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际星沫未续》一抹星沫

2、如愿以偿和他做同桌

　　如愿以偿和他做同桌
　　①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在永生之年爱上你。
　　那个时候的我，可以成功的让老师抓成典型，因为这个，出了不少丑。我因为身高常年坐在第一排，也不是最矮的那种，中等中也算占优势了。我也不是特别不听话的那种学生，但我是一个从来不会因为不写作业而受罚的差生。
　　初二开学后很平常的一个早晨，他和往常一样也是踏着老师进入教室的。数学老师板着一张严肃的脸随后进入了教室，教科书往讲桌上使劲一摆，开始进行审问。
　　“上次布置的作业谁没交，自觉站起来。”
　　这是第一次作业，开学交上去有一周了吧！因为数学课一周也只有三四节，这是最后一节。很多同学都没有写作业的习惯，尤其是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很多男生都以这个装酷。果不其然，朱飞这一问，断断续续站起来一大半学生，这样看来，我还是个可以的学生啊！
　　最后，站起来的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后果，就是都安排坐在了后面。这下才明白他那句以后会常换座位的意思了。我的同桌成永勇也是其中之一，他那个懒的毛病，我一想起来就会皱眉。他也难逃去后面坐的后果，就这样，我和他只做了一周的同桌。他被安排到后面，我瞬间缺了个同桌，左右张望着看了两眼，又被安静的坐在自己右边后两排的他吸引的入了神。
　　很快我就拉回了思绪，毕竟这样明目张胆的注视一个男生也不是很矜持。当时的我在心里默默许下一个愿望。
　　希望-他可以做我的同桌。
　　我是真的没想到，老天爷会那么眷顾我，在最后老师竟然真的指到他坐在我的旁边。我也不敢相信这会真实的发生，并且我还是亲身体验。（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永远都清楚的记得，他从抽屉里抽出他那个黑色的大书包，夸在右肩上，抱着几本书走到我的身边。那一刻，我感觉梦想成真了一样的幸福感从血液里开始流淌。他真的成了我的同桌，他坐在我的旁边，将书包塞进抽屉，拿了数学课本翻开看。
　　②
　　我从未有过的一种踏实，一种很熟悉的踏实，一种只属于他的踏实。
　　他很腼腆，我也偏内向，还好不是很严重，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很快的就熟悉了彼此。那段时光是我这一生都难忘的美好，因为有他。
　　这是一节语文课，他的语文不是很好，可以说很不好，拼死能及格的那种。因为被提问，没有回答正确，牦牛让我帮助他学习拼音和监督他平时的学习工作。我当然心高气傲的答应了，这可是能好好整整他的机会。
　　临近上课的时候，我拿着课本听写他的字词，顺便问了他一句“你数学怎么那么好啊，好像什么都懂。”他的回答却是淡淡的一句“看会公式就懂了。”
　　我去，侮辱我的智商吗？我很不服气的接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语文这么差呢？”他看着我一脸无辜的问我“因为语文没有公式啊！再说了，你数学不也差吗”
　　我真的生气了，可以说，我们三句话不过就会吵一架，但一节课都过不了就又可以相安无事。可这次我没打算原谅他，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他把听写的本子拿到我面前“快看看我有没有错的。”我继续推开他的本子，没有说话，他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那我就当我过了啊，老师问起来你可要守信啊。”
　　③
　　牦牛拿着教科书挺着微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的站到讲台上，又慢慢地走到我的同桌旁边。和想象的一样拿起他的本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就开始了检验。
　　“嗯，错了两个，很好，又是拼音。你跟拼音有仇啊，全班在找不出第二个不会拼音的了吧？好了，上黑板把正确的写出来。”
　　刷拉，我的心瞬间变的萎缩了，他不会把我供出来吧？!
　　他很缓慢地走到讲台上，拿粉笔的时候用可怜的眼神求助我。可我也没看啊，我也不知道他错的是哪个啊！索性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他就那么直直的在讲台上站了几分钟，牦牛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开始进行攻击。
　　“黎明啊，你也是数学里的尖子啊，这脑子也应该没问题吧，为什么几个拼音就把你难住了呢？你是不是连自己错的哪个都不知道啊？”
　　我赶紧把本子拿过来检查，还没检查出错误就听到他的回答“知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凝固了我的思绪，我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心情了，也没有必要在看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利落快速的回答牦牛，可他明明不知道啊，为什么要包庇我呢？
　　“好了，下去吧，还有其他人呢。”
　　牦牛的话音一落，他重新坐在了我旁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说“你帮我看着牦牛，我数学练习还没做。”下一节就是数学课，他除了勉强会把数学作业临时写完，其他作业都连本子都没有。我没有在计较，帮他监视着牦牛的动作，有好几次我以为牦牛会下来，给他传了错误的信息。他动作麻利的把书本收回抽屉，抬头看一眼牦牛，在无奈的看一眼我。又重新拿出数学课本认真的解答，不得不承认，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
　　④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都冲出了教室，即使在二楼也要争分夺秒的到校园里去玩。那会儿女生对跳皮筋简直像上瘾了一样，上课最后几分钟就开始蠢蠢欲动，下课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进教室。
　　我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分队的时候还是很受欢迎的哦。已经跳到最高的点了，她们把橡皮筋挂在双肩的位置。我先打头跳的，一条腿搭在一边的橡皮筋上，另一条腿前后都跳一遍，在转身到另一边前后跳一遍，总共要这么来回跳八下。
　　在第三次我抬腿的时候扑了空，以我的经验不应该啊，我向后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有人作祟。黎明这个大坏蛋趁我不注意故意撑高了橡皮筋的高度，我就这样挂了。
　　我可是有仇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我追上他拧住他的耳朵“敢不敢有下次了求饶我就放过你。”他表演浮夸到让人以为我真的使劲了一样，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抓了一条胳膊一个反转实实在在被他征服了。我背对着他，被他控制着胳膊不敢乱动，因为真的一动就疼。
　　“你不讲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快放开我。”
　　他看我可能语气很重，没有在继续，松开我的手腕，我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没心情在去玩了，我提前去了教室，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儿，没想到他也跟了过了。
　　我们的座位是在靠窗户那一排，他偏偏是坐在里面。我被他气到教室刚坐下，他就站在我的身边说他要进去。我真的不想理他，毕竟是被他气来的，人总要有点志气嘛！可谁能想到，他把后面的桌子往后一抬，腾出足够的空间进来后，又放回原位。
　　平时其实不用腾桌子他都能自由宽敞的进入，分班后的教室很宽大。可是我今天就是不想让他进去，故意坐后了一点，没想到他是这么固执。
　　他一坐下就让人不能消停，一个劲说个不停。
　　“哎，你看我抽的这个奖好不好看，我觉得挺好看的，不过这适合你们女生。喽！送给你啦。好啦，别生气了，多大点事啊！”
　　他把手掌那么大的一束塑料玫瑰放在我的桌上，我甚至有那么有瞬间的恍惚，多年后的他会拿着一束花站在我面前。
　　⑤
　　——十年后
　　是他，是他的声音，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声音。
　　我站在陈彬的病床前，双脚像粘在地上了一样，大脑像停止了思考一样，此时此刻的我，真的不知道下一秒该怎么办。
　　他还没有发现我，我得趁这个时间快速离开这个房间，不然我真的会窒息。我并没有出声，小心僵硬的给陈彬和她母亲递了一个微笑，准备离开。我用余光扫描到他正弯着腰给花瓶里插花，就是这个时间，快点离开。
　　我走到门口时候，陈彬的母亲出于客气，竟让他送我，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黎明啊，你去送送刘医生吧，彬彬我看着没事。”
　　“嗯，好。”
　　我全程都不敢转过身去，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一步步的靠近，我该怎么办，步伐不由自主的加快。我以为他会看着我走一段距离就离开，可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他还是跟着，我不明白他的举动突然停了下来。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我不得不开口让他停下，我也只能赌一把，希望他听不出我的声音。
　　“你-还好吗？”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问候，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还记得我，他没有忘记我，他认出我来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用什么言词回答他简单的问候，最后还是平凡而不厌的一句“还不错，你呢？”他笑而不语。
　　我终于还是面对了他，直视着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梦里脸。我从来没有奢想过会再遇到他，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
　　医院对面的的咖啡楼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他的到来，太久没见了，他提议来这里聊聊。在他没来之前我想了很多和他之间的对话，也想好了该怎么收场，可是当他出现在咖啡店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却连一句问候语都找不到。
　　-……
　　⑥
　　数学课上，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我过不了五分钟就会问他‘几点了’。在他口中听到的答案永远都是那么漫长，不信你就看看。
　　“还有几分钟啊？”我急躁的问他。
　　“还早，还有半个小时。”他看了一眼表，不急不慢的回答我。
　　我一听还那么长，可我觉得已经过了最少也有二十多分钟了吧！不管他说什么，我总是那么相信，以至于陷入了长久等待的状态中。
　　叮铃铃……
　　他说话还没三分钟，下课铃就响了，我怎么也忘不了那种做好了准备又被现实敲醒的感受。
　　“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只是想讨个公道。
　　“那你也相信我啊！”
　　他的回答没毛病，我就是很相信他，相信到连自己都出卖。我知道他的话没有恶意，可听上去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我和他又成功的发生了战争，虽然没有硝烟，纯属我单方面冷战。我决定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在理他，我说到做到。但是，现实并不是如此。
　　“哎，我昨天收了只流浪狗，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要不叫乐乐怎么样？”
　　就这样，他家就有了一条叫乐乐的狗。他这是一本正经地取笑我，明明知道我小名叫乐乐。只有小雅她们才会这么叫我，昨天放学的路上，我没发现他在我们后面，和李芳走的时候被小雅叫了一声小名。也怪我，只提醒了李芳没提醒李雅她们。就这样，他知道了只属于我们的秘密。我的小名叫乐乐，听起来确实挺像狗狗的名字。这是我永远都不想被人知道的曾用名，而他在知道后还偏偏要给他家狗取和我一样的名字。我是傻帽儿啊，任他这么无理取闹都不还手，怎么可能。
　　我学着他平时对待我的动作，上演了一场女强男弱的武打片。我将他的手腕使劲一捏，抓起胳膊一个反扣，赢了!
　　他有了防备翻身抵在了墙上，害得我跟着一个踉跄扑在了他身上。我们俩都懵了，彼此对视着看了一会，还好我反应迅速，快速起身，不然不知道得有多少流言蜚语呢。
　　这让我们终于尴尬了，也好，他不在那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之后的好几天，我们除了公事就没有说过多余的话，直到……
　　我也没弄清楚为什么，突然有了我跟成永勇的传言，流行的词语叫绯闻。真的是凭空捏造，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在八卦者的口中却传的那么真实。的确，那段时间成永勇对我还不错，可那也不能代表我们早恋吧！
　　生物课上，老师没来，成了一节自习课，这些天好不容易安静的他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你和成永勇怎么回事啊！”
　　其实他和成永勇关系很不错的，我就纳闷了，怎么回事？那么想知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非得来挑衅我。
　　我非常之平淡的对他说了一句“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吗？”我的意思是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做过一周的同桌，现在是好朋友而已。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对这句话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