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不去的青春》墨楚楚

14、第一次月考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却又有着不一样的心情，就像我与潘佳康，有时嬉闹，有时冷战。很快，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考试嘛，我一点都不害怕，不是相信自己的水平有多高，而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不过小白好像就比较担心，林浩说如果小白考不好估计他爸就要让他退学了。我那时候还羡慕小白有一位开明的父亲，要是我爸也这样告诉我，我一定会高兴的晕过去的。当然，后来林洁告诉我，林浩是说着玩的，真是搞不懂，林浩怎么就那么喜欢和我过不去，还是全班这么多人，他只敢欺负我。
　　小白，何许人也，简单的说，对于他我也不是很了解，甚至连他的大名我都不清楚，只是潘佳康一直叫他小白，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但是据说，他也是能够上一中的，不知道为什么也来到了我们这个学校，所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对于他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当然小白也并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他该担心的大概是诸如潘嘉康之类的人吧。
　　“马上就考试了，你怎么还不抓紧时间复习。”潘佳康问我。
　　“你知道考试题吗？”
　　“当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出题老师。”
　　“这就对了，既然不知道考试题，怎么复习呢。”
　　潘佳康已经对我无语了，一般这种情况，他就不再理我，这次也一样。
　　我回头看看林洁，她似乎也比以前用功了，再看看班里的其他同学，考试的压力，已经蔓延到整个班了，大家都在低着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
　　考试如约而至，考场上每个人都奋笔疾飞，会的，不会的，都要将空白处填满。不管对或不对，都会有一种成就感。我也不例外，拿到试卷的那一刻，连蒙带写，三下五除二，一张干净的试卷就已经被我毁容完毕，然后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耐心地等待着考试结束，时间很漫长，但最终还是等到了。
　　考试考了两天，然后就是周末，终于不用再穿那丑陋的校服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终于可以做好多事了。
　　“等等我。”正在我出学校大门的时候，有人叫了我一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潘嘉康，我止步回头，果然是他正大步向我走来，没有了考试的压力，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叫你呢，我又没有喊你的名字？”
　　他这么一问也对，我怎么就确定他叫的是我呢，毕竟学校门口的人太多了，可能是直觉吧。
　　“你找我什么事。”
　　“一起回家吧，反正也顺路。”
　　“你怎么知道顺路，你又不知道我住哪？”
　　“我当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心里有些小欣喜，以为原来他还挺关心我的事情的。
　　“吴德让我整理信息时看到的。”
　　原来如此。
　　一路上我们基本上没怎么说话，主要是我觉得像我们这样悬殊的人，真的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尤其是刚考完试，说是不在乎，但是心情还是挺沉重的，还好中间遇到了林浩和林洁两兄妹，我和林洁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不是因为她和我一样差，毕竟大家都是女生嘛。
　　“你们觉得这次考试怎么样？”林浩真的是很扫兴，好不容易离开了学校，就不能聊点和学校无关的事情吗？
　　“还行吧。”潘嘉康回答的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觉得超简单的。”林浩操着一口蹩脚的港台腔继续他的话题，估计是港台剧看多了。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可他偏偏没有收到我的信号，也许他收到了，只是假装没收到而已。
　　“你说这次第一会是谁？”
　　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有什么区别吗，反正在志诚，最后不都是考不上大学。
　　林洁看出我的不满，杵了一下林浩：“哥，换个话题吧。”然后我们又聊了些其他的，林氏兄妹就到家了，又只剩下了我和潘嘉康。
　　“你最好成绩考过几名？”
　　又是成绩，没完了是吧。
　　“四十多名吧。”我没好气的说道。
　　“也太差了吧，以后你要努力了，不然哥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同桌了。”
　　这句话说得好像我有多愿意和他同桌似的，尤其还是那该死的Vip座位，我巴不得赶紧离开那呢。
　　“我就是笨，也没办法了。”
　　“只要不是遗传就有办法。”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笨在他那根本就不算事似的。
　　我记得我爸说过，他是很聪明的，只是不爱学习，但是我妈我就搞不懂了，她从来没说过她上学时候的事，但是应该也不笨吧。
　　“应该不是遗传吧。”这句话我说的很没有底气，后来我和我爸说过这件事，我爸说我缺心眼，要是再有人问你是不是遗传，你一定要告诉他们，当然不是遗传，我爸特聪明，然后我又问我妈聪不聪明，我爸就不说话了。不过后来真的没有人再问我这个问题，估计是觉得这样不礼貌吧。
　　“有哥在，你放心。”
　　我当时压根就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回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午饭，我爸妈正在客厅等我。
　　“听说考试了，考的怎么样。”我爸每逢吃饭都会关心我的成绩，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刚考的试他都知道，也太神了吧，我差点忘了，我爸人际关系复杂着呢。
　　“爸，今天我妈做的鱼挺好吃的，你赶紧尝尝。”我赶紧夹了一块鱼放到我爸碗里孝敬他老人家，希望他能够换个话题。
　　“嗯，是不错，你把这个鱼头吃了，听说吃鱼头聪明，这样成绩就能上去了。”我也真是服了我爸，吃个鱼，都能和学习扯上关系。
　　还好，我妈把鱼头剁得比较烂，我连嚼都没嚼，直接就着水咽了下去。
　　我妈看不下去了。
　　“鱼只有几秒钟得记忆，你闺女吃完鱼头，会不会什么也记不住了。”
　　我爸没有理我妈。
　　“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了。”趁我爸没想起问我成绩，我赶紧溜。
　　“等一会，我有话问你。”
　　完蛋了。
　　我妈又给我盛了半碗饭，还是我妈懂我，知道我没吃饱。
　　我看看我爸，赶紧做到椅子上，听后我爸得发落。
　　“跟我说说这次月考。”
　　“就那样吧。”我没跟我爸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样是哪样？”
　　我爸的意思是我必须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好或者不好。如果我说好，那他肯定不信，如果我说不好他肯定要生气，人啊，就是这么矛盾。还好，我妈算是比较明事理的，忙帮我解围道：”吃饭的时候别那么多话。”我这才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我爸的追问，不过我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
　　“爸，我们班学生都可厉害了，和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我每天都在进步。”
　　“那就行，周一回来把考试卷拿回来给我看看，顺便给你分析一下。”
　　其实我爸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分析试卷，不知从哪听来这么一个词就硬用在我身上，或许，在他看来，只要是跟学习有关的，他是都可以拿来主义的。
　　这可是第一次月考，以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难倒每次考完试，我都要面对我爸的这些唠叨吗。
　　上初中的时候，好多人都特羡慕我，觉得我爸特好，只要我要什么，我爸都会买给我，前提是，我成绩要有进步，同学们只看到了我爸给我买东西，却总是看不到我爸背后的阴谋，如今上了高中，我爸再也没有提过用买东西收买我好好学习这件事，在他看来，好好学习在我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有这样一位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