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梦醒时分（摩严X竹染）》瑟尔纳特

30、竹染的真意

　　六阁既已决定反抗三尊，自是不会听白子画的话的。
　　“尊上，您不能为了那妖神就是非不分。竹染搅的天下大乱，让世尊代他受罪已是网开一面留他一命，怎能无罪开赦？他对妖神的好并不能抵消他对六界的恶！”
　　“我意已决。我说无罪就无罪。”
　　“那请您说服我们，他为何无罪。”
　　“是仙界犯了错，他在纠正仙界的错误。”
　　“仙界何错之有？”
　　“竹染并没有说。”
　　“那何不请他现在就来说？”
　　笙箫默和摩严自然能听见下面说什么，满脸的担忧。
　　“是不是他们连尊上的话都不听？”
　　两尊都在密语，他虽听不清说什么，但总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
　　“没事。子画压的住。”
　　“世尊，儒尊……这……”
　　看到竹染，幽若赶忙捂住了嘴巴。
　　“幽若，到底怎么回事？”
　　摩严站了起来，说道：“幽若，出去说。”
　　“我想知道怎么回事。没什么不能说的。错的是他们，又不是我。都轮回过一次了还执迷不悟，真没想到他们那么执迷不悟。”
　　他示意幽若把话说出来。
　　“那个……他们说让师伯亲自去解释。”
　　“没什么不好解释的。”
　　摩严坳不过他，也只好一把抱起他，招来一片云，和笙箫默一起向下飞去。看着他尾巴是翘起来的，十拿九稳的样子，他们也稍稍安心，看样子不是虚张声势。来到下面时，情况比想象的要严重，大殿内剑拔弩张，就差动手了。
　　“竹染？”
　　“我来跟他们说吧。”
　　戒律阁首座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道：“竹染，你说你没错，我倒听听你怎么个没错法！”
　　“如果当初千骨没有救尊上，会怎么样？”
　　他们想都不想回答道：“尊上会中神农鼎之毒，坐化九重天。”
　　“那是不是仙界失去定海神针，魔界春秋不败依旧四处抢夺神器，到处添乱，杀纤陌依旧在背后，虽不出手，但对于没了仙界的尊上来说就是个极大的威胁，是不是？”
　　“区区杀纤陌，区区七杀，集仙界之力还怕对付不了不成？以前只是大家没认真罢了。”
　　他并没反驳，又说道：“尊上失去仙身之时，是不是和当初坐化九重天差不多一样？都是仙界失去了定海神针。只是，四处捣乱的不是春秋不败，而是我，背后那个巨大的威胁不是杀纤陌，是千骨。但千骨也从没出过手啊。仙界怎么不合力把我剿灭了呢？我每次攻打门派可都是提前些时日发出战书的，而且都是通知所有派别的，尤其是特地通知了长留的。别说不知道啊，我可是每次都留给各派足够的时间的。”
　　他冷笑了一下说道：“结果呢？还不是一盘散沙？为了怕自己的派早灭亡就见死不救，虽然知道迟早会轮到自己，也拖得一日是一日。派出弟子援救各派的，除了长留，可还有别的派守望互助过？我也知道各派的掌门都在观微着，想看尊上笑话，想看三尊笑话，想看长留笑话。平日里称兄道弟，嘴上挂着守望互助四个字，关键时刻见死不救，这酒肉朋友还真演绎到极致啊。看别人笑话之前是不是先把自己的问题给解决一下呢？”
　　大家都感觉到原先观微的气息不见了。六阁长老们铁青着脸，尤其是戒律阁长老，连个简直难看到无以复加。
　　“千骨放出妖神的确是错，偷盗神器也的确是死不足惜，但她的做法却是解决了仙界的燃眉之急。尊上说过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化九重天，但其实早在那之前七杀一定就已经知道了尊上中毒之事，就等尊上出事了，一定已经集结好兵力了，否则为何妖神一出世兵力能那么快到齐？就没想过个中缘由吗？姑且不论这事就是七杀干的，就连本该完全不知情的女娲石朔风都早已知道此事。正是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才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并怂恿千骨收集神器。”
　　三尊惊讶的看着他。他们都以为是花千骨连累朔风，害得他没命，却不想她才是被怂恿的。
　　“尊上，千骨在生日前两天和朋友们最后一次聚餐，当时她很慌，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做。宴会结束，朔风主动找她谈话，让她下定了决心去做。您将《长留志》中相关的情景展现给大家看如何？”
　　《长留志》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没打开手心已布满汗水。小骨从未说过偷盗神器的具体经过，而竹染的这一番话足以颠覆所有人对此事的认知。
　　“您当下仍是长留掌门。千骨就算能回来，您也不希望她带着污名日日被人指指点点吧？这样她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快乐。为了还原真相，更是为了还你徒儿一个清白。您不负六界，不负苍生，可您却从没为她做过什么，终是负了她，也负了那期盼了千年的韶华。但还有机会，一切还可以重来，从现在开始改变，还为时未晚。”
　　得知真相后，他跌坐在掌门座椅上泣不成声。
　　“我不是在帮你，也不是在帮尊上，而是在帮天下。尊上若是有事，这天就塌了。所以，他不能有事。”
　　这番话胜过千言万语的辩解，远远胜过男女情爱。偷盗神器与情爱无关，是为了六界苍生，而小徒儿之所以不说，是为了让朔风走的清白，更是明白即使说了也是死无对证。且不说他，六阁长老和师兄根本不会因此而对她减刑。
　　“诸位，作何感想？朔风是女娲石。神器判断需要铤而走险救尊上。尊上太重要，不能倒。倒了是什么结果，我想我已经给大家看到了。千骨是触犯了长留门规，但她做的，是对的。于徒，她拼尽全力救自己的师父尽孝道何错之有？作为长留首徒，她以天下为己任，救仙界于水火，解决了仙界的燃眉之急，又何错之有？至于没杀妖神，尊上想必进去过，何不告诉大家结果呢？就算千骨不被妖神迷惑，在墟洞内杀不杀的了妖神？”
　　“墟洞内杀了一个妖神会立刻产生另一个，不可能杀的掉。我见过七个妖神同时出现在我眼前。哪怕妖神之力在小骨身上，墟洞仍保护妖神，杀不了。”
　　“那她也是触犯了长留门规！”
　　他耸耸肩：“我说过，她的确有错，触犯了长留门规。但这有必要让所有门派观摩吗？我没说她完全没错啊。只是当日我将她推入悬崖，她为自保首次使用妖神之力。诛仙柱消魂钉难道不比这严重？若她当时就冲破封印的话，尊上当场失了仙身，杀纤陌可就在门外等着啊。倒是那结果想必会更加好看吧？各派掌门长老一网打尽啊。这看戏看的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这死的还真冤啊～”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弟子来报。
　　“启禀三尊，春秋不败在门外骂骂咧咧说要见竹染。那个……那个……”
　　他狐狸尾巴摇的厉害，笑着说道：“没事。给他准备个上等的茅厕座位。记得，要上座。女娲石虽化作了千万片，但我做了手脚，过几天朔风就能回来。让他耐心等几天。还有啊，记得叫女弟子们别出来。药的烈性比较大，要死也别死长留，更不要有女弟子因此遭殃了的好。因为那种事而死在别人家里那可丢人丢大了。我早有准备，一旦我发动阵法或者因为重伤而失去神身，药就会立刻生效。”
　　笙萧默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心中虽已有答案，却仍是颤巍巍的说道：“你对他干了什么？”
　　白子画有苦难言，目光如炬狠狠瞪着他。这简直就是他生平最狼狈之事。
　　“我想尊上已经想起来了。”
　　“回去说！”
　　“我没气力了。不想说。”
　　“不想说我就去弄一堆【春】【药】来给师兄吃了让你多一堆弟弟妹妹！”
　　摩严脑子还没转过来，傻着眼大脑停转着。
　　“子画，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忽然想到那东西？这孽障干了什么不成？”
　　笙箫默已经笑的伤口快撕裂了，说道：“算了，算了，好歹也回去再丢脸。师兄，师兄，回去，回去。回去再说！”
　　边御剑白子画还边不放过他，问道：“你用什么做的。”
　　“因为背过《七绝谱》啊，所以当然是用神农鼎炼制的咯。神农鼎不是您为了见千骨自愿交给我的吗？对了，那可不知专门为你炼制的，是正好毒害了整个七杀的。我一旦失去仙身，为了让他们无法反抗，药效就自然会生效。当时还留下些余量，就想着用来助你承认本心了，所以又改了些，变成即刻起效的了。却不想尊上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倔，三番五次不听劝啊。还有啊，解药嘛～自然是让千骨炼的，自然是用女娲石。两份解药，可惜你都没选，选了第三份解药，紫熏浅夏啊～”
　　“我谁都没选！什么药都没选！晕过去了被灌的解药！”
　　摩严这下算是反应过来了，大骂道：“你这孽障怎能干这事！”
　　笙箫默直接笑趴下了，说道：“还是用神农鼎炼制的。还是用神农鼎炼制的！【春】【药】中的极品啊～因为熟读过《七绝谱》，神农鼎也是掌门师兄你亲自交过去的。掌门师兄啊，你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他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日去瑶池的路上怎不直接杀了他！哦不，早知如此那日师兄抱他回来就该一掌杀了他！
　　“师兄，你自己带回来的，你自己管教好！别再放出去祸害六界！”
　　说罢他就回绝情殿了。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