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走远》三元铺

19、你早已走远

　　（十二)

　　这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分外刺耳的响起。若兰把耳朵贴近了老师的肚皮“你没吃晚饭，肚皮饿叫了”？“没有啊！我吃过晚饭过来的”“那是谁的肚皮在叫”？老师突然大笑了起来“傻丫头，你可真蠢啊”若兰再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这时她才觉得自己饿了。“是不是老师不够你吃“若兰张大嘴一眼不眨的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望得老师的脸红了起来。“若兰，是不是老师喂不饱你，老师是不是老了”？若兰把头埋进了老师的怀中。这个男人是她的爱人，是她挚爱着的老头。“不，你给了我作为女人的所有快乐”！若兰说的是真的。老师给予她的是□□与灵魂的融合与颤动！“来，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老师说着就起了身“我自己来”若兰也想起身。“你乖乖的躺着，我盛点粥给你吃”若兰就真的又乖乖的缩进了被窝里。

　　“来，嘴巴张大点，若兰以后你不要再喝醉了，再醉我就不理你了”“嗯”若兰咽一口粥回答一个“嗯”字。“你看喝醉酒多幸苦嘛”老师絮絮叨叨起来。若兰一边听着他的絮絮叨叨，一边“嗯”“嗯”“嗯”的答应着。“老头，你真啰嗦”“现在就开始厌烦了”？“唉”若兰故着长叹一声“老头就是老头啊”“别动，你看你嘴角是什么”老师放下了手中的碗。脑袋埋进了若兰的唇边“有什么”？若兰想用手抹。“别动，饭粒子”老师的嘴唇湊过来，舔起了若兰的嘴角。若兰的手抱住了老师的头，俩人热吻起来，吻得如痴如醉之际。老师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电话”若兰从老师的嘴里透过气来“别理他，谁这么不知趣”老师的头又埋了过来。电话任然不知趣的叫着“你看看嘛，说不定找你有事呢”？若兰舔了舔嘴唇。老师这才拿起电话来看了一眼。“砰”的一声把电话扔在了床上，又埋了过来。电话似乎不肯罢休，一直不停的叫着。老师狠狠的咬了一口若兰的舌头之后，终于接了电话。若兰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质问着“为什么这么久不接电话”？老师望了若兰一眼。若兰把手放在嘴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听见嘛，你又怎么了嘛”？老师的声音柔和得像哄着两三岁的孩子一般。“我烦死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势汹汹的“烦，我也没有办法呀，忍着点啊”“又出去滚了啊，快点回来”“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你先睡吧”老师挂断了电话“师娘的”？若兰问“嗯”俩人再也没有了亲热的兴致。老师靠在床头抽起烟来。“若兰，这些年来我被折腾得要疯了”若兰不做声“你师娘，从最初的肾炎，转变成尿毒症”。若兰无声的点着头。“本来肾炎的时候，坚持吃药是能够控制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吃药。天天叫她吃药，她说好了好了。结果肾炎复发，一检查就转成了尿毒症”若兰还是不做声。老师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尿毒症除了换肾，就是做血液透析。想换肾，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就只有作血液透析，病情轻的时候，一个礼拜做一两次，病情重的时候，就需要两三次。每次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就楸着痛。再加之有些药物医保又不能报销，经济上的压力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老师一直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就这样灰暗的过一生了。可我又遇到了你。若兰你是我灰暗岁月中的一抹亮丽的色彩，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

　　若兰这才觉得她跟老师是两个溺水者，在挣扎着沉沦的过程中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若兰是感情的溺水者，老师是她紧紧抓在手中的那一块浮木；而老师却是生活的溺水者，若兰是他无意中攥在手中的一根稻草！“师娘，她现在还好吧”？“不好，情况越来越糟糕。全身浮肿得厉害，一按一个坑。做透析很痛苦，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若兰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微胖爱红脸的少女形象。不知道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她都成什么样子了？“唉，若兰，老师有了你之后感觉生活又开始有点奔头了”若兰不做声，她只是紧紧的把老师抱着。

　　这晚若兰与老师就安安静静的躺着，他们再也没有亲热。十二点的时候，老师窸窸窣窣的起来穿衣着裤要回去。若兰把老师的衣裤掸得平平整整的，然后给了一把房间的钥匙给老师“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老师亲了亲若兰的额头，走出了门外。

　　听着老师的脚步声从门口消失到了一楼，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灯火闪烁的夜色里。若兰扯过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她要睡个好觉，明天要好好的上班。

　　第二天，若兰起了个大早。吃了一份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还笨手笨脚的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她很在意这份工作。为了呆在这座城市，为了可以经常看到他心爱的老头，她必须要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去到贸易公司的时候，公司的大门还紧闭着。若兰就坐在公司的大门口等着。“若兰，你不用来这么早的”终于等到了老板。若兰笑了笑很坦诚的说“第一天。来早点博个好印象”“哈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若兰的一席话把同龄的老板逗乐了。若兰在老板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认真的熟悉起她的业务来。办公室的同事陆陆续续的到来，有个年青小伙子是若兰的助手，出纳是位胖墩墩随时随地都笑容可掬的大姐。大家都很亲热的打着招呼，互相介绍了一翻“早就听说要请一名高手过来执掌主办会计，我还以为会是一位两鬓斑白的大叔，想不到来了一位美女姐姐”年青小伙一半擦鞋一半打趣的说。现在的年青人嘴巴就是随时抹着蜜一样，讨人欢心。若兰只是笑笑“叫姐姐可以，美女可以省略”。胖大姐就呵呵呵的大笑。

　　若兰继续翻看着公司的账册，看着公司的财务报表。熟悉着公司的账务处理流程。一上午很快就在忙碌中结束。临下班时，老板把若兰叫进了他的办公室，详细的介绍了公司的业务状况。然后说“本来要给你接风洗尘，把你介绍给同事认识认识，可我恰好有个应酬，你就在食堂对付一顿吧”若兰很认真的说“不用那么客气，其实这座城市就是我的家乡，只是我离开很久了”“是嘛，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你就不会有陌生感了”

　　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若兰给老师发了条信息“老师，我已经开始上班了，你开心吗”老师却没有回她的短信。这些若兰都渐渐的习以为常。她知道老师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不方便。倒是小惠像若兰的家长一样不时的发短信过来问“臭牛肉，新工作还好吧”“臭牛肉新同事对你好不好啊”诸如此类的。

　　一顿午餐，若兰的手指就在手机与碗筷之间不停的转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