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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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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家里休息了两天的陈知让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肠胃也渐渐开始适应大鱼大肉,他跟许泽安说想吃火锅,许泽安立刻就安排上了。两个人用了海底捞的小锅煮了红汤,筷子跟筷子打架,原本没什么暧昧的,直到陈知让偷偷夹了一块许泽安烫好的黄喉,许泽安一筷子抢回来,四根筷子交叉,两个人忽然就感觉来电了。
抢回来之后,许泽安觉得自己怎么能抢老婆的吃的呢,连忙把黄喉放到陈知让碗里。
陈知让又夹出去,放到许泽安碗里,让他吃。
“哎,你吃嘛。”
“你吃。”
“你吃。”
“你吃。”
“你吃。”
许泽安最后一轮直接夹起黄喉喂到了陈知让嘴里,陈知让辣得脸热,支支吾吾不说话了。以前他们可不会这样,要是许泽安抢到了,肯定一口吃了,还要得意地挑眉毛示威,比樱木花道进了三分球还嘚瑟。
吃完之后,趁着陈知让去洗澡,许泽安赶快跑去阳台洗衣服,然后收拾好碗筷,免得像昨天那样,等收拾好回房间陈知让已经睡着了。
但是等他真的赶上陈知让还没睡着时上了床,两个人又有点说不清楚的尴尬,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人都想干点那事,可害怕出岔子。
陈知让玩了一会儿手机,把眼镜取了,躺下准备睡觉。
许泽安立刻也把手机放下了。
“关灯吧,哥。”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许泽安却觉得听着像一种邀请,他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结果按错了,直接把房间里的主灯打开了,顿时屋里特别亮,陈知让半闭着眼睛,抬起胳臂当了一下。
胳臂的阴影落在他的脸颊,下颌线因为瘦削而显得格外明朗,陈知让这次去武汉更瘦了,但还是很好看,这大概就是上帝对美人的偏爱。
许泽安发现他的嘴唇有点起皮,就问:“喝水吗?看你有点口干?我去倒。”
“哦,好。”
在厨房里倒水的时候许泽安脑力活跃起来,他想着自己跟陈知让不能就这么平躺着睡一辈子吧。虽然说和男人搞那种事情他还是有点儿心存芥蒂,但是对象是陈知让的话,他又觉得没什么障碍,他肯定能好好发挥。可,要怎么开头呢?
在屋里的陈知让也在想同一件事。但是他纠结的地方和许泽安不太一样,他觉得两个人亲了这么多次了,再说是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狗都不信。但是他很怕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结果许泽安对男人还是不行,那岂不是凉凉,这简直跟大富翁抛色子,抛出个倒退三步差不多。
磨磨唧唧半天,回屋的时候,许泽安发现陈知让已经把廊灯和主灯都关了,留了一盏床头柜上的小台灯。顺着光源看过去,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陈知让的床头柜——上面摆了一盒银色包装的tao子,这东西之前也没有摆在外面。
许泽安仿佛受到了鼓励,加快了脚步过去。
陈知让也跟着紧张起来,因为许泽安放水杯的时候,用小拇指轻轻拨动了一下那个盒子,那暗示的意味为已经要从手指尖溢出来了。他感觉今天不成功便要成仁。
然而,陈知让算来算去,就是算漏了许泽安是个破坏气氛的王者。
刚躺下来,许泽安就问:“这是啥时候买的啊。你一个人还用这个啊?”
“……”陈知让翻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了。
“你拿过来我看看过期了没。”
“……”陈知让把盒子反手扔给许泽安,已经带着点儿脾气。
许泽安也觉得自己说这个不适合,但是盒子已经拿到手了,他在拆开马上用起来,和看看到底有没有过期之间迷糊了两秒,然后盒子上的印的日子像是故意地一样钻进了他的眼睛里。
“晕哦,还真的过期了。tao子居然三年就过期了。”
“……”
“你睡了?”
“……”
许泽安觉得自己可能多话了,陈知让明显不太高兴。但是他又忍不住想,三年前,陈知让为什么要买tao子呢?他要和谁用啊!!!许泽安越想越气,越想越烦躁,坐起身要怒问陈知让,结果陈知让确实睡着了,他只能憋回去,躺下继续睡。
陶宝在解封之后第四天才买到票回来。
医院给陈知让的假期已经用完了,他回去上班了,许泽安则刚好那天轮休,想着陈知让说陶宝状态不好,他爸妈年纪又那么大了,他不放心,也跟着去火车站接人了。
“大安!”陶宝第一眼就看到许泽安了。
“叔叔阿姨也来了。”
陶宝看到自己爸妈,顿时眼泪掉了下来,摸一把,又涌出来,摸一把,再涌出来,止也止不住。
“蓉蓉没了,妈。蓉蓉的最后一面我都没见到。”
执勤人员看他们在那里逗留了半天,过来催他们快走。许泽安赶紧帮陶宝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打了车离开车站。
陶宝和自己爸妈说了说武汉那边的事,就跟许泽安去墓园给自己老婆跑下葬的事。
在路上陈知让打来电话问情况,陶宝又抢过电话和他诉了一通苦。陈知让也是从武汉回来的,对这些还是感同身受,对陶宝也多了几分耐心。
办完事,陶宝才告诉许泽安他被公司开除了,因为在武汉这段时间是私事,他原本只请了半个月假。他还不敢把这事儿和父母说,三十多岁了,没有一技傍身,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工作了。许泽安倒是比他乐观,觉得哪怕是去送外卖跑快递,只要肯干,工作肯定还能找到的。但是陶宝怕是面子上拿不下来,不愿意去做这些。
晚上和陈知让说起这个,许泽安颇为唏嘘,顺口提起了李友芳。
陈知让那会儿忙,也没多问许泽安找的朋友是谁,这会儿一听名字是个女的,顿时有点儿雷达闪灯,“这是谁啊?没听你提起过。”
“好久之前了,在沁园春那回,我打架,就是因为那几个垃圾扯她胸罩。”
陈知让眼皮一抬,眼神从镜片后面冰凉地射出来。
许泽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空气干燥,喉咙发痒,他下意识就解释:“她比我大几岁,早就结婚了。这次是看到我发的空间才来问需不需要帮忙的。”
陈知让没说话,沉默的空气仿佛带着超强的气压,许泽安越发不安。
“我真的和她没什么的。”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什么都没问啊。”
“你好绿茶哦!”
“你说啥?!”
“我说你明明就不高兴了嘛,还装!”
陈知让被许泽安这种智商的人看穿,简直觉得是侮辱,他不高兴地扑上去和许泽安打斗。许泽安顾忌他身上有伤,没有怎么还手,被挠了个痛快。后来他实在受不了陈知让揪他胳臂上的肉了,每回就扯一点点,特别疼,他翻身起来,按住陈知让四肢,不让人乱动了。
两人面对面,很近,因为打闹而呼哧呼哧地喘气,但是气氛却随之变了。
许泽安把头靠得更近一点,在马上就要亲下去的时候,陈知让却用鼻子尖抵住了他的嘴,低声说:“你怎么又亲我?”
许泽安万万没想到亲自己老婆还能被这么问。
他稍微抬起一点点下巴,用人中的地方去磨蹭陈知让的鼻子尖儿。
“我不能亲?”
“我们俩这样,像是在谈恋爱。”
“我们不就是在谈恋爱?”
陈知让宕机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武汉的时候失忆了,怎么许泽安好像比他快一集,已经演到后面的情节了。
“我是男的,你想好没得。”
“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次。我们俩在一起挺好的。从小到大,就你跟我最合得来,你还好看,还聪明,还对我这么好,我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去。”
陈知让被夸得心慌,又□□,故意用股沟蹭了一下许泽安的大腿,“你就算喜欢我的性格,也不能勉强你喜欢我的性别。”
许泽安立刻懂了陈知让的意思,他想也不想,忽然一口咬住陈知让的耳朵,用很小的声音说,“那你勾引我试一下?看我ying不嘛。”
【【【【【【【【拉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