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长宁害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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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平二十二年、重华宫拂辉殿。
“长宁怎样了？”宋婴下了学、急匆匆地进了司琴的屋里看望自前日起开始发烧的儿子。
司琴红着眼眶扑了过来。
宋婴上前搀扶他。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司琴闻言忍不住呜咽出声：“殿下——长宁、长宁今儿又开始发冷。”
宋婴急问：“昨儿不是有好转么！可召了御医没有！”
司琴含泪恳求自家殿下：“殿下！您去求求兰主子罢！今日嫡皇孙、十一皇女、十二皇女、还有平乡王嫡女都害了病、一时间太医院分不出御医来为长宁诊治。只遣了两位医生过来看着。婢子——婢子真怕——”
司琴泣不成声。
宋婴又惊又怒。
当下正是冬末春初的交际之时，近来宫里害了病的不在少数。好在经太医诊断，只是平常风寒。但这几日宫里的几个幼儿都受不住了，频频害病。一时间育有幼儿的君侍们人人自危。
宋婴看了一眼襁褓里小小的儿子，带了小来福即刻前往光华宫。
光华宫。
谢昭然焦急地等待着吏目为女儿诊病。自辰时起，姜儿就开始食欲不振、午间有发烧迹象。因这几日太医院人手不够、御医是请不来了，这便请了几位吏目。
“主子！襄阳王殿下来了。”晴儿匆匆进来报备。
谢昭然神色有些慌张，暗暗生气：她来干甚么！平日里也不见多关心姜儿。
但还是有些微微安心，像是有了主心骨。
便吩咐晴儿请她进来。
“父君——”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她唤他父君。
“你来做什么。”
谢昭然示意她来到偏殿、避了旁人。
“姜儿病了？”
宋婴对这个十二皇妹还是有些挂念的、毕竟——也可能是她的孩儿呢。
“别这样！”谢昭然低声叱责她，“你若是为了我们父女好，以后少来几次便是！”
宋婴微微眯了眼，靠近去贴紧他的身子。
谢昭然浑身微微发抖。
这襄阳王不过虚龄十三、个头却快要和他一般高了。
没有防备地被轻轻抱住，谢昭然有些顺从地闭上了眼——最近太累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忽而感受到一只手从外面伸进他的衣襟里乱摸。
他愤怒地推开了她。
“你脑子里天天就想着这些事儿么！”
宋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凝视着这位名义上的父君。
“我也好久没要你了罢。”
谢昭然强忍怒气，背过身去压低声音道：“现下我没这个心情。”
宋婴笑了笑，走上前去将他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细细问过十二皇女的病情。
昭然这才收了浑身的刺，挑着重点说了几句。
又想起甚么似的转过来急切问道：“长宁今日可还好了些？”
长宁是她头个孩子、又是男孩子，之前一直养在他那里。况且司琴也是个懂事的，比起明生，他更偏疼长宁几分。
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对长宁纵然挂念、却不如从前了。
前日听闻长宁受了风寒、他急命宫人拿了自己的牌子去太医院请人，虽说只请到了医士，他也略微放心。
今日女儿害病、请来个吏目他都十分挑剔，只想着明日赶个大早请个御医再来看看。
宋婴想了想，答：“今日又犯了、司琴拿了我的牌子去请，只去了两个医生。”
谢昭然闻言气愤不已。
“甚么！我不在他们胆敢这样对你么。竟连个医士都不肯遣？”
一时间对宋婴心疼不已，又忧心长宁病情。
忙出去一趟、吩咐宫人待会儿请吏目们再去重华宫拂辉殿走一趟。
看他进来，神色疲惫。宋婴搂了昭然亲了亲，“儿臣代长宁谢过父君了。“
昭然闻言又有些怀疑，推开她、盯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质问。
“你不会是为这个来的罢？”——她并不关心她的姜儿。
宋婴目光诚恳：“当然是为了——”边说边放肆地打量着他。
昭然又气又羞：“收敛些罢！你不为了我和姜儿、也要为你自己着想罢？”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又强搂过他，拉着他往椅子上走去。
“你疯了！”昭然挣扎不已。
“就一会儿——”
两刻后。
昭然觉得胸前的胀痛舒缓不少——当下有点儿身份的人家多不让孩子的父亲亲自哺乳、那是乳父该干的事。平日里靠药膏、饮食调节，一般说来也没多少。只是宋婴总喜欢吃他的——是以他不去故意抑制，她若是几日不来、他也很是难受。
昭然为自己擦拭了、看了看舒服地靠在椅上闭目养神的小混账，犹豫了一下也帮她擦了。
又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
宋婴睁开眼睛疑问地望向他。
“你到底——到了没有。”昭然问完脸就红了。但他疑心她没有被满足、待会儿又要去弄别人。他不想她用那样的方式对别人。
宋婴闻言乐了，将手指伸进昭然微微张开的红唇，戏谑道。
“你感受不到么。”
昭然气得狠狠咬了她一下、宋婴轻轻哎了一声，他又舍不得，复而□□了两下。
看着宋婴的眸子深沉起来，他不敢再闹，帮她整理好了袍子。
又叮嘱道：“司琴、绿柳就罢了——本就是你的侍儿。只是、我不希望你去碰那阳城县主——他不是个好惹的，代王亦然。”
宋婴移开目光：“哪里的话、我跟他没什么。”
昭然闻言苦笑一声、自己是傻了么，他又有什么资格管她这些。
宋婴心里有些复杂：谢昭然、你到底求我甚么呢，这样委曲求全？
回到拂辉殿，宋婴速请吏目为儿子诊治。
司琴找到了主心骨，一向冷清的他忍不住趴到她怀里哽咽。
宋婴轻轻拍了拍他纤瘦的身子以示安慰。
又对一旁守着的绿柳嘱咐道：“近日照顾好明生。不知怎么了，宫里的几个幼儿都害了病。”
绿柳压抑住激动福身行礼道：“殿下放心、婢子必将照顾好小殿下。”
果然——明生是她的长女、她不可能不在意的。纵然平日里对那长宁更喜爱几分又如何，将来可是要嫁出去的。明生才是她的继承人。
宋婴闻言却皱了皱眉头：“明生只是宗女，哪里称得上殿下？日后不要叫了。”
绿柳放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愣愣地想。
他出身卑贱、他的女儿不能被他拖累。若是殿下一辈子未晋封亲王、那明生就只能是个宗女，最好不过王姬、宗姬之流。他不甘心！
除非——除非明生成了王世女、那她就是正正经经的小殿下了！
林氏察觉到什么，审视地看了一眼绿柳。
对于明生，林氏不是很喜爱——毕竟她的父亲出身卑贱、怎么配得上怀庄呢。只是这司琴不争气、素节又没那个心思......一时间林氏开始忧愁她的正君人选、不知皇帝是否上心。
夜里，宋婴去绿柳屋里看了她的庶长女。
明生生得更像父亲——虽然绿柳最忌讳别人说这个。
宋婴心里对两个孩子都差不多、毕竟她也不怎么喜欢孩子。这会儿看到女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乖乖吃奶，心中也有些疼爱。
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
绿柳幸福地看着他家殿下和女儿的互动，心中的想法坚定了起来。
“自己哺乳很累罢？”宋婴难得关心了下他。
绿柳有些害羞：“不累——明生乖的很呢。”他望了望女儿、眼神慈爱。
宋婴对他这副样子难以抵抗，召了宫人来将明生带下去，强压了他狠狠地要了几次。惹得绿柳嘤嘤求饶、才勉强放过了他。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长宁害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