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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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三年八月初二，李渊夜宴柴绍叶扶苏等人，当晚定下作战方略。
大业十三年八月初三，叶扶苏计诱宋老生出城，与柴绍分率两路军队围攻之。自此，霍邑城破。
叶扶苏等人随李渊沿汾水南下，一路登城破阵，收编倒戈者众。
大业十三年八月十五日，李渊率军进至龙门。
大业十三年九月，李渊军渡过黄河，见三女李氏于关中为其打下数地，大喜。
此时李渊府邸，李渊端坐于正中，柴绍，叶扶苏，史大奈等诸将立于左右。
“今至关中，当与李氏会合。”李渊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于柴绍身上，道：“嗣昌（柴绍的字）可率三百骑迎接。”
“是。”柴绍出列行礼。
叶扶苏出列向李渊行了一礼，道：“臣冒昧，请大将军恩准臣与柴将军一同前往。”。
李渊听得声音，定睛一看，见是扶苏，道：“准了。”。叶扶苏再拜称谢。
“就到这吧。”李渊有起身之意。“臣等告退。”诸将行礼退出大将军府内。
走出李渊的在关中的临时府邸，又行了一段路，便见低眉顺眼的家僮牵了马在一旁候着。叶扶苏接过缰绳，家僮随即俯身作上马之阶，以供主人上马。
叶扶苏不语，闪身至白马另一侧翻身上马。双腿倏地夹紧马腹，那白马即迈开步子向叶府走去。
那家僮见脊背上久无压力，不由奇怪。抬头看时，则见叶扶苏早已远去。家僮呆愣了半晌，终回过神朝白马追去。
叶扶苏见家僮过来，瞥了他一眼，道：“丈夫处世，勿为小事而折腰。”，随后不再说话。
家僮眼睛红了一圈，答道：“能，能活下下就已经很...谁还会把我们当个人看。”。
“你家公子。”叶扶苏淡淡道。
行了三里路，叶扶苏在叶府门前下马，依旧没让家僮帮扶。
“扣扣扣。”家僮反应过来，抢着上前扣响了叶府的大门。
“谁啊 。”开门的是白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到了关中以后，她与白前已经恢复了女装。
“嗯？公子？”白芷揉了揉揉惺忪的睡眼。
叶扶苏也不恼，抬手在白芷头上敲了一记，道：“现在可是晌午了。”，又问：“白前呢？”。
“在后院教习家僮武艺。”白芷说。
“嗯，一会让白前来找我。”扶苏应了一句，走回自己的摘星阁。又补了一句：“你也一起。”。
叶扶苏走进摘星阁后，伸手关了房门。将外袍换去，只着一件翠竹暗纹的中衣。叶扶苏焚了一炉香，取出竹笛吹了起来。
“进来吧。”叶扶苏放下手中竹笛，向门外说道。
白前与白芷走了进来，叶扶苏道：“大将军大军主力渡过黄河，得知三小姐已在关中为其攻下数地。大将军甚为欢喜。”。
白前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倒是白芷忍不住了，道：“公子何时能见到那位传奇的三小姐？”。
“今晨大将军召集臣下议事，命柴将军率领百骑迎接三小姐。”说完，叶扶苏手上的动作有些微的停顿。道：“我已向大将军请命随柴将军一同前往迎接。”。
“你二人就留在府中打理事务。此次出行，我一人即可。”她又吩咐二人。
白芷与白前两人正要告退，却被叶扶苏叫住，道：“白前取壶酒来。”。
这日叶扶苏端坐于几案边小酌，渐觉府中萧瑟，无人与之同醉。
次日清晨，白前为叶扶苏整理冠带，叶扶苏出门至军中与柴绍点兵。
后至李氏军中，李氏向扶苏见礼，扶苏暗叹李氏风姿。
此时柴绍开口，道：“我等当点齐兵马，与世民会师。”。
李氏称是，随即点精兵万余人。与世民会师渭河北岸。
其后柴绍与李氏夫妻二人各领一军，共同进攻长安。
叶扶苏与柴绍一同前来，理当从属与柴绍幕府。只是柴绍见叶扶苏有王佐之才，故使扶苏前往辅助李氏。叶扶苏早仰慕李氏之名，欣然领命。于是皆大欢喜。
李氏的娘子军一路上势如破竹，然而隋朝不乏有负隅顽抗之将领。兵败城破，竟混入李氏军帐行刺李氏。
李氏正在军帐中与扶苏谈论用兵之道，忽见有斥候进于军帐内。那斥候低着头，也不言语，定定站在一旁。
李氏警觉，欲取帐上所挂之剑。说时迟，那时快。那刺客已然抽出所藏匕首，向李氏刺来——
一声闷响，李氏向声源处一看。刺客的匕首正中叶扶苏左臂。扶苏也不躲闪，趁机一脚踢向刺
客，正中心窝。
此时李氏的剑刷一下拔出来，她纵身一跃，将长剑架在那刺客脖子上。
向帐外一声喝令，有军士涌进来将刺客拿下。
“啊——”叶扶苏轻呼出声。李氏眉头一皱，喝道：“快叫军医。”。
“不要。”叶扶苏觉得自己脸色更白了。叫军医？不是要看出自己是女人了？
话一出口叶扶苏也觉言语不妥，又道：“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医生了。”，不曾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叶扶苏很后悔没把白前带来。
“可是你的武功很不好——而且医者不自医。”李氏看着她道。“...”叶扶苏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奇怪...刚刚叶将军那声轻呼，有些像女子。李氏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了。
医者难自医，诚如李氏所言。在李氏走后，叶扶苏一边费力的给自己上药包扎一边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分明李氏才是可以空手夺白刃的高手啊，叶扶苏想。
叶扶苏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被匕首贯穿的感觉，真疼。
“嘶——”汗水冲刷掉叶扶苏脸上易容的妆。男子的剑眉星目顿时变成了小女儿千娇百媚的模
样。
幸好，军帐里只有我一个人。叶扶苏想。
可是额有扶苏似乎忘了，这是李氏的军帐。所以，在她正望着伤口发呆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
来人正是李氏。
她正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
“叶...姑娘？”李氏的面色微沉，道：“晋阳孤山奇货居上的扶苏公子，果然是个姑娘。”。
“我是否该称呼叶将军为叶姑娘？”李氏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姑娘舍身救我，这份恩义李氏铭记于心。只是姑娘隐瞒身份投奔我李家，若是哪天暴露了，就不怕父亲怪罪下来吗！”李氏语气平静，说到最后忽地一声轻喝。
轻喝，应该是为避免他人听见。
叶扶苏起身，向李氏一揖，道：“三小姐既无心怪罪于我，何不听我慢慢道来。”。
叶扶苏的左臂因大幅度的动作重新渗出血迹，她眸中分明尽是隐忍，手上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既然要说，也不急于一时。叶姑娘先将伤口包扎好吧。”李氏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叶扶苏舍身救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李氏毕竟也是女子，也不是铁石心肠。尤其是在柴绍将她留在长安以后。
叶扶苏今日的行为，足以让她感动。
可是，她却女扮男装欺瞒于父亲，是为何意？他日此事泄露，父亲又岂能饶她。
李氏的心里有些乱。
叶扶苏又将绷带拆下重新包扎。
手臂上的伤不再渗出血了，叶扶苏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起当年的旧事。
“三小姐也知道，晋阳孤山上有间奇货居。”叶扶苏道。“我本是长安药王谷长生子的弟子。隋
末群雄逐鹿，战乱四起。先师夙夜长叹，咯血而亡。”
“如今效力于大将军门下，为的是以战止战，让天下早日太平。”叶扶苏看着李氏，道：“至于为何易容，当初李公子起兵的时候最清楚不过了吧。”。
“李氏当年也是扮作男装招兵买马。只是姑娘与我不同，还是小心行事为好。”李氏道。
叶扶苏笑：“功成名就身自退，有劳三小姐挂怀。”。
李氏思虑片刻：“叶将军易容所用何物？”。
扶苏答：“军帐里有一布包，烦请三小姐为苏取来。”。
李氏点头，走出军帐。叶扶苏则留在军帐里静坐。
不过半刻时间，李氏回到帐中。她将叶扶苏易容所需要的东西递给叶扶苏，然后自己看起了兵书。
李氏的兵书刚翻了四页，就听见叶扶苏说“好了。”。李氏将书放置于几案上，道“如今将军是男子，不便在此长久滞留。将军既然易容好了，就请回帐吧。”。
李氏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的味道，叶扶苏看了她一眼，拎起平日里装着易容所用东西的布包走出帐外。
这天过后李氏与叶扶苏之间渐渐疏离。
这天过后李氏的军队依旧向长安进军。
直到李氏的军队与丈夫柴绍会师，一起攻下长安城。李氏的父亲李渊拥立杨广的孙子代王杨侑为帝，遥尊远在江都的杨广为太上皇。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