’说的多么不假思索,多么地嫌弃膈应,多么冷酷无情,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儿!”
“废话!”班小松一口盐汽水喷过去,“你特么当众调戏他他没把你摁蛋糕里闷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嘛!还冷酷无情,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
班小松这么说,邬童就不服了。
你知道个毛线你知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中加那会他们家柯柯是多么体贴。
那会子还在中加,是尹柯过生日,尹柯切下来的第一块蛋糕就是分给邬童,还特积极热情地冲邬童乐:“看!你最爱的冰淇淋!”
还是上次,邬童问尹柯,高二了是学文还是学理,尹柯也是思索了不过一秒钟就说学文。
邬童郁闷了,您老多问一句你男盆友会咋样?
明明以前还特乖巧主动地问自己高中报哪,听到自己考中加就毫不犹豫地说也报中加。
还有一件事,邬童都不好意思讲。
这不是邬童爸爸回家了嘛,邬童半夜出门就不好大喇喇地走大门了,于是,邬童第一晚毫不犹豫地跳楼了。
当然,不是硬生生跳啊,那是有道具的。
鉴于上回的“跳楼事件”我发了了一系列恶性事件,邬童特地悄悄去买了一根相当结实的麻绳。
好不容易滑下来,邬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一屁股坐到草丛里。
然后,他就悲剧了…
又默默爬回去的邬童那天晚上对着镜子照着屁股墩择了一晚上的刺儿,疼得那是眼泪汪汪。
谁特么在楼下种了一片的仙人掌?!
忒缺德!
邬童哭唧唧给尹柯发了语音,没想到,没换来一句安慰,那边尹柯笑尤其幸灾乐货,还补了句:
“哈哈哈,看来我也得在窗角种一片仙人掌,看你下回还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于是,邬童就抑郁了。
我真不是说笑话给你备考解压的啊!
你难道没有哪一个晚觉着孤枕难眠的吗?!
以前在中加,尹柯多乖多体贴啊,怎么到了长郡,柔情似水全干涸凝固成水泥了呢?!
于是邬童有话说了:“肯定是你们长郡风水不好!”
班小松扯着嗓子:“你说啥?!有种滚回中加啊你!”
邬童:“……”
后来,邬童又各种吧啦吧啦,又是说“尹柯冷淡各种躲避跟自个儿黏糊”,又说“尹柯自个儿连续三天没跟他晚上微信视频打电话了他居然还能坚持每天写那么多试卷而且抽考丝毫不受依然考第一”,等等等等,说的班小松都狐疑了。
班小松换位思考了一下,想想尹柯,又想了想郁风平时的作风,不由得发自内心感叹
“唉…没想到,兴冷淡比如狼似虎更可怕~”
邬童敏感地抓住了重点内容,“咻”地一下秒回头,眯着眼睛盯着班小松:“谁特么如狼似虎?”
班小松吓得一愣,脸通红,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