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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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就好。只要木耳开心，叶落也会觉得很开心。
饭后散步，叶落特意把车开到N市东郊的河堤上，那里平日鬼影子都没见着几个，两人才敢一齐出来晃悠。
凑着河堤畔微凉的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木耳手舞足蹈地转了好几个圈圈，叶落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舒坦起来。他从小受着严苛的精英式的训练，即便四下无人，也要“慎独”不能放肆。二十余年的浸染早让该死的稳重透入骨髓，而木耳是他心里偷偷种下的、天真自由的嫩芽。
所以他喜欢他，他要把他紧紧揽在怀里，不让他逃掉。
叶落真的就那么冲过去从背后把木耳抱住了，抱得紧紧的，几乎叫他透不过气。
叶落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在急剧跳动，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些什么。
只是听到木耳在连连道歉：“对不起叶总，我太兴奋了，我不会再蹦蹦跳跳的了，对不起。”
叶落连忙把木耳松开，他的额头挂着汨汨的汗珠，脸颊有些泛红的圈晕，身体更是发生令人尴尬的反应，不过这一切在河堤上昏暗灯光的遮掩下，木耳愣是没有察觉。
甚至刚刚叶落抱住他的那一下，他也没有丝毫抗拒。就像是，家里有个大哥哥，亲昵地逗他玩一玩。就这样而已。
木耳看着叶落半隐在夜里的严峻的神情，听着他起伏有些急切的呼吸声，推测叶落一定很生气。
生气得都不肯跟他说话了！
“叶总……”
“没事。是我情绪不好。”
“那咱们坐坐，休息休息。”
木耳赶紧拿纸巾在堤坝上擦出一方相对干净的坐处，叫叶落坐下。
叶落没打算去坐，拉过木耳，把他按着坐下。
木耳好奇地望着叶落的眼睛，心里边有些不安，这架势看起来是要审问他什么东西。
叶落犹豫片刻，低沉的声音经由喉咙发出：“你有喜欢的人吗？”
木耳躲开叶落投来的目光，没回答。他完全可以说没有，但他不想骗叶落，甚至隐隐绰绰感觉不可能骗到叶落。他的事情叶落都知道，他的想法叶落也都知道。
沉默只是最后的负隅顽抗而已。
木耳低下头，看向右腕上的手环，哆哆嗦嗦地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那就是有了？
“你们在一起了？”
木耳小心翼翼地把右手背到身后，他也说不好，虽然没有明说在一起，可是自己明明戴着路皓然送的情侣手环呀，这到底算什么？
“快，就快了。”木耳挠挠腮帮子，大声保证道：“不过我会等到咱们的约定结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叶落是何等敏锐的人，只稍一推敲就掌握情况：“给我添麻烦？她也在N大？”
木耳点着头。
叶落感到一阵失落。不过，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你有没有想过，她喜欢的，是你，还是我？”
木耳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不甘。凭什么叶落这么自大，凭什么他觉得男神喜欢的就是他？又或许，木耳心底里根本还是存在着半丝疑虑和恐惧，他生怕路皓然喜欢的就是叶落，那个他装出来的叶落。如果这样的话，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百思汇聚，木耳头昏脑涨，冷不防地歇斯底里冲叶落吼起来：“不是你，是我，就是我，就是我！”
叶落看他这反应，又是心痛又是怜惜，不过事情已经明摆在眼前，木耳也不知道他喜欢的人喜欢的是谁。
那说明还有希望。
叶落扶住木耳的手臂，让他冷静下来，提议说：“要不我去帮你试试？”
“试试……什么？”
“看看她到底喜欢谁。”
木耳屏住呼吸。这是他一直想确认的，但是又不敢确认的。
要不要真的就趁这个机会试一试？
比起试探，叶落更希望看看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用什么手段把木耳撩到手的。
“你怕知道真相？”叶落故意激他一激。
“不怕！但是我怕，我怕你会跟他合不来。不，你就是跟他合不来，他跟我说过的。”木耳想起那天在篮球场，路皓然说过的话。男神说，叶落吃了火药的样子吓到他了，木耳很开心地又给自己找到条证据：“所以，他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我见过？”叶落捕捉到关键信息。他在脑海里回忆着，这学期一共没来学校几次，而且对女生无感的他完全没有跟谁搭过讪。他什么时候见过了？
“他在创业课跟我一个组，有次上午你去见过他的。”
木耳几乎没再犹豫就跟叶落坦白，他觉得叶落是他可以信赖的人。
叶落一怔，木耳喜欢的是路皓然。他从前曾透过耳机听到木耳睡梦里念叨着路皓然的名字，还隐约听得什么作业分配的时候路皓然占小头木耳占大头，那时他还道那人刻薄得欺负木耳来着，没想到竟然是木耳喜欢的人。
等等，木耳的性取向是男！
如果木耳喜欢的是女生，还不一定能够掰弯呢。可现在他喜欢的是男生，这意味着只要把路皓然PK掉，他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呀。
这可比什么消息都叫叶落振奋。
木耳还在怯怯弱弱地说对不起，我喜欢的就是男生，路皓然是我男神。
叶落听得“男神”两个字不服气，来句：“难道他有我男神？”
木耳想也没想心里边就有答案，当然是男神更好看。可转念一想，哎，不对，叶落为什么要跟男神比谁帅，难不成他……当然这种小心思很快再一转念间烟消云散，说叶落帅不等于变相夸自己帅，敢情叶落又在逗他玩呢。木耳感觉心情变好许多，顺着叶落的话回答道：“那肯定是我们更帅啦！”
叶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不再说话。
四周的空气变得安静。木耳心里边挣扎许久，还是想确认路皓然心上人的想法占据上风，跟叶落说：“叶总，你去试试可以，不过，你不要对男神那么凶。”
因为叶落顶着他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要是对男神很凶的话，会给男神留下不好印象的，会让男神讨厌他的。
谁知道叶落避而不应，反问他：“你觉得我平时就很凶？”
他的表情是那么严肃正经，眼神是那么犀利，木耳觉得这就让人很害怕。木耳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写在不回答里边了。
发现叶落的表情更严峻，木耳好想敲破自己的榆木脑袋，怎么能这么伤人呢？他赶紧解释说：“没有，叶总只是比较有气场……”
木耳搜刮肚肠想找出些更好的词语，叶落倒是干脆：“我要怎么样你才不会觉得我凶？”
这可把木耳问得说不出话。怎么样才不凶啊，男神那样就不凶呀，可是，可是男神那样是哪样呢？
木耳没法描述，只是抓住一点：“多笑笑？”
路皓然笑起来的时候最暖了。
叶落不是不会笑，比如接待客户的时候就会笑，而且要爽朗地笑，还有对待许多不懈的人时，他也可以冷冷地笑。可是那种笑只是一种礼仪一种姿态，脱开具体的场合实在笑不出来。现在他就笑不出来。
木耳发现叶落的嘴角只是微微抽动了一下，连皮笑肉不笑那个皮笑都没达成。心里边浮起个极其不好的想法：难不成叶总是面瘫，真是面瘫病那种面瘫？
木耳倍感难受。那可是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呀，就这么被毁了，多么残忍。
看来以后在叶总面前不能随便笑，不然肯定要勾起他的伤心事的。想到这一层，木耳赶紧敛去所有面部的小动作，也把脸崩得紧紧的。
木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看在叶落眼里，他下意识判断，木耳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所以皱起眉头。
他也顾不得什么气场不气场难看不难看，似有若无地挤出一丝微笑的神情。
木耳保证这是他看到的最勉强的微笑，就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强行变脸一样。
不过对待面瘫患者必须鼓励呀，木耳赶紧点头：“好多了。”
叶落收起这个叫自己很不舒服的表情，想起回答木耳一开始的叮嘱：“我平时怎么样，对路皓然就怎么样。不然怎么知道他喜欢的谁？”
木耳这回可不敢再提什么要求。要按照叶落刚刚那个笑法，必然要给男神留下心理阴影的。没准，男神还会觉得他是个精神病呢！
木耳只好再次表明立场并且给自己打气：“我敢保证，男神喜欢的绝对是我，绝对不是你。”
叶落越听越不爽，带些气愤地反问他：“万一就是我呢？”
这可触动木耳崩得最紧的那条神经，叫他方寸大乱，索性撒起泼来：“反正你又不喜欢男的，所以男神还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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