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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已成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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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大人永远不会主动告诉小孩子,而孩子是怎么来的就绝对属于这类问题中的一个。经过十多年的清修,他修为精进不少,周身已经闪现出点点金光,有即将获得神身的迹象。但神身也就意味着十重天。
“还是在劫难逃吗?算了,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幽若学习到一半被一个传音叫的出去。那个声音她听到过一回,是竹染。是不是师父快回来了?
“你是竹染吧?”
他苦笑一下:”你到是聪明。”
“这贪婪池水的伤疤啊,不会错。”
他心里咯噔一下,默默的收回了刚才的评价。绝情殿的这对师徒绝对是亲的!
“有什么我可以出力的吗?”
她前前后后转,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师父在哪里,但白子画看着,我带不回来。你也别去的好。”
“师祖用的着那么爱吗?一个人霸占师父~好歹我是师父的徒弟啊~~~”
他算是明白了。连这么个毛丫头都能说出这句话,看样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师父爱上徒弟了,真不知道他还装什么装,做的那些事还不够明显吗?
“我来是要问你借《七绝谱》的女工篇的。你借还是不借?”
“你稍等,我立刻就回去拿来。”
小家伙又风风火火跑回去了。他相信她不会耍花招,要耍的话就不会自己一个人来了。他要杀她轻而易举,若非十足的信任,躲在长留才是最好的。
“竹染和你说了什么?”
摩严突然出现在身后吧她吓了一大跳。
“没,没什么。”
见她手里拿着《七绝谱》,他当然能猜个七七八八。
“《七绝谱》乃长留至宝,不得借于外人。”
“哦~那我下去和他说。”
过了一会,幽若告诉了火夕,火夕报信给师父了笙箫默才匆匆赶来,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师兄,你说好不伤竹染的。听到这话他能不伤心吗?他能算外人吗?当日掌门师兄还亲自将谱给他,作为他拜师成功的贺礼呢。”
听到幽若的转达后,他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是啊,他已经是外人了啊。一切已经不同了,如今的自己连长留弟子都不是了,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碰这《七绝谱》了吧。
“世尊说不准给人看又没说不准说。我也都背出来啦~幽若背给师伯听吧~”
他愣了一下:“你唤我师伯?我早已不是长留弟子。”
“但你一定对师父不错啊。所以你就是师父的师兄,是师伯啊。”
他在长留时是整个长留的大师兄,所以就算有人收了弟子,对他也是以师兄相称,并没有人叫他师伯。
“师伯想知道哪些?幽若可以告诉你啊~”
看着她天真的脸庞,他心中猛的泛起一阵罪恶感。让这小姑娘告诉自己那事儿?!他虽然狠辣,但在这方面还是有些道德心的。让一个小女儿告诉自己怎么做那事儿?这话他还真说不出口。
“没……没事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知道的。你先回去吧,否则他们要……”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赶忙逃了。这气息绝对不会错的。他竹染脸还真是够大,竟然惹的两尊都出动缉拿。要是再被拿住恐怕送回蛮荒妥妥的。他不假思索的运起十成功力逃命。
“竹染~回来!”
摩严看着他越走越远,叫声凄厉,他身形只是顿了一下,却又向前飞,并未回头。见惯了他堂堂世尊呵斥人的模样,又有谁听过他伤心凄厉的声音?但瑶池上的绝情记忆犹新,他又怎敢相信那不是装出来的?他堵上的是自己的声音,但他竹染堵上的可是自己的命!只有一次的机会,赌注太大,他不敢赌。他们见竹染来到一处地方后忽然不见了,四下搜寻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如果我的修为能再高一点的话……如果是子画的话……”
在里面的竹染小心的观微着外面的情况。见到摩严如此难过,甚至说泫然欲泣也不为过,他心里却没泛起多少涟漪。天知道这是不是装的?
“师兄,时不时的观微这附近,总会知道门道的。至少不是杳无音讯。我们先回去吧。”
在师弟的搀扶下他俩共乘一剑才好不容易回去。看到他走远了,竹染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不眠不休的呆在这里等他出来。但以后得小心些了,被观微到可就惨了。
“那件事……该怎么学呢?”
他托着头考虑着。要不去观微青楼学习?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想想总觉得有点不人道。
“对了,既然有我的话,那他和娘亲总是有过的吧?千骨说过给我的妖神之力混合着她的神息,可以用来打开《长留志》。摩严,感谢你是长留世尊吧,否则我还真看不到你是怎么和娘亲生下我的呢。”
当他用诀打开《长留志》时,摩严手里的掌门宫羽闪现出点点金光。
“师兄,这怎么回事?”
“听子画说过,掌门宫羽闪现金光表示正在用掌门权限。难道是子画?但宫羽不在他身上,他怎么用的?”
“用掌门宫羽不外乎两件事,查看《长留志》和放逐蛮荒。有没有办法看到谁在做什么?”
“不知是何方神圣。待宫羽恢复后再查,免得打草惊蛇。”
宫羽亮了整整一天,待到第二日才恢复正常。他们敢确定绝对不会是放逐蛮荒,那用不了这么多时间。那也就是说有人在手上没有掌门宫羽的情况下查看了《长留志》?连长留掌门都做不到,到底是谁干的?摩严迫不及待的用手上的宫羽打开了《长留志》,却气得大骂孽障,就连笙箫默都倒吸一口凉气。
“竹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知道那孽障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打开《长留志》时必须写入自己的姓名,竹染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写了自己的真名,好玩的想着当白字画看到时会有什么反映。的确是挺好玩的。想起来掌门宫羽在摩严那里,他观微了他,见他气得跳脚大骂孽障时不知为何倒有一丝舒坦。是不是经常这么来一下他就能记着还有个自己?至少他还没忘记自己,不是吗?
“呵呵,摩严,若你是知道我看了什么是不是更要跳脚了?但这不怪我,是你自己做的事儿哦~”
他想着那些令他面红耳赤的情节,喃喃道:“原来这么做啊。原来我是这么来的啊。看娘亲还挺享受的呢,能和千骨这样好像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