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时空维权记》吃嫩草的兔

3、第二章

　　第二章

　　因头天睡的早，第二日天还没亮，芝兰就清醒了，洗漱完了出了空间想整理下昨日买的东西，突然感觉有同类在门外晃悠，于是抄起门栓悄悄开门靠近院子。
　　从缝隙看出去，却见一只猫儿叼着鱼和用草叶子包着的几个果子在薛家院子门前和自己家门前走来走去，想是不知道那个才是它要送东西的人家，又眼见天快亮了，都有些着急上火了。
　　这么灵性的动作，即使天不算亮，芝兰也一下认出是那只来跟自己求救的猫妖，想来是给自己送礼的。于是轻咳一声准备说话，结果那猫妖听见声音吓得喵一声叫，鱼和果子全掉地上了，他又慌忙伸爪去接，抽空还瞄了一眼出声的地方，一眼看清是个女装打扮的人正看着自己，样子很眼熟啊，这一看就楞住了。猫的夜视能力可比人类好多了。
　　芝兰也是好笑，于是压低声音问:“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了不用送礼了吗？”
　　一听这声音，猫妖确定了，这就是那母老虎新大王呀！赶忙几个跳跃到了芝兰面前，“喵，大王怎么在这里呀？额，我是准备给那坏人的媳妇儿送点东西的喵。”
　　“哦，为什么。”前儿还请我给他报仇来着。
　　“那个，她也没打我，结果因为我，她就得一个人过活，就跟喵喵一样可怜啦。”
　　“所以你就给她送东西啊。”看来这小东西还挺心善的。
　　“嗯嗯，这样她就能开心些啦，喵喵不高兴的时候吃点东西就好了。”说着尾巴还不好意思的卷了起来。
　　想来它生活的地方只有它一只成了精的，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动物的心思一般都是单纯的，这小东西还如此心善，不然养在身边吧，虽说已经有了离越，可离越无法离开空间。想到就做。
　　“你平时怎么生活呢？”
　　“啊？那个，平时晚上在城里看看有没吃的，白天就回山里的窝睡。”
　　“那要是让你跟着我，吃的我给准备，住就在这里，愿意么？”
　　“真的啊？可喵喵什么都不会。”
　　“慢慢学就会的，东西你取回来自己留着吧，人类不会随便吃来历不明的食物的。然后到屋里来。”说着转身回去了。
　　“好的大王喵。”又几个跳跃出了院门捡东西去了。
　　听到这一个“大王喵”，芝兰也是无语了，看来本大王任重而道远啦！

　　一大早捡了只猫回家，芝兰只好花时间教一下小东西简单的常识。人前不能说人话，“大王放心，喵喵不会说的，以前就因为说话差点被人类打死，幸好喵跑得快。”
　　“对了，你能变成人吗？”
　　“额，大王要看啊，很丑的喵。”
　　“快变来看看。”一直是猫的身体说话，这么可爱的童声，又分辨不出男女。
　　猫妖扭捏一下，还是闭眼化了人形，只见小小的猫身转眼成了个六七岁的女童，光溜溜白嫩嫩的身子，头发长长垂在身后，打眼一瞧很是可爱，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头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身后悄然绕出一条尾巴。
　　“呵，真可爱。”猫耳女童啊！“太萌了，离越啊，我可以带她进空间吗？”
　　“可以，她是妖身，只要签订主仆契约，你就可以收进空间了。”
　　“这么容易？那我可以带人进来吗？”
　　“不行，空间要求的主仆契约十分严格，一旦签订生死都在主人一念之间，主死仆从。人类的灵魂十分复杂，以前有签订过的人类轻易挣脱了契约，所以空间不允许非主人的人类进入，妖精生性单纯，可也只能是年龄小，经历少的才能签约，这个必须慎重的，主人。”
　　猫妖见大王看着自己不动不语，还以为自己太丑让大王失望了，毕竟有妖精看见自己的样子都讥笑太丑了。
　　眼看猫妖要哭了，芝兰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跟离越说话，忘了小东西，于是赶紧道:“你有衣服没？”
　　“没有的，喵不喜欢化人形，他们都笑我丑。”
　　“胡说，你们不是同个种族，所以他们不喜欢，那，我们很久以前的祖先是亲戚，我就看出你很可爱，长大了更漂亮。过两天我给你买一身衣服，你留着，以后变成人形不能再光着，会被打杀了的。”实际是这孩子没有自保能力，落入坏人手里只怕就糟了，至少猫的形态安全多了，至于主仆契约，等离开这里的时候再看情况吧，小东西现在不一定喜欢。
　　“对了，以后名字改改吧，喵这个名字不合适。”
　　“大王给取吗喵？”
　　发现了，这是一激动兴奋就会冒出来的字。
　　“叫年年吧！变回猫形，以后就住这里，装作我养的家猫。对了，以后不管有人没人，都不能叫大王，就叫芝兰，或者姐姐”
　　又交代喵喵，现在的年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眼看天都亮了，赶紧准备烧火做饭，现在自己要做四人份的饭，尤其不能饿着离越，真是欠的。
　　自从医院回家，一日三餐那是准时准点，不在空间做，也要在外面做好了送进去，存了不少零食供离越随时加餐，说好的宠物呢，怎么感觉养了个祖宗。

　　边做饭边想着怎么改变王宝钏的坎坷情路，其实一开始得知这是王宝钏与薛平贵的世界，芝兰是想着不让薛平贵参加平西战争，留在寒窑，帮他们致富过好日子的，可离越说这样时空发生大变更，能量也会随之减少。
　　至于具体的原因离越也不知道，因有些本能是来自于血统传承，虽然他从小就被封印到芝兰的空间做了时空轮的守护灵，这些认识还是有的。
　　两人只好慢慢摸索，幸好这个小时空危险性不高，即使遇到战乱，只要躲到空间就能保命。
　　吃过饭芝兰照旧穿着一身黑裙出门溜达，只是这次抱了一直体型娇小的黑猫，这组合很是诡异，黑猫在风水中是不吉的象征，一个寡妇抱着黑猫，晦气。
　　刚走出院子便见隔壁王宝钏家里烟囱的烟火渐渐熄灭，想是正在吃饭，她现在新婚，估计薛平贵给她留了钱，往后一段时间她母亲也会偷偷资助她，可印象里这姑娘过的可不是一般的凄苦，挖野菜充饥把周围野菜都挖光了。
　　芝兰又想，是否她也曾想回头，也有过无望的时候，十八年的孤独，从妙龄到中年，那薛平贵是否已经成了执念，毕竟他们的爱来的太突然，相处的时间又太短，连一个可以作为羁绊的孩子都没有，所以才在等到了夫君后仅仅享了十八天皇后福就香消玉殒。
　　既然往后十八年她都要过这种日子，不如让她生活的幸福些，至少不用抑郁成疾，红颜薄命。
　　王宝钏吃过早饭走出房门，就见芝兰现在院外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望着自家这方向。于是出声招呼，“芝兰，准备出门了吗？”
　　这一声唤醒了芝兰的沉思，年年提醒对方说的内容，她赶紧回复道，“是，想出去转转看看可以做什么营生。”说着慢慢向薛家院子走去。
　　“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啊？”
　　“那是当然啊，我又没相公，也没人会给我银钱，自然只有靠双手了。”
　　“可我们女人家，这样抛头露面的，不太好啊！”
　　“这有什么，除死无大事，为了别人的眼光饿死自己，多傻啊。”
　　两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起来了，这也是芝兰有意无意给王宝钏灌输自立自强的思想。一边说一边摸着黑猫的颈毛，年年舒服的只想叫，又怕打扰大王聊天，只盘了身子不动，细细听着大王说话。
　　“芝兰的话真真不同，以往我只知女子该温柔娴静，知书达理。”说着低下头看着指尖。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经历，你以往是千金小姐，这么想自然无错，可妹子听我一句，既然选了这条路，就是再难，也得把日子过好过舒服了，人就一世，匆匆几十载，这是长的，有那短的，不知几时遇个天灾人祸，你说，重要的不就是今天，现在了么，可不得把日子往好了过啊。”
　　“你说的很是。”见芝兰停下，王宝钏立马接口，亮晶晶的双眼直看着芝兰，那意思分明是催促着继续说。
　　算了，还是自己动手，于是腾出一只手提起简陋的茶壶倒了杯水，还是热水，这勤快姑娘。嘴上也不停，“像我吧，突然被相公休弃，娘家又不知搬去了哪儿。这么惨，难道不过日子天天哭？那得死得多憋屈，还是饿死。所以我自己找宅子住下，然后再找个营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停下喝一小口水润润喉。
　　“是该如此。”一边说一边点头。突然后知后觉发现芝兰抱着的猫儿也在点头，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仔细看，那猫儿似察觉一般看过来，见有人看它立马转头缩的更小，脑袋直往芝兰手肘里钻。王宝钏看了好笑，“你这猫儿何时养的，真有灵性，好似听懂了我们谈话似得。”
　　芝兰轻拍年年的小脑袋，“一直养着的，刚来这两天老是到处跑，昨儿不知几时回的。”
　　“是吗？很少见有人养黑猫。”芝兰爱好可真奇特。
　　“哎，从它小时候就养着的，也听话，一般我吃什么它也吃的。对了，你到这里比我早，可知道这里有什么事可做的？”
　　芝兰是真想挣钱的，空间里的屋子空荡荡的，有了钱，也可以装饰一下。
　　“那个我不是很清楚，而且这里住的都是差不多身份的人，大家都出去给别人做工。”
　　所以这里是平民区，并且还是乞丐居多的，而年轻力壮的都进城做工了。
　　现在芝兰很想回空间去蹂躏离越，本来对这个时代就不熟悉，偏偏穿来成了个山野老虎精，难道姑娘我也去卖力气，很吓人的好吧。
　　不过这事儿不急于一时，芝兰抱着年年在附近逛了一圈，除了荒地，大多是农户的庄稼地，难道要买地种菜？算了吧，空间的花草树木和蔬菜都是看说明书种上，以为要人侍候还庆幸现在空间空地少，结果离越说不需要，空间以能量维持，那些东西也可以自己生长，如果没有能量，才会停止，这就是为何那二十年离越是吃光而不是循环种植。那不能直接卖空间的东西吧，再说还没熟呢。
　　也是这次来的匆忙，简直是一时兴起，本来是买了种子给空间种上，忙活了几个小时，幸好地不多，挖个坑丢进去，剩下的离越处理，该浇水的就下朵雨，反正空间他可以控制，目前的自己据说能量不足。
　　好奇看了看时间轮，问了下进入小时空后时间与现实时间的对比，离越解释非本体进入小时空，也就是灵魂状态，时空轮会无限放慢现实时间，相当于暂停，如果是本体，那则会根据时空的时间相应调整，比如芝兰现在看起来二十多岁，那是空间轮与芝兰潜意识的意愿，以后能量足够了，如果愿意，芝兰还可以变回本来的样子，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欺骗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假象。芝兰震惊了，表示以后可以试试，不过现在的样子才适合自己是肯定的。
　　芝兰想先去小时空看看，离越也没有意见，那就跟芝兰说我们去逛逛花园一样，反正是灵魂去，估计那边过一辈子，这边才过了小时。芝兰也是没想那么多，接收了家具放进空间，将将布置好两个房间和客厅，买好一堆菜蔬瓜果锅碗瓢盆放入厨房，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利落开启了小时空，芝兰本体留在时空轮的房间里，灵魂落进了虎精身体里。
　　想再多也没用，抱着年年一路晃悠着去了城里，留心观察女子可以做的事，这一路的，见城郊茶寮夫妻经营，酒肆客栈夫妻经营，进了裁缝铺，掌柜抬眼见是位女客，招呼一声里面请，便出声换他娘子出来接待，自己又埋头算账去了，这让芝兰很是郁闷，这年头，难道没有男人出头，女子就得饿死么。
　　挑选了几匹年年喜欢的花色，吩咐是做给七岁女童的衣服，问老板可否帮忙做，样式简单保暖的就好，特别提到不露脖子以下的。
　　老板娘表示可以做，价格也不高，这些大概能做三套，软棉布做小衣小裤能做出五套，就是得等一旬。
　　呵，这也太慢了吧，得，做吧，不过先赶着做出一套衣服和两套小衣小裤，急着用呢，加紧赶工三天后来取。付了一半的钱，又在城里慢慢逛，大唐盛世下坡期的长安城已经没有那种万国来贺的繁荣，虽然时不时能见到几个白种人。
　　芝兰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一身黑，是挺不受欢迎的，看了看这个时代的稀奇物品，也没什么兴头继续逛了，实在是没有钱买，不急，在这里的时间还长，姐总有能买的时候。
　　看看日头也高了，紧赶慢赶的往回走，路上遇到一辆普通马车迎面过来，感受到车厢里面只有三个女子，马车夫甩着马鞭几息就经过了芝兰。也没偏头看一眼，想是赶着时间回去。
　　回到家见隔壁没有做饭，也不停留，直接回了自家，赶紧的生火去，什么事儿都管，那不现实，反正芝兰能感觉到里面人好好的坐着呢。柴不多了，可年年在这里，自己也不好回空间去做，这柴还是昨天宝钏送来救急的，看来只有早点解决契约的问题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这种秘密不好隐瞒，尤其离越还要吃两人份的。
　　往房间里一望，得，就你了。利索的几脚踩塌分尸了一张破椅子，这声音吓得在屋里踱步的年年一个哆嗦，见大王把椅子拆了当柴烧，想了想，几个跳跃出了院子。
　　芝兰也不去管她，这里只要她想，可以感受到几百米开外的一草一木，何况年年是妖，还有一定的智慧。
　　看见水开了下米，又在灶台边洗菜切菜，从空间里取出一份真空包装的酱肉切了，这东西买了很多，放在空间里方便取用味道也好，像现在，脑海里离越正在建议要不要放点花椒和辣椒，麻辣味道最好吃什么的。
　　芝兰也不理他，等饭蒸好了，还是炒的清淡的，感觉到小家伙热情都降了几度，解释道:“酱肉本身味道就大了，加上花椒和辣椒不仅不会好吃，味道还怪怪的，下次买新鲜的肉再做吧！”这也就是忽悠离越不懂这些，空间里储存的麻辣牛肉这两天可是被消灭了不少。
　　院子里传来东西拖在地上的声音，芝兰赶紧出门查看，就见一直黑猫用爪子拖着一小捆用草茎绑的木柴正向门口走来，芝兰又是感动又是好气，也就是这里白天大多没人在家，在家的又在吃午饭，才没人看见这个场景，不然指定当发现怪物了。几步上前接过柴，“快进来，先吃饭。”
　　离越那份已经送进空间了，炕桌上摆着两幅碗筷，芝兰取了一件自己的长款棉外套放在炕头，放好柴，见黑猫站在炕边望着自己，“变成人把衣服穿上。”
　　“喵”利落化了人形，见炕上一件衣服，摆弄几下穿好了爬上炕坐在芝兰对面。
　　年年学着芝兰抓着筷子却夹不住东西，芝兰转身下炕走到灶台边，从空间取出一只调羹走回桌边递给年年，又手把手教着她怎么用，一顿饭吃的极慢，好在也开始顺手了。
　　饭后执念拉着年年依旧坐在炕上，看着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瞳，芝兰问年年:“你想一直跟着我吗？就像这样一起吃住，等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跟着我走。”
　　“想啊，大王对我很好，没有人给我吃的，穿的，大王去哪儿我都跟着。”
　　“那如果我遇到危险死掉你也会跟着死掉的，也可以吗？”
　　“大王很厉害，不会死。”
　　“那万一遇到更厉害的妖精呢？”
　　“年年还跟着大王。”眨巴眼睛看芝兰。
　　芝兰揉揉年年的猫儿，对离越道:“生成契约吧！”
　　随即芝兰的左手臂一阵金光由暗变亮围绕一小块红色光团，金光变慢渐渐现出龙形，那龙嘴衔着红光游向年年眉心，最后在年年眉心印下一颗圆形红点，不时红点消失，那金龙满意的退回了芝兰手臂游了几圈消失不见了。
　　目瞪口呆的年年在金龙游回芝兰方向时伸手摸摸眉心，痒痒的，很快又没了感觉。
　　“大王，这是什么喵？”
　　“别怕，这是一个契约，有了它以后你就能跟着我走了。”
　　“哦。”
　　“走，带你去个地方。”说着一转眼已经牵着年年进了空间，离越正等在正厅，见两人牵手出现，出声唤:“主人。”
　　“嗯，年年，这是离越，刚才的小金龙就是它。”说太多她也不懂，干脆慢慢相处。
　　“哦，你比河里那条黑色的好看。”
　　“离越带年年逛逛吧，我还有事儿。”
　　“好的，主人。”
　　芝兰一闪身消失了，年年吓了一跳，看了屋子四周一眼，几步走到金龙下方。
　　离越之前是按照芝兰身高飘在半空，现在见小女孩走到了它下面，干脆降落到女孩肩膀。指挥着年年东走西游的逛了一圈还不大的空间，回到屋里离越还大方的分了年年几颗奶糖和半盒饼干，今天的零食量的一半。
　　知道两只小的和平相处，芝兰也就放开了，出门见隔壁还是安静，感受了一下宝钏的动静，不禁皱眉，怎么还是刚才的姿势。
　　想了想，几步过去进了院子出声问，“宝钏在家吗？”
　　“……啊，在，在的。”跟着宝钏下炕穿上鞋子紧走几步出得门来，“芝兰，有事儿吗？”
　　“嗨，我刚从城里回家吃了饭，出的门来见你这边还没有生火，又没关门，以为有事儿呢，想着多少可以帮个忙的。”
　　“啊？没，没有，我母亲刚来过，又急匆匆赶着回去了，我想着难过。”连累母亲跟着担忧奔忙，着实不孝。
　　“诶，老夫人来过啊，也是真心疼你了，看着你过的好，心里指不定高兴呢。”姐也是煞费苦心了，咱们别顾着流泪，奋斗吧，姐妹儿。
　　“是啊，不止为了自己，即便是为了母亲，我也该让自己过好日子的。”
　　“是这个意思，今儿我上城里逛了逛，你猜我想着什么好主意了。”真上道，牵着宝钏几步进了门，走到炕边顺势坐下了。
　　宝钏被引进屋也自个儿坐了问，“芝兰有了什么好主意？”
　　卖了个关子，芝兰才道:“我今儿一路逛进城里，见女子能做的事儿，无非都是由男子打头的，不是父亲兄弟便是丈夫，真真气煞人。”
　　“是呀，女子想做个营生何其难也。那你的主意是？”
　　“你慢慢听我说，我本想着去定两身儿衣服，然以前在家都是母亲姊妹的帮着我做，我那时也是好命，并不愿学女红针线，哪能想到今天，所以就让店主娘子给帮着做了。结果她与我说要一旬，这真是太久了。”
　　“这个正常的，许是店里下单子的人多呢。”宝钏安慰道。
　　“是呀，也是我不急着穿，那真要遇到急的人，难不成为了件衣服耽搁几天。”
　　“也是，咱们长安城人来人往的，还有番邦人做生意的。真遇到急用的是挺耽搁事儿的。”
　　“对呀，那我就想着，咱们按照大部分人的尺寸做好成衣，挂在铺子里。也分好料一般的料，还分男女，若有人买，岂不便宜，看上了立马可以买下取走，应急是够的，若尺寸不合适，还可以稍微调整的不是，你看我这主意好是不好？”
　　宝钏埋头想了一阵，觉得真可能行的通，现在的绸缎铺多是直接出售料子，几乎每户人家都能自己剪裁缝衣，也有人请裁缝做，可这裁缝的酬劳和着料子一起算下来，其实耗银不低。想到这儿便问:“那这样是怎么挣出银子呢？”
　　“这就是重点了，从布匹的进货到请人裁剪缝制，再到铺子里挂售。进货是一笔，请人就请村里的娘子们，铺子租下来。你看，卖出去一件就是银子，如何。”
　　“我也不懂这个，芝兰觉得好，那该是好的，裁剪缝衣刺绣我倒是可以帮把手的。”
　　合着我说了半天，这姑娘根本不懂，也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会女红就不错了。
　　“那好吧，慢慢来的，我这儿的体己银子还有一些，待我先找好布匹进货与铺子，马上就可以开起来。宝钏，我也不懂女红，咱们一起吧，我管出银子和店面，你管着衣服样式，也算一个营生啦。”
　　“这样不好吧，只你出银子。”
　　“也没多少，我算了下，咱们一开始做些下等的料子，慢慢来。”也是考虑着这妹子的确没什么银子，那车中的妇人抱着包裹回去的。
　　两人接着又讨论衣服做什么样式的，可要什么花色等等，又让宝钏有时间把觉得好看的花样子想想，待买好笔墨纸砚，再画下来。
　　芝兰看着宝钏渐渐有了活力，总算放心不少，这成衣店一开始本就是下层人需要的多，以后做出名声了，再开个高档的分店吧，虽然自己不懂服装设计，那衣服好看不好看，流行不流行，潮流可以引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