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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朝歌贪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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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孩子、别这样费神了。”宋婴见他写得辛苦,心疼地从背后将他纤弱却挺拔的身子搂进怀里。
“殿下——”
“嘘——都说了在这里我只是宋怀庄、只是你的妻主、我们孩儿的阿娘。”
姜袖凝神听她说罢,微微侧过头问她:
“妻主说的是。只是今儿个怎么得空过来了?”
他原想若是生出个女孩儿,她可能会将他接进宫。上月她抽空来了一回,只道是近来事琐繁忙、年后再来。不防今日提前过来了。
“我同王后说了、早早将你接回去。我也好安心。”
姜袖微微有些惊讶。别的不论、听闻那阳城是个难缠的,这个时候回去也不知对孩儿是幸还是不幸。
“袖对妻主大人无以为报。”
姜袖顺了她的意,有些幸苦地起身行了一礼。
宋婴忙扶着他坐下——孩子已经六个月了,看着胎相十分可能是个女儿。
“好了好了。本就该将你们父女早早接进宫去,若不是——若不是核查身份麻烦了些。”宋婴摸了摸鼻子,阿袖不同谢家公子,户籍文书有些杂乱、好的是最后费了些精力还是理清楚了。
姜袖面无表情:“让妻主费心了。袖出身贱籍、是该好生查查。”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婴有些着急,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玉手:“我只恨没有早些遇见你!”
姜袖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承蒙您错爱。”
“甚么错爱不错爱的,现在好好诞下我们的女儿是正经。”
姜袖轻飘飘问了句:“妻主大人就这样肯定是个王女?若是个——”
“别胡思乱想!”宋婴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女儿或是儿子我都喜爱。不是说女类父么,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将来不知道迷倒多少小郎君呢。”
“孩儿还未出世,便七想八想的了?”姜袖嗔了她一眼。
宋婴笑得开心:“说来我已为我们女儿想好了名字,乳名唤作‘长青’如何?”
姜袖轻轻念了两声,微微颔首道:“是不错。妻主没为我们孩儿想好大名儿么?”
宋婴有些尴尬,皇族的孩子都是周岁上玉碟的。正经名字她倒是真没想过。
于是咳嗽一声反问道:“不如阿袖为她起个名字?”
姜袖微微一愣:“这、这样可以么?”
“如何不可!本王说可以便可以。到时候直接拿来用。”
姜袖低着头,心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些甚么。他也没想过为这孩儿准备个名字。
“不过总得带上个星官之名。”宋婴补充了一句。
姜袖对妻主的几个女儿都以吉星命名早有耳闻,此时便笑了笑答道:
“这样来想,倒有几个合适的。”
说罢、微微思索一番。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名字。
“天枢?不错、北斗七星之首。天钺,吉星、也不错。天姚?”宋婴皱眉,不乐意地问:“怎么连败星也写出来了,这个寓意可不好。”
大半年相处下来、宋婴深知姜袖精通天文历法,不信他会乱写个名字给女儿用。
姜袖却没有过多争辩,提笔轻轻划掉“天姚”二字。笑得有些无所谓:“不过是人们自己随意猜测的罢了,星辰哪有甚么优劣之分。”
宋婴虽说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也不想女儿担上个寓意不佳的名儿来。便催着他道:“再多写几个我们挑挑。”
年轻的父母为孩子挑了半天名字,很是纠结。
姜袖这会儿倒有几分鲜活样子、不像平日里总是那样宠辱不惊。宋婴看得喜欢,凑上前去亲吻他。
姜袖轻轻躲开:“妻主,孩儿还在呢。”
宋婴诧异地叫道:“这样也算?那不是直到她出生都不能——”
姜袖的双颊飞上几分霞光,用帕子堵住这不正经的言论:“说甚么呢!”
宋婴笑弯了眼:“好了好了。说正事儿。既然这孩子生在寅年、不若就叫‘监兵’罢。”
姜袖把玩着宋婴腰间的玉佩,闻言略微苦恼地皱着眉头问道:“这样岂不是袖还要生‘陵光’、‘执名’、‘孟章’给妻主大人凑齐四相?”
宋婴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了!是了!这是个好名字。倒有连生贵女之意了。”
姜袖有些忧愁地望了自家妻主一眼:“你怎么不叫我生个‘北斗七星’呢。”
宋婴眉眼弯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他。
“可以啊,我看‘玉衡’、‘摇光’就适合儿子用。”
姜袖避开了她的目光:“想得如意。”
眼看天色将暮,宋婴顾不得和姜袖再缠绵一阵。吩咐姜袖的侍儿为他打包行礼。
没想到那侍人机灵地福了福身:“回官人,薇儿已将哥儿的衣物首饰都收好了。”又俏皮地指了指桌上的笔墨:“就剩下这些文房宝贝了。”
宋婴奇道:“你这侍儿倒是个聪明的。”
她早些为姜袖赎身时便将他身边的两个侍儿一起买了下来。
姜袖淡淡一笑,对薇儿吩咐道:“去叫上籁儿。”
“是,哥儿。”
宋婴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朝歌找过来,奇怪妹妹做甚么去了。于是让姜袖在屋里歇着,自己起身去寻她。
刚走到后院,便听得一年轻儿郎的娇、喘和女孩儿粗重的呼吸。宋婴血气上涌,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
“张开些!”有些不悦的声音。
果然是朝歌!
宋婴气得踹开柴房的木门,怒道:“你在做些甚么!”
“姐姐!”
朝歌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竟是泄了。
身下的儿郎突然受到刺激,痛苦地尖叫一声。
朝歌顾不得舒缓身体,忙从娇柔的身子上爬起来。
“姐姐——”
朝歌小脸泛红,随手抓了衣服套在身上,神情有些羞赧。
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宋婴立马想到自己同司琴欢、爱被乳父抓包的时刻。
再看看地上衣物凌乱的年轻儿郎,宋婴觉得自己开始头疼——
“瞧瞧你做的混账事!要谁不好?非要他——他可是绿柳的庶父!”
“晋王殿下——停儿是被迫嫁给那老婆子的!”
“住嘴!”宋婴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不安分的许停儿。
“姐姐,朝歌不过一时糊涂。”朝歌已经恢复了镇定。
一边仔细检查着自己穿戴,一边漫不经心地劝道:“许停儿是侍夫、不是正经的侧夫。哪里算得上绿柳姐夫的庶父?待会儿跟何老娘解释一番便是。”
许停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宋婴面色困惑:“我以为你喜欢他、才——”
朝歌走回她身边,有些不自在地解释道:“近来斐然身子重,我、我憋了好几日了。”
宋婴了然地点点头,寻思着是该再为妹妹物色几个侍人。伸手帮她理了理衣领,就要带她出去。
“七殿下!”
朝歌皱眉:这侍人连她的排行都一清二楚,想来是个有心思的。
许停儿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拉着朝歌的袍子低声哀求:“七殿下——七殿下救救我罢!停儿真的是被迫的!”
宋婴正要打断他,许停儿急切地对着她喊道:“何老婆子打着晋王殿下的旗号为非作歹!请二位殿下明察!”
“甚么!”朝歌又惊又怒。
“仔细说来。”宋婴也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