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逝》leisurely

12、Chapter 12

　　按照原定计划，夏葵独自去医院，霍克会派人在后面跟着她。
　　“司机先生，去中心医院。”
　　尽管这是自己提出来的，但对于自己的孤注一掷，夏葵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希望可以顺利解决，希望哥哥知道后不会怪我……将‘辰之诺’紧紧握在手心。
　　……好闷……车里怎么会那么闷的……
　　车窗打不开，是坏了吗？
　　“司机先生，麻烦把车窗打开……车里很闷……”夏葵急喘，呼吸开始困难。
　　司机没有反应。
　　“司机先生……”夏葵扶住扶手……
　　司机无动于衷。
　　“停……停车……”声音渐渐微弱。
　　后视镜一闪，出现一双骇人的蓝色眼睛……

　　警政厅。
　　“霍克警官，这里是2号线，豫惟小姐乘坐的出租车已经不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了……”
　　……
　　“霍克警官，出租车驶出了3号线……”
　　“出租车驶出了1号线……”
　　霍克心急如焚，一拳擂在桌上，吼道：“在全市范围内搜……不！启动全部监控器！”
　　“快！快！”
　　他们怎么都没有料到夏葵坐的出租车，早在凶手的设计中，是他不够谨慎！明明可以避免发生这样的失误的！
　　“霍克警官，局域网络出现干扰！”助理警官报告。
　　霍克低首，果然视频上出现灰色条纹，条纹越来越多，一片模糊。
　　“尽快连接卫星导向系统！”不放过一丝希望。
　　……可是，如果还是……我怎么对得起惟赫和夏姝……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全寄托在夏葵身上，她虽然很聪明，但也只不过是个年仅16岁的女孩子；我不该让她来这里，更不该同意她以身涉险……如果……夏葵有什么事……
　　“尝试连接卫星导向系统……失败……”
　　“……失败……”
　　“霍克警官，受电波干扰，连接失败……”
　　“继续！”霍克喊道。
　　不可能的……

　　在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竟是——
　　一双蓝色眼睛！浑身寒颤，夏葵直觉想退后，却发现全身上下像失去知觉般动不了！
　　“醒了？不用白费力了，你现在和植物人无异。”阴寒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张口，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夏葵慌乱地看向眼前之人。声音，我的声音……
　　“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声音也没了。”蓝眼男子阴森森一笑。
　　你对我做了什么！唯一可以自由的只剩下眼睛，夏葵睁大眼睛愤怒地瞪着他。
　　“也没什么。你这是自找的！豫惟夏葵，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却一直执迷不悟，现在也别怪我了！”
　　你要怎样！
　　“没什么。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直接杀了你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男子掏出一把水果刀，和一个小瓶子。
　　夏葵拼命想往后挪，但完全无济于事。
　　“前天晚上，你在钟楼对吧。你一定想不到，你掉下来的那个位置有你的血，我取了那血作化验，发现了你的血型对不上任何一种现知血型。”
　　不要……
　　男子抓住夏葵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用刀划开一道口子，把小瓶子放在她的手腕下，让血能流进瓶中。
　　完全没有知觉。感觉不到痛……
　　收集满一小瓶，男子满意地收起工具，走向旁边一个类似医院中的氧气瓶的不锈钢瓶子，打开阀门。“这整瓶都是LSD分子，在你死前，可以尽情享受了。”男子大笑。
　　夏葵惊惧地收回目光，哥哥……小葵在这里……
　　“哦，还有。”男子蹲下身，在夏葵身上巡视一周，一把抓住‘辰之诺’，扯下来，“这个东西我也带走了。”
　　望着男子手中的‘辰之诺’，夏葵充满绝望。
　　男子向外走去，一并拉下了转门。
　　门落下的瞬间，夏葵心底冰寒彻骨，恍如死海，再也活不过来……
　　眼泪涌出眼眶，周围一片漆黑，夏葵绝望地闭上了眼……

　　圣约丝汀•湖边
　　“绫缡。”影缓缓落在湖岸上。
　　“影，你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豫惟夏葵。”影道。
　　绫缡心跳漏了一拍：“说清楚。”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絪心脏病突发，我就一直陪着她。中午出来后，我就去豫惟夏葵那儿，发现她不见了。”
　　傍晚，晚霞满天。原来，一整天的心神不宁是因为夏葵出了事……
　　“影，你和雪怡留下来，我去！”
　　警政厅
　　“霍克警官，还是不行！”
　　“……无信号……”
　　正在众人焦头烂额之时，一个俊逸的身影推门进来。
　　“惟远！”霍克如蒙神顾，被巨大的喜悦包围。
　　“霍克叔叔。”豫惟远冷静得不思议。
　　一群人给豫惟远让出路。
　　来到主机前，把所有的副机连上主机。豫惟远修长的指在健盘上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模糊的屏幕跳出一个对话框，按了“是”。屏幕一黑，又是一长串程序术语。
　　“这是……”“豫惟家族”专用的卫星系统！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一个个复杂的程序，霍克惊怔。
　　豫惟远打开一个窗口，——一个蓝眼蒙面男子正开着车！‘辰之诺’就在车后座！
　　不会的……小葵！他难以置信地打开卫星的录像。
　　屏幕上显示“连接” ……
　　……小葵，你不可以有事……
　　为什么他今天下午才打开卫星录影，才知道夏葵昨天早上有拿掉‘辰之诺’一段时间，如果他有早一点发现的话，就来得及阻止她，就绝不会让她陷入困境！
　　为了她，日本北海道到圣约丝最快也要五个小时，豫惟远却硬生生把时间缩短到两个小时！
　　成功读取录影数据——
　　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的眼睛圆睁着，是愤怒、是惊恐。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直接杀了你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蓝眼蒙面男子掏出一把水果刀和一个小玻璃瓶。
　　……
　　男子抓住女孩的手，在她的腕上划开一道细长口子，让她的血流进瓶中。
　　血，很快装满整个玻璃瓶……
　　……
　　男子打开一个不锈钢瓶子的阀门：“这整瓶都是LSD分子，在你死前，可以尽情享受了。”说完大笑。
　　女孩惊惧地别过目光。
　　“哦，还有。”男子蹲下身，顿了顿，一把扯下女孩颈上的‘辰之诺’， “这个东西我也带走了。”
　　最后出现在画面上的，是女孩绝望悲伤到极致的瞳……
　　小葵……

　　有警员忽然闯进来：“警长！有一架直升机停在后面的空地上！警长！警……”被人捂着嘴拖出去。
　　利用卫星定位系统，和不久前的录影只能大致确定夏葵在海边码头。
　　豫惟远又点出现在‘辰之诺’的位置。
　　“是在F区的位置。”
　　霍克立即联系手下：“1、2、3号线前往F区抓捕凶手！”
　　豫惟远关闭系统，只身离开。
　　“其他人跟我去找人！”霍克道。

　　周围一片漆黑，绝望的黑色……
　　也许是LSD分子进入血液，起了作用。此刻的夏葵处于半梦半醒，意识模糊状态。
　　……
　　……爸爸，妈妈，你们听得着么……小葵在这里……
　　……哥哥，你说过会陪在小葵身边，你说过会与小葵同在……那么，小葵在这里……
　　……救救小葵，小葵会怕……
　　……
　　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夏葵痛苦难熬……
　　……
　　……但是，‘辰之诺’被拿走了……
　　……一定不会有人找到我……没有人能找得到我……哥哥，恐怕哥哥也不行吧……
　　……
　　“小葵出来吧。”豫惟远敲了敲花房的玻璃门，看向花房一角。
　　万年青后面的小身影固执地躲着，一动不动。
　　豫惟远无奈地走进花房：“小葵，别躲了，奶奶做的榛子巧克力要没了。”
　　小小的身影仍是雷打不动地蹲着。
　　见连她最喜欢的榛子巧克力都没用，豫惟远抓住小夏葵背带裙的后背带，将她拎了起来，往花房外走。
　　“再高点，再高点！”小夏葵兴奋得舞动双手。
　　豫惟远真的就把她拎高了点。
　　“小少爷，少小姐。”佣人推着小车路过，小车上是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里盛满各种干花瓣。
　　“哥哥，再高点！”小夏葵玩不够地又催豫惟远。
　　豫惟远温柔地看了眼她，笑得更加温柔。
　　小夏葵完全被他迷惑。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扔进木桶。
　　“哥——”小夏葵从干花瓣里钻出来，头上还沾了几片，连可爱的小鼻子也未能幸免，沾了一片粉嫩嫩的玫瑰花瓣。
　　……
　　“咕，喂呵么能尾次多人早到咬回？”小夏葵托着下巴，嘴里含着榛子巧克力。
　　豫惟远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勉强吞下去，却因为咽得太急被呛到：“咳，咳，咳……”
　　“哥，你怎能么了？”含化了巧克力，小夏葵无害地眨眼问他。
　　“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豫惟远保持自己优雅的风度。
　　“我说，哥，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找到小葵。”
　　“秘密。”
　　“那你永远都能找到小葵吗？”
　　“当然。”豫惟远扬唇，一想可疑，“你问这个干什么？”捧起杯子。
　　“呵呵，”小夏葵天真笑道，“那我下次不躲了，换你躲。”
　　豫惟远险些被呛死。
　　……
　　……
　　可是哥，这次……
　　……你还能找到小葵吗？……