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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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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幢教学楼灯火通明,下课铃声响起,惊了一群洁白的天鹅带着孩子排成一排的嬉戏,小竹林旁的河边,天鹅们扑腾着翅膀,疑惑望着远处那群涌动着归家的“小天使”们。
...
庄梓:“小梧,回家了?”
迟梧:“每天都这个点嘛,我要走了哦。”
庄梓:“别走,呜呜呜,我也想通学。
迟梧:“乖,再撑一小时,庄,拜拜。”
班里住宿走读一大半,迟梧不会承认,她就跟大多数通学生一样,为了逃脱那罪恶的一小时而放弃住宿。
抱着大摞书,脚走路有些不自在,低头一看,白球鞋的鞋带掉了,弯腰想要系。
“同学,让让。”
“砰。”
“咚。”
“唉啊.....”
女孩被黑影撞的两眼一抹黑,猛的摔在地上,手上的书洒落一地,晕黄的路灯,少年温润,望着女孩的星眸,怔住都忘了道歉。
该死的疼啊,女孩苍白着脸,眼眶发酸,从小磕碰就怕,脚腕崴的没了力,一碰就酸痛,她也没力气怒瞪着这罪魁祸首了。
“抱歉,我扶你起来。”少年捡起散落的一地书,愧疚的拉起女孩。
女孩看清了少年俊秀的脸,身周边,都是陌生的气息笼罩,她挣扎,不自在,“我没事,你走吧。”
“我送你出门吧。”少年一脸紧张。
“不用了。”女孩一手拿过少年手里的书,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不知道严叔等急了没?
少年这回没追上前去,有些失落的往回走,眼低垂到看见了地上的胸卡,他小心的拾起。
转头回去想找女孩,没了踪影,手里照片上的女孩笑魇如花,扎着丸子头,酒窝很可爱
高一15班,迟桐。
他笑了。
......
央成是□□市最好的高中,虽是私立,收人也是挑成绩品行的,不乏的富家子弟,门口也早早停着排排私家车等着接孩子。
校门口,车灯闪了闪,迟梧慢吞吞的走去,冷汗滑落脸颊,脚好痛。
“龟啊你,慢死了。”
迟梧拉车门的手僵住,大眼惊讶的打量后座闭眼的少年,嘴还是那么欠。
“小姐,腿脚怎么了?”严叔看出了端倪,回头关心。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迟梧放下书包书本,用另一只脚踹开边上的少年的腿。“严叔,回家吧。”
少年吃痛,睁眼望着边上的女孩,冷哼:“幼稚”
“迟淮,你为什么老贬损我。”迟梧摸着脚踝,轻触就疼,牙都打了颤。
“蠢啊。”少年挣开桃花眼,唇对着少女微勾。
迟梧生气了,脸涨红,死死咬唇,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好扭头侧脸望着车窗外,不想看他那张虚情假意的脸,简直了。
脚也好痛。
严叔听着两人的打闹,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开了花,两活宝哦。
车窗外,这个点都车尘马足,高楼大厦零星点点,繁华巍峨让人眼花,少了乡下田野的宁静,也没了漫天闪星。
迟梧没劲的收回眼,手不小心碰到了书包,鼓起的那坨礼物,琢磨该怎么讲,望着边上少年不知何时闭了眼,一动不动的。
他,这个点?应该在校住宿晚自习啊。
“严叔,怎么接迟淮回来了。”脚下恼人的疼。
“老爷吩咐的,具体我也不知道。”说着,严叔打着方向盘拐进了雕花大门,“小姐,少爷,到家了。”
迟梧推开车门,一碰地就缩,脚肿的厉害,动弹不得:“迟淮,等等我啊。”
少年拿着女孩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回头望着女孩的可怜兮兮的眼眸,把包给了严叔,附下身,握着女孩的脚,不忘插刀:“果然,肿的跟猪头一样。”
迟梧想怂拉臭脸,事实上,她依旧在讨好的眯眼笑:“.....”
少年不客气的动手在女孩婴儿肥的小脸上拉了拉,白皙的脸颊嫩的出水,多了红印,“也就酒窝好看。”
迟梧像被对待小狗样,无力反抗,自我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气不气,不气。
客厅餐桌,母女俩坐着。
“妈,你不知道迟淮多过分,刚刚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进来,逗的严叔严嫂都笑了。”迟梧愤恨的喝着牛奶,望着沙发上玩游戏的少年,咬牙切齿的向妈妈告状。
陈思想着刚刚两人进门的模样,被女儿一提,也不住的在脑子里盘旋被逗笑。
“妈,你也笑我,管管他啊,迟淮,大混蛋。”
沙发上的少年连正眼也没看过女孩,懒的理,继续开黑打王者农药。
“迟余呢?还想逗逗他呢。”回来就没看到这个小屁孩。
“玩累睡了,难哄的很,第一次那么早。”陈思指了指二楼的儿童房,一脸慈意,“他啊,比你小时候都折腾。”
.....
迟梧上楼了,陈思端了白水放在茶几上,推到迟淮面前。
“小淮,他们...今天找你了?”陈思望着少年,满是不舍,又带着紧张的关切。
少年把手机扔向了一旁,敛眉望着那杯白水,许久答话。“恩”
陈思看着这孩子,“我们尊重你的决定,这么多年,早已把你当亲生骨肉,我和你迟叔,私心想留你。”
“我不走。”少年端了水喝下去了。
陈思上楼了,背靠着房门,楼下的孩子,十年前,他们从孤儿院领回来,从孩童到少年,稳重聪明,人心不是铁做的,不舍得任何人夺走,她和老迟对他有感情了。
....
少年翻着备用药箱,拿着红花油,长腿上楼,推门进了迟梧公主粉的卧室,格调满足那小蠢货的粉色少女心。
只是,人不在?
径直走到书桌旁,刚放下手里的药水,就看到了迟梧不知如何开口的礼物和信封,直敞敞的摆在一堆作业上,少年挑眉,看着这信封颜色,哪个男生知道她喜欢粉色,还挑胃口的送?
随手把信丢了垃圾桶,顺带着礼物,他,看着碍眼,东西清走倒是平整许多,不小心翻看到了红笔的分数,迟梧这次刚考完的数学卷子。
126分?
“迟淮,我这次考的还行吧?”女孩刚洗完澡,拿着毛巾擦拭发梢,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得瑟的望着少年拿试卷的手。
少年回头,女孩穿着小吊带短裤,出水芙蓉的青涩,白皙的皮肤在灯下又白了一度,纤细的小腰不知道一只手握不握的了,刺激人眼线的是,颗颗水珠顺着她洁白的脖颈下一路滑到了胸沟。
他喉结动了动,嗓子莫名的干,女孩,长大了,很有料,修长的手无意识的碾磨,他,想摸那小腰。
“迟淮?”迟梧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哟,他还会跑神?稀事啊。
“作业做完没。”少年轻咳缓过神,耳根发红,放下卷子,一手抓着迟梧细嫩的胳膊,阻止了她的挥舞。
“这么晚,你来干嘛?”女孩忙转移话题,推笑的打哈哈,两颗可爱的酒窝炸现。
该死的,她还没做完作业呢。
少年抬手指了指药水,又指了指迟桐的脚,“伯母让我拿来的。”
....
少年半蹲,和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孩持平,女孩哭的撕心裂肺,豆大的泪珠滑落在地毯上,留下两行泪痕,少年笨拙的擦拭,被一把拍开。
迟梧想,迟淮下那么重的手,她的脚踝要断了,好疼,都说不要他帮了,还按下去揉搓。
呜呜呜。
“哭什么?”
女孩的声更大了,少年皱眉,麻烦精,他知道她怕疼,以她这小姐皮的嫩腿,明天估计都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